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當做禮物送出去的，所以提前讓你掌掌眼。”
    係統冷嗤一聲，不屑的道，“我不看！又不是給我的！”
    “你又不是小姑娘。”
    少年抿著唇角好整以暇的望著係統，“你若是，以後給你攢嫁妝。”
    係統：“……”
    “本統不是人……”
    季清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嵐山清又緊接著嚎了一句，“你到底在做什麽呀？怎麽不理人？”
    話說到最後，嵐山清嗓音低了低，唇角都繃平了一條線，不悅的氣息遍布全身。
    季清堯瞅了一眼係統鬱鬱委屈的模樣，就連數據線都在發抖的樣子，抿平了唇角幹咳兩聲。
    將淬煉好的耳墜收了起來，才回頭，“就是看這邊繁星璀璨，好看到了極點，多看了兩眼而已。”
    話音由遠及近。
    “哦。”
    鬼才信。
    嵐山清還以為他丟下自己跑路了。
    不過想一想，沒有自己，季清堯也不知道出去的路啊。
    季清堯走到他身邊。
    嵐山清感知到身邊人的存在就下意識伸出了手。
    後知後覺不太適合，他現在已經恢複了。
    可季清堯看到他的動作並沒有拒絕，伸出手還向下彎了彎腰，試圖將嵐山清拉起來。
    心裏劃過一抹不自在的感覺，嵐山清反手順著少年的手腕，微微用力站了起來。
    剛才在禁區封印的門口打得那一架讓他整個人臉上都是灰撲撲的一片。
    現在已經被水汽洗了個幹淨通透。
    季清堯歪歪頭就看能到嵐山清摸著自己那透著好氣色的麵容呲牙咧嘴的。
    “現在出去？”
    嵐山清順道點頭，“你等我會兒，我眼睛快好了。”
    本來沒這麽快好的。
    可這裏是異空間，他偶然間發現這裏的一切時間流速都可以由自己支配，所以他再調動一下時間流速讓自己的眼睛恢複的快一些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季清堯點點頭，大概知道他要做什麽。
    稍微退後了兩步。
    剩下的空間交給嵐山清來施展。
    隨著嵐山清掌心不斷結成的印記，一層層的打出去，整個水底的空氣都開始壓縮動蕩起來，季清堯肉眼可見的看到頭頂聚集的星辰之力開始變得慘淡無光。
    原來，亙古的星辰也會因為時間長河的流轉而快速消逝。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似乎都不是永久不變的。
    哪怕是自然都在不斷的更迭交替。
    季清堯察覺到他的腳下開始發出嗡嗡嗡的聲音，地麵也開始了晃動，整個水底開始形成巨大的波浪。
    “跟著我！”
    裹著潮濕水汽的聲音在他耳邊微不可見，季清堯對上了嵐山清的眼眸，不著痕跡的對視在了一起，似乎是了然的對方的意思，重重的點了點頭。
    腳步已經開始變換，下一刻，就穿過了嵐山清為他準備好的護體空間中。
    這時他才看到外麵的水底已經暗淡無光了。
    “從這邊走出去就到岸邊了。”
    嵐山清掌心中燃燒的火焰散發著幽幽的藍色冷光，照的人心裏發冷。
    “這是幽冥火？”
    “我在大陸日誌上曾聽聞，幽冥火深藏於亙古之中，伴隨著天地日月精華而出，成行不易，且生性不喜生人，甚至還能吸收人的欲念強大自身。”
    嵐山清挑了挑眉，對著少年倨傲的抬了抬下頜，“果然夠資格成為本少主的朋友，見識夠多。”
    這人……
    嵐山清目光夾雜著一抹炫耀，直直的朝著自己看了過來。
    不誇我嗎？
    眼睛裏大大的表達出這個意思來。
    季清堯避無可避，隻幹巴巴的笑了笑，有點皮笑肉不笑的稱讚了一聲，“確實難得，你天賦好好哦～”
    心裏卻在埋怨自己，愛說不說話真多，提起來這個幹嘛。
    科普知識嗎？
    純粹閑得發慌。
    隻看到那黑衣少年隻是矜持又沉穩的點了點頭，似乎剛才一副求誇獎的人不是他一樣。
    “那是當然。”
    他們已經走出了水域，季清堯往後看了一眼，星辰之力似乎徹底枯竭了。
    少年眸色複雜的重新轉過了頭。
    麵前出現了一道布滿了青苔的石壁。
    嵐山清的視線飄向了一側，緊接著伸出手，攤開五指，幽冥火自掌心中不斷燃燒，火舌已經貼上了石壁，吞噬融化著眼前的阻礙。
    少年的視線垂落在那石壁上，潮濕貪婪又黑暗的氣息幾乎是撲麵而來的窒息感。
    這讓季清堯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直到嵐山清的聲音響起。
    “好了，我們走吧。”
    將少年的神思拉了回來。
    最後空落落的鬆了口氣。
    他們走了之後，兩人都沒有發現，身後的一切又開始複蘇，潮濕著布滿青苔的石壁重新出現，星辰之力也逐漸亮了起來，像是個不斷重組恢複的過程，隻是不知道是幻象還是現實了。
    總之，這些和他們都沒有關係了。
    “二叔公……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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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少年表情不善的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然後對著季清堯道，“我們現在就回去。”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個異空間裏多待了。
    “好。”
    嵐山清此刻已經有能力打開空間隧道了。
    而在另一片空間之外察覺到自己空間法則的異動的祈老驚奇的“咿”了一聲。
    掐指一算，失態的瞪大了雙眼，“這臭小子竟然把異空間的掌管權給奪走了，我可是淬煉了它整整千年，就這麽被這臭小子給奪走了？”
    僅僅是這麽想想。
    一個一千年，一個一天不到。
    輕而易舉的就換了主人。
    祈老越想越鬱悶。
    “不成不成，那臭小子一定會來找我算賬的，本祖得先回後山禁地的棺材裏躲避一時。”
    嵐山月感知到空間異動匆匆而來，卻隻看到自家二叔公狂奔而去的身影。
    無奈下，隻能裹著靈力來傳音，“二叔公您這麽急匆匆的要去何處？”
    祈老眼睛一瞟，就是不說實話，“本祖突有心得要閉關一陣兒，回去棺材裏同你們大祖做個伴兒，別來尋我！”
    嵐山月：“……”
    女子冷豔淩厲的眉眼中略顯出幾分無語來。
    您老人家逃跑的姿勢太狼狽了。
    若是真的有心閉關，那還去紅塵曆練個幾百年做什麽？
    那幾百年裏也沒見您老人家心疼過一次還自封在棺材裏的大祖。
    罷了罷了，既然二叔公執意逃避，她也不可能讓小清知道自己清楚這件事。
    就當作不知道好了。
    她事務繁忙。
    仔細想想，小師弟明日就要進行擂台賽了，現在加班加點的處理完族內事務，到時她要親自為小師弟護行。
    不可讓旁人輕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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