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太子還朝
    上回說到於久和張紅塵來到了峨眉山，他倆這是已經把天火送到了寶珠法螺和魏略手上，那麽接下來的故事會如何發展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於久帶著張紅塵落在李羿麵前，後者疑惑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張紅塵打量著嵐澤，隨口答道：“姐姐是順著你的味道找到你的，怎麽樣，厲害吧？這是你的新歡？不錯的靈魂，隻是還沒恢複。”張紅塵抬手去掀嵐澤的圍帽。
    李羿一把將她攔下，冷聲道：“放尊重點！交代你的事做完了？”
    張紅塵甩開李羿的胳膊說道：“哼，你這臭弟弟還真是薄情寡義，用完姐姐就想把我丟到一邊麽？”
    李羿伸手掐住張紅塵的脖子，冷聲道：“這座山現在是廣勝菩薩的道場，他隨時都可能出現，你若是不聽話，別怪我不保你！於久，說正事！”
    於久行禮道：“公子，申息軍再有七天便能抵達西京，還有熊柱已經秘密抵達白帝城了。”
    “秘密抵達什麽意思？”
    “此事也是湊巧發現的，他沒用儀仗，暗中返回，沒回太子府，也沒去王宮，像是在找什麽。”
    “在找什麽？他對白帝城了如指掌，能找什麽呢？”
    “他去了一個有涼亭和好多桂樹的地方。”
    “竹青閣？他是去找巫蠱教了！他之後去了哪裏？”
    “出城了，我們跟出城，紅塵姐吵著要找公子，我們便沒再跟了，所以……”
    於久看了一眼張紅塵，而後搖了搖頭。後者不悅道：“他問你話，你看我幹嘛！”
    李羿歎息道：“罷了，看來這躲清閑的日子也到頭了。回白帝城，屈家的老狐狸肯定在等我呢。”
    於是乎李羿帶著三人回到西京，張紅塵自然是去了公爵府，而李羿在安排好嵐澤之後，又陪屈霞回了趟娘家，屈霞還特意把於久也帶上了。
    正堂上，屈止看著於久問道：“這麽個孩子竟然就有如此修為！衛樂你是怎麽教的啊？”
    “回父親，我的家鄉有句俗語，習武的別惹修仙的。於久是九陽火靈童，天生靈力就強，若用靈魂攻擊，武夫很難抗住，所以於久對熊柱，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
    於久疑惑道：“公子，我也沒用靈魂之力欺負他啊。”
    李羿賞了於久一個板栗，說道：“這有你說話的份嘛，一點規矩都沒有！”
    屈霞將於久拉到身旁正色道：“於久，你離他們遠點，這一屋子都是人精，說的每句話都有算計，隻要沒問到咱們，就在一旁聽著就行。”
    “我也沒聽出什麽算計來啊？”
    “傻小子，看你這麽強，我爹就想讓相公再收個屈家後人當徒弟，而我相公嫌麻煩不想出力，便找借口推辭。”
    被屈霞說破，屈止與李羿尷尬一笑。
    屈知擺手道：“還是先說正事吧。從線報來看，熊柱此時應留在吐穀渾養傷，你們說說他為何要隱匿行蹤，悄悄返京？”
    屈止說道：“我猜是因為他丟失修劍，怕咱們找他要吧。”
    屈直擺手道：“我看未必，很可能是大王有所察覺，讓熊柱回來先行商議對策。”
    李羿打斷道：“若是大王有所察覺，熊追肯定會通知我，他現在是我的人。”
    屈智驚訝道：“衛樂，你連熊追都收服了？怎麽做到的？”
    “不過是最平常的美人計罷了。”
    “美人計怎麽可能拿下望北公，他府上的美人多的是！”
    屈霞插話道：“他送過去的可不是一般的美人，而是連我都打不過的蛇蠍美人！”
    “張紅塵！你那個異父異母的姐姐？”
    “額，嶽父大人還是少提她的名字，我怕嶽母再殺出來。”
    屈霞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屈直正色道：“若連王族大宗伯都能聽命，那這事可就好辦多了。”
    “不知叔伯們打算如何行事？”
    “熊柱斷臂儀態有失，這天底下哪有獨臂的君王？就這一條，便可以聯絡朝臣一起勸大王易儲。”
    李羿擺手道：“我猜熊柱是去找巫蠱教了，他們可有斷肢重生的法子。”
    屈止摸著胡子說道：“竹青閣被毀，白帝城也沒有蠱師了，想續斷肢就得去其他分舵。若是這樣，他豈不就成了巫蠱教的人，那還怎麽繼承王位！他會幹這種蠢事？”
    屈知拂須到：“有兩種可能，一是為了斷肢重生，他故意隱瞞行蹤就是為了瞞天過海。或是去尋找晉升之法，比如那顆聚魂丹，想用武道的不滅之軀再生一臂。”
    李羿正色道：“大伯分析的很對，但不滅之軀最多隻能接骨，做不到重生，熊柱想晉升是為了修複自己的靈魂。”
    屈止問道：“修複靈魂？可靈魂若是受損，不是活不長嘛。”
    “我讓於久把他閹了，結果這孩子更狠，直接把他的精魄給燒了。若能晉升不滅之軀，便可借天魂之力重聚精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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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這種事我們哪能知道。不過既然猜到了熊柱的目的，咱們就可以有的放矢了。”
    “不，與其大費周章去周邊巫蠱教的分舵找他，咱們不妨借著這個機會讓熊柱自食惡果。”
    “你的意思是……”
    “就當咱們不知道，等他熊柱光明正大地回來……”
    李羿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眾人聽完都很滿意……
    話說這次西楚對北魏發動的局部戰爭到此算是告一段落，雙方都有損失。楚國最開始的計劃是要用北魏軍民的靈魂來煉製聚魂丹，而且主戰場在魏境，所以北魏平民死傷接近十五萬人，軍隊也有五萬折損。
    楚國的死傷自然就隻有軍隊了，五萬白羽軍無一人生還，而十萬申息軍也折損了四成，特別是過吐穀渾商道之時，熊柱下令舍棄重傷員，將他們永遠地留在了那裏。
    然而申息軍在回到白帝城後也隻有二十天的調整時間，之後便要遠赴苗疆，而且這一仗隻會更加凶險。
    半月之後，太子熊柱的儀仗回到了白帝城，楚王帶著一眾朝臣在大門迎接。熊振看到安然無恙的兒子，那可真是老淚縱橫，反複查看兒子的情況。
    “父王，兒子沒事了！不僅沒事，反而比之前更強了！”
    看著四肢健全的熊柱，李羿嘴角微微上揚，對屈止和熊追使了個眼色，二人心領神會。
    這個熊追自然是張紅塵假扮的，她走到熊柱身旁，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平安回來了就好，聽說你遇刺，可把大王給嚇壞了！天天去敬天殿，祈求上天保你平安。”
    熊柱對楚王行禮道：“兒子不孝，讓父王擔心了！”
    “你和柱兒說這些做什麽！”
    “既然上天已然保佑太子平安歸來，太子理當去敬天殿拜謝！”
    熊振點頭道：“這麽說倒也沒錯！但還是先回宮拜見你娘，她比孤更想你啊！”說完拉著熊柱的手一起往回走。
    接風的一係列流程走完，身為大宗伯的熊追陪同楚王和太子前往欽天監祭天還願。
    但他們並沒有去敬天殿，熊追便問道：“父王，以往祭天不都是在敬天殿麽，怎麽換地方了？”
    “太子有所不知，咱們大楚來了個了不得的人，不僅是天地大儒，還是武道三品超凡境！他在敬天殿設置了一個通天法陣，為大王祈福延壽，所以咱們得去觀天台祭祀了。”
    “這麽厲害的人物？之前怎麽從未聽說過？”
    楚王笑道：“先去祭天，然後再去敬天殿看看。”
    祭祀禮畢，楚王帶著太子和熊追來到敬天殿，但就在熊追踏入殿閣的瞬間，三十六盞小燈和七盞大燈上青煙匯聚到一處形成蠱神草害的形象，隨後刮起一陣邪風將所有燈都吹滅了！
    楚王一臉茫然，熊柱一臉慌張，守燈的侍女們更是滿臉的驚慌。唯獨張紅塵變化的熊追，立刻說道：“這……這……這怎麽回事？來人！快去找衛樂，把衛樂叫來！快！”
    不多時，李羿就來到了敬天殿，此時殿內隻剩三熊。不等楚王問話，李羿轉向楚王行禮問道：“大王，守燈的侍女們呢？”
    熊追立刻答道：“衛樂別擔心，大王放那些侍女們走了。你可看出怎麽回事了麽？”
    李羿看了一眼熄滅的燈陣，隨即環顧四周，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熊柱身上。
    熊追上前介紹道：“太子，這位便是方才所說的衛樂，現在是拜月大夫，在天樞院任職。”
    熊柱行禮道：“衛大夫看上去比我年歲還小，就能有這般修為，當真是神人啊。”
    李羿擺手道：“再神衛某不也沒算到太子選擇加入巫蠱教，為巫神效命嘛。”
    熊追喝道：“大膽！衛樂你這話什麽意思！”
    楚王轉過頭看向李羿，後者立刻行禮道：“大王難道真不知情嘛？”
    “知什麽情？衛樂，你把話說清楚！”
    李羿指著熊柱說道：“臣能清楚地感覺到太子身上的蠱蟲，這一整條胳膊都是！大王下過令，不讓太子借聚魂丹晉升超凡境，看來太子也是沒聽。太子身上的蠱蟲不說，連靈魂也被他們煉製的聚魂丹汙染，充滿戾氣！太子何故如此啊？”
    熊柱將手背到身後，狡辯道：“衛樂，你在胡說些什麽！我身上怎麽會有蠱蟲！”
    “柱兒，衛樂所言是真是假？”
    “父王，他在說謊！兒臣沒有！”
    “大王，臣有辦法證明此事真偽，但對太子怕是有些冒犯。”
    “父王，您要相信兒臣啊！”
    熊振可是親眼看到之前的青煙匯聚成蠱蟲的樣子，所以心底也有懷疑。但熊柱畢竟是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接班人，一時間他也下不了決斷。
    “大王，臣的法子是用人皇龍氣一試便知。”
    “不必了！孤相信太子！”
    “大王！”
    李羿剛想再說幾句，熊追立刻伸手攔住了他。
    “衛樂，今日七星燈滅隻因孤敬天不誠，與太子無關，與那些侍女護衛也都沒有關係，此事到此為止。眼看就要出兵苗疆了，你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快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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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追拉著李羿行禮告辭，隨即離開了敬天殿。
    熊柱見二人離去，行禮道：“出兵苗疆，是苗疆又有叛亂了嘛？兒臣願替父王分憂，領軍奔赴戰場。”
    熊振一巴掌扇在兒子臉上，喝道：“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孤跟你說過多少次，離巫蠱教遠點，你怎麽就不聽呢！”
    “父王為何寧願相信外臣也不信兒臣？兒臣與巫蠱教最多隻是利用關係啊！”
    “你以為你是在利用巫蠱教嘛？你錯了，被利用的是你！一旦植入蠱蟲，就相當於是把靈魂獻給了蠱神，他會影響你，操縱你！”
    “這怎麽可能……”
    “還嘴硬！你老實交待，你植入了幾隻蠱蟲？”
    “兒臣沒有啊！”
    熊振搖頭歎道：“罷了，你回去吧，回去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來回話。柱兒，孤隻能提醒你，你若修習了蠱術，那這王位可就與你再無關係了。”說完揮袖離去。
    “父王，父王！”
    ……
    熊柱一臉憤懣地回到了太子府，太子妃昭雲柔自然是滿心歡喜地出門迎接，卻不想自己的熱臉貼了冷屁股，反而被訓斥了一番。
    太子陰著臉掃過眾人問道：“誒，怎麽不見獨孤月呢？”
    “早些時候衛大夫差人來把她叫走了，衛大夫是她的哥哥。”
    “哥哥？衛樂怎麽可能會是她的哥哥？”
    熊柱轉念一想，喝道：“大膽！他衛樂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子了！還有你，太子府的女眷，怎麽能讓一個外臣叫走，你就是這麽當太子妃的？”
    昭雲柔立刻跪倒在地，委屈道：“臣妾也知這不合規矩，但衛樂乃是朝廷新銳，更是超凡境，臣妾惹不起他。之前他曾大鬧太子府，用言出法隨斷兵卸甲，還在臣妾麵前殺了孫統領！聽程師爺說他有二品的實力，楚中無人能敵。”
    熊柱聽聞此言，眉頭緊皺，嘀咕道：“二品實力？程師爺人呢？怎麽也不見他？”
    “程師爺去尋訪楚中隱世高人，請他們趕赴滇州對抗來犯的妖族。”
    “妖族？怎麽會有妖族？”
    “此等大事臣妾一介女流怎知詳情，太子可以去問問大宗伯。”
    “王叔，我看王叔與那衛樂頗為親近，你可知道些什麽？”
    “有傳聞說衛樂送了個擅長舞樂的美人給大宗伯，大宗伯甚是喜歡……”
    “一個美人就能拉攏王叔？再者他身為大夫怎能用這等拙劣的手段！你這都從哪聽來的傳聞。”
    “此人行事與常人不同，他娶三姓之女，屈家嫡女屈霞，項家項瑩和景家的景欣。”
    “集三姓之力，這小子想幹嘛？罷了，問你也問不出什麽來，我還是去找王叔問個明白吧。”
    於是乎，熊柱來到了公爵府，熊追正在聽歌賞曲，便邀請太子一起玩樂，張紅塵自然作陪。
    熊柱看著一臉媚態的張紅塵，疑惑道：“王叔，這位便是衛樂送您的美人？”
    “太子這是從哪聽說的！我可不是他衛樂的工具！我是他姐姐，異父異母的姐姐！所以太子若要說他的壞話可得避著點我。”
    熊追笑道：“紅塵休要放肆，太子剛剛歸來不知西京之變，待我與他慢慢講來。”
    就這樣，熊追把衛樂到西京的所作所為，還有妖族來襲的事都講了出來。
    熊柱聽完皺眉道：“衛樂是瘋了嘛？就算加上申息軍，全國可調之兵也不足十五萬，如何與兩萬妖軍作戰？
    我在西域也碰到過幾隻妖怪，都得由五品以上的將官聯手才能將其擊殺，讓普通士卒拚殺與送死何異？不行，我絕不能看著他帶著將士們去送死！”
    “不能讓他帶著將士們去送死？這話從太子嘴裏說來還真是刺耳呢！聽說有將近一萬的申息軍被太子丟在吐穀渾商道了，也不知跟著太子出征算不算送死啊！”
    “放肆，你算什麽東西，敢在我麵前陰陽怪氣！”
    “哎，紅塵姑娘！紅塵姑娘千萬別和我這不懂事的侄子一般見識！柱兒，還不快向紅塵姑娘認錯？”
    “王叔在說什麽？我向她認錯？她不過是個賤婢！”
    張紅塵慢慢站起身，隨手握住一把飛刀。這可嚇壞了正在跳舞的舞姬們，她們紛紛退到角落不敢作聲。
    “紅塵姑娘千萬別衝動啊！”
    熊柱冷眼看著張紅塵笑道：“怎麽，你想在這刺殺當朝太子？”
    “我隻想試試你這用聚魂丹催出來的不滅之軀有幾分真本事。”
    正此時，李羿推門而入。
    熊追起身叫道：“誒呦，衛老弟你來的太是時候了，眼看這就要打起來了！”
    李羿看了一眼張紅塵，隨後向熊柱行禮道：“讓殿下受驚了！張紅塵，還不過來向太子認錯！”
    張紅塵換上一臉諂媚，邁步上前行禮道：“賤婢向太子殿下賠禮了，想來殿下大人有大量，定不會與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吧。”
    熊柱冷哼一聲，抬手就要打張紅塵的耳光，卻被李羿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冷聲道：“衛大夫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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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這又是什麽意思？”
    “我要教訓一下這個目無尊卑的賤人，衛大夫這是要護短麽？”
    李羿搖頭道：“不是要護短，而是感受到太子這條手臂上的蠱蟲，體內浩然正氣催動我給出了下意識的反應。”
    聽聞此言，熊柱想要抽回手臂，但卻掙不脫。感覺到李羿正在調動浩然正氣，他立刻緊張起來，正色道：“放手！”
    李羿鬆開手，微微一笑。
    “衛樂，我的良娣是不是在你府上？”
    “沒錯。我來就是想和太子說一聲，這兩天我妹妹就不回太子府住了。”
    “你妹妹？她的家人都被鎮北軍殺了，又哪裏來的你這麽個哥哥！再者你身為大儒難道連這點禮數都不懂麽？”
    “懂啊，但懂並不代表我一定要遵守這個禮數。就像殿下明知王族禁蠱，但還是修習了蠱術。殿下現在還有回轉的餘地，倘若靈魂一旦缺失，那就隻能淪為蠱神的傀儡，到時候失去的就不僅僅是一條手臂了。”
    “好你個衛樂，之前趁我不在你敢大鬧太子府，現在你還敢當麵威脅我，你當我這個太子……”
    李羿打斷了熊柱的話，冷聲道：“我若是殿下，現在就該回府閉門反思，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畢竟欺君可是大罪。”
    聽聞此言，熊柱已是滿腔怒火。
    但李羿偏偏又拍著他的肩膀低聲說道：“你應該慶幸月華並不恨你，否則我現在可不會心平氣和地與你講話。最後奉勸殿下一句，珍愛生命，遠離巫蠱。”
    當熊柱聽到月華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隨口喊出：“李羿！你是李羿！我記的你的聲音！”
    李羿嗬嗬一笑，使出一記金剛怒目，熊柱立刻暈倒在地。
    熊追搖了搖頭無奈道：“唉，這孩子，非得提那個名字幹嘛！不過，衛老弟能不能救救這孩子?他也是受了巫蠱教的蒙騙才誤入歧途的啊。”
    “與您交個實底，他這條右臂是用蠱蟲再生的。還有爵爺可知他為何不聽大王旨意，堅持用聚魂丹強入超凡境？”
    熊追搖了搖頭。
    “他精魄已失，沒了生育能力，便想借不滅之軀重聚精魄。”
    “還有這種事！那真能辦到嘛？”
    “正常情況下是可以的，但他的超凡境並未得到上天認可，連天劫都沒經曆過，怎麽可能修複得了。”
    張紅塵問道：“你怎麽知道他沒曆過天劫？”
    “他若曆劫這條胳膊可就保不住了。爵爺，想來大王很快就會找您商議易儲之事，不知您打算如何應對啊？”
    “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啊。”
    李羿看了一眼張紅塵，後者走到熊追身旁，摸著他的胸口笑道：“既然爵爺不知該如何作答，不如就讓我替您去吧，您就在家好好聽曲賞舞便是。”
    “對對對！紅塵姑娘說的對，這麽麻煩的事還是交給你們這些後輩去處理，這人老了就該退位讓賢不是。”
    李羿看著地上的熊柱，平靜道：“辛苦一趟，把太子送回府，路上再開導開導他。”
    “行吧，來人呐，備車！”
    馬車上，熊柱醒來看著眼前的王叔立刻起身問道：“王叔？”
    “醒啦？坐好，咱們聊聊。”
    “王叔是不是被李羿挾持了？”
    熊追搖頭笑道：“相較於衛樂的真實身份，你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的安危吧！你好糊塗啊！你以為別人看不出巫蠱教的手段嘛？你這麽一弄，連太子之位都保不住了！”
    “我已經別無選擇，唯有一搏！”
    “唯有一搏？你要搏什麽？小子，我可告訴你！千萬別想著刺王殺駕，你現在還不是必死之局，可你若是敢對大王出手，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
    熊柱先是一愣，然後搖頭苦笑道：“王叔想多了，我怎麽可能刺殺父王呢。不過，侄兒倒是好奇，那衛樂到底是不是李羿？”
    “我也曾懷疑過，但幾次調查和試探之後確認他不是，他確實來自西域，是沙雅月氏人，或者說是個神人。”
    “那月華怎會管他叫哥哥？”
    “據良娣所說她小時候跟隨部落到過沙雅綠洲，他們就是那時認識的。”
    “那他們兄妹的關係如何？”
    “比親兄妹還親，依我看，衛樂對良娣比對他那三位娘子還好。我覺著，你若想活命，不妨利用這點，求良娣幫你說情。隻要是良娣開口，他一定會幫你！”
    熊柱聽完默默地點了點頭……
    熊追送太子入府之後，坐回到馬車上，李羿卻在那裏等他。熊追一揮手顯現出了本來麵目，原是張紅塵變化的。
    李羿問道：“他信了麽？”
    “我哪知道，你就看他明天去不去求你便是了。你這臭弟弟還算有良心，知道心疼姐姐，特意護送我們，來讓姐姐親一口。”
    李羿推開張紅塵說道：“他要是不來找我，看我怎麽收拾你！”說完消失不見。
    張紅塵怒道：“哼，姓李的，有本事你以後別求姐姐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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