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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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巫蠱教的蠱蟲失控導致苗疆陷入危機,而李羿主動承擔起了說服三大家族出錢出人出力的任務,那麽接下來的故事會如何發展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離開天樞院,眾人各自忙碌,唯獨李羿並不著急,他去市集采買了一番之後,正準備回家,卻看到了屠修的馬車,二話沒說直接當道攔下了馬車。
馬車急停差點沒把屠修摔出來,他掀開車簾破口大罵道:“你活夠了吧你!”可看到攔車的李羿,眉頭一皺問道:“衛大夫你當道攔我的車什麽意思?”
“想請屠大人喝酒,不知屠大人能否賞臉啊?”
“衛樂,你有事就說事,沒事把路給我讓開!好狗不擋……”
屠修的話還沒說完,李羿就把他拉回到車裏,他對車夫說道:“屠大人要去我家吃酒,所以咱們先去桑蠶巷。”
“衛樂,我可沒答應你!我就不信你敢像殺舒塗一樣殺了我!不用管他,回浣女司!”
李羿這次直接掐住了屠修的命運的後脖頸,輕笑道:“屠大人要是不賞臉,那衛某隻能動粗了,我看你挺在乎自己這張臉的,那你可要小心了!”
說話間,靈羽箭頂到了屠修眉心,李羿笑道:“我是超凡境,自然不會對凡人動手,但刮花你的臉,特別是你這種二椅子的臉,我還是很願意的。”
“二椅子是什麽?”
“你不用知道,就說你是要臉還是不要臉了吧。”
“我要!”
“那就走,去桑蠶巷!”
到了李羿的家,進到院中,李羿喊道:“娘子,家裏來客人了,準備點酒菜。”
“客人,誰啊?”屈霞從蠶房走了出來,看到屠修一臉驚訝道:“屠大人?相公怎麽把屠大人請來了?”
“哦,我們都在天樞院任職,正好有些事不太明白,所以得向屠大人請教,娘子去準備酒菜吧。”
“好好好,我這去,屠大人寒舍簡陋,還請見諒,您先坐,我這就去做菜。”
“倒也不用太麻煩,素菜你看著辦,買十斤上好的羊肉,切成小塊拿過來就行。”
“相公打算就用這羊肉招待屠大人?”
“娘子按我說的去做便是,不過酒得要好酒哈。”
屈霞按李羿的意思去辦,不多時就把切好的羊肉拿了出來,另一邊的李羿已經準備好了竹簽子,然後拉著屠修一起串肉。屠修本是不願的,但迫於李大流氓的威脅,隻能硬著頭皮幹了。二人就這麽一邊串羊肉,一邊聊了起來。
李羿看著屠修胳膊上的符咒問道:“雖說見過有巫師在身上刻下符咒的,但你這種刻滿身的還真是頭一次見,你這是什麽情況啊。”
屠修白了李羿一眼說道:“這是我九黎秘法,憑什麽告訴你啊!”
“九黎部,蚩尤後人,卻臣服於有熊氏黃帝後人,這便是造化弄人啊。”
“我是蚩尤後人不假,但有熊氏也是因為爭權失敗,被迫離開中原的,楚國王室是羋姓熊氏,羋氏乃是祝融部的後人,而祝融部又是炎帝後人,同樣也是黃帝的手下敗將。”
“哦,原來是黃帝的敵人聯合起來準備重返中原的戲碼。”
“哼,你這初聖傳承,姮羿之後不也來了楚國,若論正統,怎麽不去投奔南梁?”
“蕭梁隻是儒道正統,初聖又不是儒道的創始人,與我何幹?再者這天下之勢,已不再與姓氏有關,全在民心民意。誒,你繼續串啊,我先給你烤兩串,讓你嚐嚐鮮,這東西你肯定沒吃過!”
“且,羊肉誰沒吃過!”
李羿嗬嗬一笑,拿著一把肉串刷完油開始烤,他從麻布袋裏取出從沙雅帶回來的孜然、胡椒麵等其他調料,往肉串上一撒,這香味可就出來了。
屠修抬眼看著李羿一臉驚訝,後者笑著把羊肉串遞了過來,說道:“來吧,屠大人,嚐嚐我們月氏人的手藝。”
接過肉串,屠修還有些猶豫,畢竟他也不知道李羿撒的是什麽。但看到李羿大口大口地擼起了串,還不停地吧唧嘴,饞得他也受不了,咬下一塊嚼了起來。
當美味在香尖綻放,味蕾感受到新的刺激,屠修就像是中華小當家裏畫風一樣,直接幸福感直接爆棚。“這也太好吃了!你撒的是什麽啊?”
“我是月氏秘法,憑什麽告訴你啊!”
屈霞端來幾個小菜,又抱來一壇酒,李羿和屠修就邊吃邊喝邊聊。
“屠大人可知妖族之事?”
“知道。”
“那大王對苗疆的態度我怎麽有點沒看懂呢?”
屠修答道:“怎麽,你覺著大王的做法不對?”
“那倒不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是啊,所以隻有祝鐵那家夥不知道妖族的事。”
“他能進入天樞院,那就應該是深受大王信任的人啊,為何他不知情呢?”
“這苗疆各族各寨自治,有事就跑去巫蠱教的分陀,完全不聽朝廷,祝鐵進入天樞院也有些年頭了,這種情況卻沒有一點改變,你說是他的問題,還是巫蠱教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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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剪除巫蠱教是已經定下來的事,可那家夥還是心懷不滿,這就是他的問題了吧?所以這次祝鐵應該回不來了。”
“這我猜到了,可惜了。唉,若是申息軍在,也不至於這樣。不是,我就沒想明白,大王怎麽會同意北伐呢!那明顯是費力不討好的事啊!”
屠修看了李羿一眼,輕蔑道:“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與你說說倒也無妨。巫蠱教說這次北伐即便失敗,他們也會把太子推到超凡境,還會把夷州納入大楚的版圖,隻不過是像苗疆一樣。”
“夷州?從現階段看夷州還屬於不毛之地,雖說廣闊,但並無實用,王就因為這麽一塊地,拿十萬申息軍的命來賭?”
“闞金說的好好的,會為申息軍準備退路,可這退路不是讓你給封死了麽!”
“借道吐穀渾也是一樣的!”
“大王花了銀子,那能一樣嗎!這事你辦的可不怎麽樣!就算要對付巫蠱教,你可以等申息軍回來再動手啊!”
“我這也是一時衝動了,誒,巫蠱教打算怎麽推太子入超凡境啊?不會是給太子植入蠱蟲吧?”
“怎麽可能!若用蠱術大王也不會同意啊!”
“那用什麽方法?”
“從西域來的拜火教祭司精通困靈,煉靈之術,闞金又用巫術加以改進,想出了一個祭魂陣,打算用北魏軍民的靈魂煉製魂丹。”
聽聞此言,李羿暗暗攥緊了拳頭,之前在黃泉路上沒有看到魏人的靈魂原來是被他們困住煉製魂丹了!但表麵上還是淡定地問道:“拜火教的祭司?哪位啊,興許我們認識呢。”
“仙木丁,魔木己還有鬼木壬,你本就是從西域來的,拜火教的祭司你認識不太正常了啊。”
“那兩位不熟,仙木丁倒是認識。”
“等他回來,你們可以好好敘敘舊啊。”
“那是一定啊。”說這話的時候李羿已經想好怎麽弄死仙木丁了,畢竟月華就是他抓到楚國的。
酒足飯飽,送走屠修,李羿呼出一口濁氣,轉身對屈霞行禮道:“娘子,這回咱們有的忙了。”
“忙什麽?”
“巫蠱教的蠱蟲失控,朝廷需要調派人手……”
“巫蠱教和苗疆出事,與咱們有什麽關係,你不是想鏟除巫蠱教嘛,這不正是個好時機,借題發揮,推波助瀾,想怎麽收拾他們都行。”屈霞見李羿未有半分回應,不悅道:“就算你不想落井下石,置之不理總行吧?”
李羿搖頭道:“非但不能置之不理,這次三大家族要出錢出人再出力,好讓苗疆擺脫巫蠱教的控製。”
“你讓我們出錢出人還出力?哼,你傻了吧你!我爹怎麽可能同意!誒,你幹嘛啊!”
李羿伸手抱起屈霞,邊往屋走邊笑道:“今晚好好教教你什麽叫嫁夫從夫!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夫綱!”房門一關,紫氣成霧,這屋裏發生的事電視上可就不讓播了。
羿日,折騰一宿的李羿睡到正午還沒醒,屈霞拿著自己給相公精心挑選的衣服坐到床邊,不悅道:“喂,你還要睡到什麽時候啊?還要不要回屈府了啊?
李羿猛然起身,迷迷瞪瞪地說道:“回!這就走!”說完下床就要往外走,屈霞也沒攔他,剛一開門,一股寒風吹來,李大官人瞬間就鑽回被窩裏蜷縮成了一團,這回可真是醒了,畢竟太過雞凍了……
待到李羿梳洗打扮之後,屈霞便帶著李羿回了娘家。門房見到自家大小姐和姑爺,一邊跑一邊高聲喊道:“老爺,夫人!大小姐和姑爺回來啦!大小姐帶著姑爺回來啦!”
屈夫人聽聞自然是喜出望外,但屈止卻是一臉茫然。
屈止疑惑道:“這好端端的,霞兒回來幹嘛?該不會有什麽事吧?”看到夫人瞪圓的眼睛,立刻換上一臉笑意說道:“那還等什麽啊,走走走,快去看看吧!衛樂現在可不一樣了啊!”
屈夫人又瞪了屈止一眼,後者不再言語,跟著夫人一起去迎接自己的心頭肉和那個拱了好白菜的豬。
到了正廳,屈夫人對女兒那是噓寒問暖,拉著屈霞的手,前前後後,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啊看,怎麽看也看不夠。屈止則是與李羿在一旁說話聊天,後者便把北伐的真相告訴了老丈人。
不多時,家裏的親戚長輩,屈霞的兄弟姐妹也都來到正廳,都是來看看衛樂這個拜月大夫的。
屈止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對屈夫人說道:“霞兒才離家幾天啊,你之前不是還去看過嘛!你還要看多久啊!”
屈夫人臉一拉喝道:“你給我閉嘴!別管你在外麵是多大的官,多麽威風,到了家裏你都給我老實點!我的寶貝女兒為你們屈家沒有三聘六禮,沒有八抬大轎,連場風光的婚禮都沒辦!你還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信不信我跟你拚了!”
堂堂西楚大將軍被自己妻子數落,臉上肯定掛不住啊,李羿連忙上前解圍道:“父親莫要生氣,是小婿無能,讓娘子跟著我受了這麽久的苦,是我對不住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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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有婚禮,這禮術什麽都缺了,身為儒道中人,這確實不妥。不如這樣,當著親族的麵小婿把禮術全都補上,請二老上座,受小婿一拜!”
屈止擺手道:“不必啦,你現在都是大夫了,麵見君王都可不跪,跪我們算是什麽?”
“父親大人,麵君不拜那是君臣禮,和咱們這個可不一樣,我儒道中人隻拜天地君親師,五禮之中也隻有這君臣禮有大夫可麵君不跪的說法。而這親人禮可沒有大夫可省的說法,所以快坐吧,快坐。”
說著李羿拉著屈止坐於上位,而屈霞則是扶著母親也坐了下來。
李羿伸手拉著屈霞跪在二老麵前,雙手行禮道:“今日情況特殊,禮雖不周但不可缺,小婿父母亡故多年,早已忘卻父母之愛是怎般感受。
但屈霞不同,她享受著娘親的愛護,父親的照扶,對二老的感情早已銘心刻骨,所以這第一拜,小婿與娘子一起感謝父親與母親多年的養育之恩!”
說完雙手扶地將頭重重磕下,屈霞眼含熱淚跟著夫君一同扣首。
抬頭之後,李羿再次雙手行禮道:“這第二拜是小婿拜謝屈家在初來乍道時百般扶持,多虧了屈家的關照,小婿才有今天的成就,多謝!”
夫妻二人再次磕頭行禮,李羿第三次雙手行禮道:“這第三拜是小婿向父親和母親大人賠罪。
就像母親大人所說的,小婿既無媒妁之言,又無父母之命,更沒有三聘六禮和八抬大轎,連場風光的婚禮都沒辦過,就把娘子娶回家了,還讓娘子跟著我受了很多苦,這一拜娘子不用陪同,由我一人來吧。”
屈霞搖頭道:“我與相公已是一家人,受苦受累我都心甘情願,再都是也我一時魯莽,才讓娘親擔憂,所以還是得與相公同拜。”
李羿點了點頭,夫妻對著高堂三扣首。屈夫人的淚水已經控製不住,屈止上前扶起李羿和女兒。
屈止拍了拍李羿的肩膀,雙手將李羿與屈霞抱在懷裏感慨道:“我是個粗人,也不會說話,但是看到你們兩個我是打心裏高興!感覺比當年我自己成婚時還要開心一千倍一萬倍啊!”
屈夫人來到一旁嘀咕道:“怎麽招,你這老東西還想再結一次婚不成!”
屈止哈哈大笑,隨後說道:“去!設酒宴!我與衛……不我跟我女婿好好喝個痛快!”
屈夫人跺腳道:“哎喲,我這一激動給忘了,你們沒吃飯呢吧?”
李羿搖了搖頭,屈夫人立刻說道:“哎喲,這叫什麽事啊,快快快!快點,好酒好菜,快,擺大宴,擺大宴知道不!”
幾個丫鬟自然明白,屈府上下立刻熱鬧起來,這大氏族擺大宴是個什麽概念,族中有頭有臉的人都得來,而李羿都得一一敬酒。平輩或者小輩都得過來打招呼,喝與不喝,喝多少那就看感情深淺,關係遠近了。
不過就算這樣,李羿也沒少被灌酒,雖說這古時的酒度數低純度也不夠,但也架不住一直喝!打了兩圈之後,李羿就有些吃不消了。
可老丈人不幹啊,把李羿從大桌拉到小桌,接著喝!最後喝成什麽樣了呢,基本上和李羿管屈止叫大哥,屈止管李羿叫老弟的那個程度了。
屈夫人就拉著女兒的手在一旁嘮叨,說實話給屈霞都嘮叨煩了。屈夫人給女兒講的是怎麽管理一個大家族,這吃穿用度等一些瑣碎得不能再瑣碎的事了。
可李羿他有什麽啊?住的房子都屈霞當了玉佩買的!他家有什麽好打理的啊!所以屈霞聽得有些不耐煩了,這會兒就不是娘親了,是老媽子了!
屈霞時不時看到李羿被人灌酒,開始心疼自己男人了,對母親說道:“娘,你看啊,你看他們把我相公灌成什麽樣了啊!你去,快讓他們別再喝了!”
屈夫人回頭看了一眼,這大戶人家的夫人眼界就是不一樣!她笑道:“沒事,他們都收著呢,估計著是怕萬一衛樂那小子耍起酒瘋來他們受不了,所以都沒出全力!放心,娘就沒聽說過有喝酒喝死的武夫!”
但在屈霞眼裏,自家相公和那幫大老粗可不一樣,那是真心痛啊。
再三哀求之後,屈夫人拉著臉說道:“你這個死丫頭,嫁了人就是向著自己男人!你看你爹,他都多久沒這麽開心,沒這麽放開喝過酒了,平時我管得也嚴,今天高興,衛樂又年輕,你怕什麽啊,讓他們喝去唄!”
屈霞實再是看不下去了嬌嗔道:“娘!你要是再不管管,我以後可就不帶他回來了,你若是想我了就去我家看我吧!”
屈夫人戳著屈霞的腦袋罵道:“死丫頭!你就會拿這事嚇唬我!知道為娘的就怕這個!唉!行啦!我去幫你把你的男人救下來!今晚都喝成這樣了,你們就在家睡吧啊,我叫人去給你們收拾房間!”
屈霞笑著答應,還跟母親一通撒嬌。
屈夫人起身走到人群中間,臉一拉眼睛瞪得滾圓,一把拉開屈止訓斥道:“還喝啊,都什麽時候啦!還喝,你老命不要了啊!你看看,你給我睜眼看看,衛樂都喝成什麽樣了!還喝!行啦!散了吧!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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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眾人紛紛離去,屈霞上前扶著李羿,兩個丫鬟過來幫忙,最後算是把李羿扶回了房間抬到了床上,後者是倒頭就睡。屈霞讓丫鬟去準備洗澡水和大木盆,她好久沒有享受過有人伺候的感覺了,趁現在正好洗個澡解解乏。
不一會兒水放好了,屈霞蛻去衣服躺到木盆裏享受著丫鬟們的服侍,心情好極了。她想起李羿之前說的話,挺感動的,感覺自己真是嫁對了人,是個幸福的女人。
但是!她的幸福很快就變了味,為什麽呢?
喝多的李羿,突然從床上爬起來,推開門就吐了一地,也沒管那麽多,走回屋就找水喝,看到大木桶,以為是缸,丫鬟們一直都攔著他呢,可也攔不住啊!
這爛醉如泥的人,根本不受控製,他自己都控製不了自己,直接把頭紮了浴盆裏喝水,喝了一大口抬起頭來問道:“咦?咋還是熱水?這也不像是茶啊?沒味啊!”
屈霞被他逗得是哭笑不得啊,對丫鬟們說道:“把我相公的衣服脫了,給他丟進來吧,也給他洗洗。”
丫鬟們點頭稱是,四個人把李羿扒了個精光,然後丟進木桶,李羿是真喝多了,不然這麽高規格的待遇對他來說那可是能吹噓很久的美事啊,可惜他什麽都不記的了!
話說四個丫鬟像洗土豆一樣把李羿洗幹淨了,這可就費了不少勁。
已經出浴並換好衣服的屈霞看著四個丫鬟折騰半天也沒把李羿從浴盆裏抬出來,搖頭笑道:“剩下的事不你們管了,退下吧。”
丫鬟們應聲離去,屈霞抬手將李羿浴桶裏拽了出來,用公主抱把他抱到了床上,結果聽到劈啪的響聲。她掀開床褥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原來床褥下麵鋪滿了大棗、花生、桂圓和蓮子。
咱們中國人自古就對諧音梗情有獨鍾,誰不知道放這些東西對生孩子沒一點幫助啊,就為了圖個彩頭,討個吉利,就整出了這麽個習俗。
屈霞笑著用斷金絲把李羿吊在床上,清掃過後又把李羿放回床上,然後躺到李羿身旁……
翌日,屈霞早早地起來去向父母奉茶,她念著李羿昨晚喝了太多酒就沒叫他,這雖然不合規矩,但她早就把規矩破了,也不差這一點了。
見到爹娘,屈霞笑著行禮奉茶,屈夫人接過茶杯問道:“衛樂那小子呢,怎麽不和你一起來奉茶,還是大儒呢,一點規矩也不懂?”
屈止皺眉道:“你這婦道人家,衛樂昨天喝了那麽多酒,你不是都看不下去把他拉走了嘛,這會兒估計還暈著呢!真是的你這當娘的一點不知道心疼人!你對衛樂好一些,他才會對霞兒好,這點道理還懂?”
屈夫人白了一眼扭頭道:“我當然知道,可這不是苦了我的寶貝女兒嘛!你們男的就沒個省心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屈止嘶了一聲剛要開口卻被女兒攔住,屈霞說道:“行啦,你們都拌了大半輩子的嘴了,還沒吵夠啊!要吵回去自己吵,別在我麵前吵,我看著煩!”
屈夫人對屈止說道:“看見沒,女兒都嫌你煩了,以後少囉嗦!”
屈霞笑道:“娘,你也少說兩句!成天嘮嘮叨叨的,別說我爹了,我都煩!我可告訴你啊,可不許在我相公耳邊念叨個沒完啊!”
屈夫人指著女兒對屈止說道:“嘿!這個死丫頭,嫁了人就以為自己翅膀硬了不是?還敢教訓起爹娘了!你也不管管!”
“唉呀,隨她樂意吧,畢竟霞兒給咱找了個好女婿啊!哈哈哈!”
屈夫人不悅道:“好個屁!我告訴你姓屈的,那兩家可沒放手,都盯著姓衛這小子呢!別的事我不管,但我女兒這個正妻你要是保不下來,我就讓你屈家一族雞犬不寧!”
屈霞拉著娘親的手笑道:“娘,你放心吧,項瑩和景欣那兩個丫頭打小便不是女兒的對手,現在也是一樣,相公已經把這事定好了,我是正妻,錯不了。”
屈夫人一聽點輕蔑道:“這還差不多,沒有明媒正娶,再不讓你當正妻,我非打斷姓衛那小子的腿不可!”
屈止不悅道:“你好歹是個長輩,怎麽說話這麽不中聽呢!還打斷人家的腿!”
屈夫人高聲道:“喝,怎麽招,我打他,他還敢還手啊,還有沒有天理了!他要是敢還手,我就去問老天爺,是怎麽讓這種人當上的大儒!是不是老天爺他瞎了眼!”
屈止連忙按下妻子說道:“行啦,你少說兩句!頭上三尺有神明,老天爺可都聽得見看得見!”
屈霞搖頭笑道:“娘,你說將來項瑩和景欣過門時若是帶了許多嫁妝,我是不是不太好說話啊?”
屈止立刻說道:“對對對!這事說的對!項家和景家肯定不會小器,嫁妝肯定少不了。夫人啊,你也得給霞兒張羅張羅啊!”
屈夫人臉一拉高聲道:“張羅個屁!我一分錢聘禮沒收著,你讓我賠了女兒再賠嫁妝!他姓衛的要臉嘛!他也配當個男人!我告訴你,這個錢我不出,一分也不出!姓屈的你要是想給嫁妝你把你自己當嫁妝給了去!”
屈止一拍桌子怒道:“你這老太婆好不講理,我堂堂大將軍的嫡女怎麽能沒有嫁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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