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大年三十,悲喜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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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場上的群眾見陳天達坐在了我的位子上了,要公布欠他豆腐賬的名單,台下頓時一片嘩然,都在七嘴八舌的數落陳天達:“人家國勇通知社員來開會是商量公事的,你私人的豆腐賬跑到會場上來搗亂合適嗎?你也是幾十歲的人了,怎麽連這個人情世故也想不出來呢……”
    ……
    陳天達被群眾譏諷的無言對答,他灰溜溜的夾著賬本走了……
    我看著陳天達狼狽的背影我心裏覺得非常好笑:就是傻子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人家討債呀……
    隨即,我對著他的背背影大喊一聲:“天達叔,小隊的賬還沒算,你怎麽走了。”
    隻聽陳天達頭也不回的說道:“人家兌多少,我也兌多少……”
    我滿心歡喜的看著紅霞,我發現她今天特意的打扮了一番,她不僅描了眉毛,還塗了口紅,這些淡妝更顯得她的美麗和端莊了。
    在陳天達想喧賓奪主的時候,她能挺身而出的來維護她心愛的男人不容戲弄,如果不是到了情到至深的地步,她是不會護著別的男人的。
    ……
    我見會場上的鄰居們情緒平穩了之後,我對大家說道:“今天是1985年的臘月29,從今年起,隻要我當大閆壪的隊長,我每年的臘月底都會給群眾算一算咱生產隊裏賬的。生產隊雖然沒有收入,但有義務工和修路,修塘等開支,我要把這些賬目給大家說清楚,讓大家心裏都有數。
    你們都知道,我是8月份接任隊長的,給陳天達交接的時候,生產隊的那些糊塗賬大家都同意平掉不算了。我接任隊長這半年,今年生產隊裏沒有一分錢的收入,還開支了300塊錢的北大塘的魚苗錢,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現在我把咱隊今年下半年,總共派出的義務工的總數,按照3塊錢一個工,折算成總金額。然後,再用總金額除以咱們隊裏分地總人口,算出人均人口合多少錢一個工。再把生產隊的總開支跟這些工錢加在一起,把這些錢都兌出來放在生產隊的賬上。最後算出誰出多少義務工,誰就進多少工錢,兌出來的錢正好可以掋住生產隊的開支。”
    我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之後,又給大家做了仔細的解釋,讓群眾討論。
    會場上的群眾經過討論和爭論後,都說我這個賬目清晰合理,然後,大家當場就開始兌錢。
    我在農戶的花名冊上都分門別類的記好了數目,我收一家農戶兌出來的錢款,就給他打了一個對號。
    不到一上午的時間,我就收齊了錢款,之後,我又把出有義務工的農戶,按3塊錢一個工的數量,把他們應得的工錢都算給算給他們了……
    85年的總賬都算清楚後,最後,我讓那些領走工錢的農戶都在賬單上簽名留證,第二年也按照這個方法算賬。
    最後,我對大家說:“以後生產隊的每筆開支,都會征求大夥的意見後再開支的,希望大家共同監督。”
    沒想到大家聽了我的想法後,都高興的說道:“國勇,你以後別做大生意賺錢跑了,你就當咱大閆壪一輩子的隊長吧,有你這樣的隊長我們放心。”
    ……
    紅霞笑著說:“他有鳳嬌那個貌美如花的老婆和雙胞胎的兒子,他舍得往哪裏跑呢,他能有本事賺錢,咱們也可以跟著沾點光呢。”
    最後,我舉著那個裝著兔子和野雞的袋子袋子笑著對大家說道:“大家沒什麽意見了,咱就散會。你們誰想吃兔肉,喝野雞湯,明天晚上就去給我守年根啊……”
    這時,雙鳳也跑過來湊熱鬧的笑著說道:“國勇哥,我明天跟他們一起給你和鳳嬌姐守年根,我不僅吃你的兔子肉,喝你的野雞湯,我還要你和鳳嬌姐的壓歲錢呢。”
    我高興的對雙鳳說:“你是鳳嬌的妹妹,壓歲錢沒多,有少,但必須是有的。”
    眾人在嘻嘻哈哈的笑聲中逐漸散去……
    正在這時,邱榮珍氣喘籲籲的跑來了,她漲紅著臉對我說道“:不好了……國勇,陳天保的老婆陶玉紅喝熏麥藥了……你們趕快過去看看……”
    我大吃一驚的問她:“她是因為啥喝的熏麥藥你知道嗎?”
    邱榮珍說:“聽她們吵架的意思,是因為老九昨天推牌九的事情……”
    我和鄰居聽到這個消息後天連忙向陳天保的家裏跑去。
    跑到陳天保那裏的時候,隻見他的破舊的茅草屋前圍滿了看熱鬧的鄰居。
    隻見陳天保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都在哭著喊他們的媽媽……
    陳天保則哭喪著臉站在陶玉紅的旁邊,掌著她的頭,讓鄰居給陶玉紅灌肥皂水、綠豆湯解毒……
    我從人群中擠到堂屋裏,見陶玉紅的神誌還比較清醒,就對她說道:“玉紅嬸呀,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有什麽天大的事想不開,非要自尋短見呢?你喝了多少熏麥藥,現在趕快送到醫院去搶救,別在家裏耽誤治療時間了。”
    隻見陶玉紅抬起頭淚眼汪汪的對我哭著說道:“前兩天因為老九的事情我們剛吵了架。昨天老九推牌九輸了300多塊錢,今天早上他又來找我借錢還債。陳天保背著我,就把我賣豬的300塊錢偷偷的借給他還賭債了。你們看看我這房倒屋塌的樣子,還有能力替老九補窟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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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玉紅說的事情,就是昨天梁群到陳天達的家送節禮發生的。
    聽著陶玉紅聲嘶力竭的哭訴,我也為她這個家庭也感到心酸。她大兒子大江,二兒子小海和女兒芳芳,每個學期的書錢都是欠著學校的,有時候欠到快放假的時候才補交。
    陶玉紅也是沒日沒夜的幹,隻是孩子小的時候經常生病,欠下了不少外債,以至於一年不夠吃,十年他也趕不上。
    而她又偏偏攤上了陳天保這個“扶弟魔”,使她看不到未來,崩潰的到了絕望……
    看到可憐兮兮的陶玉紅,我拍了一下陳天保的肩膀說道:“天保,兄弟有困難你有能力幫扶一下也是應該的。但你也要分是啥事,像老九賭博你還給他借錢還賭債,這的確是你的不對了。你的房子都破成這個樣子了,還有三個孩子負擔這麽重……好了,不說了,你趕快請幾個人用竹簾子把她抬到醫院去搶救吧,陶玉紅真有個三長兩短,你這個家就算完了,別再遲疑了趕快把她送醫院去吧。”
    聽了我說的話後,陳天保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連忙從臥室裏抱出一床竹簾子,有幾個鄰居找了兩根短木棍子,大家七手八腳的不大一會兒,就做好了一個簡易的擔架。
    陶玉紅強裝剛強的說道:“我就喝了兩個熏麥藥,吐的差不多了,不到醫院去浪費錢了,我死了,他情好好的顧他弟弟,再也沒人攔擋他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勸了好久,才把她扶到竹簾子上躺下。
    我走到陳天保的跟前對他說道:“我今天的事情太忙,就不陪你們到醫院去了,到了醫院你要聽醫生的安排,錢不夠的話,你跟鳳嬌說一下,我們多少可以幫你一點。”
    陳天保感激看著我說:“謝謝你,國勇,錢不夠的時候我就到你家去借。”
    看著陳天保他們抬著陶玉紅遠去的背影,我若有所思的在想:像陶玉紅這樣勤勞善良的女人,攤上了陳天保這樣的“扶弟魔,”她們的日子該是怎樣的一種水深火熱呀……
    我回到了家裏,鳳嬌對我說:“國勇,趁現在是空檔,你一個人到爺爺家裏把節禮給爸媽送去吧,我就沒時間去了。我已經給他們準備了六樣禮物,你看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再添點。”
    我一看鳳嬌準備的六樣很上檔次的禮物,就高興的對她說:“鳳嬌,好兒不如好媳婦兒,這話一點也不假呀,這塊肉有4、5斤吧。”
    鳳嬌用兩個手指頭比個數字,笑著說:“差不多吧,6斤半。”
    鳳嬌隨手又掂了一隻野兔放到竹籃裏說:“把這隻兔子也送去,讓爸媽嚐嚐鮮,你吃了晌飯趕緊回來,下午得給幺爺打井,小爹帶客還得給他幫忙,夜裏還得給他守靈,我知道這兩天你也很辛苦,連續兩夜都沒有睡覺了,但這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我把野兔掂下來遞給鳳嬌說:“野兔還是別送了吧,明天晚上閆鳳良他們真來守年根了,還沒有兔子肉吃呢。”
    鳳嬌摁住我的手說道:“沒事的,你送給爺爺吧,讓爸媽他們都嚐嚐鮮,咱家不還有一隻嗎,守年根也夠他們吃的。”
    說完,我騎著自行車子帶一竹籃子禮物,就快速的向爺爺家裏駛去。
    到了爸媽門口的時候,爺爺和奶奶正在門口曬太陽,他們也許是在盼著我怎麽還沒來呢……
    爺爺奶奶看我來了高興的站起身來,對著院子裏喊道:“國耀,你大哥來了……”
    聽到喊聲,國耀跟陳少玉都從院子跑出來了,少玉笑著問道:“大哥,大嫂和兩個孩子怎麽沒有跟你一起過來玩呢?”
    我說:“家裏的事情太忙了,你大嫂脫不開身,我吃了飯還得趕緊回去。”隨即我又問道:“你們餐館的生意怎麽樣啊。”
    少玉高興的說:“餐館的生意也不錯,幸虧你叫國耀改行開餐館,不然,我們還沒找到賺錢的路子呢。”
    “嗯,好好的幹,到時候希望你們三個在新陽都有一番作為。”我跟國耀和少玉正在門口說話,老太兒的二兒子餘家合突然在他門口對我喊道:“國勇,到這裏來玩一會兒。”
    見餘家合喊我,我們三個連忙向老太兒家裏走。
    我高興的對餘家合說道“:少爺,你們是啥時候回來過年的啊。”
    “我們是昨天回來的。”餘家合說著就給我掏出一支過濾嘴的紅塔山煙。
    我高興的說:“少爺,抽這麽高級的煙,一年最少也得賺幾十萬吧。”
    “國勇,以為賺錢就象撿錢那麽容易呀,你少爺就是騷裝。”家合的愛人在一邊笑說他。
    ……
    老太兒在院子裏聽到門口說的挺熱鬧的就出來了,她一看是我跟國耀和少玉三個,她熱情的要拉我們到她家裏去吃飯。
    我笑著對老太兒說:“老太兒,我的事情忙的要命,我爸媽這裏要不是我擠點時間,年裏連節禮的時間都沒有。老太兒,我正月初二帶著獅子來給你們拜年啊,你得多買點炮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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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兒高興的說:“一定,一定……”
    我跟老太兒她們聊了一會兒,小立就來喊我們回家吃飯了。
    路上,我們正好碰到齊同心擔水,他拉著我,要我到他家裏去吃飯,我對他說:今天真的沒有時間,閆鳳良的建築隊我也幫你問好了,開年的時候你自己給他說一下就可以了。
    最後,我問他陳少彤來過年了沒有。
    他說:“來了。”
    隨後,我附在他耳朵後麵狡黠的笑著對他說道:“同心,你能提前給她播種,明年你就可以當爸爸了,隻看你有沒有那個道行了……”
    ……
    在爸媽家裏匆忙的吃了晌飯,我騎著自行車子就趕回了家裏。
    我回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家裏的大門被鎖住了,這兩天幺爺去世後,我們一家的人都在小爹家裏幫忙。爸爸和閆根閆茂及鳳巧,雖然不能幹什麽事情,但我們一家老少都在那裏,不僅顯得我們兩家團結的好,而且還顯得我們對幺爺特別敬重。
    我看了一下門口沒什麽異樣,騎著自行車子就來到了小爹的家裏。
    小爹院子裏搭了待客的大棚,今天是小爹待客的日子,院子裏給廚師幫忙做飯的鄰居大都是我們大閆壪的閆家人。
    給幺爹記賬上禮單的是董支書。
    給幺爺動響關鏈的老先生也是閆家的風水先生。
    我到院子裏給跟董支書和幫忙的鄰居及老先生他們打過招呼後,就準備去給幺爺打井。
    這時,鳳嬌走過來把我拉到一邊問我:“國勇,咱們還送點禮金不?”
    我看了一下院子客人和擺放的花圈,對鳳嬌說:“送點吧,不送點禮金不合適。”
    鳳嬌又問我送多少禮金,我想了一下對鳳嬌說:“送200怎麽樣呢。”
    鳳嬌連聲的說著:“可以,可以……”
    小爹見我要到墓地去給幺爺打井,就讓我再帶幾盒煙過去。
    到了墓地一看,幺爺的“井”已經打好了,閆鳳良他們正在用水泥磚給幺爺砌墓穴。
    閆鳳良他們開玩笑的說:“小爹當村長了,讓他爸爸在那邊也住“平房”……”
    引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太陽落山之前,幺爺的墓穴已經砌好了,明天下了棺材後,放上幾塊2.5米的樓板,封上土垃,幺爺就入土為安,陰陽兩隔了。
    太陽落山前夕,就在老先生準備動響的時候,公社武裝部的陳幹事代表公社和武裝部來吊唁幺爺了,並給幺爺送來了800塊錢的撫恤金。
    老先生敲鼓打鑼的動響,就是給幺爺穿壽衣的時候,壽衣一穿好幺爺就要入殮裝棺了。鳳嬌跟媽媽和幺媽她們這些女眷,看到過了今晚再也見不到幺爺了,她們又忍不住的痛哭了好久……
    ……
    吃了晚飯,我跟小爹又給幺爺守靈,老先生給幺爺定的出棺時辰是臘月三十的淩晨4點。
    鳳嬌跟大閆壪的自家,趕到小爹家裏的時候,正趕上給幺爺填材,就是往棺材裏的幺爺的遺體上均勻的放些彈好的棉花。
    填好財後,老先生大聲說道:“老英雄一路走好,封棺歇碼子……”
    老先生的話音剛落,幾個人抬著棺材蓋就蓋在了棺材上,然後老先生一手拿著斧頭,一手拿三個扒釘,按照左女右的規矩,在幺爺的左首歇了一個扒釘,在右首歇了兩個。
    鳳嬌跟新媽這些女眷見幺爺被封死在棺材裏了,她們又是一陣傷心的痛哭……
    幺爺的墓地離小爹的村莊不遠,幺爺的棺材就是1、20人用手抬肩扛給抬到墓地的。
    就在給幺爺封棺的時候,小爹把我拉到一邊,特的囑咐我,不要我抬幺爺的棺材,他說害怕鳳嬌懷孕了,生小孩是軟脖子,所以他就不讓我抬棺材。
    所以,在出殯的路上小爹讓我扛著那匹“高頭大馬”引路。
    ……
    幺爺的墳墓埋好後,已經是大年三十的半晌午了,從小爹家裏吃了飯回到家裏後,因為惦記陶玉紅喝熏麥藥的病情,我跟鳳嬌回到家裏打了一頭,鳳嬌給我拿了300塊錢,我們就到陳天保家裏去了。
    我們到陳天保家裏去的時候,看見陶玉紅在準備做飯,三個孩子都在幫陳天保貼著春聯,一家人喜樂融融的樣子。
    陶玉紅和陳天保見我跟鳳嬌到他家裏來了,高興的給我又是遞煙又是倒茶的。
    我們客氣的說了幾句後,我就問陶玉紅:“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醫生怎麽說的呢?”
    陶玉紅指著三個孩子說:“昨天醫生給我灌腸洗胃,把我給折騰死了,醫生讓我住院觀察一夜再回去,並交待我二三天之內不能吃東西,餓了喝點綠豆水充饑,我感覺身體好了,就在今天上午從醫院裏回來了。”
    鳳嬌撫摸著陶玉紅的女兒芳芳笑著問道:“芳芳,你們今年都多大了?”
    芳芳用手指著兩個哥哥說道:過了今天大哥就16歲了,二哥14歲了,我10歲了。”
    鳳嬌高興的說道:“我們14歲的時候就在生產隊裏上工抓工分了,你們放學之後要多替爸媽幹點活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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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孩子都點點頭說:“知道了……”
    我跟鳳嬌又安慰了一番陳天保和陶玉紅就準備回家了。
    臨走的時候,我掏出那300塊錢遞給陶玉紅說道:“鳳嬌說你們手頭可能緊張,讓我借300塊錢給你,你們啥時候有錢了啥時候再還我們。”
    陶玉紅雙手推讓著我的錢說:“謝謝你跟鳳嬌的好心好意,我們知道好賬不可多踏,塗到臉上都是黑雀子,我們緊緊手可以過得去的。”
    鳳嬌走過來笑著說:“玉紅嬸,國勇既然借給你了,你就留著開年買化肥用吧。”
    陶玉紅看了一眼陳天保,就客氣的收下了。
    ……
    吃了午飯,家家戶戶都在貼春聯了,鳳嬌剁好了水餃餡走過來輕聲細語的問我:“國勇,咱家今年還貼春聯嗎?”
    我看著小鳥依人的鳳嬌,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說道:“幺爺今天才下葬咱就不貼了吧,爸是啥意思呢,你問過嗎?”
    鳳嬌輕聲細語的說道:“爸說看你的意思,這個家已經改換門庭了,如今咱家當家的姓餘,咱家跟小爹是親戚關係了,按理說咱可以貼春聯了。”
    看著像羊羔一樣溫順可愛的鳳嬌,我高興的說著:“咱跟小爹既然是親戚,那咱就貼吧。”
    太陽還在小半晚上的時候,遠處就有燃放鞭炮的爆竹聲了,緊接著村子裏附近也響起了“劈裏啪啦”鞭炮聲……
    這時,鳳嬌跟媽媽也做好了年夜飯,鳳嬌催促我趕快燒紙放炮過年,她說誰先過年誰先發財。
    我對鳳嬌說:“燒年紙還是讓爸爸燒吧……”
    鳳嬌坐在我身邊,我們抱著孩子,默默的看著爸爸燒紙磕頭,不用說的,爸爸肯定也在向列祖列宗和神仙們祈禱保佑他們的女兒、女婿和外孫全家安康,日進鬥金的……
    ……
    我們年夜飯剛剛吃完,閆鳳良和陳少強、閆鳳鼎及陳天堂蘇發友等好幾個鄰居,真的給我們守“年根”來了。
    沒過多大一會兒雙鳳跟郭建國和陳少兵餘家馨她們也來了。
    我們相互的客氣了一番後,我拿出幾副新買的撲克放在桌子上,對閆鳳良他們說:“今天是大年三十,你們打牌下點錢娛樂一下可以,千萬不能賭大的,知道嗎?我兩夜沒有合眼了,得早點睡覺,讓鳳嬌給你們燉兔子肉和野雞湯吃吧。煙和瓜子我們準備的都很充足,你們誰賭大牌,可別怪我年三十的給你們翻臉不認人。”
    閆鳳鼎說:“我們接受老九的教訓了,保證不玩大的。”
    我把煙和瓜子什麽東西,都給他們準備好了,我洗了腳就走到臥室裏睡覺去了。
    ……
    我剛迷迷糊糊的睡著不久,仿佛聽到外麵有人議論說:陶玉紅吃了年夜飯後,毒性發作,還是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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