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潮湧動的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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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浩吩咐完一切事宜,終得片刻休憩之時。
    “今日的簽到次數已然刷新,不知能簽到何種物品。”夏浩於床上盤膝而坐,心中暗自思忖。
    【叮!檢測到宿主有一次簽到機會,是否選擇簽到?】
    “係統,簽到吧。”
    【叮!簽到中……】
    【叮!恭喜宿主簽到五年修為。】
    伴隨係統聲音的落下,一股精純能量徑直注入夏浩的丹田之中,其修為自武尊境初期一舉突破至武尊境中期。
    夏浩此刻心情尤為舒暢,自從擁有係統,自身修為無需修煉便節節攀升,與那些苦熬數年甚至十數年才得以突破一小境界之人相比,實乃天壤之別。
    與此同時,夏浩登基為王之事在夏都傳得沸反盈天,整個夏都徹底沸騰起來。
    先王駕崩不過四日,先王駕崩的消息尚未傳出城外,大夏聲名最不顯的六王子便已登基為王。
    可以說,大夏的百姓比當事人還要驚詫數分。
    各個酒樓與大街小巷中,無論是平頭百姓,還是江湖俠客,亦或是朝中大小官員,皆有人在議論此事。
    “怎會如此?六王子於大夏毫無根基,其亡母更是出身於一小家族,怎就登上王位了呢?”
    “老王啊,這裏麵的門道你不知曉吧。據我在禁軍的表哥所言,原本王位與這文不成、武不就的六王子無緣,乃是王相聯合王太後力保六王子,方使其登上王位的……”
    言至此處,此人方覺自己言多,忙不迭住嘴。
    “噓!”
    “老李,你不要命了,此乃王都,其中水深得很,你我皆為升鬥小民,怎能這般口無遮攔,稍有不慎,你我人頭不保。”
    “啊!老王你說得對。”
    老李亦知自己酒後失言,嚇得冷汗直冒,隻得悻悻應承。
    即便是鄉野村夫亦知曉其中有貓膩,隻是這其中水太深太濁,無人願公然言說,唯恐因此丟了性命。
    毋庸置疑,此間定是京都各大勢力在博弈,六王子不過是勝出者的一枚棋子罷了。
    但他們清楚,大夏的天要徹底變了。
    說不定一場血雨腥風即將降臨。
    屆時,整個大夏怕是會屍橫遍野,滿目瘡痍,甚至整個大夏都將分崩離析。
    很快,由太後王瑤主持的朝會結束,整個朝堂的官員少了近乎五分之一,皆被王相以種種理由打入大牢,這些人皆為禦史大夫一派,此番可謂全軍覆沒。
    下朝之後,百官紛紛登上各自馬車,朝著不同方向匯聚而去。
    最終,些許馬車於半路相遇,共同前往一處目的地。
    太師府。
    當今大夏三公之位,太傅與太保已然多年無人擔任。
    原本朝堂之中最為強大的派別,乃是以王相為首的四大世家以及各個小世家組成的世家聯盟,還有以太師為首的太師派,最後則是以禦史大夫為首的清廉派,除此之外,便是各個王子的小團體。
    如今禦史大夫胡明熙被世家聯盟打入大牢,清廉派多數骨幹皆被拿下,如今整個清廉派僅餘寥寥數人,可謂名存實亡。
    太師南宮羽多年未曾上朝,但其門生弟子遍布朝堂,勢力僅次於世家聯盟。
    現今唯有太師派能與世家聯盟抗衡,然而單單依靠太師派,絕非世家聯盟的對手,更何況垂簾聽政的太後亦是世家聯盟一方,局勢更是雪上加霜。
    隨著各個太師派的官員皆往太師府趕去,太師府門口皆是各個官員的馬車,擁堵不堪,距離較遠的官員隻得下車徒步前行,麵上滿是急切。
    此時,太師府中,太師南宮羽端著魚食,不時往池塘撒上些許,引得池塘中魚兒瘋狂爭搶食物。
    這時,幾名官員慌慌張張來到南宮羽身後,開始訴說今日早朝所發生之事。
    “太師大人,如今這可如何是好?王相與太後已然開始排除異己,甚至連禦史大夫胡明熙都被他們打入大牢。”
    “是啊是啊,太師大人,如今清廉派已名存實亡,下一個恐怕就要輪到我們了,我們必須得想出應對之法啊,不然我們便如砧板上的魚,隻能任人宰割了。”另外一名官員趕忙附和。
    幾名官員圍在南宮羽身旁,嘰嘰喳喳不停。
    南宮羽亦是滿麵愁容,放下手中魚食,背負雙手。
    原本先王在位時,他們與胡明熙皆效忠於先王,可如今先王突遭橫禍,南宮羽亦覺事有蹊蹺,隻是事態發展迅猛,他們皆未及反應。
    當今王上又被王相和太後掌控,他亦無良策。
    南宮羽長歎一聲,緩緩說道:“如今我們唯有兩條路可行。”
    “雖王相與太後扶持六王子登基,然都城中尚有幾位王子,他們定不會甘心將王位拱手讓人,你們可擇一王子加入,若成功,局麵將得以扭轉,隻是若失敗,便是全族皆滅。”
    幾名官員皆有些心動,然更多的是搖頭,如此行事,希望太過渺茫。
    先王共育有六名王子一名公主,除卻六王子,尚餘六人,其中,小公主不在考慮之列,僅餘五位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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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子善戰,軍方多有支持他的將領。
    二王子陰險,深藏不露,卻最為狠辣,並非明主之選。
    三王子喜好讀書,甚少參與朝堂之事。
    四王子仁義,然較為佛係,若六王子未繼位,他乃王位的不二之選。
    五王子是個武癡,潛心修煉,不喜朝堂之事,如今亦不知在何處曆練。
    看似大王子、二王子與四王子皆有希望,然麵對有世家聯盟扶持的六王子,希望皆不大。
    這一切皆因世家聯盟中王家有一名武王境圓滿的強者,以及其他幾家皆有武王境後期的強者坐鎮。
    而太師派僅有兩名武王境後期的強者,根本無力抗衡世家聯盟。
    幾位王子府中皆未暴露過武王境圓滿的存在。
    沒有武王境圓滿壓軸,他們豈敢隨意站隊。
    此乃誅滅九族的買賣。
    南宮羽看著眾人的反應,微微搖頭。
    “第二條路便是等,等著世家聯盟勝出,我等要麽被罷官,要麽僅死一人,應當不會牽連家族。”
    “亦或者是哪位王子僥幸勝出,我等尚有機會保住頭頂烏紗帽,最不濟也能保住自身性命。”
    眾人頓時恍然,連忙向南宮羽拱手謝道:“太師高見啊!多謝太師大人指點迷津。”
    “多謝太師大人。”
    ……
    聽了太師的分析,眾官員皆七嘴八舌地致謝起來。
    突然,其中一名四品官員小聲說了一句。
    “太師大人,那六王子呢,也就是當今王上,他可有擺脫世家控製的可能。”
    此話一出,眾官員皆麵色古怪地看著他,眼神仿若在看傻子。
    他隨即搖頭,訕訕一笑,亦不敢再言語。
    六王子,於六位王子中存在感最低之人,自幼便不受待見,更無任何出眾之處,資質平庸,毫無根基,欲坐穩王位,恐唯有於夢中方可實現。
    得太師應對之法的眾人陸續離開太師府,擁堵的街道很快恢複平靜。
    丞相府。
    王雲獨自坐在大廳中,慢條斯理地品著茶,一道豔麗身影驟然現身於大廳之中。
    “太後娘娘,您當在後宮之中,此時來王府,若被人瞧見,恐落人口實。”王雲淡淡地瞥了王瑤一眼。
    “父親,如今王家已助這最為平庸的夏浩王子登上王位,並將其控製,可說整個大夏都城皆在我王家掌控之中,不必如此緊張。即便有人瞧見又如何,我出宮探望父親,難道他們還敢說三道四?父親不必如此小心吧。”
    王雲聽聞王瑤這無腦之語,亦是動怒,嚴厲地看向王瑤。
    直將後者看得頭皮發麻,語無倫次地道:“父……父親,難道我說錯了嗎?”
    “王瑤啊王瑤,未想你當了這多年王後,竟還如此天真。你真以為大夏僅是表麵平靜?此刻,整個夏都處處暗潮湧動,殺機四伏,真以為餘下幾位王子會善罷甘休?恐怕此刻皆在四處拉攏勢力,隨時可能舉兵造反,你還認為夏都在我們掌控之中?最為可怕的是王室王陵之中尚有一位武皇境的老怪物,若我們行事太過,將其引出,恐怕整個大夏中所有參與者皆要命喪黃泉。”
    “更何況世家聯盟亦非鐵板一塊,此次乃我王家搶先一步,方能奪得先機,不然你真以為扶持一個毫無根基的王子登基如此容易?”王雲唯恐王瑤此時目中無人,壞了籌謀許久之事,隻得苦口婆心地解釋。
    “父親,那接下來我們應當如何行事?”
    在王雲的解釋下,王瑤亦知曉其中風險,不再如起初那般驕縱,隻得詢問後續之策。
    “你先回宮吧,將夏浩給我牢牢看住,但莫要將其逼得太緊,我恐其會喚醒那老怪物,屆時我們皆要遭殃。”
    “知曉了,父親,我會處理妥當的。”
    言罷,王瑤披上鬥篷,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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