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霍格沃茨被寒風籠罩，黑湖表麵開始結冰，窗欞上掛滿晶瑩的霜花。我站在拉文克勞塔樓的窗前，呼出的氣息在玻璃上凝結成白霧。
    "宿主，今天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的魁地奇比賽。"，團子飄在我麵前，銀白色的毛發在晨光中閃閃發亮，"按照原著，奇洛會對哈利的掃帚下咒。"。
    我用指尖在結霜的玻璃上畫出一個複雜的符文："我知道。這是個觀察奇洛的好機會，也能看看伏地魔現在依附在他身上的程度。"。
    "你要幹預嗎？"，團子歪著頭問。
    "必須幹預，但不能太明顯。"，我放下手，符文在玻璃上微微發光然後消失，"哈利現在還不能死——他是對抗伏地魔的重要力量。"。
    拉文克勞的長桌上已經坐滿了準備去看比賽的學生。
    我拿了一片吐司，注意到大多數人都穿著藍色和青銅色的圍巾——拉文克勞中立，但顯然更支持格蘭芬多。
    "黎！這邊！"，泰瑞·布特向我招手，他是少數幾個經常和我說話的拉文克勞一年級生。
    我剛坐下，一隻貓頭鷹就俯衝下來，扔下一張小紙條在我盤子旁邊。
    紙條上隻有簡潔的一行字："北看台，最上層，靠右。"。
    沒有署名，但那工整有力的筆跡我再熟悉不過——西奧多·諾特。
    "誰來的紙條？"，曼蒂·布洛賀好奇地探頭。
    "沒什麽，變形術俱樂部的消息。"，我隨手將紙條塞進口袋，心跳卻微微加速。
    自從天文塔那次會麵後，我和諾特保持著一種奇怪的默契——他提供斯萊特林內部的觀察，我分享一些古代魔文的研究成果。但這樣公開傳信還是第一次。
    魁地奇球場人聲鼎沸，四個學院的旗幟在寒風中獵獵作響。我按照紙條指示來到北看台最上層，這裏幾乎空無一人——大多數學生都選擇靠近賽場的位置。
    西奧多·諾特已經坐在角落，裹著銀綠相間的圍巾，灰藍色的眼睛在看到我時微微一亮。我默默坐到他旁邊，保持著一人的距離。
    "我以為斯萊特林都會坐在學院區。"，我輕聲說，目光掃過賽場。教師們坐在對麵的看台上，奇洛那顯眼的紫色頭巾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我更想要一個...全景視角。"。諾特的聲音平靜，但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顯示出不尋常的緊張，"特別是對某些...特殊現象。"
    我側頭看他："你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麽？"。
    "猜測而已。"，他遞給我一個黃銅製的單筒望遠鏡，"用這個看教師席會更清楚。"。
    我接過望遠鏡，手指不經意間相觸，一絲微妙的電流竄過我的指尖。望遠鏡顯然被施過法，能將遠處的景象拉得極近，甚至能看清奇洛不斷蠕動的嘴唇。
    比賽開始了。哈利的光輪2000在球場上空劃出優美的弧線，而斯萊特林的找球手特倫斯·希金斯則緊追不舍。
    "看斯內普。"，諾特突然低聲說。
    我將望遠鏡轉向斯內普，發現他正緊盯著哈利，嘴唇不停蠕動，像是在念咒語。
    "他在念反咒。"，我突然明白過來，"奇洛在對哈利的掃帚下惡咒，而斯內普在阻止他。"。
    諾特輕輕點頭："院長總是...出人意料。"。
    就在這時，哈利的掃帚突然劇烈抖動起來，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拉扯。全場驚呼，赫敏和羅恩在看台上焦急地張望。
    "現在。"，我低聲說，從袖中抽出魔杖，借著圍巾的遮掩指向奇洛。
    諾特立刻側身，巧妙地用身體擋住我可能的暴露角度。
    "figus interruptus."，我輕聲念出自己改良的幹擾咒語，魔杖尖端閃過一絲幾乎不可見的銀光。
    遠處，奇洛突然一個踉蹌，像是被什麽擊中。
    哈利的掃帚穩定了一瞬，又再次瘋狂扭動起來——奇洛恢複了控製。
    "再來。"，諾特的聲音緊繃，"赫敏·格蘭傑正在做什麽。"。
    我瞥見赫敏擠過人群，悄悄溜到教師席下方。
    片刻後，斯內普的長袍後擺突然燃起詭異的藍色火焰。
    "聰明的小姑娘。"，我微笑著說，同時再次施咒。
    這次我加入了古代魔文的變體，咒語威力更強。
    奇洛的頭巾猛地炸開一角，他驚慌失措地抓住頭巾，咒語中斷了。哈利重新控製住掃帚，俯衝向地麵——然後令人震驚地直接站了起來，像是要跳下掃帚。
    "他在幹什麽？"。諾特驚訝地問。
    我調整望遠鏡："不，他在...嘔吐？"。
    然後我看到了——一個金色的小東西從他嘴裏掉出來。"他抓住了飛賊！用嘴巴！"。
    全場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格蘭芬多的學生們湧向球場，將哈利高高拋起。
    教師席上，奇洛正慌亂地整理頭巾，而斯內普則帶著難以察覺的滿意神情走下台階。
    "你的幹擾咒很特別。"，人群散去時，諾特低聲說，"我在《咒語創新》上都沒見過這種變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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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創的。"，我簡短回答，心跳仍未平複，"謝謝你...掩護我。"。
    諾特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片刻："你知道奇洛在做什麽，對嗎？不隻是普通的惡咒。"。
    "我知道很多事。"，我迎上他的視線，"就像你也知道很多一樣。"。
    我們對視幾秒，某種無言的交流在目光中傳遞。然後諾特微微點頭，起身離開，銀綠色的圍巾在風中飄揚。
    十二月的第一場雪悄然降臨，城堡被厚厚的白色毯子覆蓋。變形術俱樂部成了我最喜歡的活動之一，麥格教授對我格外關注，經常留下我單獨指導。
    "非凡的天賦，黎小姐。"，一次課後，她罕見地微笑著，"你的變形術已經達到o..s水平。如果你繼續保持，我可能會推薦你參加國際青年巫師變形大賽。"。
    我謙虛地低下頭："謝謝您，教授。不過我覺得自己還有很多需要學習。"。
    "謙虛是好事，但也要承認自己的才能。"，麥格教授拍拍我的肩膀，"對了，聖誕假期你留校嗎？"。
    "是的，教授。孤兒院...不太適合過節。"。
    麥格教授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那就來參加教師們的聖誕晚宴吧。鄧布利多喜歡邀請一些留校的學生。"。
    聖誕節前夕，公共休息室的角落裏豎起了一棵巨大的聖誕樹，上麵掛滿了施了魔法的星星和妖精製作的精致裝飾。留校的學生不多，主要是高年級的拉文克勞和幾個赫奇帕奇。
    聖誕早晨，我被床腳的一小堆禮物驚醒。最上麵是一個包裝精美的扁平方盒，沒有署名。我小心翼翼地拆開，呼吸為之一窒——是一本《古代魔文：失落的秘術》，極為稀有的第一版，封麵上還有諾特家族的藏書印章。
    "這..."，我輕輕撫過燙金的書名，翻開扉頁，一張紙條飄落出來："知識應當被真正理解它的人擁有。——s.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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