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賬本上的血跡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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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證據?”譚清低眸呢喃了一句,“我不知道。”
    “肯定會有的。”葉念安說,“隻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
    “三十三年前沒被發現,不代表我們發現不了。”葉念安很有信心地回答,“隻要我們再去一趟現場,再把當年涉及的人都找一遍。”
    “我們肯定能發現蛛絲馬跡的。”
    葉念安握緊了拳,說得擲地有聲。
    譚清抬頭,正好和回頭的程清焰給對上了眼神。
    兩人相視一笑,都十分讚同葉念安的話。
    “說得對。”譚清輕鬆了不少。
    ——
    下午。
    譚清和程清焰兩人到火柴廠。
    火柴廠早就在十幾年前就搬走了。
    現在在郊外。
    現在的生意比幾十年前少了很多。
    譚清和程清焰兩人到的時候,發現不少廠房都關了。
    接待她們的負責人還很年輕,四十歲出頭,看起來跟三十五沒有區別。
    對於她們的問題,現在的負責人搖頭,“三十三年前的事兒,我不清楚。”
    “我也是近這十年才到這裏上班的。”
    “你們想要問三十三年前的事兒,怕是要去找已經退休的廠長了。”
    提到廠長,程清焰跟譚清對視一眼,問:“可以看一下你們的員工檔案嗎?”
    “三十三年前的。”
    “這有點兒麻煩。”負責人說,“我得問一問。”
    “畢竟是三十三年前了,估計都放進倉庫鎖起來了。”
    三十三年前,大部分的工廠都有電腦了。
    譚清問,“沒有電子檔案?”
    “這個我也要問一問。”負責人說。
    “麻煩了。”譚清清楚了。
    負責人讓她們到待客區坐一會兒。
    程清焰看手機。
    譚清瞥了一眼,是周偉民的資料。
    三十三年前的。
    “現在他應該有六十歲了。”程清焰說,“如果真的是他的話。”
    “三十三年過去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肯定是不會承認的。”程清焰發愁地盯著手機。
    譚清拍了拍她的肩膀,“會有的。”
    “破案就是這樣的。”譚清收回手,抬頭看掛在牆壁上的時鍾,“在沒有你的幫忙之前,也沒有現在這麽發達的監控,我們破案是需要時間的。”
    “上千次的走訪,上萬次的調整。”譚清說,“這都是很常有的事兒。”
    “方向錯了,那就重來。”譚清看著她。
    一瞬間,程清焰浮躁的心忽然就平靜下來了。
    “慢慢來。”譚清說完後,看見負責人回來了。
    “抱歉啊,兩位警官,資料都封存起來,要過兩天才能找出來給你們。”負責人說,“等我們找到了,再打電話通知兩位,你看可以嗎?”
    不可以也要可以。
    譚清知道了,“好,辛苦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負責人連連搖頭,而後還是忍不住好奇,小聲地詢問,“警官,三十三年前的案件。”
    “是不是員工樓的那件爆炸案?”負責人才來十年,對過去的事兒並不是很了解。
    剛剛打電話問才想起來,三十三年前,火柴廠的家屬樓曾經發生了一起火災爆炸。
    涉及到的員工是當時的副廠長。
    副廠長,那能聯想的事兒就多得去了。
    “這個是機密,暫時沒有可以說的。”譚清回答。
    負責人明白,“你們要是想知道更多的話,可以去找一找當時的員工。”
    “剛剛有同事跟我說,當時有個資料管理員,叫許秋芳。”
    “你們找她,或許能知道點什麽。”負責人說。
    譚清和程清焰都有些意外地看向對方。
    這個許秋芳。
    也是她們等會兒要去找的對象。
    離開了火柴廠,程清焰回頭看一眼,廠房的大門已經破落了,不見當時的輝煌。
    但依然存在著。
    “現在好像很少用到火柴了。”程清焰說。
    譚清嗯了一聲,沒否認,“但有些農村地區還是有人在用的。”
    “像我老家,很多老人都在用。”譚清說,“不是說打火機不好用。”
    “是老人更念舊。”
    “他們用習慣了,就不想換了。”
    提到火柴,譚清才想起來,自己也很久沒有用了。
    忽然有些懷念起火柴的味道。
    許秋芳家在裏水鎮。
    但她當時並沒有住進火柴廠的家屬樓。
    她是裏水鎮本地人,結婚的對象在裏水鎮有兩層小洋樓。
    在當時,算是有點兒家底。
    所以,不屑住進家屬樓。
    許秋芳對警察的到來,感到很意外。
    一問得知對方是為了三十三年前的丁霜案來的,許秋芳沉默了片刻,這才開門讓人進來。
    三十三年前的兩層小洋樓。
    現在已經破舊了許多。
    尤其是大門,掉色非常嚴重。
    二樓的窗戶緊閉著,好似沒有人居住。
    一樓門口的小院子擺放的雜物多到隻留下一條路出入。
    “三十三年前的事兒,我忘了差不多。”許秋芳是一個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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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端來兩杯白開水,到邊上坐下來,“你們要問什麽,我不一定能回答得上來。”
    “沒關係。”譚清搖頭,“你能想起多少就說多少。”
    “三十三年前,你跟死者丁霜是同事,你覺得會是什麽人要殺她?”譚清問。
    許秋芳沉默了許久,“三十三年前,丁霜算是我們廠裏最幸福的女人。”
    “老公疼愛,還有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兒。”
    “跟她一起的杜大力,鍾秀蘭都是很優秀的女性,她們在廠裏也拿過不少獎項。”
    “你問我懷疑過誰,我說不上來。”許秋芳搖頭,“過得好的人,總是招惹人惦記。”
    “像我,我也嫉妒過丁霜的生活,也曾想過潘永思有一天會拋棄她。”許秋芳說得很直白。
    “她真的有那麽幸福嗎?”程清焰問。
    許秋芳瞥眼看去,見她還很年輕,笑了一下,“女娃娃,你可知道丁霜隻是生了一個女兒。”
    “雖然說當時有政策,不準要二胎。”
    “但是誰家不想要個慈姑丁?”
    “像我,就是因為生了個女兒,丈夫婆婆一直都要求我再要一個兒子。”許秋芳抬頭看去牆上掛著的全家福。
    但現在隻有她一個人生活。
    “兒子我生了,女兒我也有了。”許秋芳說,“但我現在過的是什麽生活?”
    “領著幾百塊的國家補貼,兒子兒媳嫌棄我老,不中用,每個月給兩百塊,不管我死活。”
    “女兒嫌棄我偏心,出國後就沒有回來過。”
    “警官,你說,丁霜幸福嗎?”
    程清焰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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