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完全坦白
    聽到陳燼這句話，阿帽先是一愣，隨即轉頭看向他，問道：“改造？那你不在這兩界的這不知道多少年裏，你在哪裏？”
    “你消失的這四百多年，其實並不是你之前對我說的什麽沉睡，而是回到了那個改造你身體的地方，對不對？”
    陳燼眨了眨眼睛，心想人偶的關注怎麽全在這上麵了，不過他還是如實答道：“那是一個有界且永恒不變的異空間，永遠是白天，但沒有太陽也沒有風。”
    “裏麵隻有一片綠色的樹林和一座茅草屋，除了我以外再無其他活動的生物。”
    “當我破壞掉那片空間裏的東西的時候，那些被我破壞掉的，還都會在我視線移開的時候，恢複原狀。”
    阿帽聽著陳燼的描述，眉頭越皺越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陳燼獨自待在那片死寂空間的畫麵，空曠的樹林，寂靜的茅草屋，沒有風，沒有生機，隻有陳燼孤獨的身影。
    想到這裏，他的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悶得難受。
    什麽嘛，這家夥來到提瓦特之前居然就已經被莫名其妙地困了不知道多久。
    好不容易從那個鬼地方出來了，出現在提瓦特的地點卻是借景之館，緊接著發現依舊被困，又是和自己一起陷入漫長的沉睡，直到桂木的出現，才真正脫困。
    “陳燼，你當初是怎麽從那個地方來到借景之館的？”阿帽的聲音微微有些發緊，努力讓自己聽起來語氣正常。
    陳燼拉住人偶的手，輕輕捏了捏，帶著安撫意味地說道：“那時候我坐在茅草屋裏，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什麽東西掉落的聲音。”
    “我想著永恒的空間出現了變動肯定得去看看，才打開門就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次恢複意識睜開眼睛，我就躺在借景之館的地板上，對上我們還不諳世事的漂亮傾落的視線啦。”
    說這句話時，他的聲音輕快，尾音還微微上揚。
    聽著他這歡快的小尾音，阿帽心底的那股酸澀稍稍被驅散了些。
    他用力回握住陳燼的手，嘴上卻依舊不饒人，“哼，說得倒是輕巧，原來你是稀裏糊塗來到提瓦特大陸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麽會突然從那個鬼地方出來，又為什麽剛好出現在借景之館？”
    “說不定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把你當成棋子，想利用你來達成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看著人偶這副嚴肅的模樣，陳燼眼中滿是溫柔，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傾落，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異空間讓我擁有了永恒的生命。”
    “我當初和多托雷打架...陷入瀕死，確實是被拉回了那個地方，然後身體就又回歸了完好的狀態。”
    “然後，我又在異空間待了不知道多久，茅草屋裏多出了一本關於元素的書籍，學完之後我吸收了一枚純白晶體，隨即就能夠使用各種元素力了。”
    “再後來，我發現了自由離開那裏的方法，出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了蒙德的某片森林裏，來到了提瓦特大陸的四百多年後的如今。”
    說到這裏，陳燼將右手手背展示給人偶看，那裏如今空空如也。
    等人偶真的盯著自己的手背看時，陳燼笑著讓那被自己隱藏起來的黑色七芒星圖案顯了形。
    “之前在阿如村的時候，傾落好奇的不是我的手套，而是手套之下藏著的東西，對吧？”
    “不過等我露出這個圖案的時候，你卻並沒有問我什麽，是想著等我主動告訴你，對吧？”
    被他拆穿了心思，阿帽微微眯起眼睛，凝視著眼前的七芒星圖案，莫名覺得有些牙癢癢，張開嘴就把伸到自己麵前的手給咬了一口，力度不輕不重，隻是單純泄憤。
    陳燼被人偶這突如其來的一口咬得微微一怔，隨即眼中湧起笑意，也不把手抽回，任由他咬著，隻是用另一隻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
    “傾落一點都不像人偶，平時給我的感覺就像一隻貓，現在還像一隻炸毛的貓。不過不管是哪種，都很可愛。”
    聽到他的形容，阿帽猛地鬆開嘴，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才像貓，你全家都像貓！”
    話一出口，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不就是陳燼的家人嗎？
    他怎麽就順著這家夥的話，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陳燼揮手讓自己手背上的牙印消失，聽見人偶這句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全家？原來傾落也覺得自己像貓嗎？”
    真可愛。
    “...閉嘴。”阿帽臉頰微微泛紅，既羞惱又有些無奈。
    他怎麽每次都被陳燼三兩句話就帶偏了節奏？
    明明是想追問他更多關於那個神秘異空間和手背圖案的事情，怎麽就變成被調侃像貓了？
    阿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重新找回主導話題的節奏。
    他板起臉，故作嚴肅地說道：“別岔開話題，說說這圖案的事情。”
    陳燼點了點頭，隱去手背上的圖案後，認真地回答道：“這是我吸收了晶體後才出現的，是吸收外界能量提升我實力的東西，也是我的空間，我一般就叫它七芒星空間。你知道的，我這空間裏的時間是靜止的。”
    將自己隱瞞的所有秘密袒露給人偶，陳燼有些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抬手碰了碰人偶有些泛紅的臉頰。
    “傾落，在這一刻，我所隱瞞的所有秘密，都已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你的麵前。”
    聽見這句話，阿帽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他抬起手摸了摸這家夥的腦袋，聲音柔和地說道：“好了，我現在知道你是個生理年齡隻有二十歲的...幼稚鬼了。”
    “雖然我的外貌長得比你小，但我的生理年齡可是比你大幾百歲，所以你以後得乖乖聽我的話。”
    他是故意避開異空間和七芒星空間的話題，轉而說起最開始好奇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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