這時許攸也走了進來，：“公子怎麽了？地上怎麽有這麽多金餅？”
    陸凡怕許攸嘴不嚴，：“沒什麽，剛才蔡瑁送過來的，給她姐姐買胭脂水粉。”
    許攸心想，要是蔡瑁送過來，你何必這麽大火？
    “子遠，你們出去吧，沒什麽事。”
    “哦！”
    陸凡來回走動了幾步，小不忍則亂大謀，曆史上曹操官渡之戰以前，在許昌有很多人私通袁紹，後來曹操當著眾人的麵一把火給燒了書信，並未追究。劉備入主巴蜀，諸葛亮也收到很多舉報信，諸葛亮也一把火把它燒了。
    自己想要成就大業就不能小肚雞腸，荊州世家眾多，殺一個蒯家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這些家夥把家族的利益永遠看成第一位，哪怕就是蔡瑁也是一樣的。
    如今還需要這些家夥支持，還不是亮屠刀的時候。要想快速整合荊州，還必須靠這些家夥。要是沒有他們支持，自己手上也不可能現在就有2萬兵馬。
    殺了蒯家，還不如讓他為我所用。
    哼，老子吐口唾沫都帶著斷腸散，你們等著吧，君子報仇10年不晚，等大功告成了，老子不介意做一回朱重八，殺光你們我一點也不心疼。
    陸凡撿起地上的金餅。
    “來人，把蒯良蒯越找來。”
    “諾！”
    陸凡點燃油燈，把帛書直接點燃，當帛書快要燃燒完全之時，立馬用腳踩滅，留下一些邊角。
    沒多久蒯家兄弟來了。
    “見過明公！”
    陸凡道：“子柔，異度，你們來了啊，坐吧！”
    兩人進屋，就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蒯良道：“明公，不知有何事？”
    陸凡裝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子柔，剛剛接到一個不幸的消息，你族弟蒯稂在渡漢水時，不慎落水溺亡。”
    “啊……”
    蒯良兄弟心都快到嗓子眼了，蒯越往地上一看，居然還有帛書一個角沒有燒幹淨。
    “子柔，還需節哀順變啊！”
    “明公……”
    “異度，回去好好安慰一下嫂子，人死不能複生，往後多多保重身體。”
    “謝明公關心。”
    “哦，還有一件事跟你們說一下，昨天我殺害了朝廷的天使，那是因為天使假傳聖意，我這麽做自有自己的考量，並不是一時衝動，你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屬下明白！”
    “嗯，那就回去吧，替我向嫂夫人問好。”
    “謝明公！”
    蒯家兄弟回到府上，兩腳發軟，相互攙扶到家。
    “異度，子觀精通水性，即便落水也不會死，恐怕……”
    “大哥，你怎麽還不明白呢？子觀去洛陽，定是讓陸凡的人抓住了，你寫給何進的書信已經落到他的手中，剛才你沒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嗎，那是陸凡有意把信給燒了，隻不過故意留了一個角未燒幹淨，這是故意給我們看的。”
    “唉，此人年紀輕輕卻如此老謀深算，他這是有意放過我們一馬呀，以他一貫的狠辣，隻怕會誅我蒯氏滿門，可他卻沒有這麽做。”
    “子觀肯定是被他殺了，也是對我們的警告。”
    蒯良額頭冒汗。：“他為何要這麽做？而且還把我們叫過去，卻又不點破。”
    “大哥，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他要的是我們效忠，而不是性命。殺了蒯家，會讓荊州所有世家寒心，這不便於他的統治。”
    “梟雄果然是梟雄，氣量恢宏，若是普通人，肯定惱羞成怒，可他卻裝作沒事人一樣，還把信給燒了，以表示讓我們安心。哎！或許咱們真的做錯了。”
    蒯良道：“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大哥，不能再派人去洛陽了，要是再讓他抓到，那可真是九死無生了。”
    “他最後的那段話說的也未必沒有道理，他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殺天使必有深意，或許我們還是小看他了。”
    “大哥，把中盧的糧食運過來一些吧，再給他送2萬石糧食，就當還他這個人情，咱們也靜觀其變吧。”
    蒯良點頭：“好吧，唉，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如今咱們家門口就躺著一隻猛虎啊。”
    蒯越道：“門口躺著一隻老虎，雖然很嚇人，但他同時也可以保護屋內之人不受別的野獸侵擾。”
    洛陽，從襄陽逃回來的士兵，向何進報告，陸凡殺了鄭泰。
    何進大怒，罵道：“該死，這假閹貨這是要造反啊！”
    “來人，傳袁紹他們過來。”
    不一會袁紹曹操等人都來了。
    何進把陸凡殺了鄭泰的事一說，曹操心想，果然不出所料，鄭泰是去關人頭，隻是陸凡好生大膽，殺了鄭泰居然還敢把他的隨從放回來。
    何進道：“陸凡殺害天使這是公然造逆，其罪當誅，諸公說說怎麽辦？”
    眾人都不出聲，陸凡在襄陽招兵買馬，他要造反，除非派大軍前往，否則誰去誰死。
    “本初，你說說。”
    袁紹見何進點名，：“明公，陸凡敢殺天使，定是仰仗十常侍撐腰，當須先誅滅閹貨，再治陸凡的罪，其人現在荊州，隻有派朝廷兵馬前去，否則難以控製其人。”
    何進點頭，：“誰可領軍前往荊州捉拿陸凡？”
    何進一開口，把眾人嚇了一跳。
    陳琳急道：“明公不可，難道您忘了，您已經發檄文給董卓等邊將了嗎？隻怕他們現在已經收到信了，或許正在來洛陽的路上了。這時候再派兵去荊州，那不等於把洛陽的兵馬都調開了嗎？這要是他們作亂，如何製止？”
    何進有些後悔了，早知這樣就不應該召外兵入京，如今搞得被動了。
    何進瞪了一眼袁紹，心想，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可後悔藥沒得買，隻能硬著頭皮死不承認。
    袁紹道：“明公，還是再等等吧，等誅殺了閹黨，回頭再去荊州也不遲。”
    何進點頭，：“也罷，那就讓這廝多活幾天。”
    曹操無語，一手好牌，讓何進打得稀爛，殺幾個太監何必如此興師動眾，現在陸凡敢殺天使，朝廷卻不敢追究，過不了幾天，各州郡都會知道。他們看陸凡殺天使都沒事，這往後誰還會聽朝廷的，依樣畫葫蘆，隻怕都會學陸凡。到那時候，這朝廷的政令隻怕出不了洛陽。
    哎！大漢完了，亂天下何進也。
    何進見曹操臉色不好，又不出聲，：“孟德，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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