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女媧劍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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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外的沙丘被鮮血浸透時,阿月的女媧劍已斬斷第三道"破軍陣"符紋。突厥騎兵的金狼旗在風中扭曲成詭異的弧度,她望著陣中被當作"人牲"的百姓,劍身上的逆命符文突然爆發出萬道霞光——那是三年前袁天罡用北鬥星力為劍芯注入的正氣。
"都跟緊我!"她揮劍劈開迎麵而來的狼牙棒,劍刃掃過之處,沙地上竟綻開成片的苜蓿花——這是女媧劍感應到生機的征兆。被囚禁的百姓中,有個孩童突然指著她腕間的紅痕驚呼:"是星官大人的記號!我們有救了!"
與此同時,袁天罡在則天樓的星圖前咬破指尖。推背圖真跡的第四十五象自行展開,圖中"劍斬邪錢"的畫麵上,女媧劍正劈向堆積如山的私錢,錢幣上的"天衝星"符紋紛紛崩解。他將混著朱砂的鮮血滴在星圖的"洛陽錢監"方位,算籌突然立起,在地麵投射出武三思私鑄錢模的影像。
"陛下請看,"他示意武則天看向投影,"武三思用西域邪術在錢文刻"天衝星",借百姓之手將災厄傳入洛陽。這些錢幣流通之處,必有戰亂瘟疫。"他指向影像中錢模的暗格,"而這裏藏著的,是被他屠殺的鑄錢匠生魂。"
武則天的臉色瞬間鐵青,她想起前日收到的密報:洛陽周邊郡縣突然爆發怪病,患者皆有銅錢大小的紫斑——正是推背圖中"邪錢蝕體"的征兆。"傳旨,"她握緊天命璽殘片,"命羽林軍封鎖所有錢莊,但凡流通的"開元通寶"有星紋者,一律熔毀。袁愛卿..."她頓了頓,目光落在他滴血的指尖,"用你的星力,讓百姓看清真相。"
寅時三刻,阿月護著百姓退至洛陽城下。突厥可汗的"破軍陣"已被撕開缺口,卻在此時,武三思突然從陣後殺出,手中握著用天命璽殘片鍛造的邪劍。"賤婢!"他的劍尖劃破阿月的衣袖,"你以為破了陣就能救這些螻蟻?他們的血,早該拿來祭我的天衝星!"
邪劍刺出的瞬間,阿月腕間紅痕與女媧劍共鳴。劍身浮現出上古符文,竟將武三思的邪術反彈回去。她趁機甩動劍柄紅綢,纏住對方手腕,用力一扯將其拽下馬。人群中突然有人認出武三思,驚呼道:"那是梁王!他居然勾結突厥人!"
"大家看!"阿月踢開武三思腰間的錢袋,數百枚私錢滾落沙地,"這些錢幣刻著妖邪星紋,就是它們帶來了戰亂和疫病!"百姓們撿起錢幣,果然看見錢文上的"天衝星"符紋在晨光中泛著詭異的幽藍。
袁天罡的星象投影適時籠罩全場。他站在則天樓上,用算籌指著武三思的錢袋:"此賊私鑄錢幣,每一枚都用鑄錢匠的生魂祭煉,借流通之力散播災厄。如今"天衝星"反噬,他便想借突厥人之手屠城!"投影中閃過鑄錢監的血腥畫麵,武三思為滅口將匠人推入熔爐的場景讓百姓嘩然。
"殺了他!"不知誰帶頭怒吼,人群撿起石塊砸向武三思。阿月趁機揮劍斬斷他手中邪劍,劍身碎塊中竟掉出半塊天命璽殘片——與武則天寶冠上的那枚紋路吻合。
"陛下,這是..."她舉起殘片,卻見武則天的臉色瞬間陰沉。袁天罡立刻明白:武三思的邪劍原料,必是來自武則天近年"遺失"的國庫藏品。看來這宗室之亂,早已滲透到皇權核心。
"將武三思打入天牢,"武則天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即日起,洛陽全城搜查私鑄錢幣,敢有藏匿者,滿門抄斬。"她轉身看向袁天罡,目光複雜,"袁愛卿,勞煩用推背圖...算算此賊的刑期。"
袁天罡明白她的深意,展開推背圖真跡,第四十五象的"劍斬邪錢"圖旁,不知何時多了行血字:"邪錢現世民遭難,劍指元凶天自誅。"他指尖劃過"天自誅"三字,望向被拖走的武三思,後者突然發出淒厲的慘叫——他腰間的狼頭玉佩竟自行碎裂,碎片劃破喉嚨,鮮血在沙地上畫出猙獰的"囚"字。
是夜,洛陽城的鑄錢監燃起衝天大火。阿月望著熔爐中融化的私錢,想起白天百姓們的怒吼,突然握住袁天罡的手:"先生,你說推背圖的預言是注定的嗎?如果今天我們沒破陣,是不是..."
"預言不是枷鎖,"袁天罡望著星空中逐漸黯淡的"天衝星",將一枚完好的"開元通寶"放入她掌心,"而是警示。就像這錢幣,既能成為禍亂根源,也能流通太平。"他的指尖撫過錢文,上麵的"開元通寶"四字竟隱隱透出北鬥星光。
武則天站在城樓之上,看著百姓們自發拆除"天衝星"符紋的店鋪匾額。女官呈上最新密報:突厥可汗已遣使求和,願以十萬頭牛羊換三日退兵。她望著手中的天命璽殘片,突然輕笑出聲——武三思到死都不知道,他用來惑眾的"天衝星"符紋,竟是袁天罡早年故意泄露的殘缺版本。
"陛下,袁天罡求見。"侍衛的通報打斷思緒。武則天轉身,看見袁天罡捧著推背圖真跡,圖中第四十五象的畫麵已變作"萬民鑄幣,星象重明",百姓們合力鑄造的新錢上,刻著簡單的"太平"二字。
"這是..."她挑眉。
"百姓們的心願,"袁天罡輕聲道,"比任何星象都更接近天命。"
洛陽的夜風帶來草木的清香,阿月站在鑄錢監外,望著爐中升起的火星。女媧劍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劍身上的逆命符文與她腕間紅痕共鳴,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星——那是袁天罡用星力寫下的"安"字。
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新的一天即將來臨。阿月握緊手中的"太平錢",突然明白:真正的天命從來不在星圖上,而在百姓掌心的溫度裏,在他們對太平的渴望中。
第九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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