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過山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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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說到李羿和項瑩剛進入神農架沒多久,就遇到了一場怪霧,他以為是黃爐仙出手了,但實際上並不是,那這怪霧又是誰幹的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李羿拉著項瑩的手,在山林裏走了許久,也沒再碰到什麽怪事。眼看天色漸晚,李羿說道:“唉,這山間盡是雲霧,也沒辦法禦劍找人,在山上又隻能判斷個大致方位,先往山腰走吧,看看能不能找個山洞落腳。”
    就在天快黑下來的時候,他倆還真找到了一個溶洞,說來也是奇怪,在這洞中行走上半身冰寒刺骨,下半身卻溫暖如春,而且洞內空間極大,裝個幾千人根本不是問題。
    李羿說在黃爐仙之前就先在這溶洞住下,然後二人一起去砍樹拾柴準備生火做飯,這次項瑩被李羿一通忽悠,也吃了那白鹿肉。酒足飯飽之後,李羿直接從麻布袋裏取出一張精致的床榻,上麵還鋪著上等的被褥。
    項瑩驚訝道:“你這是早都準備好了?”
    李羿不以為然道:“當然,說好了要度蜜月嘛,睡不好可不行!怎麽樣,我心細吧。”木床是他特意做的,金絲楠木的床自然要配上等的被褥了。
    項瑩搖頭歎道:“真不知該說你點什麽好,你這一會兒給人驚嚇,一會兒給人驚喜的。”
    “行啦,快上來,相公摟你睡覺覺。”
    項瑩搓了搓胳膊嫌棄道:“還睡覺覺,聽著都惡心!喂,咱倆都睡了,萬一有人來偷襲怎麽辦啊?”
    李羿打了個響指,在周圍升起一道佛法結界,隨後說道:“這下可以放心了吧,快上床,相公講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給你聽。”
    “滾滾滾,你給我正常點啊!不然我可要動手打人了啊!”
    “那你可得想好了,你爹可有言在先,你若是不聽話,我打你可不算家暴。”
    項瑩極不情願地上了床,然後就是辛苦的修行環節……
    翌日濃霧散去,李羿抽出巴蛇刀說道:“走,趁現在沒霧,咱們去神農頂看看。”
    項瑩疑惑道:“你這是想出怎麽找那黃爐仙了?”
    李羿搖頭道:“沒想到,你想到了?”
    項瑩搖了搖頭。
    李羿無奈道:“既然都沒辦法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到山頂去看看,黃爐仙若是來了我就把他拿下。若是不來就當看看風景了,這神農架可是炎帝神農駕鶴飛升的地方,說不定能有什麽機緣呢。”
    項瑩問道:“相公,這世上真有仙人麽?”
    “仙人其實也是人,隻不過是和咱們普通人不太一樣,仙人也隻是活得更長,能力更強,逼格更高罷了。”
    “逼格是什麽?”
    李羿指著床笑道:“在這荒郊野嶺冰天雪地之中,能睡這麽好的床,蓋這麽好的被,能和這麽好看娘子一起睡,這就是逼格!”
    項瑩白了李羿一眼,意思是說我媽不讓我和傻子玩,然後就沒再說話。但李羿還是拉著她的手一路向神農架最高峰走去。
    半路上,李羿突然將巴蛇刀收入麻布袋中說道:“小心!來人了!”
    待那一陣微風載著王爐仙的聲音傳來:“夜夜鬼風費心牽,幽幽孤魂惹人嫌。待到五煞入我爐,煉成靈丹好成仙。年輕人為何我的巴蛇刀會在你手上?你把我那好徒兒怎麽了?”
    李羿疑惑道:“昨天不是已經與你說了,難不成黃師傅沒聽見?”
    此時二人麵前出現一位身穿黃色道袍,頭戴太極帽,背著一把桃木劍,左手托著一隻青銅鼎,右手拿一麵幡上書驅鬼二字,再看臉當真可以用正氣凜然四個字來形容。
    黃爐仙身旁跟著一隻一人高的猛獸,似虎非虎,虎臉豹身,獠牙外露,身長尾短,更像是傳說中的劍齒虎,這便是傳說中神農架的珍獸過山黃。
    李羿問道:“想不到傳說中的過山黃竟然是黃師傅的寵物。誒,你不是投靠巫蠱教了嘛,怎麽還是道士打扮?”
    “它可不是寵物,它是這神農架的山神,更是我的夥伴。至於巫蠱教,上天已經要對蠱神動手了,我自然不能再和巫蠱教扯上關係,所以早就退出了。”
    李羿搖頭笑道:“黃師傅還真是船底的老鼠,總是最先知道這船什麽時候沉啊。”
    “誒,年輕人這話說的頗有幾分道理,貧道自詡勝天半子,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李羿抬手開啟望氣術觀察著這一人一獸,而後冷笑道:“還勝天半子,還什麽山神,一隻邪靈附體的精怪也能說是山神?再者黃師傅你這一身煞氣當真也不像是修道之人。”
    黃爐仙倒也不惱而是笑道:“看來年輕人對貧道很是了解啊,再者看你實力不俗,咱們還是有話好好說,免得傷了和氣,隻要你將巴蛇刀還於貧道,貧道便不再追究你殺我愛徒之事,如何?”
    李羿搖頭笑道:“不不不,黃師傅怕是誤會了,我特來尋你可不是來還你刀的!”說完李羿傳心語給項瑩說道:“等下你來對付那隻過山黃,這也算是難得的機會,就當與妖族作戰前的磨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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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得小心,那家夥可比那巴山鬼王難對付,好在它有實體,你的武道修為也能派上用場。別忘了之前與你說的,我與黃爐仙交手,必然是全力一戰,你還避免被我們波及。”
    說實話李羿現在隻恨自己沒帶末白來,若是末白在這,還能協助項瑩,自己也能放開手腳。
    項瑩看著對麵的過山黃,重重地點了點頭,示意李羿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後者凝聚浩然正氣說道:“黃師傅,咱們換個地方聊聊?”言出法隨瞬間生效,將他自己和黃爐仙帶到了山頂。
    黃爐仙驚訝道:“言出法隨,你這麽年輕竟然就是大儒?想來是貧道久不在世上走動,竟然不知有你這般才俊。不過,貧道未曾與儒道中人交惡,公子何故殺我徒兒,又這般為難貧道呢?”
    李羿喚出等身武聖明王法相,開啟了全盛姿態,準備全力應戰。這一章,咱們先把李羿這邊戰鬥放一放,把重心放在項瑩那邊,看看她和過山黃會是怎麽個打法。
    話說這過山黃之所以比那巴山鬼王還厲害是因為它本身就是一隻妖獸後代,體內的妖族血脈也因三足金烏的關係得到了覺醒,偏偏還被黃爐仙附上了一個邪惡的靈魂,若按戰力來算末白也不是它的對手。
    而且從昨天的情況來看,這家夥還掌握了類似於吞雲吐霧的天賦神通,在那迷霧之中包含屏蔽天機之法,讓對手感知不到它,而它卻能精準地判斷對手的位置。
    項瑩畢竟是武夫也隻有近身肉搏的手段,所以二話沒說直接衝了過去。過山黃跳到一塊石頭上,發出一聲咆哮,這便是它的天賦神通用虎嘯生風,大風襲來山間很快就濃霧遍布。有道是:
    無形無影透人懷,強風能吹萬物開。就樹撮將黃葉去,入山推出白雲來。
    眼下李羿可幫不上忙,一切問題都得項瑩自己解決,最大的麻煩就是在這濃霧裏武夫的危險預警失去了效用。若是等下李羿和黃爐仙的戰鬥波及到這邊,項瑩連提前發現的機會都沒有!
    而此時的過山黃正悄悄地靠近項瑩,準備發起偷襲。貓科動物以其靈敏迅捷的身形,強而有力的爪子,還有鋒利的牙齒作為武器,是天生的捕獵高手。再加上黃爐仙給這隻過山黃附著了一個陰險狡詐的邪靈,不說如虎添翼,但也相差不多。
    過山黃先是發出一聲低吼,好比v8發動機的聲浪穿過濃霧直達項瑩心底,她立刻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提高了警惕。但這正是過山黃的詭計,它已經繞到項瑩背後,不到三丈的地方,隨時可以發動攻擊。
    也不知是上天的眷顧,還是單純的意外,過山黃躍起的瞬間,因為用力過猛,竟然踩碎了一塊山石,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項瑩聽到動靜立刻轉過身,此時過山黃的爪子已然到了她麵前。
    項瑩後倒閃避,再打挺起身,而過山黃已然消失在了濃霧之中。項瑩立刻調動氣基試圖像李羿一樣驅散濃霧,殊不知李羿除霧利用的是高頻震動的原理,使水汽無法附著在凝結核上。若僅靠風力就能吹散,那還能叫神通麽。
    此時,過山黃正不斷變換著位置,低吼聲此起彼伏,像是綿延不絕的大浪不停地拍打著礁石,而這帶給項瑩的卻是難以言語的焦躁。對於過山黃來說,這就像是在戲弄自己的獵物,它想慢慢玩,慢慢折磨這是小老鼠。
    轟的一聲,一道天雷劈在山頂,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引起了雪崩,雪浪卷著樹木山石襲來,這可是無差別攻擊,項瑩和過山黃都得小心應對,而這一擊也就意味著李羿那邊已經開打了。
    待到項瑩從雪中躍出,她已經被衝到山穀裏,雖然這裏沒有濃霧,但它還是沒找到過山黃的身影,項瑩心想:那家夥肯定不會就這麽被幹掉,它躲哪了去了呢?
    但聽到嘩啦一聲,過山黃破開冰麵從湖水中躍出,立刻抖動身體,甩去身上的冰水。
    看著過山黃狼狽的樣子,項瑩笑道:“這麽冷的天你還下水捉魚?快過來,到姐姐這烤烤火!”說完揮動月桂木劍,打算揮出一道火焰劍氣。
    然而項瑩注入月桂木劍的氣基完全沒有反應,別說火焰了,連氣基都沒了,她還不知道月桂木劍的禁忌就是火。項瑩端起劍看了看,以為是不是木劍出了問題,感覺她這腦子確實不太好使。
    但在過山黃看來,項瑩這是在戲弄自己,侮辱自己,就像之前它對項瑩做的一樣,所以大吼一聲衝了過去。
    既然是正麵硬剛,項瑩便有了抓手,雖說在體型和力量上有差距,但至少也不會陷入被動,一人一虎就這樣在山穀裏打了起來。正好比:
    神農密林風正狂,頭上陰霾腳下光。
    焰焰滿川楓葉赤,紛紛遍地草芽黃。
    忽聞一聲霹靂響,怒濤雪浪清迷茫。
    天怒神罰誰不避,瑩落雪中虎入江。
    冰天雪地玉碎音,水麵飛出獸中王。
    昂頭踴躍逞爪牙,一人一獸皆奔忙。
    虎來撲人似山倒,人去迎虎鐵山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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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臂腕落時如雷炮,爪牙過處成泥沼。
    拳打腳踢密如雨,挑劍直刺有殺招。
    穢汙腥風林間布,散亂毛須風中飄。
    近看千鈞勢未休,遠觀八麵威風傲。
    百十回合力不竭,項家有女逞英豪。
    雖說項瑩腦子不太好使,但這耐力和堅韌的意誌真是沒話說,一百多個回合下來,她仍然是氣息平穩,意誌堅定。
    反觀那過山黃倒是伸出舌頭,搗騰著粗氣,感覺很是疲憊。它知道再這麽打下去肯定是自己先扛不住,所以必須變換打法,既然武力難以取勝,那就靠法術和腦子唄。
    過山黃散出煞氣,隨即一聲大吼,黑風像是利刃一般,項瑩身上很快被劃出了十幾道傷口,寒意和煞氣瞬間就浸入了她的身體。項瑩先是用月桂木劍護住要害,用氣基抵抗著侵入體內的煞氣。
    待到黑風停止,項瑩剛要近身與過山黃纏鬥,可後者已然跳走並準備發動下一擊。眼看過山黃已經張開嘴,項瑩直接把月桂木劍甩了出去,她不是不會禦劍,而是在高端的對局中,禦劍發揮不出真正的威力。
    過山黃等的就是現在,一個閃身,木劍插入地麵,它一掌拍將木劍打入地下,並用煞氣封住了木劍。項瑩試著禦劍回收,但月桂木劍卻沒了反應。
    就在項瑩錯愕之時,卻看到過山黃肌肉鼓蕩,身形暴長之後像人一樣站了起來,隻聽它口吐人言道:“好久沒出來了,想不到這次的對手竟然是個漂亮的女娃娃。”
    過山黃之所以變換身形是因為體力不支,所以喚醒了附著在自己身上的惡靈,想借助惡靈的力量來解決眼前這個武夫。它抬頭看了一眼山頂,嘖嘖道:“看來黃爐仙的對手並不弱啊,我得盡快解決你,然後就幫他才行。”
    “別做夢了,你的對手是我!”
    “哼!”過山黃躍至空中,隨後雙掌拍下,直接在地麵上砸出一個大坑,項瑩雖然閃身躲過,卻被橫掃的虎尾抽飛,撞斷了幾棵樹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想當我的對手,你還太嫩!這就送你上路!”過山黃單掌一揮,一道暗紅色的虎爪印飛出,直奔密林中的項瑩。轟的一聲,這一掌直接將那片樹林夷為平地。
    過山黃轉過身剛要走,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側頭看斜眼看向身後,它詫異道:“嗯?竟然躲過了我的虎煞印?那這一招我看你怎麽躲!”
    話音剛落,過山黃在空中一個側轉身連續單掌拍下,每一擊,都會在地麵留下一個虎爪形的大坑。可一連六七掌,都被項瑩用靈蛇步巧妙地躲過,這是百獸拳中蛇拳的招式。
    項瑩雙手作蛇頭狀,腳為弓步,死死盯著對麵的過山黃,就像是一隻雙頭蛇盯著自己的獵物。
    “嘶,有點意思,竟敢在我麵前扮蛇,不知道我是百獸之王嘛?”
    過山黃說完一個掃腿,被項瑩連續三個後空翻躲過。但地麵卻升起了一道暗紅色的旋風,迅速朝著項瑩移動,而過山黃則是從另一側對她形成了夾擊之勢。
    讓過山黃沒想到的是,項瑩不但沒有朝著自己設下陷阱的方向遁走,而是迎著自己攻了過來。它立刻大吼一聲呼出黑風,項瑩躍至半空躲避。
    過山黃嗬嗬一笑,重拳揮出正中目標,即便項瑩雙手交叉護在身前,但還是被擊飛,重重地砸在了山岩上,當場就吐出一口鮮血。
    “怎麽樣,這回可以放棄抵抗,乖乖地讓我吃了吧?”
    項瑩甩了甩胳膊,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跡,吐了下血水,說道:“別做夢了,我是不會放棄的。”
    “哼,嘴硬的小娃娃,那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絕望。”
    過山黃一躍而走,跳到了離項瑩不遠處,它先是一愣,回頭看了一眼起跳的位置,嘀咕道:“是之前與這女娃娃打了太久,消耗過度了麽?罷了,反正吃了她就能補回來。”
    可它回頭再看項瑩時,卻不見了她的蹤影。過山黃搖頭笑道:“費這麽大勁跑到我身後,就是了踩一下我的尾巴?這也不疼不癢啊。”說完從地麵抽回尾巴,再甩向項瑩。
    項瑩閃身躲過,並來到了過山黃麵前。後者一拳揮下,項瑩輕巧側身隨後單指點在它的手肘位置,一道氣基爆發,就像是李羿當時用才氣演示給項家子弟看的那樣。
    過山黃的這條胳膊直接就廢了,它大吼一聲朝項瑩呼出黑風。而後者卻一腳踢在了它的脖子上,喝道:“靈鐵墜!”
    這一腳不僅打斷了黑風,還將過山黃擊倒在地。“怎麽回事,你怎麽突然變強了?”
    “哼,不是我變強了,而是你變弱了!”
    過山黃艱難地抬起頭,隻感覺全身都變重了。
    “說實話,你確實很強,之前交手的一百多個回合,我用明意擊中你二十多次,你也隻是覺得體力不支。不過,現在你應該感覺到身體的異常了吧。”
    過山黃想要用另一隻手臂支撐著身子站起來,但項瑩反關節的一腳踢在它的肘部,又廢了它這條胳膊。這回過山黃直接是下巴犁地,趴在了項瑩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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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瑩踩著過山黃的腦袋說道:“現在應該是我送你上路了吧!”
    “女俠!女俠!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隻是個鬼魂,是被黃爐仙強行附在這隻妖獸身上的,它與你為敵與我無關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剛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受死吧!”說完揮拳砸向它的腦袋。
    可項瑩的話音剛落,過山黃的身體突然變成了石像,而項瑩的拳頭隻擊碎了那石像的頭顱。
    “跑了,怎麽做到的?”
    就在項瑩四處查看之際,石像碎裂坍塌,原本大小的過山黃從裏麵跳了出來,一口咬向項瑩的喉嚨,而後者根本來不及防備。
    就在這危急之時,大地突然震顫,項瑩腳下一軟,跌倒在地,又一次幸運地躲過了攻擊。這回她可不敢再掉以輕心了,一腳將過山黃踢到半空,待其落下,先是一技頂心肘,再接一招鐵山靠。
    趁著過山黃還沒飛出去,抓住它的尾巴,掄圓了胳膊將它重重地砸進了腳下的地麵,最後一腳踏碎了過山黃的腦袋。
    項瑩喘著粗氣,從地裏挖出月桂木劍,插進了過山黃的胸口,一棵桂樹苗從過山黃的身體裏長了出來。項瑩看著那過山黃慢慢縮小,最後隻剩下一堆毛發,而桂樹從小樹苗長成了一人粗細,這才放鬆下來。
    項瑩倚著桂樹,坐在過山黃的毛毯上,喘著粗氣。一節桂枝突然伸到了她麵前,而那桂枝上還結出了一顆果實。
    “誒,這是桂花果?能吃麽?”項瑩抬頭看了一眼桂樹。
    寒風吹過,項瑩和桂樹都打了個哆嗦,那顆果實便掉到了項瑩手中。她疑惑道:“難道這是天意?罷了,相公說了月老可是天地正神,既然是月老賜下的果實,肯定錯不了!”說完便一口將果子吞下。
    不曾想這桂花果竟然入口即化,項瑩身上冒出熱氣,傷口迅速愈合,氣力也都恢複了,關鍵是她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緣法了。
    項瑩看著自己的雙手,感受著自身的變化,一臉興奮地站起身朝桂樹行禮道:“多謝月老救治!弟子今後定會繼續修習緣法,以便為您傳道!”
    月桂木劍從桂樹中伸出,項瑩接過木劍,再次行禮道謝。
    轟的一聲,山頂突然崩塌,無數碎石沿著山體滾下,更有許多山石飛出,將地麵和冰麵砸出一個個大坑。
    “這就是超凡境的戰鬥?不行,我得去看看!”項瑩說完便向山頂跑去,路上還要躲避滾石與斷木。
    好不容易跑到了山頂,項瑩朝著塌陷的深坑中看去,隻見身披等身武聖明王法相,並爆發出金紅色氣基的李羿正被四個拿著不同兵器的黃爐仙圍攻!
    黃爐仙用的可不是鳴人的影分身術,也不是身外化身,而是邪靈分身。四個黃爐仙一個拿刀,一個拿劍,一個拿著招魂幡,最後一個則是不停地向李羿甩著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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