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焦急的等在產房門外。
    若不是交接班的阿姨經驗豐富，估計趙爸趙媽連自己的孫女第一麵都見不著。
    “富貴，招娣進去多久了？”趙媽焦急的拉著王富貴的手，緊張的直哆嗦。
    “媽，你們怎麽來了？”王富貴愣愣得看著趙媽說道。
    “你這孩子，平時挺靈活的，怎麽關鍵時候就不開竅了呢，夜班阿姨會來通知的我們，這都進去多久了？”趙媽直跺腳。
    王富貴隻覺得時間格外漫長，也不清楚趙招娣進去了多長時間，愣愣了，隨即搖了搖頭。
    “老趙，你快回去買弄些紅雞蛋來，算了算了，你們看著吧，我回去弄。”趙媽著急的朝家走去。
    趙爸跟著王富貴一塊蹲在牆角，直直的看著產房。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
    “啪。”產房門開啟一個小口。
    “誰是趙招娣家屬？”護士抱著包裹好的小嬰兒朝外問道。
    “我是，我是她丈夫。我媳婦呢？”王富貴看著產房的小縫望眼欲穿。
    “產婦還在做清潔工作，恭喜你啊。當爸爸了，這是你家閨女。”護士將小嬰兒準備遞給王富貴。
    “我當爸爸了，我當爸爸了……”王富貴興奮得直跳腳。
    “都當爸爸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穩重點，你先把你閨女抱好，艾，左手托住頭，右手摟這裏，對，抱著吧。”護士說罷，朝產房走去。
    王富貴興奮過後，驚覺手中的繈褓，手僵硬，半天挪不動步伐。
    “來，爺爺抱，爺爺抱。”趙爸看著王富貴的慫樣，接過了小嬰兒。
    王富貴一下子身體軟了下來，靠在牆上勉強支撐住，就那麽一動不動地盯著產房，等著趙招娣出來。
    “趙招娣家屬？”
    “在在在。”王富貴立馬迎了上去。
    “先推回病房，2個小時後可以讓產婦下床走動走動。”護士推著趙招娣朝病房走去。
    “好。”王富貴緊張的滿頭是汗，不知道幫著推病床，還是跟著走。
    “噗呲。”隨行的護士笑出了聲，還從未見過如此笨手笨腳的家屬。
    “你跟著走就行。”給王富貴遞著孩子的護士發話。
    “哦。”王富貴使勁點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中了邪。
    王富貴就這麽同手同腳的跟著護士回了病房，待護士將輸液瓶掛好後，立馬蹲在了趙招娣身旁。
    “寶寶呢？”趙招娣看著一臉憨樣的王富貴。
    “額，寶寶，寶寶在爸那裏。”王富貴左顧右盼。
    趙招娣看著王富貴小孩子模樣，抿了抿嘴：“我想看看她。”
    “嗯，我這就出去。”王富貴趕緊將走廊上來回走動的趙爸拎回病房從後麵看，完全就是拎的形態）。
    “她怎麽這麽醜？”趙招娣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的閨女。
    “你才醜呢，小寶寶比你出生的時候好看多了，你生下來醜的都沒法見人。”趙爸才不允許別人說自己的乖孫女，包括自己的女兒在內。
    “她怎麽臉皺的跟個小老頭一樣，爸，她怎麽沒有頭發？該不會是個小光頭吧？”趙招娣大聲問道。
    “小孩子剛生下來都這樣。你生下來的時候比她還皺呢！什麽小光頭，隻是頭發少，慢慢就多了。哪有當媽的這樣貶低自己的小孩的。”趙媽在門口便聽到了趙招娣的嫌棄聲，推開門，直直的瞪著趙招娣。
    “王富貴，你說，她醜不醜？”趙招娣自知不是二老的對手，趕緊增加外援。
    “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注意。”王富貴裝作懵逼狀。
    “得了得了，現在成我是外人了吧？”趙招娣氣鼓鼓看著王富貴。
    王富貴向趙媽投去求助的眼神。
    “你也別嚇唬富貴了，等這瓶液輸完了，這裏麵是紅糖雞蛋，你把她拿去喝了，我這會出去發紅雞蛋去。”趙媽將手中拎的保溫壺放在桌上。
    李青青滿臉豔羨的看著這一切，再看看蜷縮在自己床尾的王小雙，滿是悔恨。
    翌日。
    趙招娣檢查無礙後，一家五口，開開心心的朝小洋樓走去。
    忽略掉尚在繈褓中不知事的小嬰兒，也忽略掉被王富貴推著回家的趙招娣。
    刀疤等人早就得到消息，早早的站在小洋樓門口，等著侄女的到來。
    “老大，讓我們看一眼小侄女啊。”
    “老大，我都說了肯定是小女娃吧，你還不信。”
    “去去去，你們長這麽醜，醜到我女兒了怎麽辦？”王富貴朝三人揮手說道。
    三人看著繈褓裏的小寶寶，滿是期盼。
    當趙媽將小嬰兒抱到三人麵前，讓她們輪流抱的時候，三個人立馬慫了，縮在一邊，不停的擺手。
    “哈哈哈，你們就這點出息。”王富貴指著牆角的三人，不住的嘲笑。
    “我們就這點出息。”王金寶挺著腰身說道。
    趙媽瞥了一眼王富貴，王富貴立馬如鵪鶉一般縮寫。
    “喲，原來老大你也怕啊。”王金寶估計取笑。
    “去去去，你們跟我來書房下。”
    “金寶，我需要你去趟香港，眼鏡你也熟的，你可以多帶兩三個人，把中間鏈路打通。”王富貴吩咐道。
    “行，沒問題。”王金寶拍著胸脯說道。
    “若眼鏡有其他事講，就跟他說下次我去了再談。”王富貴道。
    “行。”王金寶點點頭應下，“那我最近出發？”
    “越快越好吧，刀疤這邊店鋪庫存不多了。”王富貴頓了頓。
    “那刀疤給幾個人給我，跟著我一塊去。”王金寶回頭看著刀疤。
    “隨你借調。”刀疤爽快應下。
    “好，金寶你退旁邊。”王富貴看著刀疤繼續說道“上次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老大，查清楚了。這小子已經結婚了，他老婆跟他是青梅竹馬，他是他們家獨子，家裏條件不好，跟著老母親生活，老母親為人善良，開了間裁縫鋪過活。這小子回了城之後，所有人隻知道他下鄉的事，至於下鄉後結婚生子都不知道。他呢，考中了隔壁師範大學，他老婆也一並看中哪所大學，情況目前就這麽多。”刀疤如實匯報。
    “緩一緩，等開學，去村裏走一趟。至於怎麽做，等開學後我再給你說。”王富貴捏緊了拳頭，不禁讓他想起了原身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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