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星漢燦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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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始原本正悠然地坐在屋內喝茶,忽然間聽到門外傳來那老媼刺耳難聽的叫罵聲,尤其是當“小賤蹄子”這幾個字傳入他耳中的時候,他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程始謔得一下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衝出門外,怒目圓睜地瞪著那正在喋喋不休的老媼,大聲嗬斥道:“你說誰是小賤蹄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肆意編排我家嫋嫋!”。
    他一邊怒斥著,一邊用手指著那老媼,聲音震得周圍的人都不禁側目。就在這時,程始突然瞥見前方不遠處有兩道身影緩緩走來。還未等他看清來人是誰,隻聽得其中一人脆生生地喊道:“阿父,我終於把你們給盼回來了!”。
    程始聞聲望去,頓時喜出望外,原來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兒——程少商。他急忙快走幾步迎上去,嘴裏念叨著:“嫋嫋,真的是我的嫋嫋嗎?怎會如此瘦弱……”。
    而緊跟在程始身後一同出來的蕭元漪,此時也將目光投向了前方那個略顯單薄的身影。
    當她看清楚自己女兒那蒼白如紙的麵容時,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她連忙加快腳步,來到程少商身旁,伸出雙手輕輕握住女兒的胳膊,心疼地問道:“嫋嫋,我是你的阿母呀,怎麽臉色這般蒼白?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快告訴阿母。”。
    程少商望著眼前久別重逢的阿父阿母,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
    程始和蕭元漪見此情景,也是心如刀絞。蕭元漪趕忙伸出雙臂,緊緊地將女兒擁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別哭了,別哭了,小心哭壞了身子。咱們先進屋坐下,再慢慢說啊。”。
    程少商微微點頭,輕輕地推開母親的懷抱,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著說道:“好,我們進去吧。”。
    一旁的程始見狀,連忙開口說道:“走走走,咱們先進屋,坐下來好好聊聊。”。
    站在角落裏的蓮房目睹了這感人至深的一幕,心中暗自歡喜:“太好了,從今往後,小姐總算有人撐腰了。”。
    就在此時,隻見四個人正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那座屋子緩緩走去。當他們路過那位麵容蒼老的老媼時,蕭元漪猛地停下腳步,眼神淩厲地看向老媼,突然間厲聲開口說道:“青蓯,將這個膽敢對小姐不敬之人重責三十大板,然後立刻趕出府去!”。
    老媼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連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不要啊,夫人!求求您饒過老奴這一次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然而,蕭元漪卻絲毫不為所動,再次轉頭對著一旁的青蓯說道:“趕緊拿東西堵住她的嘴巴,本夫人實在不想再聽到從她嘴裏吐出半句話!”。
    “是,夫人!”,青蓯恭敬地應聲道,隨即迅速找來一塊破布,毫不留情地塞進了老媼的口中,讓其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
    處理完老媼之後,蕭元漪溫柔地轉過頭,輕聲細語地對著站在身邊的嫋嫋說道:“嫋嫋,咱們別理會這些煩心事,快隨阿母進屋去吧。”。
    程少商乖巧地點了點頭,回應道:“嗯。”。
    就這樣,程少商、蕭元漪以及程始三人一同走進了屋內。
    眾人剛剛落座不久,一名女婢急匆匆地跑進屋裏,神色緊張地說道:“老夫人、家主,淩將軍來了!”。
    程始一臉狐疑地皺起眉頭,開口問道:“淩不疑?他怎麽會突然到訪?他此來究竟所為何事?”。
    女婢趕忙回答道:“奴婢不知,隻知道淩將軍此刻已經到了門外。”。
    “既然如此,你且快去將淩將軍迎進府內。”,程始揮揮手示意道。
    女婢領命後轉身離去,而此時屋子裏的程始與蕭元漪二人隻顧著關注老媼辱罵嫋嫋之事,完全沒有留意到老媼之前提到的“董舅爺”這三個字。
    恰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程少商忽然開口說道:“阿父、阿母,此事或許與女兒有關。方才淩將軍前往我們城郊的莊子捉拿一名要犯,當時女兒偶然間發現一串腳印延伸到莊子門口的草垛裏,便通過地上留下的一串腳印判斷出了那名要犯的藏身之處,並告知了淩將軍。想必此次淩將軍前來,就是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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