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符師在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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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到這位曾經的公主殿下,如今的女皇,早已沒了青澀,隻剩下被權力滋潤後的野心勃勃。
季清堯坐在布置好的座椅上喝了口靈茶,指尖頗有規律的點在桌麵上。
他很好奇,當初那位柳家那位自薦枕眠的是否被真的收入女皇的後宮了。
他想著也就隨口問了出來。
女皇陛下露出幾分俏皮的笑容,調侃道,“公子還是如此有閑情雅致,收自然是收了,對於忠心的人給點兒甜頭不是什麽難事,隻是這甜頭不能給的太多,得讓他們去爭搶才更有趣,不是嘛。”
季清堯挑了挑眉,他懂了。
意思是,柳家那個進後宮了,但後宮卻不隻他一個。
“美男三千眾,何故獨取一瓢,是我狹隘了,陛下勿怪。”
女皇陛下額前的華麗冠冕微垂,笑聲開懷,“公子可真是折煞我了。”
寒暄了那麽幾句,季清堯沒忘記正事兒。
賞花賞花,那桃林所處的地方卻有些特殊。
但不論如何特殊,這位女皇陛下已經解決好了一切。
“公子請。”
女皇親自引路。
走過幽靜的小道,身後隻剩下了季如一個人。
女皇早就留在了後方。
“這處桃林就是北國皇室太上皇主的隱居之地了吧。”
“果真是清幽絕佳的隱居之地。”
季清堯折了枝桃花別在季如的耳後,又折了一枝,隻拿在手中。
透過他的眼睛,係統看到了獨屬於宿主為它而尋的美景。
這十裏桃林的美是筆墨無法道出的美,也是係統無法觸碰的美。
季清堯好像感受到了什麽,手一揮,他將折斷的桃花枝放在了眼前的花瓶中。
下一秒,花瓶出現在了係統空間裏。
他看著係統光團繞著那花瓶轉了幾圈,又安靜的落在了花瓶上。
“喜歡嗎?”他問。
係統點頭。
喜歡就好,季清堯也很喜歡。
他希望身邊的人一切都好,這樣就好。
度過了平靜的一天,季如想著苦巴巴在學院裏被二長老督促教導的小白虎,良心發現,特意用留影石將這十裏桃林的美景給記錄了下來。
而桃林之中,少年半束起的發由發帶綁住纏繞,迎風飄搖。
季清堯捏了朵掉落在地的桃花,眼神平淡。
頗為感慨的聲音響起,“此處有靈,若再過個幾百年,或許還能孕育出了天然化形的桃花妖。”
不過也就是感慨了一聲。
畢竟這桃花妖的未來因果早已定了。
裏麵有幾棵桃樹是結了果子的。
季清堯看過,是普通的桃子,比凡果多了點兒靈氣而已。
就讓小如摘了幾個回去吃。
當個零嘴還行。
第二天他們才坐靈舟回去。
而留在女皇殿內的儲物戒指算是此次的一些報酬。
各取所需。
“脈書有消息了嗎?”
季如搖搖頭。
她有些苦惱,“中州就這麽大,二叔他們的修為增進後能找的地方更多了,卻還是沒有一點兒消息,並且當年那位梅仙子下界的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未曾尋到。”
季清堯並不意外,畢竟覆梅早已成仙,修為比他的這些護衛而言高了好幾個等級,又哪裏是他們能探查的到的。
但讓他感覺到懷疑的是,就連中州的脈書製作者他們都未曾抓到一點兒痕跡。
那這脈書是如何在中州流傳的?
他可不相信是仙靈界那群早已成了仙的願意將自己辛辛苦苦製作的脈書送到下界人手中使用。
他這裏是有人故意送過來的。
但中州其他擁有脈書的人那裏卻不是。
“中州持有脈書的人也都是修為極高的,你們的修為去探查的話不合適。”
季清堯很快就想通了。
“那怎麽辦?仙人不能輕易下界,若非如此,咱們布置在仙靈界的人也能派上用場。”
季如撇了撇嘴,心情不大好。
季清堯拍了拍她的頭頂。
“好了,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有人去辦。”
想到那人,季清堯勾了勾唇。
不能白收跟班啊!
“誰啊?”
季如不解。
“當然是……”
少年拉長聲音,故作玄機。
季如眼巴巴的催促。
“公子快說呀,我怎麽想不起來啊!”
“當然是白契無了,收了個跟班不能白收,打打雜之類的不正好適合嘛,虛空界的少主,這身份,走哪兒剛哪兒,不帶怕的。”
季如頓時豎了個大拇指,“公子!明智之舉!”
她都把這人給忘了,公子一提才想起來。
這人的身份明麵上那麽一站,嘿!
你敢惹我?
虛空族打你!
所以說嘛,合適的人才能去幹合適的事情。
兩人相視一笑,主仆間默契十足。
靈舟行駛過一片星空,越過幾處海域和高山,還經過了一處幽穀,季清堯早就盤腿坐在了房間裏。
季如還在甲板上數星星。
今天晚上的重要事情是拜師。
他之前跟著薑澈師兄學過一些符道的皮毛,之後也對它很感興趣。
這次係統給他找的老師,可以說季清堯是對此抱有極大的興趣的。
意識進入係統空間裏。
係統嘿嘿一笑,心情甚好。
花瓶被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宿主,這位符師性格有些毛病,可能跟正常人有些區別。”
係統形容的不太到位,導致季清堯有些不太懂。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
眼前一陣模糊後他好像來到了一處繁華的酒樓裏。
人群湧動間仿佛都沒察覺到他的出現。
係統很快就解開了對宿主的隱匿法術。
季清堯站在大廳裏,各色各樣的眼睛凝聚在他身上,都是驚豔的目光,直到台上的舞者揮舞著紅袖將繡球“無意中”拋到了他的懷裏。
冷不丁兒接到這繡球的少年臉龐刹那間紅了。
因為!
他!
終於意識到!
這裏壓根兒不是什麽酒樓!
分明就是個青樓!
要不是係統說沒什麽,季清堯也不會放任他身後簇擁著他上樓的人靠近一點兒,他隻想離開。
姑娘家身上的香氣仿佛要把他醃入味兒,那一個個嫵媚的身姿,風情萬種的眼神,露出的芊芊楚腰,絕妙的樂舞,都讓季清堯眼神無措,他不知道該看哪裏。
被人似推著,身後卻疏離的隔開了半個身子的距離,他依舊半推半就的上了樓。
因為,係統說,那位符師就在樓上。
最後,季清堯局促的抱著繡球停在了房間門口,身後的人早就如潮水般退去,整個樓間隻剩他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