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你在裝痛,世人本就更同情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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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粵市轉了一圈之後,蘇鳳昭已經決定不再輕易使用小a調查別人的信息,所以目前她還不打算調查出孫瑛的底細。
抽絲剝繭,她也會,隻是更費一些心力。
沒關係,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教書後她就在盡量克製自己的脾氣了,但還真以為她隻是一名教書匠了?
顧時安坐在椅子上,扯了扯蘇鳳昭的袖子,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正虛張聲勢的孫瑛。
“昭昭,她在拖延時間!”
他一語中的,解開了蘇鳳昭心中的疑惑。
怪不得,她看著孫瑛明明也有害怕和心虛,但又裝出不是自己做的樣子,拐彎抹角地躲避,沒有正麵回答!
拖延時間有什麽用呢?如果真是她做的,她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夫妻倆交換眼神後,蘇鳳昭把男人的手放到他腿上,“顧時安,等我!”
“嗯!”顧時安頷首,又靠倒著椅子,擺出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
見識過了蘇鳳昭的戰鬥力和惹事能力,軍屬們紛紛側身讓道。
“懷孕的軍嫂當然有很多,可是那天去過醫院的懷孕軍嫂就隻有你一個!”蘇鳳昭的聲音穿過人群,灌入謝遇洲耳中。
他眉頭跳了一下,從本夾裏拿出一張醫院的登記表。
“姓名孫瑛,進醫院原因——看診,家庭地址海島軍屬院。”
登記表後麵是一張孕檢單,“孫瑛,孕期十周,有滑胎跡象,注意飲食和休息。”
孫瑛鼻腔哼出一聲輕笑,“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她的指控是在醫院遇到的一名軍嫂,你去過醫院,證明你們見過,你剛才為什麽否認?”
“誰說我去了醫院就見過她了?那幾天救災受傷的軍人不少,去探望丈夫的軍嫂也不少,你憑什麽認定是我?”孫瑛抓住了她話中的漏洞為自己辯解。
蘇鳳昭從謝遇洲手中搶過登記表,貼到孫瑛麵前,“你識字吧!這一天的記錄裏,家庭地址在海島軍屬院的人,隻有你一個!”
顧時安在小高的護送下,拄拐走到了蘇鳳昭身邊,接著她的話道:“也就是說,你就是唯一符合嫌疑的人!”
冷冽的目光中蘊含強大威壓,嚇得孫瑛手顫,下意識地回避他的視線。
“孫瑛,請你如實交代!”謝遇洲冷喝一聲。
孫瑛蹙起眉頭,捂著腹部,痛苦地叫了起來:“哎唷~哎唷~我的肚子~肚子好疼~哎唷~”
白靈見情況不對,鑽過來把蘇鳳昭往後拉了兩米,“別離她太近了,小心碰瓷你!”
蘇鳳昭“嗯”了一聲,吳文芳也走了過來,人是她聚起來的,她又是婦委的副主任,不能不管。
她扶著孫瑛的胳膊勸說:“孫瑛同誌,你要是腹痛,我們可以送你去醫院,但你要是裝的,到了醫院檢查不出來,你的嫌疑會更重。”
孫瑛紅了眼,“嫂子!我都說了不是我!我真的沒有和她說那些!我的肚子好疼~”
吳文芳有些猶豫,但此刻她必須要確保孫瑛的安全。
她看向蘇鳳昭一行人,“能先把孫瑛同誌送去醫院檢查一下再詢問嗎?”
孫瑛的演技難料真假,但就她對自己的針對而言,蘇鳳昭認為她的腹痛是謊言。
不過,疼痛本身就是主觀的,她這會兒要攔了她,真檢查出什麽問題來,她就要平白擔上罵名了。
“可——”
“你是裝的。”顧時安冷冷地道。
這肅穆的表情,謝遇洲在他審訊敵特的時候見過。
作為軍人和公安,他都相信他的判斷。
孫瑛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那塊石頭怎麽沒把他砸成一個傻子,那樹幹怎麽沒把他砸成半身不遂!
這樣的男人,不屬於她就該被摧毀!
“顧團長,你不是女人,你不懂,難道你審訊過孕婦?”孫瑛麵色悻悻。
顧時安拄著拐杖也不失氣度,鎮定自若地俯視她,“審過,一個被矮國人收買的間諜,利用懷孕腹痛脫離監管,但還是被我們抓了回來,也是在這個過程中她真的腹痛出血了。”
“所以,你是不是在裝痛,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顧時安冷靜總結。
孫瑛語塞,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啊~哎~好痛~好痛~我的孩子是不是要沒了?啊~”
蘇鳳昭上前給顧時安遞了一個眼神,讓他不要再硬碰硬了,世人本就更同情弱者,他這樣會適得其反。
人沒有被抓到審訊室,軍屬院不是他的主場,比起一個喊痛的孕婦,這裏沒人會信他的話。
顧時安鬆了口,把決定權交給了謝遇洲。
謝遇洲對吳文芳點頭,“先送去醫院檢查吧,我們隨後就趕去醫院。”
吳文芳剛要鬆一口氣,兩聲驚天動地的哭喊就力壓了吵嚷的人群。
“哎唷!我的女兒!”
“我的枝枝啊!枝枝!”
一對皮膚黝黑的中年夫妻哭嚎著扒開人群。
蘇鳳昭正疑惑是誰,白靈就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語:“就是他倆,鼓勵自己女兒當小三查插足你和顧時安的婚姻!”
蘇鳳昭看著抱著黃枝枝大哭的兩個中年人,不忍驚歎:天下怎麽會有這樣的父母!
她爸媽曾經說過,她想談戀愛可以,但是要滿二十歲,有了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後,不要輕易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
如果敢出軌或者當別人的小三,就打斷她的腿,不再認她這個女兒,即便他們隻有她一個女兒。
她問他們就這麽不相信她嗎,他們說並非如此,他們隻是想告訴她做人要有底線,要有道德。
她原以為小說就是小說,那種荒唐的事情不會發生在現實中,至少不會如此沒有道德底線!
可是,真的有一些“愛孩子的父母”讓孩子去做小三,去攀高門,去把自己當成工具交換利益!
兩名公安把黃枝枝和她的父母隔開,三人滿臉淚痕,令人動容極了。
黃母拽住謝遇洲的胳膊,“公安同誌,不關別人的事啊!是我們自己鬼迷心竅!”
謝遇洲把她的手撇開,“不關別人的事?你們前幾天的說法可不是這樣的!”
黃母心裏一慌,餘光瞥見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龐,像是逮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衝上去抓住那人的手腕,“是你!是你害得我女兒坐牢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