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燕雲-詭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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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光幕之中,小女俠在聽聞那狗官一番顛倒黑白的一番詭辯後,小女俠當即啐了一句,拔劍而出,劍光如練,不過轉瞬,巷口中的大部分官兵便被小女俠擊倒在地。
可在這一片狼藉之中,那史大人卻立在原地,慢條斯理地撣了撣官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仿佛小女俠這般的身手,在他眼中也不足為懼,盡在掌握。
他此番作態,讓天幕下的眾人在心中不由的為小女俠捏了一把汗。
果不其然,那史大人見小女俠將大部分官兵都擊敗後,卻絲毫不在意,隻是開口對小女俠說道:“非親非故的,趟這趟渾水幹什麽?”
隨即那史大人聲音壓低,帶著一股陰冷的意味:“阻礙本官者……”
“鏘!”
一聲清越的金屬摩擦聲響起,史大人竟也拔劍出鞘!那是一柄看似普通的官製佩劍,但在他手中,卻仿佛活了過來,劍身寒光閃爍,映照出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
那肥胖的身體竟在瞬間爆發出駭人的速度與力量,腳下一點,整個人如同一顆肉彈般騰空而起,手中長劍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呼嘯,直刺小女俠的麵門!
隻聽見一聲飽含殺意的低喝:“死!”
天幕之下,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彈幕瞬間停滯,隨即爆發出更猛烈的驚呼!
[他……他拔劍了?!這狗官會武功?!]
[我的娘欸!那麽胖!他是怎麽跳的那麽高的啊!]
[臥槽!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這狗官那麽胖!壓都壓死人了好嗎!]
[對啊!小女俠!快躲開啊!!!]
小女俠瞳孔也是微微一縮,顯然未曾料到這看似臃腫、滿口歪理的狗官竟有如此身手!那劍來勢又快又猛,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勢,電光火石之間,她心念急轉,正欲提劍格擋……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個誰也沒想到的變故發生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卻如鬼魅般忽然閃現至小女俠身前,竟伸出兩根纖細的手指,竟不偏不倚,穩穩地夾住了史大人那勢大力沉、飽含殺意刺來的長劍!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而出手之人,赫然便是本應早已隨眾人撤離的盈盈!
更讓小女俠和天幕下所有人瞠目結舌的是,隨著一股無形的氣勁從盈盈體內迸發而出,她頭上用來掩飾身份的帽子與假發竟被瞬間震飛!
而帽子之下,並非是預想中的烏黑長發,而是一頭在昏暗巷道中依舊燦爛奪目、如同流淌的黃金般的金色秀發!
就在眾人驚詫之際,隻見盈盈另一隻秀手夾起一枚銅錢,緊接著,她屈指一彈。
“咻!”
一枚普通的銅錢,在她指間卻仿佛被賦予了千鈞之力,帶著破空之聲,如同一道離弦之箭,疾射向史大人的麵門!
史大人臉色劇變,連忙抬手抵擋,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枚小小銅錢上蘊含的可怕力道,又哪裏還敢硬接!
他不敢過多糾纏,肥胖的身軀以不符合體型的敏捷向後急退,同時揮掌甩開那枚銅錢,可手掌卻止不住的顫抖著。
這一係列的變故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從史大人暴起發難,到盈盈鬼魅般現身,再到她輕描淡寫地化解殺招,震飛假發露出耀眼金發,最後屈指彈飛銅錢逼退強敵——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與此同時,天幕之下,早已是炸開了鍋!
[金……金發?!還有!還有這盈盈姑娘也會武功?!]
[這身手……這哪裏是個柔弱女子?!太厲害了吧!]
[易安居士李清照: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盈盈,無缺,無缺為盈啊!好一個東闕公子,竟是女兒身!妙哉!妙哉啊!]
[詩仙李白:哈哈哈!是極,是極啊!此前在那樊樓,那東闕公子之聲吾便心生奇怪,為何聽來略帶嬌柔,不似尋常男子。如今想來,竟是此故!以女子之身,行公子之事,攪動開封風雲,有趣!有趣啊!]
轟!!!
李清照和李太白的點撥,如同兩道驚雷,徹底劈開了所有人的迷思!
東闕公子!溫無缺!
那個在樊樓之上戲耍眾人,布下“生金甌”迷局,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神秘公子,竟然就是眼前這個金發飛揚,實力深不可測的盈盈?!
[我的天!所以……這一切都是她策劃的?!]
[那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詩仙李白:我想盈盈姑娘此前便與我們透露過了,諸位可還記得,這盈盈姑娘曾經說過,她本是高門大戶的小姐,我想那高門大戶指的便是那未央城。]
[詩仙李白:而盈盈此前說過,她是被那高門大戶所扔出門外的,還說讓小女俠給她五十文聽她的複仇計劃,我想或許這盈盈姑娘做這麽一出或許有她的計劃在其中?可能正如她此前所說要奪回她的一切?]
[這……這信息量太大了!我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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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下的百姓們議論紛紛,震驚、好奇、不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而此刻的小女俠也正處於這樣的當中。
"盈盈?東闕?"
“你為什麽?”
而這時,那史大人卻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盈盈說道:“哈哈哈,身無分文,還能稱上財神爺嗎?”
“未央城認你,你才是東闕,未央城竟然把你趕了出來,你就是一條武功盡廢的喪家犬!”
“我奉勸你,還是趁早把生金甌,交出來!”
小女俠望著盈盈,看著那從手腕滲出來鮮血,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盈盈卻輕笑一聲道“我的好大俠~怎麽還是這麽容易上當?”
隨即她又轉過頭去,擋住了那史大人和官兵對著小女俠說道:“帶我娘走!這裏交給我!”
史大人聞言斷喝道:“走?一個也別想走!”
小女俠望著盈盈的背影,看著她已經滲血的手腕,又瞥了一眼步步緊逼的史大人和虎視眈眈的官兵,心中念頭急轉。
她明白,自己連番激戰,內力消耗甚巨,方才若非盈盈及時出手,自己恐怕已在那狗官劍下吃虧。留下來,非但幫不上忙,反而可能成為盈盈的累贅。
“走!”盈盈再次催促。
小女俠銀牙緊咬,不再猶豫。當即提氣縱身,腳尖在牆壁上連點數下,身形如同一隻輕盈的燕子,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巷道的另一端。
離開了戰場,小女俠回到了安全地帶,確認了三姐妹與角門裏眾人的安全,隻是聽著龜奶奶昏睡中依然念著盈盈的名字,那一聲聲呼喚,如同細針紮在小女俠心上,也牽動著天幕下無數人的心弦。
於是,小女俠當即和三姐妹商量起了營救盈盈的計劃,藏進運輸唐錢的車中。
但是在營救計劃開始之前,小祿卻意外打開了盈盈此前送與小女俠的錦囊,而上邊寫著:“金甌已歸,今夜散財。凡欲求財者,且唱乞憐歌。官家垂憐,寶盆自盈。”
看著這張紙條,小女俠與天幕下的眾人這下也都猜到了,盈盈早就預料到了這一步,她並非衝動行事,而是以自身為餌,布下了後續的棋局!這錦囊,便是她托付給小女俠的關鍵一步。
隻是……“唱乞憐歌”?這歌聲,又如何能救她於危難,如何能讓“寶盆自盈”?
但無論如何,竟然盈盈需要這張餅,那就幫她畫,而就在房中幾人商量之時,龜奶奶也醒了。
“盈盈......寫了啥?”
小福連忙跑過去照看龜奶奶道“奶奶!你醒啦?”
“醒啦,也想起來了......盈盈不是俺的小鳥,她是俺撿回來的一隻鷹。她要是想飛呀,俺就托她一把。”
龜奶奶那句“她要是想飛呀,俺就托她一把”,聲音不高,卻像一顆投入靜湖的石子,在狹小的房間內,在每一個聽到這句話的人心頭,都蕩開了層層漣漪。
那樸實無華的話語裏,沒有驚天動地的誓言,卻蘊含著一種超越血緣的、深沉而堅韌的愛意。
原來,這世間的情感,並非隻有血脈相連才能如此刻骨。
天幕之下,短暫的寂靜之後,是更為洶湧的感慨與議論:
[這老婆婆……真是……真是菩薩心腸啊!撿來的孩子,還願意這樣對她!]
[是啊,想想那周寡婦……再看看龜奶奶……唉!人心呐!]
[這老婆婆才是真明白人!養育之恩大過天!什麽親生的不親生的!]
[哼,話是這麽說,萬一那金發丫頭以後發達了,忘了這老婆婆呢?人心隔肚皮!]
[樓上的!積點口德吧!沒看到人家剛剛哪怕麵對強敵也會囑咐小女俠帶龜奶奶走嗎?!]
百姓們的討論,從最初對龜奶奶的同情與讚歎,漸漸轉向了對親情、對人性的更深層次的思考。許多人默默地看著光幕,心中五味雜陳。
房間內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
幾人即刻決定,要動員角門裏的所有百姓,一同唱響那首“乞憐歌”。然而,說服並非易事。隻是先前已經被虛無縹緲的希望騙過太對次的百姓們,早已經對憑空生財的傳聞沒有了信任。
而這時,小女俠看著小祿呆呆的站在一戶人家的門口,而門中傳來了一陣溫柔的乞憐歌。
“月兒聲…月兒沉……”
小女俠走向小祿所在的門前,隻看到那周寡婦。她獨自一人站在昏暗的屋內,懷裏緊緊抱著那個繈褓,輕輕搖晃著。看到門口有人,她竟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種眾人從未聽到過的溫柔語氣說道:“噓……孩兒睡了,小聲些。”
說完,她又低下頭,繼續對著懷中的繈褓哼唱:“我家有個聚寶盆。”
歌聲未落,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很輕,卻像是砂紙摩擦著朽木,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讓門外的小女俠和小祿,乃至天幕下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從心底悄然升起。
小祿看著屋內的景象低聲說道:“孩子……還是……”
後麵的話,她沒能說出口,但那未盡之語中的含義,卻如同冰水般澆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天幕之下,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造孽啊!這周寡婦……雖然可恨……可她這……唉!]
[雖然也討厭她,但這……唉……]
[這狗官!真是造孽!逼死人啊!]
[她偷,她搶,她出賣恩人……到頭來,連唯一的指望都沒了……]
[這笑……怕不是……瘋了吧……]
[是啊,唯一的念想都沒了,可不就瘋了嗎……可憐……也可恨……]
百姓們心中五味雜陳。他們確實厭惡周寡婦之前的所作所為,可此刻,看著她抱著早已冰冷的嬰孩,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爬上心頭。她做的所有惡事,似乎都有了一個源頭——那個她拚盡全力想要守護,卻最終還是失去了的孩子。她唯一的希望,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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