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楓打了個招呼後，兩人打車讓師傅隨便找了家比較大的超市。
    ‘你會做什麽菜啊？’
    曉堯用手機給胡九發了條消息，沒用燈牌是感覺在外麵舉著燈牌“說話”有點太奇怪了。
    “嗯...先買吧？”
    現學也不是不行。
    胡九真正到了超市以後反而有點傻了眼，居然有這麽多草可以吃的嗎？
    這些看起來可比上一個時代的好太多了啊。
    胡九不是沒來過超市，隻是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代的菜...真的一言難盡，滿滿的科技與狠活。
    可能是這個時代的凡界還有靈力和異能的存在吧，所以養的草看上去也好多了。
    兩人先是來到了素食區，逛一圈下來可算是讓胡九開了眼了。
    這...些都是能吃的？
    這些在他小世界裏都是雜草一樣的東西啊？
    我之前過得都是些什麽苦日子啊？！
    ‘你怎麽看上去這麽驚訝的樣子？’
    曉堯抬頭看了看胡九，發現他難以保持自己往日裏優雅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認知受到了某種衝擊一樣。
    ‘這些不都是日常菜嘛？一年四季都有的。’
    “之前在學院還有基地裏都沒見過這些啊？”
    胡九不解，有些確實見過，但也隻是見過，他可不知道那玩意兒還能吃，就比如香菜還有辣椒。
    吃前者簡直是在摧殘他的鼻子，後者則是在摧殘他的舌頭。
    雖然說辣味確實可以覆蓋很多東西的腥味，但胡九就是不喜歡直接吃辣椒。
    ‘秦子軒他們點外賣都隻點肉的
    你在飯堂吃飯的時候不也是隻吃肉？
    就隻有我偶爾會點幾個素菜的好嘛？’
    曉堯的三條消息過去反而讓胡九沉默了。
    好像...確實...大概...應該...是這樣吧？
    可能是長久以來的習慣導致了自己下意識的不想吃素......
    “哦......”
    兩人逛了一圈下來，依舊是兩手空空。
    來到肉食區，這才算是到了胡九的天堂，他直接用最原始的方法進行挑選——那就是走到每一個攤位麵前用鼻子先嗅嗅。
    “這個不新鮮。”
    “這個都不是牛肉。”
    “這家也不行，掛著現宰的牌子，上麵的肉都至少是十幾個小時前殺的。”
    “這家也是......”
    “還有這個......”
    “……”
    一路走一路挑，在店主想要殺人的眼神中胡九絲毫不壓製自己的聲音一個個的點評著。
    也就是他完全沒說錯，那些店老板心裏還有點羞恥心，不然的話直接就出來趕人了。
    讓曉堯和胡九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在肉食區裏見到了一個完完全全意料之外的人。
    “嗯？陳康？”
    平時沒事的時候，胡九一般不會發散自己的精神力，隻需要鎖定曉堯就足夠了，所以他直到和陳康撞了個對臉才認出他來。
    曉堯一直低著頭玩手機，他想的是等胡九找到一家正常的店之後再看，聽到胡九略帶驚訝的聲音時他也疑惑的抬起了頭。
    眼前肉鋪的攤主赫然就是他們的同班同學——陳康。
    雖然被他一直針對，但曉堯可從沒把他放在心上過，當然也沒想到他一頭豪豬居然會在超市的肉食區賣...豬肉？！
    曉堯抬頭看了眼頭頂的牌子，然後低頭看了眼陳康。
    嗯？哥們兒？掛牌賣自己？
    “看什麽看？！愛買買不買趕緊走，別擋著我做生意。”
    陳康自然是早就認出了他們倆的，但他又開著店，被迫無奈不能離開。
    所以隻好開口催促他們兩個抓緊時間離開。
    “你這肉正經嗎？”
    胡九語氣玩味的看著陳康，嘴角那一抹微微揚起的笑容在後者看來是滿滿的嘲諷。
    “哼，正不正經跟你們有什麽關係，不買就趕緊走。”
    陳康冷哼一聲，隻是語氣有點不太自然，也不敢直視他們，心中沒來由的泛起了一絲苦澀。
    “我要買豬肉啊，而且我也沒見過豬賣豬肉的，所以這不是好奇嗎，問問還不行了？你就不怕我告市場監管局說你這肉來路不明？”
    胡九的語氣倒是沒什麽問題，就像是一個正常買菜的市民平白無故被店主嘲諷了一樣，甚至還帶著一些無辜。
    “是...！是正經的肉！都是屠宰場現殺的，不行嗎？你要告隨便你告，反正我這肉全部來源都是有手續的！”
    陳康憤憤說道，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一點。
    周圍的老板聽到他的話以後也好奇的湊了過來好心解釋道。
    “欸，你們兩個小朋友不要對人家有種族歧視啊，人家都是正經的生意。
    這些肉也都是合規合法的養殖動物送到屠宰場裏現殺的，絕對沒有問題。
    甚至可以說這一片肉食區裏就他這裏的肉最新鮮，他還是個大學生嘞，考上了京城最好的學校，每天放了學才有……”
    “行了別說了，陳叔您去忙您的吧，他們是我同學。”
    “欸，好吧，那你們聊哈。”
    聞言陳叔隻好離開回到了自己攤位上。
    陳康心中的苦澀愈發強烈，總算還是忍不住開口打斷了隔壁陳叔的話。
    他櫃台下擋著的手早已握緊了拳頭，但又考慮到這裏是超市，自己還想要在這繼續工作的話就不能由著性子來。
    最終隻得無奈的鬆開了拳頭。
    曉堯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這算不算是另類的噱頭呢？當有人因為這個原因停下來的時候就肯定會看一看他家的肉，覺得不錯的話又一定會買上一點。
    做生意賺錢嘛，不寒磣。
    “所以你們到底要不要買...現在快過年了，生意還不錯，不買的話麻煩你們讓一讓不要擋著我做生意可以嗎？”
    為了生計，陳康不得不低下了自己的頭顱，語氣中也沒了往日的桀驁，反而充滿卑微。
    “買，給我挑個...十斤，最貴的吧。”
    胡九思考了一下，說道。
    如果要買的話確實是他家的肉質最好，索性就直接在這兒拎一點走得了。
    陳康沉默著挑了一些護心肉和豬頸肉打包好放在櫃台上。
    “抹個零，算你們六百。”
    胡九點頭，掃碼付錢後提上肉和曉堯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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