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大明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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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玄貓那毛茸茸的貓爪之中,驀地閃過一道金光,快如閃電,徑直沒入了錢縣令的眉心。
    “啊——!!!”
    錢縣令陡然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之淒厲,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緊接著,天幕之下,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錢縣令的官袍瞬間被撕裂,他的身上竟憑空出現了一道道縱橫交錯、深可見骨的血痕,鮮血淋漓,那模樣,分明是被無數鞭子狠狠抽打過一般!
    未等眾人從這驚駭中回過神來,錢縣令的身上又猛地騰起陣陣濃煙,一股焦糊的氣味彌漫開來,仿佛有燒紅的烙鐵正狠狠地燙在他的皮肉之上!
    “啊!啊啊!痛!痛死我了!”錢縣令在地上翻滾哀嚎,他何曾受過這等酷刑,隻覺得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在尖叫,錢縣令如今是真知道怕了,瘋狂的開口求饒:“饒命啊!小仙使饒命啊!!!........啊啊啊啊!!!”
    可小玄貓又怎麽可能饒過他這樣的人,汽車撞牆你知道拐了,股票漲了你知道買了,鼻涕流嘴裏你想起來甩了?晚了!!!
    隨即,那錢縣令竟不受控製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渾身劇烈地顫抖著,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而小玄貓此刻的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它不知從何處變出了一把鏽跡斑斑、刃口還帶著豁口的菜刀,“當啷”一聲丟在了錢縣令的腳邊。臉上露出了一個堪稱邪惡的笑容。
    錢縣令看到那把菜刀,整個人如同篩糠一般抖了起來,眼中充滿了恐懼,他瘋狂地搖頭,聲音帶著哭腔:“小仙使!小仙使!不要……求求您,不要啊!學生再也不敢了!不要……”
    小玄貓歪了歪腦袋,語氣天真又殘忍:“錢大人,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當初想要強納張家姊妹為妾的時候,不是口口聲聲說那是給她們臉麵,是她們的福氣嗎?可不曾問過她們願不願意啊。”
    它頓了頓,笑容越發燦爛:“怎麽,如今本喵也給你個‘臉麵’,你……敢不要嗎?”
    錢縣令聞言,心中最後一點僥幸也徹底破滅。他知道,求這小玄貓,是絕無可能了!他轉而涕淚橫流地望向孔夫子和眾弟子,嘶聲哀求:“先師!先師救我!諸位先賢,救救學生!學生知錯了!學生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
    然而,孔夫子早已背過身去,麵沉似水,不發一言,而冉求、端木賜等弟子,在親耳聽聞了張婉的血淚控訴,又目睹了這錢縣令之前的種種無恥行徑之後,心中早已是怒火滔天,此刻又怎會為這等禽獸不如的東西求情?他們紛紛轉過身去,或怒目而視,或冷哼一聲,竟無一人開口。
    見無人理會,錢縣令心中隻剩下無邊的絕望。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不受控製地伸出,顫抖著撿起了地上那把生鏽的菜刀。
    “不……不……”他絕望地搖著頭,淚水和鼻涕糊了一臉,可他的手臂卻不受控製的高高舉起了那把菜刀,然後狠狠朝著自己的左臂砍了下去!
    “哢嚓——啊啊啊啊!!!”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伴隨著錢縣令更加淒厲絕望的慘叫,響徹天幕!
    天幕之下,無數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這血腥的一幕。
    然而,那把生鏽的菜刀顯然不夠鋒利,第一刀下去,竟未能將他的手臂完全斬斷,森白的骨茬和模糊的血肉暴露在空氣中,觸目驚心!
    錢縣令痛得幾乎暈厥過去,眼淚鼻涕更是不要錢的往下淌,可那股無形的力量依舊控製著他,迫使他再次舉起那沾滿鮮血的菜刀,朝著自己半斷的手臂,狠狠劈下!
    “啊——!!!”
    這一次,手臂應聲而斷,鮮血噴湧而出。
    劇痛如同潮水般將錢縣令淹沒,可這還沒完!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低頭看去,隻見鮮血已經從他的官靴之中滲透出來,染紅了地麵。那是赤足行走在碎石路上的痛苦,如今在他身上分毫不差地重現!
    “啊啊啊啊!!!”又是一聲哀嚎傳來。
    斷臂之痛,足底之痛,鞭撻之痛,烙印之痛……種種酷刑疊加在一起,讓錢縣令的神智都開始模糊。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幾名手持鋼刀的凶惡差役,獰笑著朝他撲來,舉刀便砍!
    “死……死了好啊……”此刻他心中竟然生出一絲解脫的欣喜,死了,這一切就都結束了!反正手臂已經斷了,就算能僥幸活下來,陛下也絕不會放過他,官也做不成了,還不如死了解脫!
    然而,預想中的解脫並未到來。
    隨著又一陣劇痛傳來,他驚恐地發現,自己非但沒有死去,反而再次感受到了皮開肉綻的鞭撻之苦,以及那烙鐵燙在身上的灼熱劇痛!
    更讓他絕望的是,他那隻剛剛被斬斷的手臂,竟然完好無損地重新長了出來!
    仿佛陷入了一個永無止境的噩夢,他將一遍又一遍地品嚐自己曾經施加給別人的所有痛苦!
    “不——!!!”絕望的嘶吼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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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天幕之下,各朝各代的百姓們看著這一幕,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對小玄貓懲治惡人的手段感到既敬畏又解氣。
    [活該!這狗官就該受這般折磨!]
    [小仙使威武!就是要讓他嚐嚐張家姑娘受過的苦!]
    [惡有惡報!看得我渾身舒坦!]
    [就是!這種人渣,死一萬次都不足以贖其罪!]
    沒有人同情錢縣令,因為他們都清楚,若是張家的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們對這狗官的恨意,隻會比這更深!
    杏壇之內,孔夫子早已回到了自己平日授課的蒲團上坐下,不再去看那惡徒,他輕輕歎了口氣,目光轉向因為大仇得報,而喜極而泣的張婉,聲音溫和了許多:“姑娘,莫要再哭了,那惡徒已在受他應得之懲罰。”
    張婉淚眼婆娑地抬起頭,對著孔夫子、眾弟子以及小玄貓,再次重重叩首:“多謝聖人!多謝小仙使!多謝諸位先賢為民女一家做主!此等大恩大德,民女永世不忘!”
    孔夫子微微頷首,示意她起身,然後將目光投向了之前一起被送來的另一名女子,聲音溫和了許多:“這位姑娘,那錢縣令已伏法受刑,小仙使之神通,姑娘也已親眼目睹。你若有何冤屈,但講無妨。丘與弟子們,還有小仙使在此,定會竭盡所能,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那名女子一聽,在孔府女眷的攙扶下,顫抖著上前一步,她深吸一口氣,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著孔夫子、小玄貓及眾先賢直直跪下,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聲音嘶啞而悲切:
    “聖人!諸位先賢,仙使大人,求諸位大人為民婦做主!”
    “民婦要狀告那錢縣令還有那族老!為侵吞我家財產互相勾結,害死我兒,辱我母女!求諸位先賢與仙使為民婦與民婦那被害死的孩兒做主!!!”
    此言一出,天幕上下又是一片嘩然!
    [又是一個錢縣令的受害者!這狗官到底做了多少孽!]
    [還有族老?宗族之內竟也如此齷齪不堪!]
    [小仙使的手段還是太輕了!這種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杏壇之內,孔夫子聽聞此言,也是震驚不已。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中的怒火,轉頭看向小玄貓,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小仙使,還請……將那錢縣令的聒噪之聲,也暫且屏蔽了吧。”
    小玄貓點了點小腦袋,爪子一揮,錢縣令那邊的動靜頓時消弭無蹤。
    孔夫子這才沉聲吩咐弟子:“將那名老者,帶上來!”
    立刻有兩名弟子上前,將那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癱軟如泥的族老架到了杏壇中央。
    那族老一被帶上來,便哆哆嗦嗦地跪伏在地,他可是親眼目睹了錢縣令的慘狀,哪裏還敢有半分僥幸心理。
    他哆哆嗦嗦地轉向那名女子,聲音帶著哭腔,哀求道:“淑清啊,淑清!那是咱們的家事啊!家醜不可外揚啊!淑清!是族老錯了!族老糊塗!族老不該逼你們母女啊!回去之後,族老就把你家的東西都還給你們!你要為咱們族裏考慮啊!啊!淑清啊!聽族老一句勸吧!”
    周淑清聽到這話,本就悲憤的心更是燃起熊熊怒火,她死死盯著那族老,聲音淒厲:“還給我?!還給我?!你能把我被你們害死的淩兒還給我嗎?!你能把我不堪受辱,跳井而死的雲兒還給我嗎?!”
    “今日若不是小仙使及時出手相救,我為給兩個苦命的孩兒報仇,我早已懸梁於房中!到那時,他們便可得償所願,又如何會知道錯了!”
    他見周淑清是鐵了心不肯罷休,自知今日難以善了,竟也撕破了臉皮,厲聲喝道:
    “周淑清!你莫要給臉不要臉!”
    “大明律法早已寫得清清楚楚,‘婦人夫亡無子守誌者,合承夫分。若不守誌,其本宗追奪財產’!你兒子早夭,你失節也是縣令所斷!怪不得旁人!”
    “你還敢在此狀告族老,攀誣宗親,簡直大逆不道!罪加一等!”
    “你若再不知悔改,我等便將你亡夫遷出祖墳!從族譜之中徹底除名!”
    “你——!”周淑清被這番無恥言論氣得渾身發抖,悲憤交加,“你們欺人太甚!好!那我等今日就請聖人定奪!”
    那族老見周淑清竟真的不顧一切,要請孔夫子裁決,心中頓時一慌,這才想起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言語已然失了分寸,他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軟話,試圖挽回一二。
    可小玄貓哪裏還會給他這個機會。
    它對著冉求使了個眼色,冉求心領神會,竟是毫不猶豫地脫下了自己腳上穿著的足衣襪子),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快步上前,一把便將那散發著不可名狀氣味的足衣,死死塞進了那族老的嘴裏!
    “嗚!嗚嗚——!”那族老被熏得幾欲作嘔,雙眼翻白,可手腳被捆,根本無法將那帶著濃烈氣味的足衣取出來,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天幕下眾人看得是又好氣又好笑,但更多的是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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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幹得漂亮!對付這種老混蛋就該這樣!]
    [這味道……隔著天幕我都聞到了!]
    [解氣!太解氣了!]
    周淑清見狀,心中那口惡氣稍出,她強忍著悲痛,對著孔夫子重重磕頭,泣聲道:“聖人!小仙使!小女子名為周淑清,民婦的夫君,乃是今科新中的進士,家中也薄有資產,生活也算安穩。”
    “夫君高中,我與家中孩兒,本想等夫君赴任安頓之後,再舉家前往夫君任職之地,與夫君團聚。可沒想到,夫君在前往赴任的途中,竟不幸遭遇土匪,意外身故。”周淑清說到此處,淚水再次洶湧而出,“夫君身故之後,我悲痛欲絕,可念及尚有一雙兒女需要照拂,隻能強忍悲痛,與大女兒雲兒協同族中之人,一同為夫君操持喪事。”
    “期間,族中長輩便與我說我如今諸事繁忙,恐無暇照看年僅四歲的幼子淩兒,不如暫且將淩兒交由族中照看,民婦當時六神無主,又感念族人關懷,並未起疑,便含淚應允了。誰知這竟是引狼入室,害了我兒性命啊!”
    周淑清猛地抬頭,憤怒地看向那被堵住嘴的族老,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待我與雲兒好不容易操持完夫君的喪事,族中卻突然傳來消息,說我那淩兒,竟然染病早夭了!”
    “我的淩兒,自小生龍活虎,平日裏連風寒都少有!他如何會突然染病早夭?!我心中萬般不信,連忙帶著雲兒趕回族中,卻發現他們竟已早早備好了棺木,想要將我的淩兒草草下葬!甚至連我這個做母親的,都不讓看上一眼!”
    周淑清越說越是激動,淚水模糊了雙眼:“我心中起疑,強行打開棺槨,察看我的淩兒,卻發現他身上竟有多處青紫傷痕!可他們卻一口咬定,我的淩兒是染病而亡!若我的淩兒真是病故,他身上又如何會有那些傷痕!”
    “我當即質問族中之人,可他們卻隻是含糊其辭,一口咬定淩兒乃是早夭!說罷,便以我如今孤兒寡母,無力掌管家業為由,要替我家打理財產,讓我交出家中田契、地契以及所有積蓄!到了此時,我哪裏還不明白他們的狼子野心!”周淑清悲聲控訴,“他們見我不願交出我與夫君辛苦積攢的家業,立刻就撕破了臉麵,拿出那所謂‘無子則產歸族中’的族規來逼迫於我,強行搶奪!”
    聽到此處,天幕上下的百姓們早已是怒火中燒,議論紛紛。
    [這哪裏是族人!這分明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土匪!強盜!]
    [大明的律法,竟然是這樣維護惡人的嗎?!]
    [這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周淑清淚如雨下,聲音哽咽:“我本就不信我的淩兒是染病夭折,如今他們更是如此欺人太甚,我便心存死誌,想要帶著雲兒去官府報官,哪怕拚了這條性命,也要為我兒討個公道!可那大明律法,明文規定,女子若要告狀,需有家中男子代為抱告。我一介寡婦,哪裏去尋那抱告之人?四處求告無門,卻不慎走漏了消息。”
    “那喪盡天良的族老,竟與那錢縣令串通一氣,誣告我‘私通家仆,意圖謀奪夫家財產’!民婦一介女子,如何能受此等奇恥大辱!我拿出家中地契房契,以及夫君生前留下的書信憑證,想要據理力爭,證明清白。可那錢縣令,早已被他們買通,哪裏肯聽我分辨,竟不問青紅皂白,便不由分說地定了我的罪名!”
    說到此處,周淑清已是泣不成聲,渾身顫抖:“我那可憐的雲兒,見母親受此不白之冤,不顧一切地衝上公堂,與那縣令理論,為母伸冤。可那錢縣令…,竟惱羞成怒,說我女兒雲兒咆哮公堂,藐視王法,將我女兒也一並定了罪!”
    “隨後,他們……他們便強行將民婦與雲兒……當眾‘去衣受杖’!”
    “去衣受杖”四字一出,杏壇內外,無論是孔門弟子還是天幕下的各朝百姓,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隨即便是滔天的怒火!
    [畜生!簡直是畜生!對孤兒寡母竟下此毒手!]
    [大明的律法,就是如此對待無辜女子的嗎?!]
    [這哪裏是律法?!簡直是惡法的幫凶!]
    周淑清的哭聲愈發淒厲:“他們便是用此等毒計,汙我母女名節,認定我母女已然失節,再無資格繼承夫家財產,順理成章地將我與夫君辛苦積攢下的家業,悉數侵吞!”
    她抬起淚眼,望著孔夫子和小玄貓,眼中是無盡的絕望與僅存的一絲希冀:“聖人!仙使!民婦的雲兒,受此大辱,悲憤難當,回家之後,便……便投井自盡了啊!我可憐的女兒啊!”
    “若非今日仙使顯靈,將民婦帶來此地,民婦怕是也早已隨我那苦命的孩兒們去了!求聖人,求仙使,為民婦做主!為我那慘死的淩兒,為我那屈死的雲兒,討回一個公道啊!!”
    周淑清說完,已是悲不自勝,伏地痛哭。
    杏壇之內,孔夫子麵沉如水,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顯然已是怒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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