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聽了玄虛子的話，站了起來，觀察著雲苓的表情。
    露出利爪，對著玄虛子哈氣。
    “喵！”垃圾！
    “小白……”
    雲苓衝著它招招手，小白沒猶豫，收起爪子，站起來跑在雲苓身邊，擔心地看著她。
    雲苓把小白抱進懷裏，跟師傅學了那麽久，她現在已經能大概判斷動物的年紀了。
    玄虛子有一點沒有說錯，小白的身體確實才兩三歲的樣子。
    如果小白不是之前一直跟著自己的貓咪，那為什麽在自己搬到雲靈山之後，就一直跟著自己呢？
    而且明顯就是認識自己的樣子。
    要麽就是這個人學藝不精，要麽就是有其他的問題。
    不過不管怎麽看，這個玄虛子看著也不像是跟自己特別熟悉的樣子，就連看著不是很順眼的沈應時，都有自己筆記的日記本呢！
    “你今天過來隻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的嗎？”
    雲苓抱著小白，試圖再從玄虛子的嘴裏套出一點話來。
    “不，我是來跟你告別的。”
    玄虛子的態度謙卑了不少，“我之所以在村民那裏打聽你，就是想確定一下村裏的人對山神的信仰是不是絕對的忠誠。”
    “你是想看看我對這些村民怎麽樣吧？”
    雲苓毫不留情地拆穿了玄虛子。
    “都一樣。”
    玄虛子一點都沒有被拆穿的驚訝，“你現在應該也感覺到了，這些人雖然沒有什麽能力，卻是你們離不開的存在。”
    “你的直播我也一直在看，有的時候，你的態度太強硬了，現在的你，恢複得太慢了。”
    “你也在看我直播？”
    雲苓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的直播，居然被這麽多人注意到了。
    嘉榮，帝休，還有這個疑似故人玄虛子，說不定那個神神秘秘的沈應時也知道。
    “對，我算到了你已經在恢複能力了，這才發現你也學那些人開始直播了。”
    玄虛子滿滿都是對自己能力的信任。
    “那就是說，你一直都在關注我咯？”雲苓一下抓住了玄虛子話裏的重點，“那我小時候，你為什麽不直接把我放在你身邊養著？”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很在乎一個人的話，一定會時時刻刻地注意著，玄虛子能住得起李李家的民宿，肯定不會是養不起一個小孩的人。
    “我自然是不能這麽做的。”
    玄虛子義正言辭地說：“你隻有經曆這些平凡人要經曆的事情，才能更加了解這人世間苦難。”
    “這對你是有好處的。”
    “哦……”雲苓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所以你現在出現在我的麵前是因為我已經開始慢慢恢複能力了……”
    “你是想來摘桃子！”
    經曆了這麽多，雲苓才沒那麽容易被人pua！
    “你這話說得過分了。”
    縱使玄虛子的臉皮很厚，也被雲苓這毫不掩飾的話羞得臉都紅了。
    “我隻是怕你走歪路！”
    “我看你也沒當爹啊！一天天的爹味那麽濃！”
    雲苓嫌棄地看著玄虛子，“你也配來管我？”
    “豎子不可教矣！”
    “你自己滾還是我讓小藤把你扔出去？”
    雲苓一生氣，懷裏的小白頓時按捺不住了，站起來，在玄虛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跳起來，露出爪子直接從桌子上跳過去。
    “啊——”
    玄虛子發出一聲慘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被小白一爪子撓到了臉上，從左到右，眼睛到下巴，滲出了三條血線。
    “你！！”
    玄虛子痛得站了起來，指著蠢蠢欲動的小白看著雲苓。
    “還不走嗎？”
    雲苓站在小白的身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多行不義必自斃！”
    玄虛子很有氣勢地甩了一下袖子，結果他忘記自己穿的是棉襖，用力過猛，原地轉了一圈，差點沒倒在地上。
    他眼疾手快地扶了一下桌子，在雲苓沒有感情的眼神直視下，離開了。
    “雲苓，你好自為之！”
    “不送了！”
    雲苓站在書房的窗戶邊上，看著玄虛子狼狽地離開了。
    小白嫌棄地甩了甩爪子，跳到書桌上，朝雲苓伸出爪子。
    “喵。”髒。
    “等著。”
    雲苓抱著小白，走到洗手間，打開了熱水。
    “來，洗洗吧。”
    小白把爪子放在水龍頭下麵，衝洗幹淨，又被雲苓抱到了爐子邊上。
    “烤幹。”
    話音剛落，小白的爪子就伸到了爐子邊上，乖巧得像是換了一隻貓一樣。
    “小白。”
    雲苓也跟著坐到了它旁邊的沙發上，“你為什麽會一直跟著我？”
    “喵喵喵。”因為是你。
    小白往旁邊挪了一下，看著雲苓的眼神滿是信任。
    雲苓心底一軟，如果轉世真的存在，自己這個山神尚且經曆了這麽多波折，那麽眼前這隻小貓咪，又是經曆什麽，才能找到如此相似的身體？
    一隻貓咪，在這大山之中，又是苦苦的等待了多久才等到自己的到來呢？
    雲苓抱著小白，深吸了一口氣，故意說：“小白，是不是怕我 認不出你，所以才又變成了一隻白貓？”
    “喵~”
    小白一點都猶豫，給出了雲苓肯定的回答。
    “喵喵喵喵！”黑的黃的都不行！
    聽到小白話，雲苓的腦海中，已經把自己這二十幾年來身邊出現的小貓都回憶了一個遍。
    得益於自己優秀的記憶力，她一下就想到自己小時候院長說過的話。
    “我被孤兒院抱回去之前，是你給我取暖的嗎？”
    “我上小學的時候，有一個欺負我的男生被一群貓打了，聽說帶頭打人的是一隻黑色的貓，那也是你嗎？”
    “還有那個克扣我工資的飯店老板，聽說在我離開之後，好幾次在廚房抓出了死老鼠，是你嗎？”
    “還有那隻高中的時候，一直粘著我的小貓咪，我明明找到了一個特別喜歡貓咪的同學收養了，最後還是放生自己的貓咪，也是你嗎？”
    “喵喵喵喵！”雲苓是笨蛋！
    小白激動地跳到雲苓的腿上，開始踩奶了。
    嘴裏還不停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對對對……”
    雲苓心都化了，跟著小白罵自己，“我真的是一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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