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要立馬給小白虎找個教養先生的事情後，季清堯就安心了。
    正好這次要解決莫老的事情，順道安排莫老將月師姐為小白虎安排的教養先生一同帶過來，也算是正好。
    要說如何培養瑞獸白虎，嵐山族的人更有發言權！
    還是交給專業人士才更放心。
    對於脈書更新的事情，季清堯從小如手中接了過來，從頭看到尾，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
    “梅妖，覆梅？”
    這個故事，讓他心頭微跳，這是種預感。
    “公子？”
    季如從公子手中接過已經看完的脈書後，望著公子恍惚的表情疑惑道。
    季清堯搖了搖頭，把自己的感覺說給她聽。
    “不知為何，這個梅妖的名字帶給我一些悸動，上次給我帶來悸動的還是薑澈師兄，我猜想，梅妖與我師姐有牽連。”
    這算是個模糊又肯定的猜想。
    很是矛盾。
    但是這一路走來，已經驗證了季清堯的直覺簡直準的可怕。
    季如也皺了皺眉。
    “可惜這故事已然是發生過的，現在不過是被拿來寫成話本子而已，否則我們就可以去尋人了。”
    季清堯未曾言語。
    尋人？
    尋不到的，就連這故事的未來走向他都看不到因果，他仔細的回憶著書的開頭早已寫好的結局，看似是一人升仙一人慘死的結局，卻總有一種悲哀的感覺。
    所以他還在想，這故事為何如此詳細。
    是誰人記載。
    那人的目的就隻是簡單的寫個話本故事麽。
    他若有所思的摩挲的指腹，不禁往更深處想去。
    “叮～已為您尋找到一位合適的符師，拜師時間在七天後的晚上哦～請按時參加～”
    係統的聲音剛出來，季清堯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再等兩天，我們就出發去赴約。”
    “是，公子。”
    聽到播報聲，季清堯眼神愉悅，係統給他找的第三位老師是符師，他於符之一道現在還僅限於薑澈師兄教給他的一些東西。
    以及他自己摸索出來的一些古怪的符咒。
    所以他在發現自己對畫符方麵還挺有天賦的時候，係統就先出現了。
    它宣稱要為他尋找到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絕世符師來教他！
    於是，不到一個時辰係統就神速的安排好了。
    係統很得意，係統很驕傲。
    在被季清堯誇讚一番後更驕傲得意了。
    它揚起虛擬的腦袋，一團清氣般的身影圍繞在宿主身邊，暖烘烘的，它在讓宿主感受到它的愉悅。
    季清堯用指頭戳了戳看不見，但聽著係統的形容，似乎是在他麵前搖晃的氣體，係統很開心。
    但它很快就恢複了理智，回到了係統空間裏自己開心。
    季清堯隻是笑了笑，這兩天，他要試一試自己因為修為增進後隨之增進的推演能力。
    卜卦算命，推衍天機，這些能力都是隨著他的修為精進而進步的。
    整個學院的弟子都是各方地界的天之驕子天之驕女的存在。
    如果這些人成為了他的顧客，不知天命點要怎麽瘋狂增長呢。
    攤子很快就支起來了，就在學院弟子互惠的市集上，他摸著上好的玄龜殼和係統出品的絕品銅錢，卜筮工具，都被他從係統商城的每日特價商品裏薅出來了。
    工具齊全的擺在麵前，季清堯偷懶似的窩在了桌子後的躺椅裏，整個懶懶散散的。
    季如在一邊擺弄著被季清堯老早淘汰掉的烏龜殼，甚至還暗戳戳的跟龜殼講它不爭氣，比不過玄龜殼，不行哇。
    龜殼：“……”
    它真的想阿巴阿巴，巴巴一頓，可惜靈智有限開不了口。
    哎嘿，它不知道，季如就是知道它開不了口才故意逗它的。
    實在是因為身邊被她蹂躪的小白虎因為公子要給它找老師的事情已經被嚇的回空間裏暗自神傷去了。
    沒過多久，攤子前就來了個大顧客。
    季清堯抬眸一看，嗬～
    還是個大熟人～
    “楚應池？”
    沒錯，是楚應池。
    他穿著一身玄色勁衣，一手拿著劍，一手掏著靈石，按照板子上寫的付費標準來的。
    五塊兒上品靈石的卜算費就掏出去了。
    不愧是楚族，真是大氣。
    季如不等公子吩咐就麻溜的收起來了。
    季清堯示意楚應池坐下。
    男人將手中劍放在了桌子上，自己順勢坐下。
    他的臉色很不好。
    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季清堯。
    季清堯慢吞吞的開口問他，“你想算些什麽？”
    “你能算出來什麽？”
    楚應池很會問話。
    他這麽問，本來蹲在地上的季如忽然就站了起來，威脅似的看著他，怎麽感覺像是來找事的？
    季清堯卻抬了抬手，季如也看不明白，但是公子說沒事就沒事吧。
    她繼續蹲了下去。
    楚應池的眼神在季如身上頓了頓，又重新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季清堯慵懶的支著手臂貼著臉頰，白膩肌膚擠在指縫間，他略微抬眸，薄紅如花的唇微張，“你是想知道楚憂也就是楚寄慈當年的真相，還是你楚族的真相，亦或者是你自己心中真正的迷茫？”
    少年抬起手，指尖直直的懸空指向了他心口的位置，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楚應池瞳孔微震。
    他竟真的能算出來？
    他此刻懷疑不得一點兒，因為少年口中說的都是他如今迷惑茫然和不解的事情。
    也成了他心中的執念。
    沒等他繼續問，季清堯就擋住了他的話頭，“先說好，我一算不出關於那玄淩君當年的真相，二也推演不了你楚族的真相，不過三嘛，倒是可以解你此刻心中之惑，畢竟我如今實力低微，大的因果實在是推演不了。”
    季清堯誠懇的開口，他向來不會欺騙顧客的。
    他伸出手示意，“還要繼續算嗎？若是不算了，我就把靈石退還給你。”
    楚應池卻點頭，“繼續吧。”
    他最近的狀態是真的不好，一樁樁一件件已經成了他的執念，如今已然影響到了他平時的修煉，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你要算什麽？”
    楚應池垂眸望著桌子上擺放整齊的銅錢，他輕聲道，“我想算，我此入學院的目的可會成功。”
    目的？
    成功？
    大勢所趨罷了。
    季清堯沒說不能算，他鋪開銅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