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天地試煉上）
    上回說到李羿的《斬妖賦》引來了文殊菩薩，那麽菩薩找他又會有什麽事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李羿行禮道：“不知文殊菩薩尋弟子所為何事？”
    “佛祖即將涅盤，佛國亦難保全。師尊降下法旨令我與廣勝師兄各帶一萬僧侶東渡，廣勝師兄已經由海路出發，我這邊也即將啟程。”
    “菩薩是打算按之前的計劃，從西域進入九州麽？”
    “正是，觀自在師弟已為佛門入駐西域鋪墊妥當。不過，介於你的《治僧策》……”
    “誒，菩薩菩薩！那可不是我的《治僧策》啊！”
    “你小子少在我麵前耍滑頭！我可不像廣勝師兄那麽好騙！”
    “哎呦喂，菩薩您真是錯怪弟子了。”
    “少貧嘴，說正事！”
    “好好好，弟子知錯，菩薩您說。”
    “觀自在師弟鋪好了路，佛門很快就能打開局麵，介於你的《治僧策》，我們不能隻在西域一地發展，所以你得在楚國為佛門打開局麵。”
    “這？”
    “楚國內憂與外患諸多困難，讓你為佛門打開出路又有何難？”
    “菩薩您不是聽到了麽？弟子剛以儒道中人的身份勸說楚中儒生奔赴西域斬妖除魔，再者巫蠱教把持楚國多年，百姓不見沙門佛影久矣，這局麵怕是不好打開啊。”
    李羿見文殊菩薩一言不發，立刻改變話鋒說道：“不過，若是菩薩能想辦法在楚國一展大能，或可破局。”
    “一展大能非我所為。修緣，你是不願為佛門出力嘛？”
    “菩薩您這可真是錯怪弟子了！弟子剛剛送了個九陰火靈體的女鬼給地藏菩薩當陰司鬼差，您怎能說弟子不願為佛門出力呢。”
    “你本是廣勝師兄弟子，現在倒是與地藏師弟頗為親近，聽地藏師弟說你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看人這方麵，我們師兄弟幾個就屬地藏最準，看來不給你些好處是不行了。”
    “誒，弟子真不是那樣的人！如果菩薩有意進駐西楚，弟子已為您選好了一處風景秀美，靈氣充足的好地方！弟子還願意自掏腰包為您修建廟宇，鑄像抄經！”
    “哦，是哪裏？”
    “峨眉山！每每日出東方破雲映天，會將山頂染成金色，弟子稱之為金頂，與我佛門莊嚴法色正是相合！”
    “峨眉山金頂？”文殊菩薩掐指一算，點頭道：“確實是個好地方！修緣，建廟的事就交給你了。”
    李羿一愣，心想：臥槽，不是吧！我就客氣一下，你還真讓我開寺建廟啊！我也沒錢啊！就現在這局勢，朝廷也拿不出錢來啊！
    文殊菩薩見李羿遲遲不答，問道：“怎麽，不是你自己說要為我修建廟宇，鑄像抄經嘛？”
    “那可不是無主之地，所以弟子是在琢磨怎麽合理合法地把那座山頭給占了。咱們佛門進駐楚國，咋也不能一來就搶人家的山頭不是。”
    “言之有理，那你慢慢想吧。對了，修緣，你想不想成為天地大儒啊？”
    “天地大儒？這是弟子想就能當上的嘛？不得得到天地認可才行嘛？”
    文殊菩薩點頭道：“確實如此，待我看看。”
    虛空法相降下右臂，手中的天地寶冊打開，放出七彩霞光。
    文珠菩薩看著寶冊上的名字疑惑道：“王佑軍竟然將他的文脈傳承給你了？”
    “額，墨齋真人確實給過弟子一分文氣，但弟子並不知曉那是文脈傳承啊。”
    “你是墨鬥術的傳人，難怪，如此說來你確實有資格頂替他成為天地大儒。不過，你兼修儒道與佛法，為了避嫌，能否成為天地大儒還是交給天地寶冊決定吧。”
    “別啊！菩薩咱就不能走個後門，直接……”
    李羿的話還沒說完，隻見文殊菩薩單手一揮，天地寶冊的霞光將李羿籠罩，隨即將他帶進了書中的天地。
    李羿看著周圍景象嘀咕道：“唉，文殊菩薩也真是的，一點情麵都不講！罷了，讓我看看這天地寶冊是個什麽名堂吧。”
    此時，李羿對麵是連綿的山崖，崖壁上刻滿了古今中外各式各樣的文字和符號。李羿沿著山崖走了於久，終於找到自己認識的字了，但這些字雜亂無章，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菩薩這什麽情況啊？您就說讓天地寶冊來決定，也沒說怎麽決定啊？我是得闖關啊，還是得作詩啊？就這一堆亂七八糟的字，怎麽搞啊？”
    李羿話音剛落，山崖突然發生震顫，那些文字像是石頭做成的積木，從山崖上掉落，最終組成了一個奇怪的房子。
    說是房子，不如說是字山裏的一個山洞。光透過字與字之間的縫隙照進洞裏，經過各種反射正好把這裏照亮。
    洞中有個台子，台子上坐著一位身披儒袍的老者，拿著一根樹枝，在台上的沙幕上寫寫畫畫。
    這位老者寫了幾個字又立刻劃掉，緊接著又寫了幾個字，再劃掉，反反複複寫了二十幾個字，而且都是看不懂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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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羿上前行禮道：“學生李羿，敢問您可是初聖倉頡？”
    “我乃泰安娘娘注入這天地寶冊中的靈韻，想要成為天地大儒的人，需得接受寶冊的試煉，而我則會根據他的師承變幻出不同的樣子。”
    “原來您是考官，那咱們快開始吧。”
    “不急，我先問你，你師承王佑軍，受法於初聖，初聖並非儒道中人而是巫師，所以你修的儒道本就不正，如何成為這天地大儒？
    我再問你，你發自內心看不起儒道中人，常以小人自居，行事風格更是與君子相悖，既然不認同儒道，你又為何要成為這天地大儒？
    最後一問，成為天地大儒，就要肩負天地大儒的使命，將儒道發揚光大，而你又能為儒道帶來什麽？”
    “這天地大儒的試煉不會是辯論吧？那可就沒意思了啊！至於您這三問，沒什麽意義，我就不答了。”
    “李羿，這三問便是你的試煉，你不可不答！”老者伸手憑空寫下了正道二字，隨後一推，將兩個字推向李羿。
    後者自然識得這是墨鬥術，然而不等他反應，正道二字便將他推到牆壁上，而那裏正好是個門字，李羿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裏仿佛世外桃源，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去處，李羿正納悶這是什麽試煉的時候，卻看到王佑軍正在不遠處的石頭上打坐。
    李羿立刻跑過去行禮道：“學生拜見先生！”
    “修緣，想不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在這種情況下再見。你既然想成為天地大儒，那可得有所覺悟，我可不會手軟啊！”
    “額，什麽意思？”
    王佑軍取出鬥筆，憑空寫下一個雷字，伸手一指。一道雷電從字中激發直奔李羿而去。後者閃身躲過，剛想發動金剛神功，然而卻發現佛法、氣基和靈力在這都用不了。
    “停停停！先生這不對啊！墨鬥術也是要用靈力的，可我在這連靈力都用不了，怎麽和您過招啊？”
    王佑軍提筆又寫了一個火字，顯然是完全不在乎李羿的死活。
    後者慌不擇路四處逃竄，而那邊的王佑軍，一個字接一個字地寫，法術一個字接一個字地往外甩。雖然不是法術機關槍，但對於功法受限的李羿來說也夠要命了。
    李羿把手伸進麻布袋，想從裏麵取出盤龍筆，然而沒有佛法和靈力，他連麻布袋的空間都打不開，隻能在心底吐槽這坑爹的試煉。
    王佑軍剛寫下一個山字再一推，山字突然變大，變成了一座真正的大山朝李羿壓了過來。
    “臥槽，這玩的也太大了，這特麽也躲不過去啊！”
    轟的一聲，李羿被壓在山下。不過李羿並沒有被壓死，而是被天地靈氣壓製住了。
    “我又不是鬧天宮的孫猴子，拿山壓我幹嘛？誒呦喂，都快喘不上氣來了，這特麽真是一點也動不了啊！早知道換個舒服點的姿勢被壓了。”
    李羿嚐試了各種方法逃脫，包括言出法隨，但都沒能成功，無奈之下隻好求饒道：“先生，你放我出去唄，這天地大儒我不當了還不行嗎？”
    “你小子少在這跟我耍心眼！你既然接受了我的文脈傳承，怎能止步不前？這天地大儒隻是第一步，你還得立命於天，晉升儒道超凡呢！”
    “你怎麽還像那些把自己沒能做到的事，寄托在孩子身上的父母一樣啊！這對孩子來說多不公平啊！先生，你的成就豈是我或者您的孩子能夠超越的？
    不說別的，單就說您的字，哪怕再過幾千年，無論後人如何模仿，也超越不了！”
    “超越不了就放棄，照你這麽說，那人族還如何發展？你若這般當真不配接受我的文脈傳承！”王佑軍佑手一壓，李羿身上的大山變得更重了，壓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聽到文脈傳承四字，李羿突然有所感悟，他的意識來到文田，看著自己的文氣樹。太長時間沒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銀杏文氣樹已經長這麽高大，這麽茂盛了。
    李羿伸手觸摸著樹幹，原來他的標點符號在朱夫子的力挺下已被南梁儒生所接受。在北魏他參與編寫的教材更是儒生的必修課程。
    另外阿拉伯數字也得到了大量官員的認可，再加上王佑軍的文脈傳承，他的文氣樹已經超越王佑軍的那棵蒼鬆了。
    不過，因為李羿的弟子還沒有成為大儒的，所以他的文氣樹上沒有強壯的分枝，就像是擎天之柱矗立在文田之上，那一樹金黃更是天地一景！
    李羿拍了拍樹幹，搖頭笑道：“原來如此！這第一場試煉原來是文田正道，那我就知道怎麽破了！”
    正在山上打坐的王佑軍突然感覺到震顫，嘴角上揚，笑道：“臭小子才明白過來！”
    山體的震動越來越劇烈，但聽得山石碎裂崩塌之音，一棵高大的銀杏樹鑽出地麵並將大山破開。
    王佑軍看著李羿的文氣樹驚歎道：“想不到你的文氣樹竟長成這樣。”
    “怎麽樣，是不是很高大威猛啊？額，和先生這麽說話好像不太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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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就算知道這裏是文田幻境，但你同樣破不了我的墨鬥術！”
    “那可未必！”
    李羿凝氣化物變出一隻長笛，隨後吹奏起了那首《不謂俠》。銀杏樹葉片片飛落，隨著歌聲在李羿周身盤旋，任憑王佑軍如何發動墨鬥術都無法破除這層防護。
    片刻之後，銀杏葉在李羿周身匯聚成一條金龍，李羿散出才氣在樹葉之間凝成肉身，最終化作金角金鰭藍身紫腹的氣運之龍。
    “人族氣運？”
    “這便是弟子的正道！這次晉升天地大儒，除了對付蠱神草害，還要與妖族一戰！”
    “與妖族一戰，什麽意思？”
    “妖族將從滇州重返中原，這次我要和楚國申息軍並肩作戰，一同對抗妖族！”
    “僅憑西楚一國之力，你瘋了嗎？”
    “我已聯係了地宗，還有朱夫子讓他勸梁帝出兵……”
    李羿將自己的計劃說給了王佑軍，後者搖頭道：“光憑這些還不夠，這樣吧，待這場試煉完成，我親自去天宗一趟，看看天宗能否派人支援。”
    “那可多謝先生了！”
    “廢話少說！一擊定勝負！”
    “好，那就請先生賜教了！”
    “修緣，你可看好了，這便是墨鬥術的最高境界！”說話間，王佑軍用鬥筆憑空寫下一個龍字，隨後喝了一聲：“鎮！”
    那龍字化作一條黑龍，咆哮著飛向李羿，並在飛行過程中不斷變大。這可是凝聚了墨齋真人王佑軍全部的浩然正氣與靈力，結合墨鬥術與言出法隨的招式，再加上文田幻境的加持，威力可以達到超凡境的水準。
    李羿手結法印，控製著氣運之龍與黑龍對衝。但聽得兩聲龍吟，二龍在空中絞殺起來，它們纏繞在一處，用龍角互相攻擊，用龍爪撕扯，並試圖將對方撞向山岩。
    眼看著被李羿的文氣樹分成兩半的大山被二龍的打鬥變成了殘垣斷壁，二龍分散開來，隨後蓄力對撞！
    轟的一聲，周圍的一切，不論是山是樹，全都在爆炸中化為一片虛無！李羿與王佑軍站在一片混沌之中。
    王佑軍點頭道：“我這關你算是過了，但下一關，怕是沒那麽容易了。去吧，去見見你的老朋友！”說完隨手一揮，李羿開始墜落，最終落在了一片汪洋之中。
    李羿好不容易遊到水麵上，看到不遠處有一座孤島，他立刻凝氣化物變出一條船，又用才氣推著船來到了島上，看到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背對著自己。
    看著身形李羿覺著非常眼熟，嘀咕道：“王先生說會會我的老朋友，這個歲數的老朋友，會是誰呢？”
    “修緣，想不到，咱們竟然會在這裏相見啊！你在西楚過得如何啊？”
    “臥槽，老陰幣！你怎麽在這？”
    “放肆！老夫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怎能這般無理！”
    “不是，我是該叫你月老，還是老銀幣啊？我現在有點搞不明白了。”
    “月老？月老是誰？”
    聽聞此言，李羿在心底嘀咕道：老銀幣都是超凡境了，還不知自己是月老化身？或者說……
    陶仲文擺手道：“你既不願答，老夫也不強求。不過，修緣你可知老夫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嘛？”
    李羿搖了搖頭。
    “還不是因為你小子行事風格迥異，當初你若入我詭道，也不會為此增加一場問心的試煉。”
    “問心？我有神雷印在身，我若本心不明，天道老爺早就弄死我了，那還問個什麽鬼啊！”
    “廢話！神雷印是看你本心純不純，而這場問心自然是問你有沒有弘揚儒道的心！”
    “廢話！我開宗立派，創立儒道法宗，還把歌者，樂師也歸入儒道，讓他們也能修行。我還推行科舉，為讀書人謀求入仕的機會，這還不是弘揚儒道嘛？”
    “開宗立派也可能是為了收集文氣，而科舉製你自己也說過有牢籠誌士的作用，既然本心不純，自當有此一問。
    好啦，修緣，你從未見識過老夫的手段，咱們也沒切磋過，今天借著這場試煉，也讓老夫看看你的修行成果吧。”
    說話間，陶仲文取出一樽三足小鼎，巴掌大小，感覺像是個冬天取暖的手爐。小鼎的內壁底部寫了一個水字，外壁上全是銘文。
    “上一場試煉的文田幻境是書山，而這一場則是學海，老夫自號水德居士，可是占盡了地利，修緣莫怪老夫以大欺小了！”
    陶仲文左手持鼎，右手一指，將浩然正氣注入鼎中。李羿腳下一震，抬頭一看，好家夥！自己與陶仲文所在的小島周圍竟然形成了一圈十丈高的巨浪，翻湧著朝他襲來。
    李羿在心底罵道：臥槽，被這麽大的浪拍一下，那就不是被浪拍在沙灘上那麽簡單了吧！可我也沒處躲啊！用言出法隨傳到半空？
    “此地禁用言出法隨！”
    “臥槽，老銀幣你想玩死我啊？儒道試煉，本就用不了其他法門，你還把言出法隨給禁了，那我還試個屁啊？你直接弄死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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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仲文隻是笑而不語，這可把李羿氣得夠嗆。他上前兩步，想要打斷老銀幣施法，然而一道水柱竟然將陶仲文托起，還順帶手把李羿給衝倒了。
    老銀幣手持小鼎，立於水上，看著四方浪湧，輕笑道：“修緣，老夫幫你洗洗汙濁，你也好好清醒一下吧！”
    巨浪拍下，李羿隻是朝陶仲文豎了個中指，並親切地問候了老銀幣的家人，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水麵上波濤洶湧，但水下確實安逸的很，李羿用才氣球結成避水氣泡，待在裏麵琢磨破局之法。顯然以現在的自己出去肯定是被老銀幣吊打，但這麽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額，會不會有人以為是水下沒有空氣的問題？這是文田幻境，李羿的本體還在月桂樹上呢，也不缺氧啊，所以他不想耗下去，跟空氣沒關係。
    李羿合計著自己的儒道法門，言出法隨被禁，他連法術機關槍都用不了，強力的法術就剩一個紫霄神雷。但在這一片汪洋之中，哪怕是九九天劫的神罰劈下來，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想及此處，李羿嘀咕道：“誒，不對啊！言出法隨被禁，老銀幣是怎麽操控水的？是緣法！
    這不是玩賴嘛！好好的儒道試煉，你特麽用緣法來攪局？好你個老銀幣，果然陰險！那你不仁可就別怪我不義了。”
    李羿瞬間就找到了突破口，那就是遠在月宮的姮娥！不過，雖然找到了破局之法，但如何聯係上姮娥可就成了問題的關鍵。
    李羿人在月桂樹上，意識在天地寶冊的文田幻境，可以說是人魂離體的狀態，想要聯係姮娥可不容易，於是就在氣泡裏想辦法。
    海麵上陶仲文正納悶怎麽這麽長時間也沒個動靜，還擔心是不是自己出手太重，把李羿給弄死了。但轉念一想，若李羿出事，試煉就結束了，於是就在海上靜觀其變。
    李羿突然想起在南梁用特效展示月宮時，曾意外地驚動了姮娥，或許這便是個法子！於是乎李羿開始在氣泡球裏研究特效。
    實際上那就是緣法的一種表現，而且那也不是李羿與姮娥第一次實現跨越時空的交流了。當初李羿去攔截宇文田父子時，遇到危機之前，詩雨就提前預知到了，還特意去金剛寺搬了救兵。
    這種強烈的預感就來自於意念，也就是羈絆二字，和強大怨念可以打破時空壁壘是同樣的道理。
    李羿就順著這個思路開始嚐試，幸運的是他現在這種遊離狀態更容易集中意念。不多時，特效球映出的畫麵真的就來到了月宮！
    但意想不到的是，這次的情況和上次一樣，當姮娥意識到有人在看自己的時候，隨手一揮便掛斷了李羿的單向視頻邀請，氣的李羿跳腳地罵她是敗家娘們！
    既然單向的視頻邀請，對方看到陌生來電不接，那就想辦法發個視頻或者發條語音過去唄！李羿回想起殮婆的手段，試著用意念去模仿。
    月宮裏的姮娥正嘀咕呢：“最近怎麽了，這都是第二次感覺有人在看我了，誰能做到這種事？別讓我知道你是誰，不然非戳瞎你的狗眼！”
    姮娥手腕上突然顯現出紅線，隨後傳來了李羿的聲音：“姮娥，是我！月老的化身把我壓在海底，我出不去了！你快想辦法……”
    李羿的語音發了一半就斷線了，畢竟跨越了好幾個時空，消耗太大，他還要維持才氣泡，所以真支撐不住了。
    但這發到半截的話在姮娥聽來，那就跟自己的男人要被月老整死了一樣！姮娥跳窗而出，飛行過程中伸手握住寶劍，氣勢洶洶地奔著老月桂就來了。
    月老見狀錯愕道：“誒，你個瘋丫頭又犯什麽渾！老夫可沒招你惹你！”
    “你的化身要把大羿淹死了！你還沒惹我！你這老樹怕是欠修理了！看劍！”
    “停！你說話過過腦子行不行？我的化身，陶仲文？區區一個儒道三品，能把李羿淹死？你知不知道李羿現在什麽實力？
    雖然沒到二品，但他佛武雙超凡，那也擁有正經的二品實力！一個儒道三品的化身怎麽可能傷得了他！肯定有什麽誤會。”
    “大羿剛剛向我求救！你看這紅繩，誒，紅繩呢？我不管，你快給我查查，看看你的化身幹了什麽好事！”
    姮娥把劍頂到了月老臉上，敢拿劍威脅天地正神的也就她一個！
    月老的臉在樹幹上，所以搖不了頭，不然肯定是要搖頭歎氣唏噓一番的。月老無奈地查看下麵的情況，很快便掌握了前因後果。
    把事情跟姮娥一說，但女人那無腦站邊的操作讓月老徹底無語了。
    姮娥說道：“文殊這小子好不識趣！大羿是要與妖族作戰，不說為天道辦事，那也是為人族賣命！他可倒好，不幫忙就算了，還用你的化身去為難大羿！你說他做的對嘛？”
    月老本想再勸說幾句，但姮娥手裏拿著劍呢！所以他深吸一口氣，無奈道：“文殊確實有不近人情的地方，但他畢竟是幫天道和泰安把關，嚴格一點也沒毛病。”
    話還沒說完，月老看到姮娥的劍已經舉起來了，立刻改口道：“你就說怎麽招你能把劍放下吧。”
    “還能怎麽招，讓你那化身趕快放大羿過關啊！”
    “啊？”
    “啊什麽啊！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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