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廠裏出事後,有人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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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天龍的新磚機第一天開業幹活,因為陳天雄逞二敢子,出了血光之災,使他花錢又舍財。他本來就心煩意亂的了,他心裏發焦,憋了一肚子的怨氣。他聽陳天雄長一聲,短一聲的,嘴裏還不幹不淨的在這裏催命,他再也忍不住火氣了。
    他對著躺在架子車上的陳天雄怒吼道:“你拉你的土垃,老機吧叫你逞二貨用腳跺的,疼死你也不虧,不給你拿錢,你住雄的醫院!”
    陳天虎一聽陳天龍不僅不心疼受傷的弟弟,反而還在指責弟弟,他也六親不認的翻臉道:“陳天龍你還有點良心沒有?我弟不是給你的磚機幹活弄傷的嗎,你不喊他,他會到你的磚機上幹活嗎?他不在你的磚機上幹活,他的腿會受傷嗎?你不出錢誰出錢?我告訴你,他的腿要是殘疾了我跟你沒完。”
    陳天龍一看陳天虎唥鼻子瞪眼睛的給他耍渾拉蠻了,他也惱了,隻見他用手指著陳天虎吼道:“陳天虎,我告訴你,真翻起狗臉了,我比你的還難看。老機吧喊他給我做磚坯子了,我喊人家,是他自己搓摸著要來的。我讓他喂磚機了嗎?是他自己逞雄二敢子用腳跺土垃坨子被磚機絞的。我告訴你,你別把我給惹毛了,搞翻了,我讓你自己給他治腿,我管他恁個雄!”
    陳天龍說著竟撇下架子車上的陳天雄轉身扭臉的要回去。
    前麵說過,陳天龍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二貨,他仗著自己有四個兒子在大閆壪目中無人,無人敢惹,曾經欺負過鳳嬌一家。77年因為給小閆壪跟大閆壪爭老觀塘的水,他的兩個兒子老虎和大龍被小閆壪的人打死以後,加之他的三兒子在煤礦上出了礦難,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他覺得老大爺在壓他的頭,他這些年才變得低調起來……
    如今,陳天虎的拉蠻和二貨的嘴臉,又喚醒了他骨子裏的渾頭和二貨的基因,他才衝動的怒懟陳天虎。
    陳天虎跟陳天龍他們是夥一個爺爺奶奶的堂兄弟,如今我看著他們渾頭三兄弟在眼前爭吵心裏暗自好笑……
    我看陳天虎憤怒無奈的瞪著陳天龍,無計可施,就對陳天虎說:“天虎,你先拉著天雄到餘寨醫院去,等會鳳嬌拿錢出來了,我隨後就過去了。”
    然後,我連忙跑過來拉著陳天龍說:“天龍叔,你跟蘇發友和郭師傅他們先回去吧,我跟陳天雄到醫院去。磚機生產不能停,但你要接受這次教訓,磚機生產一定要注意安全。”
    陳天龍點點頭說:“好,知道了。”
    這時,鳳嬌已經拿錢出來了,她把錢遞給我說道:“咱這裏隻有800塊錢了。”
    我接過錢,看著鳳嬌擔心的樣子,就安慰她道:“沒事的,到了新陽我就有辦法了,明天上午我趕不回來的話,你就讓齊同心管理好豬行的生意,家裏的事情你就看著辦吧。”
    說著,我轉身就向陳天虎追去。
    隻聽紅霞在我身後嘟囔道:“開業第一天就搞著陳天雄這個好吃懶做,還愛惹事的二貨了,真晦氣……”
    郭師傅接著說:“這不叫晦氣,這叫叫見紅。開業見紅是好事,你沒看古代打仗的時候,出征之前都會殺雞宰豬的用鮮血祭旗,陳天雄也算是給國勇和鳳嬌祭窯了……”
    ……
    我攆上陳天虎時他們快走到醫院去了,到了醫院,醫生正準備下班。
    醫生們看著我倆拉著一個腿上受傷的病人來了,就有兩個醫生轉身指揮著我們把陳天雄拉到一間病房裏。
    醫生一邊慢慢解開他腿上包住的衣服,一邊詢問因為什麽受傷的。
    陳天虎就把陳天雄受傷的原因給醫生說了……
    醫生解開那件包腿的衣服後,看到血肉模糊的右腳,對我們說:“病人的右腳踝骨和整隻腳都是粉碎性骨折,咱餘寨醫院沒那個醫療條件,我們先給病人做止血處理,你們趕快轉到縣城大醫院去治療吧。”
    我對醫生說:“現在天快黑了,沒有車怎麽弄到新陽去呀。”
    醫生說:“我們給新陽醫院打電話請他們派救護車來接,估計得兩個多小時左右。”
    ………
    陳天雄在疼痛難忍中煎熬了3、4個小時,總算被救護車給拉到了縣城的一家大醫院裏了。
    到了外科急診室裏後,醫生經過一些檢查和拍片後,對我和陳天虎說:病人右腳的腳踝骨的動脈和整隻腳的骨頭,都基本粉碎壞死無法修複了,為了避免以後的感染最好做截肢手術。
    陳天虎和陳天雄一聽說要做截肢手術,他立馬都快嚇癱瘓了,這就意味著他的右腿得裝一個假肢,他也將成為一個“老木腿”了。
    一個生龍活虎和惹是生非的陳天雄這輩子可能就離不開拐杖了,想到這個慘局,弟兄兩個摟在一起哭了……
    醫生見他弟兄兩個哭哭啼啼的,就對他倆說: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早知今日,何必用腳去跺呢。你們趕快商議做出決定,我們好給你安排手術,時間拖的越長,對你的手術就越不利,同時還要我們去醫院交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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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天虎跟陳天雄商議一陣子後,最後陳天雄同意做截肢手術了,陳天虎在手術告知書上簽字畫押了……
    陳天雄被推進手術室後,我就到收款窗口那去交錢。
    到醫院繳費處,醫生看了手術單子後,要我先交3000塊錢的押金,我身上隻帶了800,還差2000多塊錢。
    我走到手術門口對陳天虎說:“醫院要3000塊錢的押金,我身上帶的錢不夠,我得到陳少兵那裏去借點錢過來,等會我就來了。”
    我在醫院門口坐了一輛人力三輪車來到了農貿市場的時候,陳少兵和老姑餘家馨他們剛睡下不久。
    我敲開他的房門後,陳少兵就問我:“國勇,快到屋裏坐,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呀?”
    我看了看陳少兵這兩間狹小的小屋,對他說;“你爸不是買台磚機在我窯廠裏做磚坯子嗎,今天開業第一天,晚上快下班的時候,陳天雄用腳跺磚機上的土垃坨子,他的腳跺進絞泥缸裏去了,腳被絞爛了。他剛被救護車送到中心醫院來了,醫生準備給他做截肢手術。連假肢醫生要3000塊錢的押金,我隻帶了800,還差2000多,我想在你這借點錢,把押金先給他交上。”
    這時,餘家馨也穿著秋衣,秋褲,披著大衣,蓬鬆著頭發走從臥室裏走了出來,她睡眼惺忪的問我:“國勇,你啥時候辦的窯廠啊。”
    “就在十五前頭,現在正在建窯,沒想到第一天做磚坯子就會出現這擋子事。”
    餘家馨又問我:“你是說少兵的爸買台磚機,在你窯廠裏做磚坯子,把陳天雄的腿給弄傷的,是吧?按說這藥費該是我們家出的,是不是呢?”
    我聽老姑說的也很明事,就對她說:“磚機進廠之前少兵的爸也說過,磚機上出事了是他負責,沒想到還真的出事了。不過,陳天雄也有責任,我聽少兵的爸說:他讓陳天雄在用架子車拉土垃,並沒有要他喂磚機,完全是他自己逞二敢子用腳跺土垃,跺空了才被泥滾給絞進泥缸裏的。不管怎麽說,先把他的腿給治好了再說吧。”
    餘家馨聽完,扭臉就對陳少兵說:“少兵,你先拿2500吧,等會跟國勇一起去看看陳天雄。”
    ……
    我跟陳少兵坐著三輪車到了中心醫院後,給陳天雄交了押金。
    陳天雄的截肢手術做的也很順利,我和陳少兵給他交了押金不久,他就被推到了病房裏。
    看著陳天雄疼痛沮喪的樣子,我跟陳少兵對他安慰了一番……
    之後,我跟陳少兵又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我又問了陳少玉跟我二弟國耀開的餐館的生意怎麽樣。
    陳少兵說他們的生意也很好,他們去年一個冬月就掙了一個萬元戶。
    我想問他少玉懷沒懷上孩子,但我這個當大輩哥的,怎麽能張口問弟媳婦懷孕了沒有呢……
    我跟陳少兵都不太喜歡陳天虎,隻是敷衍的給聊了幾句。
    眼看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了,我對陳少兵說:“你今夜還要起早到屠宰場裏去進豬肉了,你就回去休息吧,明天你抽空來看看一下,有天虎一個人在這裏照顧天雄就可以了,我家的事情也很忙,明天上午我也得回去,過幾天再來看他。”
    那一夜,我跟陳天虎就在陳天雄的病房裏坐了一夜……
    ……
    話說我跟陳天虎一起送陳天雄到醫院去的時候,鳳嬌對紅霞說:“紅霞姐,國勇沒在家裏,我一個人在這裏守店有點害怕,你就在這裏陪我睡一晚上好嗎?明天咱起來早點做早餐,再說,你也可以在這裏散散氣。”
    在我床上睡覺是紅霞求之不得的事情,她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跟我有肌膚之親了,所以,她對我的身體充滿了渴望和遐想……
    今天夜裏她能睡到我的床鋪上,又可以聞到我的氣息……
    當一個女人暗戀上一個讓她崇拜和癡迷的男人時,她就會對他傾其所有……
    ……
    再說陳天雄的腿被磚機給絞爛之後,當天晚上就在村子裏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有人說陳天雄的腿被磚機疚斷了半截,腿包子往下的骨頭和肉都被磚機的泥滾子絞碎渣了……
    也有人偷偷的說陳天雄,這個天雄恐怕要成狗熊了,將來成了斷腿騾子再也興不起來了……這是上天對他張狂惹是生非的懲罰……
    更有人說他這次可對著他跟陳天虎,這倆貨好吃懶做的味了,情在醫院裏隻管住了,反正有人給他掏錢。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享福,另一個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她……
    還有人在背後看我跟陳天龍和蘇發友的笑話的。
    陳奉魁私下裏就跟他們老陳家的幾個人嘀咕著:“餘國勇跟鳳嬌這兩年走的太順了,又是包豬行,又是開餐館的生意都很紅火,家裏的喂的幾個老母豬一年能給他將七八十來窩豬娃。他又是蓋瓦房,又是在街上買房子的,現在又在辦窯廠,這次可好,老大爺當頭給他一棒,陳天雄的腿就是個無底洞,我說他不能總是走鴻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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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奉魁的這番話正好被路過這裏的雙鳳聽了,雙鳳就說她:“我說表爺,你嘴別幸災樂禍的好不好?人家國勇跟鳳嬌那麽好的一對夫妻,是惹你了,還是絆你了,你就這樣嫉妒人家。你咋知道是老天爺給他當頭一棒呢,那是老天爺用陳天雄的血肉在給他祭窯……”
    陳奉魁看到花容月貌的雙鳳,他被懟的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小妮兒的嘴真會說。”
    雙鳳扭臉看看陳奉魁沒再說什麽就走了,她隱隱約約聽到陳奉魁在身後說她:“這個雙鳳跟國勇可能有一腿,不然她咋那麽護著國勇呢……”
    有一個人打斷他的話說道:“人家是老郭家才接的新媳婦兒,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小心人家聽到了撓你的臉……”
    雙鳳站在那裏猶豫了片刻,她心想如果過去把他吵罵一頓,看他那麽大的年紀了,短暫的思忖之後,她就裝著沒聽見走了。
    吃了晚飯的時候,陳奉魁來到了陳天雄的家裏了,他進門跟陳天雄的媽媽客氣的說了幾句話後,他就問道:“他幺媽,老三天鷹呢?”
    陳天雄的媽媽歎了一口氣說:“他昨天才打工走的,沒想到今天老二就出事了,有人說老二腿包子以下的骨頭和肉都被磚機絞成了肉醬,也有人說老二的腳被絞掉了,到底也不知道老二的腿絞的啥樣。”
    “我也聽說老二的腿包子以下都被磚機絞成肉醬了,老二是在國勇的窯廠做磚坯子受傷的,腿肯定會殘疾的,你明個就到街上去找餘國勇,問他這事咋搞,他如果不管的話,你就往上告。”
    陳奉魁看看這個弟媳婦也挺背時的,去年幺弟陳奉禮被人打死扔在北大塘裏了,今年老二的腿又被磚機給絞斷了。他給這個弟媳出主意,要她明天到街上去找我討要個說法,還準備讓她告我。
    正在他繼續給陳天雄的媽媽出主意找我的麻煩時,吳玉英抱著孩子走進來了。
    陳奉魁一看吳玉英抱著孩子進來了,他就問道:“她大嫂,你在國勇那小吃店裏起早貪黑的幹活,他給你多少錢一天?聽說你沒有紅霞的工資高是吧?”
    吳玉英吃了晚飯後,剛在廚房裏洗了鍋碗瓢盆,她準備到婆婆家裏去安慰安慰婆婆的。就在她關上廚屋的房門牽著兒子望遠,從廚房往堂屋裏走的時候,她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身影走進了婆婆的院子裏。
    她一眼就看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天雄的二伯陳奉魁。
    她心想:自從公公陳奉禮去年被別人打死,捆上石頭扔進北大塘裏後,他就很少來婆婆家裏了。
    之前,公公在世的時候,陳奉魁三天兩頭的來找公公,村子裏有對他不利的人和事,他在後麵出謀劃策就讓公公出麵動手實施。
    就在今天的太陽落山之前,吳玉英抱著兒子望遠,跟鄰居們在我窯廠裏看著磚機做磚坯子的熱鬧時,她覺得一切都是那麽多稀罕和好奇。原來從磚機的泥頭裏吐的一塊長方體的濕泥巴,被一個工人截斷後推進切坯台上,切坯台上的工人用腳一踩開關,推台就把那塊長方體的濕泥巴,往前快速猛的一推,那塊濕泥巴就被切坯台上的鋼絲鋸成了1、20塊的磚坯子了……
    她自言自語的說:“原來磚頭的坯子就是這樣做的啊……”
    隨後,她又牽著兒子跟鄰居們在窯廠裏轉了一圈看看,她還特地看看閆鳳良的建築隊在給我壘窯呢。
    她看著窯廠裏熱火朝天幹活的鄰居們,她心裏在想:國勇的頭腦就是聰明,他總是愛幹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情。現在農村才開始扒茅草房子蓋瓦房,用磚頭的農戶不計其數,建窯燒磚賣,將來一定會發財的。停一段時間給國勇說點好話,先在他窯廠裏賒點磚頭,再把我的工資攢著慢慢的把瓦給買回來,看看今年能不能蓋三間瓦房起來……
    想到這裏,她就在心裏罵陳天虎那個賭鬼,他如果不把我的工資偷去賭博個輸光,我的工資買三間房子的瓦,肯定是用不完的……
    吳玉英抱著孩子邊走邊看,眼看太陽快要落山了天氣有些變涼,她怕孩子凍涼了,就跟兩個女鄰居抱著孩子回家了。
    她回到家裏不久,準備洗手和麵擀麵條的,這時,她聽到外麵有人咋唬著:“國勇北窯廠裏出事了……““陳天雄的腿被磚機絞斷了……”
    她準備出去一看究竟時,正給慌慌張張跑回來的陳天虎撞了個滿懷。
    隻聽陳天虎對吳玉英說:“老二的腿被陳天龍的磚機絞斷了,我得趕緊把他送到醫院去。”
    吳玉英疑惑的說道:“我剛才在北窯廠那裏玩時,我看老二在用架子車推土垃時還好好的呀,這才多大一會呢就把他的腿給連斷了?”
    “也就是最後一車土垃了,聽說是老二用腳跺磚機鬥上的土垃時,跺空了被泥滾絞的。”陳天虎跑到裏房的床上拿著他的棉襖,就往北窯廠那裏跑去。
    看著陳天虎跑步的身影,吳玉英心想:這國勇真是背時,窯廠開業第一天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絞著這個渾貨了呢,他又該狠狠的訛他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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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吳玉英看著陳奉魁這個時候到婆婆家裏去,百分之百的是說陳天雄受傷的事情的。她知道這個二叔公是心懷鬼胎的人,說他是一肚子壞水一點也不為過。
    他見別人比他過的好、過的順了,他就嫉妒眼紅人家。別人沒有他過的好,他又是瞧不起人家,不是嘲笑就是看笑話,還不忘用腳踩人家一下。他經常把那句口頭禪掛在嘴邊:“能借給你十串錢,也不給你覲一句言。”
    意思就是借給你錢,你不僅得還他,還得感恩他。如果給你覲一句言,你因此找到門路而出人頭地了,比他過的好了,他就不如你了,他就是那種怕你有,笑你無的人……
    因此,吳玉英對她這個二叔公,她一直是不感冒的,甚至是抵觸和反敢的。
    她沒來之前不知道陳奉魁給婆婆出的是什麽計,獻的是什麽策,但她來了之後,聽陳奉魁問她在我那小吃店裏起早貪黑的我一天給她多少錢時,還在挑撥她沒有紅霞的工資高,吳玉英就知道陳奉魁對我是不懷好意的。
    進屋後,她並沒有先回答陳奉魁的話,而是先把孩子放在了地上,她搬了一把板凳坐下後,讓孩子站在她的兩腿中間,她一隻手撫摸著孩子的小手,她這才悠閑的對陳奉魁說道:“二爹,我不知道國勇和鳳嬌從哪裏得罪你了,你怎麽處處都想跟他們作對呢?還在裏麵挑撥離間,這次磚機出事了,可該你看他倆的笑話了吧。”
    陳奉魁沒想到這個大侄媳婦會這麽跟他說話的,他本想是從她嘴裏套點話出來,更有利於攻擊我,或是再出些點子讓陳天虎和陳天雄,借機狠狠跟我鬧一場,把我賠的傾家蕩產他心裏才高興……
    沒想到他挑撥吳玉英的目的不僅沒有達到,反而被她噎了的夠嗆。他知道這個大侄媳婦是他們陳家最不聽他話的一個人,甚至還有點“叛逆”。
    但是,他覺他是他們陳家最德高望重一個人,不能因為這個大侄媳婦的不聽話,而動搖他在他們陳家的地位和威望。因此,他對這個大侄媳婦要采用拉攏和哄勸的方法,讓她聽命於他。
    想到這裏,他看看陳天雄的媽媽,“嘿嘿”一笑說:“這妮子說的啥話呀,俗話說:豬蹄子煮一百滾子,隻往裏勾不往外叉,你咋聽不出好歹話呢,我是說你跟紅霞是一樣的幹法,咋沒有她的工錢高?我是說餘國勇看不起你,我心裏難受,二爹也是想讓你多掙點錢呐。”
    吳玉英一聽陳天雄的話音就知道他想拿她當槍使,讓她跟我吵鬧漲工資或是消極怠工,她看看陳奉魁之後,就對婆婆說道:“媽,我二爹剛才跟給說的是啥話我不知道,但你得仔細想想再說。就像他挑撥我跟紅霞的工資一樣的,他就是想讓我跟國勇吵鬧漲工資。
    可是我心裏最清楚,第一,紅霞比我幹的早,她是幹一天的,我是幹一上午的。第二,當初還是我求著國勇讓我到他小吃店裏去幹活的,他和鳳嬌就是那天看我被陳天虎氣暈死過去了,怪可憐的才讓我到他小吃店裏去幹活的。
    人都是以心換心,我不像你樣的,盡幹那些忘恩負義的事情,人家鳳嬌的小吃店每天都買你的千張豆腐,可你還在背地裏看人家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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