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仙釀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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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獸載著眾人跌跌撞撞逃出天機閣,雲霧間突然飄來一陣濃鬱酒香。蘇妄抽了抽鼻子,混沌噬天印都跟著輕輕顫動:“這味兒...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醉仙釀’?光是聞著都快讓我醉成爛泥了!”桃夭聞言眼睛一亮,差點從獸首上摔下來:“是醉仙樓的窖藏!不好,肯定是之前打鬥震開了酒窖!”
    紅鸞星君星圖急速旋轉,臉色卻越發蒼白:“哥哥,我的星力還未恢複,這酒香中似乎摻雜著迷幻之力...”她話沒說完,桃花獸突然發出一聲歡快的嘶鳴,猛地紮進下方翻滾著酒香的雲霧中。等眾人反應過來,已經跌落在一片白玉鋪就的廣場上,四周擺滿了足有兩人高的青銅酒壇,壇口飄出的霧氣在空中凝成“醉仙坊”三個大字。
    “歡迎來到醉仙樓地下酒窖!”隨著一聲嬌喝,廣場中央升起一座蓮花台,台上站著位身披緋紅紗裙的女子。她發間簪著葡萄美酒凝成的珠串,腰間酒壺還在不斷往外淌著琥珀色的瓊漿,眼波流轉間竟比桃夭更多了幾分嫵媚:“小女子醉月,是醉仙樓的釀酒師。方才幾位把我的桃花獸折騰得夠嗆,是不是該付出點代價呀?”
    蘇妄剛想開口調笑,卻見醉月指尖輕彈,一滴酒珠飛來。他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擋,混沌噬天印竟毫無反應,酒珠直接砸在額頭上。刹那間,蘇妄感覺天旋地轉,眼前浮現出自己穿著肚兜在街頭跳大神的畫麵,耳邊還回蕩著醉月的笑聲:“這是‘醉生夢死’,中了此酒的人會被放大心中最荒唐的念頭。”
    桃夭氣得跺腳:“醉月!你竟敢對蘇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說著就要祭出桃花簪,卻被紅鸞星君攔住。隻見紅鸞星君玉手掐訣,星圖化作濾網,將彌漫的酒香緩緩過濾:“這酒以人心為引,越是生氣,幻象越逼真。”
    蘇妄晃了晃腦袋,從乾坤袋裏掏出個破碗,裝模作樣地舀起空氣:“好酒好酒!不過比起這位美人的芳容,這酒可就差遠了。”他故意晃到醉月麵前,突然伸手蘸了蘸她發間的酒珠,“既然要賠罪,不如用這酒珠換個通關秘訣?”
    醉月先是一怔,隨即捂嘴嬌笑:“不愧是盜聖,連偷東西都這麽明目張膽。可惜呀,想拿到修複天道規則的關鍵——‘萬象酒曲’,得先過了我的三重考驗。第一關...”她話音未落,廣場上的酒壇同時炸裂,無數酒液化作鯨魚、巨龍的形狀,朝著眾人撲來。
    紅鸞星君星劍出鞘,星光與酒液相撞,濺起漫天琥珀色的光雨。蘇妄則趁機掏出天道核心,對著酒液大喊:“來,嚐嚐盜聖特調!”混沌噬天印化作漏鬥,將部分酒液吸入口中,卻不想酒液在魔紋中劇烈翻滾,差點把他嗆出眼淚:“這酒勁兒...比星衍的陰謀還難咽!”
    小妄突然從桃夭懷中蹦出,小手在空中畫了個圈。所有酒液竟開始跳起了廣場舞,排成整齊的隊列朝著醉月湧去。醉月瞪大了眼睛:“這...這娃娃莫不是酒仙轉世?”她手忙腳亂地收回酒液,臉頰微紅:“算你們過了第一關!第二關,得在一炷香內喝完這壇‘千日醉’!”
    隻見廣場中央升起一壇足有十米高的酒壇,壇口飄出的酒香讓人聞之欲醉。桃夭剛要上前,蘇妄突然攔住她:“美人兒且慢,這酒看似普通,實則藏著陷阱。”他掏出初代盜聖留下的《百酒真經》殘頁,上麵歪歪扭扭寫著:“千日醉,醉千日,唯有真言解此厄。”
    蘇妄眼珠一轉,突然舉起酒壇猛灌一口,然後扯著嗓子大喊:“我蘇妄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開個三界連鎖火鍋店,讓九重天監的執法使都來當服務員!”話音剛落,壇中酒液竟開始快速下降。紅鸞星君無奈扶額:“哥哥,你這也算真言?”
    醉月笑得直不起腰:“有趣有趣!不過光說可不算,得做點實際的。”她手一揮,廣場上憑空出現一堆食材和鍋具。蘇妄二話不說,擼起袖子開始調配湯底。小妄在一旁“咯咯”笑著,往鍋裏丟了幾顆金光閃閃的彈珠。神奇的是,湯底瞬間沸騰,散發出勾人魂魄的香氣。
    桃夭湊過來偷吃了口丸子,眼睛瞬間亮了:“這味道...比我的桃花釀還絕!”紅鸞星君也忍不住嚐了一口,星圖都跟著歡快地旋轉起來。醉月嚐了一勺,直接把腰間酒壺摔了:“罷了罷了,這關算你們過!最後一關...”她突然神色一肅,“需要有人自願進入‘酒中世界’,找到被封印的萬象酒曲。”
    蘇妄剛要開口,醉月卻搶先道:“此世界凶險異常,進去的人可能會永遠被困在虛幻中。”桃夭和紅鸞星君同時拉住他的胳膊:“不行!太危險了!”小妄突然飛到蘇妄肩頭,咿咿呀呀地吐出一道金光,在他胸口凝結成護盾。
    “有我兒子保駕護航,怕什麽?”蘇妄摸了摸小妄的腦袋,“你們在外麵等著,要是我一炷香內沒出來,就把醉月的酒窖全搬空!”說著一頭紮進酒壇中。刹那間,他感覺身體變得輕盈,四周的景象不斷變幻,竟來到一座漂浮在酒海上的城池,城門上刻著“醉生城”三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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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內街道上,行人全是用酒液凝成的,有的在劃拳,有的抱著酒壇痛哭。蘇妄剛走兩步,就被一群醉漢圍住:“來!不醉不歸!”他本想施展盜術溜走,卻發現混沌噬天印在這裏毫無作用。正犯愁時,小妄的聲音在識海響起:“父親,這裏的關鍵是‘清醒’。”
    蘇妄靈機一動,從乾坤袋裏掏出個鈴鐺,使勁搖晃:“都別喝了!前方有免費火鍋!”醉漢們果然被吸引,紛紛朝著城門湧去。蘇妄趁機溜進城主府,卻見大堂中央坐著個眼熟的身影——正是醉月!
    “歡迎來到我的夢境。”醉月緩緩起身,周身酒氣化作鎖鏈,“萬象酒曲就在我手中,不過你得先回答一個問題:究竟是清醒著痛苦,還是醉夢中快樂?”蘇妄撓了撓頭:“這問題...比腦筋急轉彎還難!”他突然掏出天道核心,“我覺得吧,真正的清醒,是就算知道世界滿是陷阱,也能笑著把它變成火鍋店!”
    醉月愣住了,隨即放聲大笑。她手中的萬象酒曲化作流光飛向蘇妄,同時整個酒中世界開始崩塌:“有趣的人,希望下次見麵,你真能請我吃火鍋。”
    當蘇妄帶著萬象酒曲衝出酒壇,桃夭和紅鸞星君差點哭出來。醉月卻大大方方地揮揮手:“這酒曲就送你們了。不過下次路過,記得帶鍋底配方來!”
    桃花獸重新騰空而起時,蘇妄望著懷中的萬象酒曲,突然感覺一陣頭疼:“也不知道這酒曲,能不能修複被原初意識搞亂的天道規則...對了,還得給醉月研發個特辣鍋底!”
    而在他們身後,醉仙坊的酒窖深處,那枚暗紫色的種子正在酒香中悄然生長,表麵浮現出詭異的酒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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