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川抓著使者的頭發，讓他被迫把頭抬起。
    一雙手放在使者頭上，使者眼睛翻白，神情呆滯，他對麵的陶苒則是眉頭緊皺，汗珠一顆顆從她下巴滴落。
    半小時後，陶苒把手拿開，人喘著粗氣慢慢往地上滑。
    周雅寧把人扶好，叫人帶她去房間休息。
    “林隊長，我們得等一會兒，她現在說不出話。”
    每次讀取完記憶，陶苒都會累到虛脫，這次更嚴重，差點坐不住椅子。她得休息，還得整理腦中多出的記憶，這些都需要時間。
    “等下他醒來，你上去鎮住他，順便問幾個問題。”
    等待過程中，周雅寧他們沒有幹等著，等這個使者醒了，他們還要審問，這裏麵隻有陸成川能製服住人，周雅寧隻能拜托他去審問。
    “好。”陸成川點頭。
    過了有半小時，陶苒沒恢複過來，使者倒是先醒過來。
    醒來瞬間，使者又想釋放異能掙脫束縛，但他很快看到站在麵前的男人，沒等他做出反擊，男人一隻手抓住他的脖子
    “你最好給我安靜點。”
    冷靜的話音傳入耳朵，使者瞳孔猛地一縮，這聲音...是之前他聽到的聲音。
    回想之前的遭遇，自己是被人一拳打成重傷，然後被抓到這裏，這個人，就是這個人把他打昏迷。
    “說，你們要幹什麽，你們的老大在什麽地方。”
    等人老實後，陸成川馬上審問他。
    使者閉上嘴巴，他想把頭低下去，可陸成川一直抓他的脖子，他頭低不下去。
    “你最好給我回答，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痛。”眼見人不說話，陸成川神情一冷，準備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使者還是不說話，既然如此，陸成川也不廢話。
    運轉內氣，一縷暴虐的內氣順著手掌刺入使者體內，使者沒敢知道異常，但下一刻他身體抽搐起來，表情很是扭曲。
    大概抽搐了五秒鍾，他身體一鬆，失去所有力氣一樣砸在椅子上。
    “感覺怎樣，說不說？”等人喘兩口氣後，陸成川輕聲問道。
    他說話輕聲細語，沒有一點威脅的意思，可使者聽在耳中，這些輕聲細語比任何催命話語還要令他害怕。
    使者轉動眼睛，注視這個他看不透的男人。
    “別光看，說話。”跟人直視了幾秒，陸成川催促他說話。
    隻是使者還想繼續硬氣，他閉上眼睛，用沉默回答了他的問題。陸成川明白他的意思，馬上運轉內氣。
    瞬間，使者身體又抽搐起來，他感覺體內像是有千百根鐵針紮出去一樣，痛苦由內而外，這一次他連掙紮都做不到。
    也是五秒鍾，抽搐的身體停下，使者眼中的恐懼已經掩飾不住了。
    “還能堅持嗎？要不要在換一種體驗方式？”陸成川再次問道。
    別說是使者，一旁看著的調查局眾人都有些害怕，陸成川這人平時看起來不顯山露水，動起手來是真狠啊。
    “我說，我說...”聽到還要換花樣折磨他，使者徹底頂不住了。
    他本來也是個突然獲得力量的普通人，平時仗著力量折磨一些人，現在遇上更厲害的，輪到他被折磨了。
    “你們要幹什麽，你們老大在什麽地方。”陸成川再次問出剛才的問題。
    “我們要召喚神靈，主祭、我不知道主祭在哪。”
    “你叫什麽，你的手下都躲在哪，神靈降臨會發生什麽，離你們的神靈降臨還有多久？”陸成川繼續問。
    “我叫黃落，我們在城西躲藏，在鳳翔小區裏...神靈最多一個月後降臨，到時...你們所有人都逃不掉，所有人都逃不掉...”
    被折磨兩次後，黃落是知道啥就說啥。
    “為什麽我們逃不掉。”
    “神靈降世需要吸收大量能量，安陽市的人都是養料，神靈降臨，安陽市的人都被神靈殺死...”
    黃落說出神靈降臨後要發生的事，周雅寧、林璟等人表情瞬間變了，黃落的供詞太令人震驚，不隻是他們，連陸成川臉色都變了。
    “告訴我，你們的神是什麽東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神長什麽樣，隻有主祭知道，隻有他知道。”黃落神情猥瑣，他不敢惹人生氣，但他真不知道神是什麽。
    陸成川臉色不是很好看，在場幾人沒一個臉色是好看的。
    所謂的神靈要降臨安陽市，還要吞噬安陽市數百萬人的生命，這消息太過震驚，以至於他們心裏不想相信。
    可血霧彌漫，整座城市都在血霧的籠罩之下，如果是真的，他們該怎麽辦。
    問完問題，陸成川把人打暈過去，他們離開審訊室。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錢小靈急匆匆拿著幾張文件紙衝入他們休息的辦公室。
    “隊長，你們看看這些！”
    紙上是陶苒讀取到的記憶，錢小靈看到裏麵的內容，當場跑過來找隊長。
    眾人接過文件，看完之後他們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上麵的內容跟黃落自己交代的差不多，也是他們要召喚神靈，等到神靈降世，安陽市的所有生命都要被吞噬。
    “我馬上把這些情報匯報給局長，小靈，去帶陳龍他們把陶苒送回總部，不要讓別人接觸她，這個消息還不能散布出去。”
    安陽市本來夠亂了，再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亂子會更大。
    她得找領導匯報，這種事隻能由那些真領導來決定。
    眾人明白事情有多嚴重，在場十幾個人，這個消息隻有他們和陶苒知道，他們要保守這個秘密。
    “什麽！我知道了，你們不要說出去，我馬上跟領導討論。”
    章成晏正在跟行省和市裏的領導開會，收到這麽一個炸裂的消息，他當場在會議上喊起來。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而他的注意力都在周雅寧的話語中。
    行省的一號領導抬手示意大家不要吵，章成晏職責特殊，能讓他如此失態，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周雅寧很快將他們發現匯報完畢，章成晏一臉著急地放下手機。
    “總督，我想跟您單獨談談...”
    章成晏看向中間的行省總督，語氣也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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