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情蠱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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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和床上的芙珍對上了視線,芙珍朝她微微一笑。
    在卿辭七手八腳把小刁扯下來後,一柄劍從後方直插進卿辭的心髒。
    那柄劍是芙珍習武不久時卿辭送給她的禮物,削鐵如泥,更何況卿辭一介肉體凡胎。
    “珍娘,你······”
    卿辭剛吐出兩個字喉間就泛起腥甜,鮮血堵住了他的嗓子。
    芙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司年是不是早就死了,所以沒來赴我的約。”
    甫一聽見“司年”這個名字,卿辭恨得雙目赤紅,他不顧口中的鮮血嗬嗬發笑。
    “他屠了逍遙宗,罪孽深重,他該死······”
    “你撒謊!”
    芙珍將手裏的劍插得更深,幾乎將卿辭整個人串在了劍上。
    琉璃上前扶穩了快站不住的芙珍,芙珍強行運功讓自己提前轉醒,受到的反噬不輕。
    芙珍微微喘氣,囑咐琉璃把卿辭手上的盒子奪下來。
    卿辭身負重傷卻死也不肯鬆手,還是琉璃猛地踩了他一腳,才順利從他手裏將盒子薅了出來。
    琉璃打開盒子,裏頭躺著一隻通體泛白,如玉一樣的蠱蟲。
    盒子裏除了蠱蟲,還有一朵被啃食得坑坑窪窪的淡紫色小花。
    “忘憂蟲相生相伴,從來都是雙生。”
    琉璃像是窺探到了什麽,倒吸一口涼氣,隻見芙珍一臉痛苦。
    “師兄,另一隻······你是不是早就用在司年身上了?”
    ······
    “娘,你說的芙珍······是誰?”
    司母一驚,拭淚的帕子停住了。
    她抬頭看向麵色蒼白的兒子,見司年臉上的茫然不似作偽,她眸光一閃。
    “年兒,你可別哄娘,你當真不記得那個女人了?”
    司年不自覺地皺起眉頭,他剛剛從床上轉醒,就對上司母淚流滿麵的臉。
    司母一麵抽泣一麵指責司年不孝,司年聽了半晌才確定麵前的美婦人是自己的娘。
    見司年點頭,司母反倒不說話了,連眼淚都不再流了。
    她扶著丫鬟的手起身,給旁邊的大夫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跟著司母轉去了屏風後頭。
    大夫從未見過這種離奇的病症,擦著汗戰戰兢兢道:“可能是公子滾落山崖時磕到了腦袋,這才導致了失憶之症······”
    司母驀地攥緊帕子,年兒失憶了?
    想到司年眼裏對自己的戒備,連自己的娘都不記得了,何況那個女人呢······
    原本司年隻是回家來取回和芙珍的定情物,卻陰差陽錯在府裏住了一天又一天。
    看著身側欲言又止的小廝,司年微微側頭,“長順,你有話要說?”
    長順自小就跟在司年身邊,起先司年還沒和家裏人鬧翻的時候,他還給司年打了好多次掩護。
    想到此次回府前司年笑著和他說,這次回司府後長順就不必再跟著他了。
    他不再是司府的公子,隻是芙珍的夫君。
    司年失憶的事滿府的下人都知道了,更何況司母雷霆手段整治了一番嚼舌根的,讓他們務必不準在司年麵前提起芙珍的名字。
    長順想到府裏的老子娘,再怎麽想開口也都忍住了。
    至於今天為何沒忍住,隻因為司年回府前在首飾店裏定的金器送來了。
    除了女子用的珠釵,還有一枚長命鎖······
    想到也許芙珍已經懷上了公子的孩子,長順昨晚驚醒了幾回,夜不能寐。
    “公子······”
    “公子,夫人叫您去前廳呢。”
    司年身體剛好些,能下床了司母就迫不及待為兒子相看起來,今日來的是太師家的千金,仰慕司年已久。
    長順咬了咬牙,在司年詢問的目光下把話咽了回去。
    “沒什麽事,公子,我們還是先去前廳吧。”
    婚期訂得很快,可以說是倉促,下月十五府內就要迎那位姚小姐進門了。
    是夜,本以睡下的長順被人叫醒了,“長順,公子叫你呢!”
    長順心裏咯噔一聲,司年其人端方溫和,從不與下人為難。
    這把睡下的人再叫起來,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長順咬了咬牙,還是推開了房門,司年正在裏頭抄書。
    他揮灑筆墨的樣子很肆意,寫出的字卻沒有從前的飄逸,像是空中拴著線的風箏。
    長順提心吊膽地為其研墨,而司年居然好半晌都沒出聲,直到他把一頁紙寫滿。
    “長順,我聽人說你跟著我的日子最久。”
    長順眼窩一熱,司年是真的失憶了,他這個跟在司年身後十多年的小廝都沒被記住。
    不過司年叫他來肯定不是寒暄這些,男人目光銳利地盯著長順。
    “我娘日前提起的那位芙珍姑娘,可是與我有什麽淵源?”
    馬上就到他與那位姚小姐的婚期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沒打算抵抗。
    姓姚還是姓李,高還是矮胖還是瘦,他都不在意。
    有什麽淵源······
    想到被他偷偷藏起來的那枚長命鎖,長順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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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怎麽說,難道要和司年說那位芙珍姑娘現下怕是都顯懷了?
    長順結結巴巴,言辭閃爍,司年冷下臉,“說!”
    長順哭喪著臉,再三求司年保全自己的老子娘,才敢磕磕絆絆和盤托出。
    不過出乎長順意料的是,司年並沒有如他預料的那般迫不及待去找芙珍,而是像個局外人一樣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你是說我同那姑娘尚未拜堂成親,就與她、與她······”
    司年白皙的臉透著一層薄紅,“圓房”二字實在燙嘴,他說不出口。
    “這怎麽可能,我怎會做出那般無恥之事!”
    長順頹然地閉閉眼,他也是萬萬沒想到,一向看重規矩的司年遇上芙珍姑娘,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往日的端莊全沒了。
    長順見司年不肯信,還暗暗舒了口氣,在心裏默默向芙珍告罪。
    芙珍姑娘,您這可不能怨我沒幫你說話,奈何失了憶的公子根本不信啊!
    又過了三日,司年以替祖母祈福的名頭帶著長順出了府。
    司母謹慎,派了一堆人馬守著車廂,但長順幫司年打掩護不是一回兩回,還是叫他順利溜出了包圍圈。
    “這個長順,等回去後我定要將他送去書塾,好好學學握筆才行!”
    司年拿著一張鬼畫符的地圖,走了半天都不得其法,逍遙宗的一片瓦都不曾見。
    不過這荒郊野嶺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人來,身形頎長的司年走在其間就有些顯眼了。
    “小兄弟,可是迷路了?”
    說話的是一位披著蓑衣的老人,他笑眯眯地看著司年。
    “老先生,您可知道逍遙宗怎麽走?”
    司年眼睛一亮迎上前去,再不找個人問路恐怕他還要再繞三圈。
    “逍遙宗?”
    老人眼神一凜,眨眼間就瞬移到司年身前,一把扼住司年的手腕。
    “小兄弟,你腕間這顆紅痣是哪兒來的?”
    那分明是被人下過忘憂蠱的跡象。
    而忘憂蠱,是他獨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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