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情蠱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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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回去找過司年,在琉璃生下來以後。”
    琉璃原以為自己易過容的臉不是那麽容易被認出的,但芙珍隻和她對上一個眼神而已,就能確定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兒。
    芙珍邊說著邊微微喘氣,那柄劍穿透了卿辭的身體,但他臉上居然沒有多少痛苦。
    隻是一如既往的,用偏執而瘋狂的眼睛,死死盯著芙珍。
    聽到芙珍的話,他麵無血色的臉上反而爆發出一種詭異的狂熱。
    “你去找他了!你居然去找他了!”
    琉璃不懂卿辭莫名的激動和芙珍的沉默代表了什麽,她隻是捂著母親微微顫抖的手。
    芙珍看著女兒微微一笑,恍惚間又想起了琉璃剛出生的模樣。
    被聞人韻救下後,她才得知自己已經走到了遷安城。
    此地與逍遙山相距甚遠,一時半刻卿辭是找不到她的。
    而那隻被她取名“小刁”的雪貂,咕唧叫著把她領到山中的一方小院裏。
    這裏既隱蔽又安寧,芙珍放心地在此處養胎。
    琉璃生下來以前芙珍體內的噬心蠱都沒動靜,她抱著能撐一時是一時的念頭把孩子生了下來。
    但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沉睡在她體內的蠱蟲居然轉移到了琉璃身上。
    她捧著啼哭不止的孩子神情恍惚,“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一股莫大的絕望幾乎要將芙珍壓垮了,她想盡了一切辦法,但都不能緩解女兒的痛苦。
    那種噬心之痛連她一個大人都受不住,何況琉璃還隻是個剛出生的嬰兒。
    就在芙珍一籌莫展之際,小刁叼著一封泛黃的書信跳到芙珍麵前。
    上麵寫著“露兒親啟”四個大字。
    芙珍原以為小刁引她來的這個小院是個已經廢棄的院子,畢竟她來時裏頭積了厚厚一層灰。
    “咕唧!”
    看這個。
    小刁上躥下跳,整的芙珍沒辦法,隻好在心裏告罪著拆開了那封信。
    那是一封寫給流落在外的女兒的信,寫信的人自知時日無多,又放心不下那個沒見過麵的女兒,洋洋灑灑寫了許多話。
    芙珍且看且哭,她也做母親了,雖然琉璃剛出生不久,但她不敢想象如果琉璃丟了,她會有多痛苦。
    芙珍生來就無父無母,逍遙老人待她再好,終究要顧忌男女大防,她從未體會過這樣蓬勃的愛。
    直到看到最後一行,芙珍頓住了。
    “我知道這或許很荒謬,但能看到這封信的人,隻有我的女兒,朝露。”
    霎時間芙珍甚至覺得手上的東西在發燙,燙得她幾乎要握不住了。
    難道說,出現在她麵前的雪貂不止是個意外。
    小刁歪著頭看她,芙珍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真是這樣,那小刁引自己來到這兒也絕不會是巧合。
    自己真的有另一個名字,叫朝露嗎?
    芙珍有些茫然,小刁卻催促著她將信紙反轉,芙珍依言照做後,發現書信背後藏著朝家人世世代代隱藏著的秘密。
    信上說朝家人的心頭血可解百毒,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能達到活死人肉白骨之效。
    芙珍呼吸一滯,轉而看向哭昏過去的琉璃。
    如果她真的是那個朝露,琉璃不就有救了嗎?
    ······
    “琉璃半歲的時候就很乖了,無事從來不會啼哭。”
    芙珍用帕子一點點擦掉琉璃臉上的東西,逐漸露出一張瑩白明豔的小臉。
    “所以你就打算帶著女兒去找司年一家團聚了?”
    被重創的卿辭嗬嗬吸氣,提到司年兩個字不像方才那樣暴跳如雷,反而眼中閃著琉璃看不懂的光。
    他在興奮?
    琉璃心裏咯噔一聲,從卿辭的角度看上去是好事的事,於其他人而言絕對是件糟得不能再糟的事了。
    半年多了,芙珍當時頭腦一熱,連司年的麵都沒見過就跑到了遷安城。
    如今想來不僅逍遙宗的慘案疑點重重,就連司年莫名的變心都好像另有隱情。
    誰說的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卿辭一定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還會踏上這片土地。
    芙珍抱著不吵不鬧的琉璃走在這條熟悉的街上,隻是半年的光景就好像已物是人非了。
    這是芙珍第二次來司府的大門,不過這一次府外的紅綢換成了白紗。
    芙珍瞄了那群忙碌的家仆幾眼,就抱著琉璃湊到了一旁的人堆裏。
    “大娘,司府這是出什麽事了?”
    那位膀大腰圓的大娘正七嘴八舌地和旁邊人交流情報,見到臉生的芙珍倒也沒戒備她。
    大娘捂著嘴低聲道:“司家的那位大公子快病死了······”
    司年要死了?
    芙珍突然覺得腿像灌了鉛一樣沉,居然站在司府前一步也挪不動了。
    長順正埋頭吸溜著碗裏沒滋沒味的白麵條時,就聽見幾個看門的在那裏說笑。
    “也不知是府裏那位爺惹得情債,那小娘子生得連我看了都心動,居然能狠心棄那對母女不顧······”
    後半截話長順甚至沒來得及細聽,他摔了碗奔到那人麵前。
    “你說什麽?外麵有一對母女,那孩子有多大了?!”
    長順是司年的貼身小廝,雖然司年就要死了,但到底比他們看門的金貴些。
    “約莫······有半歲吧。”
    那就對得上了,長順一抹臉,撒丫子往司年房裏跑。
    ······
    芙珍邊回憶著那天的景象邊把那塊刻著“琉璃”的長命鎖拿出來。
    “這是?”
    琉璃眨了眨眼,那東西雖然刻著她的名字,但她從未見過。
    芙珍笑著說:“這是你爹留給你的。”
    “你叫司年出來見我!”
    芙珍一把將那塊長命鎖擲得老遠,長順臉色一白又顛顛兒地拾了回來。
    司年病得連人形兒都沒了,連床都下不得,如何來見芙珍。
    “他不來也罷,我芙珍向來拿得起放得下。”
    芙珍說罷就要走,長順苦哈哈地攔住她,“公子讓小的捎了些話給姑娘。”
    芙珍一頓,隻聽見長順磕磕絆絆地說:“公子曾給姑娘發過誓,若是背棄姑娘必定不得好死,姑娘隻當是應了讖,盡可消氣了。”
    “他沒在我麵前說過這種話。”
    長順歎了口氣,複又將長命鎖遞到芙珍麵前。
    “公子是在心裏說的,心誓最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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