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情蠱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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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師傅救我!”
    “啊啊啊我的腿!師傅救命!”
    “大師兄救我!好痛啊!”
    ······
    毒蠍剛一進屋,逍遙宗各處便傳來淒厲的呼救聲,逍遙老人沒料到卿辭狠心至此,麵對朝夕相處的師兄弟們都能下此狠手。
    他分身乏術,一麵替司年解蠱,一麵召出自己培育的蠱蟲撲向門外的卿辭。
    蠱蟲聽主人號令,他這個心狠手辣的徒弟若死了,逍遙宗餘下的子弟就都能保全了。
    直到那隻毒蠍的尾針紮進逍遙老人的後頸,逍遙老人手腳僵硬居然一動都不能動了。
    這時卿辭才施施然推開了房門,他笑看著逍遙老人。
    “師傅,你兩個都想要,可就兩個都保不住了。”
    方才無論逍遙老人選哪一方,都能留心到繞到他身後的毒蠍。
    可偏偏逍遙老人以為自己二者都可保全,這才中了卿辭的計。
    那隻毒蠍卿辭養了快十年,尾針裏的一滴毒足以毒死一頭雄獅,逍遙老人現在還能保持清醒已經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門外弟子的慘叫聲再度襲來,而失了內力支撐的司年癱軟在地,雙眼緊閉生死不知。
    卿辭滿意地欣賞了一圈自己的傑作,坐到逍遙老人的對麵,給他們二人各倒了一盞茶。
    “師傅若是肯把司年趕回司家,且不對芙珍師妹吐露隻言片語,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相處,不好嗎?”
    逍遙老人現下連話都說不出,隻拿一雙冒火的眼瞪著卿辭。
    這種鬼話連卿辭自己都不信,所以話畢他又兀自笑了起來。
    “不過師傅若是不願,徒兒在師妹麵前自有另一重說法。”
    另一重說法?
    逍遙老人心裏咯噔一聲,隻見卿辭拍拍手叫出一隊穿著司家軍服飾的人。
    “司年的父親是我朝鼎鼎有名的武將,奉命剿匪也是皇命不可違。”
    “隔著逍遙宗全宗的血海深仇,我看師妹還如何和這人雙、宿、雙、飛!”
    卿辭邊說著邊踩著司年的手指碾了又碾,在司年被痛醒之後,逍遙宗已血流成河。
    “你是······芙珍的師兄?”
    卿辭端坐在血河中,身上的白衣愈發顯得脫塵,他半垂著眼看向地上轉醒的司年。
    “你記得我?”
    司年眉心一跳,芙珍雖同他說過逍遙宗的事情,但從未主動帶他見過宗門裏的人。
    “我那個師兄腦子不好,你還是離他遠些。”
    司年想起芙珍皺著眉頭囑咐他,讓他看見名叫卿辭,銀發灰眸的妖怪就躲得遠遠的。
    芙珍的話司年一向是聽的,但偏偏那日他回司府的路上,馬車被人攔住了。
    馬車夫顫顫巍巍地在簾子外說:“公子,有個······人擋在路中央,馬車過不去。”
    司年一撩開簾子,就和卿辭對上了視線。
    銀發,灰眸,是芙珍口中那位腦子不好的師兄無疑了。
    “師妹竟同你提過我?”
    卿辭語氣有些雀躍,司年眸色一沉,這人果然如芙珍所說,腦子不太好。
    “她是怎麽同你介紹我的?”
    卿辭靦腆一笑,臉上浮現的紅暈讓司年心中警鈴大作。
    芙珍古靈精怪,被人愛慕也是常有的事,但司年沒想到同她做了多年師兄妹的卿辭也對芙珍有意。
    “她讓我離你遠些。”
    話音剛落,嘴角帶笑的人成了司年,兩人一坐一站,無聲地對視著。
    過了半晌,卿辭驀地一笑,“這倒會是師妹說的話。”
    他點了點頭,來這一趟像是隻為了和司年說這幾句話一樣,默不作聲地讓開了身位。
    馬車夫得了司年的示意,揚起馬鞭朝司府的方向去。
    隻不過在馬車經過卿辭麵前的時候,一隻白玉色的蟲子突然出現在了司年頸後。
    那匹馬也突然發起狂來,載著司年一路朝懸崖狂奔,這一變故也使得司年的失憶不那麽突兀了。
    想到了那匹莫名發狂的馬,司年眼中的戒備之意更深。
    卿辭微微一笑,“司公子犯不著這麽防備我,你是師妹的心愛之人,我怎敢動你。”
    “算算日子師妹明日也該回來了,她聽聞了你與那姚小姐的婚事,還不知要怎麽傷心呢。”
    司年聞言腦子像被針紮一樣疼,他抱著頭在地上翻滾著,腕間的紅痣忽隱忽現。
    解蠱被迫中斷,司年現在腦子裏回憶和現實交織,滋味實在不好受。
    但隻要聽到芙珍的名字,他還是能強忍著爬到卿辭腳邊,“你、你打算對芙珍做什麽?”
    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讓司年呼的每一口氣都惡心無比。
    芙珍和他描述的猶如世外桃源一樣的逍遙宗,現下恐怕已經變成了人間煉獄。
    想到還被蒙在鼓裏的芙珍明日便會自投羅網,司年將舌頭咬得鮮血淋漓才堪堪止住了喉間的悲鳴。
    他必須保持冷靜,才不至於讓芙珍的處境雪上加霜。
    不過司年表現得越是情深,卿辭臉上的冷意就更甚。
    他自詡自己是天上地下愛芙珍第一人,接受不了有人搶走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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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把另一隻忘憂蠱種到師妹身上,她會把你忘得一幹二淨,同我結為夫妻。”
    “如此······甚好。”
    司年攀著一旁的木凳,硬生生直起身子和卿辭對視。
    “你說什麽?”
    卿辭一驚,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隻要芙珍能好好活著,有人愛她、護她,我在這世間就再無牽掛了。”
    “不過你若是······咳!”司年努力控製住顫動的身子,一雙惡鬼似的眼死死盯著卿辭。
    “你若膽敢負她,我就是成了鬼······也絕不會放過你!”
    這話裏的森意讓卿辭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等他回過味來惱羞成怒道。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質疑我對師妹的感情!”
    話畢卿辭招招手喚出一群毒蟲,渾身都被啃噬的司年卻連聲痛呼都不曾發出,讓卿辭大感無趣。
    他這人變態就變態在,殺了人不算,非得讓他看到那人痛哭流涕地討饒才算暢快。
    卿辭眼珠一轉,言笑晏晏地看著地上一聲不吭的司年。
    “不知師傅有沒有同你說過,忘憂蠱的蠱引,乃是至親之人的心髒。”
    司年猛地睜開眼,隻因芙珍同他說過,她自小無父無母,摸爬滾打到十歲,逍遙老人才把小瘦猴似的她領回了逍遙宗。
    芙珍無父無母,哪來至親之人的心髒當蠱引?
    電光石火一瞬間,司年想到什麽似的,發出一聲悲悸到極致的哀嚎。
    卿辭狂笑著,掐住司年的下巴,強迫後者明明白白地聽清他接下來的話。
    “你以為我為何要留著芙珍與你的那個孽種,你放心,她很快就會下去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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