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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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劉知瑉正被寧藝卓和內永枝利一左一右“夾擊”。
“歐尼歐尼!”寧藝卓眼睛亮晶晶的,“剛才明浩歐巴扶你腰的時候,你心跳是不是超快?有沒有‘bib’歌裏唱的那種‘心跳在作弊’的感覺?”她故意學著歌曲裏劉知瑉唱飄了的那句。
“呀!寧寧!”劉知瑉羞惱地去捂寧藝卓的嘴,臉頰緋紅。
內永枝利則笑嘻嘻地挽著柳智敏的胳膊“知瑉,別害羞嘛。我們都覺得明浩歐巴超靠譜的!你看他平時那麽嚴肅一人,在你麵前就……”她故意拉長語調,模仿劉明浩強裝鎮定卻掩飾不住緊張的樣子,惹得劉知瑉又氣又笑。
金旼炡則坐在她旁邊,依舊沒什麽表情,隻是默默地把一瓶新擰開的電解質飲料遞到劉知瑉手邊。
劉知瑉接過水,嗔怪地看了金旼炡一眼“你呀,下次不許再亂說話!”
金旼炡眨眨眼,語氣平淡“我說的是事實,歐尼。” 那認真的樣子,讓劉知瑉徹底沒了脾氣,隻能無奈地笑著搖頭。
錄音棚裏的“心跳在作弊”,練習室裏的“小心點捏”,成了兩個團體成員間心照不宣的“接頭暗號”。每當看到劉明浩和劉知瑉因為工作需要不得不靠近,或者隻是不經意間的一個對視,人群中總會響起幾聲刻意壓低的咳嗽,或者幾道促狹的目光交流。
劉明浩從一開始的尷尬到後來逐漸免疫,甚至能無奈地回瞪一眼起哄最凶的道森和約翰。劉知瑉也從最初的羞窘變得坦然許多,有時還能在金旼炡語出驚人後,無奈又好笑地捏捏她的臉。
高強度的工作間隙,這些小小的、帶著糖分的插曲,成了最好的調劑。
這天下午的錄音輪到劉明浩。他獨自在錄音間,對著麥克風,演唱歌曲中段一段情感爆發力極強的r部分。歌詞帶著質問和一種深藏的占有欲
“……是誰在試探危險的底線? 指尖的火花別想視而不見! 宣告吧,這遊戲規則由我定局 bib, it’s only you and ……”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充滿穿透力,將歌詞中的張力詮釋得淋漓盡致,連外間的錄音師都忍不住點頭。
監聽區,aespa的成員們也在。當劉明浩唱到那句充滿占有欲的“宣告吧,這遊戲規則由我定局”時,內永枝利突然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身邊的劉知瑉,湊到她耳邊,用氣聲說“知瑉,聽到沒?‘由我定局’哦!” 她故意把“我”字咬得很重,眼神裏滿是調侃。
劉知瑉正認真聽著,被內永枝利這麽一打趣,臉又有點發熱,她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內永枝利的手臂,示意她別鬧。然而,她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透過玻璃,落在裏麵那個全情投入、散發著強大舞台魅力的男人身上,眼神柔軟。
錄音結束,劉明浩摘下耳機走出來。劉知瑉很自然地拿起一瓶水遞給他“辛苦了,唱得很好。”
“謝謝。”劉明浩接過水,手指不經意間擦過劉知瑉的指尖。兩人都頓了一下,隨即又自然地移開視線。
“哇哦~” 旁邊的寧藝卓小小聲地驚歎了一下,立刻被金旼炡拉了一下。
劉明浩擰開瓶蓋喝水,目光掃過周圍一圈。道森正對他擠眉弄眼,約翰則做了個誇張的“定局”口型。aespa那邊,寧藝卓笑得像隻偷腥的貓,內永枝利一臉“磕到了”的表情,金旼炡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神全是興奮,卻讓劉明浩莫名覺得那目光裏也帶著點“了然”。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仰頭灌了一大口水,冰涼的液體滑入喉嚨,卻壓不住心底那點被圍觀甜蜜的、混合著尷尬和暖意的小小波瀾。他看向劉知瑉,她也正好看過來,兩人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匯,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的笑意,還有那份無需言說的默契。
夕陽的餘暉透過練習室巨大的落地窗,將整個空間染成溫暖的金橘色。一天的魔鬼練習終於接近尾聲,成員們三三兩兩散坐在地板上,拉伸放鬆,或者整理著東西,空氣中彌漫著汗水蒸騰後的味道和一種疲憊卻滿足的鬆弛感。
劉明浩和劉知瑉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中間隔著一個不算遠也不算近的安全距離。兩人都低著頭,各自整理著背包裏的東西——耳機線、護腕、歌詞本。動作很慢,似乎隻是為了找點事做,讓這片刻的獨處(雖然周圍都是人)不那麽刻意。
劉明浩的指尖在背包側袋裏摸索著,似乎在尋找什麽小物件。劉知瑉則小心地將卷起的歌詞本邊緣撫平。沒有人說話,隻有紙張摩擦的細微聲響和遠處其他成員們放鬆的低語。
突然,劉明浩的動作停住了。他像是終於找到了目標,手指從背包裏抽出來,掌心朝上,悄悄伸向劉知瑉的方向。他的動作很隱蔽,身體甚至沒有偏轉多少角度,視線也依舊垂著,仿佛隻是在整理背包帶。
他的掌心裏,靜靜地躺著一顆包裝紙亮晶晶的檸檬糖。那是劉知瑉最喜歡的口味,提神醒腦,還能緩解嗓子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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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知瑉整理歌詞本的動作也頓住了。她的目光落在伸到自己腿邊的那隻手上,以及掌心裏那顆小小的、熟悉的糖果。她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沒有立刻抬頭,也沒有說話。隻是放在腿上的左手,極其自然地、不著痕跡地抬起,指尖飛快地掠過劉明浩的掌心,將那枚還帶著他體溫的檸檬糖輕輕拈走。
糖果落入她掌心的瞬間,劉明浩的手指幾不可察地蜷縮了一下,隨即又迅速恢複自然,繼續若無其事地在背包裏翻找著什麽。
柳智敏將那顆糖握在手心,溫熱的感覺透過糖紙傳遞過來。她沒有立刻剝開,隻是將握著糖的手輕輕收攏,放回自己的腿上。她的唇角,在劉明浩看不到的角度,極其輕微地向上彎起了一個甜蜜的弧度,像偷吃到糖果的小孩。窗外的夕陽恰好將一束柔和的光線打在她的側臉上,勾勒出柔和的光暈。
整個“交接”過程快如閃電,無聲無息,仿佛隻是陽光下的一個錯覺。
然而,在練習室的另一個角落。
“哇靠!”約翰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把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呼硬生生憋了回去,眼睛瞪得溜圓,激動地用手肘狂捅旁邊的亞倫。
亞倫被他捅得齜牙咧嘴,但也看到了剛才那電光火石的一幕,同樣一臉震驚加興奮,無聲地對著約翰做口型“看到了!糖!”
金泰宇正仰頭喝水,眼角餘光也捕捉到了那極其隱蔽的一幕,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嗆得連連咳嗽,臉都憋紅了。
道森則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帶著一絲了然的笑意,微微搖了搖頭,仿佛在說“年輕人啊”。
aespa這邊,寧藝卓正背對著那邊和金旼炡說話,沒看見。吉賽爾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她正拿著手機似乎想拍下夕陽,鏡頭卻“不小心”偏向了某個方向,嘴角噙著一抹狡黠的笑。金旼炡安靜地收拾著東西,似乎沒注意,但當她抬起頭,目光掃過窗邊那兩人時,眼底也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
夕陽的金輝溫柔地包裹著練習室裏每一個年輕的身影。汗水、疲憊、高強度的練習,都被這溫暖的光線柔化。角落裏,那無聲傳遞的檸檬糖,像一個小小的、甜蜜的秘密信號。而周圍那些心照不宣的、帶著善意調侃的目光,則是這個秘密最好的背景音。
劉明浩終於“整理”好了背包,拉上拉鏈,抬起頭。劉知瑉也恰好將那顆檸檬糖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抬起頭,兩人目光再次相遇。
這一次,沒有了之前的躲閃和尷尬。劉明浩的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笑意,柳智敏則回以一個清淺卻明亮的笑容。窗外的霞光落在他們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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