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氣運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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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說到李羿借王蠱之禍向巫蠱教發難,而楚王召見他與嵐澤意為從中調停,那麽接下來的故事又會如何發展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楚興殿內,李羿與嵐澤剛行完禮。
    楚王說道:“衛樂,你怎麽又去竹青閣鬧事了?”
    “大王,這怎麽能說是鬧事呢?他巫蠱教的王蠱從滇州逃到青龍山,也不知這一路殺害了多少無辜百姓,我這可是為民請命啊!”
    “為民請命?從滇州到白帝城,各級官府無一上報,這王蠱之害又從何說起?”
    見楚王如此庇護,嵐澤嘴角一揚,笑道:“大王英明!我們一直在找尋王蠱,倘若真有禍亂又怎會不知?到現在我也沒想明白,這王蠱怎麽會悄無聲息地跑到青龍山去,難不成是有人刻意為之?”
    說話間嵐澤看向李羿,但很快就排除了他的嫌疑,所以自然就懷疑起了藍蝶婆婆,可這位大佬離開巫蠱教多年,天蠶宗與巫蠱教也沒有衝突,她沒有理由這麽做啊。
    “大王認為臣是在無理取鬧?那臣就請大王睜開眼看看巫蠱教的真麵目!”
    李羿的話打斷了嵐澤的思緒,隻見他手掐法印,掌心亮起藍光,單腳踏地喝道:“靈顯陣,起!”
    以他為中心顯現出太極圖來,隨著旋轉逐漸擴大,將嵐澤包裹其中。後者感覺到了一絲不適,想要跳出陣去。
    但李羿已用墨鬥術寫下了一個定字,並推向嵐澤,後者被靈力與浩然正氣束縛根本動彈不得。
    李羿走到嵐澤身旁,伸手點在她眉心,嵐澤周身顯現出了淡淡的藍光。李羿使用靈魂之錘的法門,單手推在嵐澤背心,後者的靈魂便脫離了軀體。
    此時嵐澤的意識是清醒的,她能看到懸浮在自己麵前的靈魂。不光是她,殿內的所有人都能看到。
    李羿將自己的靈魂顯現出來,站在嵐澤對麵,指著她靈魂上的四處異常說道:“這些地方便是你的蠱蟲所在,雖然不知道你體內是什麽蠱,但它們正在吸食著你的靈魂,你越是使用蠱術,它們吸食的越快。
    當它們吸食到一定程度,你便失去了自我意識,徹底淪為蠱神的傀儡。即便是現在這樣,蠱神也可以隨意改變你的想法!這就是為何我向你展示了蠱神複活後的世界,你卻還在為巫蠱教辦事。”
    嵐澤靈魂的頭部有道蜈蚣形狀的黑影,背心的陰影呈現出蜘蛛的輪廓,左肩的是蠍子,右臂上則是一條蛇。
    楚王雄振看著嵐澤靈魂上的四個陰影問道:“衛樂,嵐澤的靈魂是被蠱蟲吃了?”
    李羿點頭道:“沒錯,蠱蟲吃的靈魂越多,它長的就越大。大王,太子與巫蠱教走的很近,而且臣聽聞巫蠱教有意助太子晉升超凡境,不知此事……”
    楚王伸手打斷了李羿,侯鎮揮手示意殿內眾人退去。李羿收起靈顯陣,放開嵐澤,侯鎮扶著嵐澤也退出殿去。
    雄振問道:“你從哪得知的此事?”
    “沒人明說,臣是自己推測出來的。”
    “你對其他人講過麽?”
    “臣不傻,不過太子同意這麽做,怕是不太聰明。”
    楚王歎息道:“之前孤也不知道這蠱蟲會以靈魂為食啊!”
    “不僅以靈魂為食,蠱神還會吸取信仰之力,大王難道沒發現楚國的氣運在削弱麽?”
    “對,你會氣運之術,此事問你最為合適。北伐之前,孤鑄鼎問天,三鑄未成,可巫蠱教大長老闞金看過之後,也不知使了個什麽法子,第四次鑄鼎就成功了,不然孤也不能同意北伐。
    可最近這氣運之鼎常有異象,嗡鳴震顫,白日生煙。孤問過欽天監的人,說什麽的都有,但都不是正解,你說此為何意啊?”
    “大王還是帶臣去看看吧,不然臣也不好斷言。”
    於是乎,楚王帶著李羿來到了敬天殿,這是楚國存放氣運鼎和王室祭天的殿閣,院子很大,卻有九樽並不算太大的銅鼎。
    國君鑄鼎承載國運與人族氣運,都是九五之數,南梁和北魏都是五鼎,而西楚這個麵積最小,人口最少的國家卻鑄了九樽,也不知楚王是怎麽想的。當然了,這九樽鼎都不大,否則氣運不足滋生禍事。
    李羿走在九鼎之間,用望氣術審視著鼎中氣運,發現鼎中的氣運像是海浪一樣,從西南方向不斷翻滾著衝擊著鼎的內壁,至於響聲和震顫都是衝擊頻率不同造成的。
    看了片刻之後,李羿對楚王行禮道:“請大王屏退左右,再命人守在院外,有些事不便外人知曉。”
    楚王立刻揮手,敬天殿所有人都退到院外,王宮侍衛更是戒備森嚴。大太監侯鎮一臉嚴肅地守在大門口,所有人都明白敬天殿內就沒有小事。
    李羿將自身的人族氣運凝實成龍,立刻引出了楚王的人皇龍氣。待到金龍凝實,這次它可沒去找李羿的藍龍玩耍,而是在九鼎之間來回遊走,顯得格外的焦躁不安。
    楚王見狀連忙問道:“衛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李羿伸手示意楚王稍後,邁步走向金龍,與金龍相反,他周身的藍龍異常平靜,甚至有點穩如老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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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因為李羿的藍龍是由南梁北魏兩國的人族氣運生成,經曆了儒釋道三教功法的凝練,還見過不少大世麵,自然就穩重得多。
    李羿伸手示意金龍過來,後者立刻來到藍龍身旁尋求慰藉,藍龍隨著李羿抬手吐出一道龍息,金龍馬上就安分了不少。李羿伸手摸在金龍鼻孔之間,閉眼感受著它躁動的原因。
    一瞬間,金龍的意識投映到了李羿的靈台上。金龍看到李羿身後的武聖明王法相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圍著法相來來回回,上上下下轉了好幾圈。
    李羿喝道:“你別飛了,在這你我可以用靈魂溝通,有事直接和我說!你隻要告訴我氣運鼎中的異常是怎麽回事。”
    “是妖族!李羿,妖族將從南越大舉侵入九州!而且三苗之地的蠱蟲受到金烏之靈的滋養怕是會生出許多妖精,楚國危矣!”
    “你光從氣運就能看出來這些?”
    “你知道我本就是妖獸,人族與妖族的戰爭後期我已被泰安娘娘煉製成了龍氣,大決戰時的人族氣運就是這般狀態,你沒發現氣運都是從西南向東北翻滾嘛?
    這就是你們人族氣運和國運在示警,原本西楚一國的氣運壓不住境內即將出現的妖族,熊柱還把軍隊派去北伐了,所以氣運之鼎才會躁動不安!”
    “西域呢?大魏的氣運能鎮住西域和魏國兩處的妖族麽?”
    “那應該沒問題,西楚的情況和北魏不同,北魏還有佛門和道門,這兩教都會派人去斬妖除魔的。而西楚這邊什麽都沒有不說,還有巫蠱教的蠱蟲和南越的妖族入侵,根本鎮不住啊!”
    “巫蠱教?你說會不會是他們使了什麽手段?”
    “不會是巫蠱教,我擔心是更可怕的東西。”
    “更可怕的?那就隻能是蠱神了!難道蠱神要複活了?”
    “這我可說不準,蠱神可是太古魔神,不是我能看透的,但蠱蟲化妖是肯定的了,而且蠱妖和一般的妖族還不太一樣,你還是趁早做準備吧!”
    “好,我會想辦法的。那你知道大致時間麽?”
    “這可說不準,快則三月,慢則一年,不過,隻要你能出手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突然回北魏,不管楚國了。
    就憑你的劫天射日弓,那些妖族根本不足為慮。那咱們可說好了,妖族的事你不能不管啊!”
    “我倒是好奇你為何這麽在乎楚國的安危。”
    “楚國要是沒了,我可就散靈化塵了,那跟粉身碎骨沒什麽區別,我可不想受那個苦!”
    “好吧。誒,如果北魏滅了西楚你會怎樣?”
    “這麽說吧,你若是真有辦法招降西楚,那我就能少受些罪,若非要戰至最後一兵一族,那便一樣了。所以,李羿你知道該怎麽做的對吧?”金龍說完一臉期待地看向李羿,像是在等他的承諾。
    李羿歎出一口氣,伸手摸著金龍的頭,搖頭歎道:“我知道了。”說完便一掌將金龍拍碎。
    金龍的意識回到現實之中,朝李羿點了點頭,然後化作龍氣飛回了熊柱體內。
    楚王問道:“如何?”
    李羿無奈地行禮道:“大王若是再不把申息軍撤回來,隻怕楚國就要完了。”
    “到底怎麽回事,你說清楚啊!”
    “西南將有妖族為亂,而巫蠱教的蠱蟲也會失控。苗疆沒有正規軍,僅憑三苗各村各寨的保安隊,怎麽可能擋的住妖族大軍?
    一旦妖軍來襲,不超一月便能掃平苗疆。若那時申息軍還沒回來,真不知該如何應對。”
    “巫蠱教呢?巫蠱教有七位超凡境的長老,大祭司尤途更是擁有二品的實力,他們擋不住妖族麽?”
    “大王,剛才說了,巫蠱教的蠱蟲會失控,他們自顧不暇。”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楚王坐在了台階上,看著嗡鳴的九鼎發呆。
    見楚王還是下不了決斷,李羿歎息道:“大王還可以思考幾天,臣要帶嵐澤去一趟青龍山安撫當地百姓,若那時大王沒有拿定主意,臣可就沒別的法子了。”
    李羿說完行禮告辭,隻留楚王一個人在敬天殿內發呆。李羿被景欣堵在了王宮門口,她都在門口等半天了,看到李羿出來,直接把他拉到了車上,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
    車內隻有他們二人,李羿問道:“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大王真讓你去天樞院任職了?”
    “消息很靈通嘛,怎麽急著讓我提親啊?”
    “你祭月那晚,我伯父就在大王身邊,知道大王的旨意,得知你進宮之後,父親就要我帶你去見他,我也不知道爹爹找你幹嘛。”
    李羿不悅道:“怎麽招?看來你對提親的事並不上心啊,那行吧,那我也不著急!反正該幹的不該幹的我都幹完了!”
    景欣紅著臉說道:“我警告你別亂說話啊!特別是在我爹麵前,否則後果自負!”
    “呦,丫頭長行事了啊,都敢威脅我了!看我怎麽收拾你!”說完李羿與景欣嬉鬧起來。大家不用期待,就是單純的調戲,沒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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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景府,李羿很自然地先下車,然後等景欣整理好衣裝,再恭敬地扶她下車,景欣白了他一眼輕聲罵了一句:“下流胚!偽君子!”
    李羿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景小姐若是有何吩咐盡管直說。”景欣啐了他一口,二人步入府內。
    正堂之中,景智、景魁二人已等候多時,行禮、寒暄、閑聊暫不贅述,看茶過後,景欣告辭,留下三人開始講正事。
    景智開口道:“氣運之鼎的異常你看到了?我們隻知西南將出大事,卻不知到底會發生什麽。”
    李羿把妖族入侵和巫蠱之亂的事一說,二人聽的眉頭緊鎖。
    景魁歎道:“軒兒說你受天道之命來對付巫蠱教,讓我們全力助你行事,不知我們能幫你做些什麽?”
    李羿隨手從麻布袋裏取出一支靈羽箭,雙手遞給了景智,隨即說道:“有勞伯父派人把這支箭帶到南梁會稽山東北的山穀,找一塊石碑,上麵刻有東夷二字。”
    景智接過靈羽箭問道:“東夷?”
    “對,找到那石碑之後,將靈羽箭放在石碑上,很快就會有人出來引路。進入東夷秘境之後,找衛甲。跟他說東夷君有令,命他留下五人守護錦瑤,其餘東夷衛不論正衛、備選全都帶到萬壽縣,找處險要之地駐守等我去尋他們。”
    “東夷君,東夷衛?衛樂,你到底是……”
    說話間李羿又從麻布袋裏取出一支靈羽箭遞給了景智,說道:“再把這支箭送到南梁齊雲山桃花峰交給單逸靈,跟她說妖族將從南越進犯,我會把妖族大軍逼向楚梁邊境,讓她轉告地宗道首早做準備。”
    “梁楚邊境?你是想把南梁拖下水麽?”
    “就算大王把申息軍都調回來,單憑大楚一國之力也無法渡過這次的難關,回頭我再寫封書信,勞煩伯父再派人把信交給南梁的朱夫子,讓他想辦法勸梁帝出兵。”
    景魁驚訝道:“你不是西域人麽,怎麽和南梁這般熟悉。東夷衛,聽都沒聽過啊。”
    “請恕晚輩不便相告。”
    “好吧,那你還有沒有別的事要我們出力了?”
    “暫時沒了,等申息軍歸來由項家領兵除妖。”
    “申息軍還回的來嗎?”
    “請伯父放心,這事晚輩已有謀劃,具體應該由屈家來做。”
    “那就好。誒,正事聊完了,咱們是不是該聊聊你和景欣的事了?你小子打算什麽時候提親啊?”
    李羿搖頭笑道:“伯父,我是真想不明白,就這麽點小事你們也要窺探一下天機麽?也不用事事都算上一卦吧。”
    景魁搖頭笑道:“你敢問那氣運示警,我們可不敢,隻能猜。大事不敢問,小事再不問,那我景家的觀星術還有什麽用啊?”
    “那景軒?”
    “對了,既然你提到景軒了,正好就把他的事說了。我們想讓景軒拜入你的宗門,論才學,他也是後輩中的佼佼者。我們希望你把你自創的儒道術法傳他,還有氣運之術一並傳他,就當做你娶沐清的聘禮,如何?”
    李羿擺手道:“沐清這麽好,光是這點聘禮哪夠啊!伯父再寬限我幾天,待我準備一番,定會帶著滿滿誠意來提親。”
    “哦?那我倒是很期待,你這種奇才會下怎樣的聘禮。”
    “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我這份聘禮定然能保景家衣食無憂,否則都對不起您的養育之恩和沐清的一片真心。”
    “好好好,那我們就再等等。”
    景欣送李羿出了景府,二人你儂我儂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景欣把李羿推上了車,李羿回到家中便早早睡了。
    翌日,李羿前往竹青閣找嵐澤,在雅室見到恢複平常狀態的嵐澤,李羿確認她已經被蠱蟲控製了。
    要知道李羿已經用不同的方法向嵐澤展示過兩次巫蠱之害,可她還是執迷不悟,看來必須要施展些非常手段了,畢竟他與嵐澤還有情債要還呢。
    然而李羿剛要用金剛怒目鎮暈嵐澤,一個帶著頭巾,穿著苗族服飾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李羿體內的浩然正氣立刻翻騰起來,這是在告訴他眼前這位中年男子的實力遠在嵐澤之上,而且一身的蠱格外凶險。
    嵐澤笑著介紹道:“衛公子,這位便是我們巫蠱教七位長老之一的舒長老,昨晚剛回來。舒長老,這位便是大王眼前的紅人,衛樂衛公子,現任拜月大夫,與闞長老同在天樞院任職。”
    舒長老行禮笑道:“想不到隻是出了趟遠門,西京竟出了衛公子這樣的才俊,真是年輕有為!幸會幸會!”
    嵐澤一臉得意道:“衛公子以後有事就不用再來找我了,直接找舒長老便是。”
    李羿行禮道:“衛樂見過舒長老,不知巫蠱教在夷州的差事辦得順利麽?”
    舒長老看向嵐澤,後者搖頭表示不知情。
    李羿立刻解釋道:“這都是衛某自己猜到的,嵐澤姑娘並未透露任何巫蠱教的秘密。”
    舒長老看向李羿問道:“不知衛大夫來我竹青閣所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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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巫蠱教的王蠱蜈蚣走失,為害青龍山一帶百姓,正巧被我撞見,逮了個正著,將它送了回來,因為那蜈蚣大了些,所以引來百姓圍觀,還驚動了大王。我與嵐澤約好要去青龍山安撫百姓,我正是來帶嵐澤走的。”
    嵐澤這回有了靠山說話自然也就硬氣不少,她冷聲道:“哼,你將王蠱打死,當街拖著屍體回來,明明就是刻意針對我巫蠱教,少在這裏假仁假義!”
    舒長老聽懂了其中意味,說道:“看來衛大夫對我巫蠱教有成見啊,我們巫蠱教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楚,咱們不妨把話說開,若是說不明白,衛大夫想活動活動筋骨,舒塗也願意奉陪,隻盼能與衛大夫冰釋前嫌,攜手並進。”
    “舒長老果真爽快,正好衛某也想領教一下巫蠱教真正的手段,不過既然是切磋那不妨添個彩頭。”
    “看來衛大夫很自信啊,不知想添個什麽彩頭?”
    李羿伸手指向嵐澤,後者怒道:“衛樂!你指我幹嘛!”
    “別緊張,不是要你以身相許,你的終身大事,那得等我與你的相好打賭時再算!”
    嵐澤氣得要動手,被舒塗攔住,後者笑道:“原來衛大夫是因為嵐澤姑娘才這般針對我巫蠱教啊。
    這也難怪,嵐澤是我教聖女,不僅人美,論茶藝更是一流。這竹青閣原本是藥鋪,是大祭司為了她特意改建成茶樓的,還請衛大夫成人之美,放過嵐澤姑娘。”
    李羿擺手道:“我與嵐澤的事不勞舒長老費心,最終結果還要等我與大祭司商量之後才能定奪,我所說的彩頭就是去青龍山安撫村民的事。若我贏了就勞煩嵐澤姑娘與我同赴青龍山,若我輸了,那衛某便不再過問此事,如何?”
    舒塗點頭道:“好,我也想看看衛大夫有何手段,竟能一步邁入天樞院!將來畢竟要共事,彼此多了解一些總是好的。”
    李羿爽朗笑道:“好好好,那咱們找個地方?”隨後凝聚浩然正氣說道:“我們在城外荒野之地!”
    言出法隨直接將三人傳送到了城外,之所以沒選在演武場,那是怕蠱毒傷及無辜,而且這場戰鬥也不能讓別人知曉。
    荒野之中,李羿與舒塗對立,這位舒長老既然敢與李羿過招自然也是擁有超凡境的實力,而且他也是個雙修,武道與蠱術雙修,關鍵是他體內的蠱蟲都很奇特。
    “衛大夫,即便是在這荒蕪之地,你我動起手來怕是也會傷及無辜,要不要設個結界保護一下周圍的百姓啊。”
    李羿雙手合十背後顯現出武聖不動明王法相的虛影,隨口說道:“舒長老言之有理,這結界就由我來設吧!正好,我也擔心你會使什麽手段逃走呢!”
    但見李羿腳下蓮花法印亮起,隨著旋轉不斷擴大,很快就在二人周圍布下了金剛結界。
    舒塗喝道:“這是佛法,你不是雙修!你是三修,你到底是誰?”
    “等到了地下去問地藏菩薩吧!不對,你死後根本入不了輪回!”說話間李羿已經抽出量天尺,化作新月弓,拉滿弓弦搭上了靈羽箭,嗖嗖嗖,三箭連射直奔舒塗而去。
    然而這位舒長老竟然憑空消失了,不論是氣息還是靈力都消失了,連靈羽箭都追蹤不到。不過,李羿體內翻湧的浩然正氣卻在提示他,危險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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