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各位讓丞相難做人,丞相讓各位難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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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惟庸的心都懸了起來。
    陛下你可得挑個我順眼的人,不然我給你拒了,那多尷尬。
    “子中,你看吉安侯暫任這個酒司轉運使,合不合適?”
    誰?
    吉安侯陸仲亨?
    胡惟庸差點當場笑出聲來。
    真是天助我也!
    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從哪方麵,來誇陛下這個英明無雙的決定,脫口而出。
    “吉安侯愛喝酒,而且他家有一座酒坊,臣相信他當上這個灑司轉運使……”
    “陛下說的是暫任。”
    劉基更正了胡惟庸的措辭。
    因為他知道,陛下隻是想利用吉安侯,可沒想給吉安侯左右酒司的權力。
    但胡惟庸沒有這個自知之明,對於劉基的找茬,他得了好處也沒賣乖,並不放在心裏。
    “臣相信吉安侯暫任酒司轉運使,一定能夠辦好陛下交代的事,等酒司完全運作起來,有能力繼續擔任!”
    “繼續擔任的事得再商議,畢竟萬一哪天戰事起來,咱還要吉安侯去領兵打仗呢。”
    朱元璋越是沒順著胡惟庸的話說,越證明對吉安侯另有重用。
    胡惟庸就坡下驢:“臣知道,到時候臣會幫著陛下把關,再舉薦一位更加合適的官員拉任。”
    “好,咱既然把這事交給你去辦,一事不煩二主,隻要你辦得好,咱就信你。”
    “臣一定不辜負陛下的信任!”
    三言兩語,就把本該像鹽司一樣,獨立於官僚體係之外的酒司,拿捏在自己的手裏,胡惟庸得意洋洋的朝著劉基輕哼一聲。
    你劉基有本官這樣高超的本領嗎?
    “行了,老先生你先走吧,咱再跟子中交待幾句。”
    朱元璋利用了襯托的手法,讓胡惟庸此時的心情膨脹到了極點。
    手握丞相實權,還能抓住酒司這樣的經濟大權,又借助這兩項牢牢拉攏住武將。
    假以時日,大明朝堂的裏裏外外,還不都由我胡惟庸說了算?
    “子中,你看這酒證先準備多少張?大家對新的酒司一定有很多不滿和戒備,要不咱先試發五張?”
    五張?
    一張賣一千兩,五張才五千兩,不夠折騰的呢。
    胡惟庸伸出一根手指。
    “陛下,先來一百張,臣這就去說服那些酒坊的人賣國酒,讓他們以後不敢在關公門前耍大刀,趁早把自家釀的那些酒全部收起來。”
    “子中你幹勁兒這麽足,今天一定會成功的。”
    啊?
    今天就要看到成果?
    胡惟庸心想著:全京城也沒有一百家酒鋪發酒證啊。
    但是沒關係。
    在京郊坐擁酒坊的人家多得是,憑借他當丞相的人脈,一百張酒證還能賣不出去嗎?
    “陛下,臣這就去叫醒吉安侯跟臣一起去勸說京城的酒商,前來領證!”
    胡惟庸闊步走出去,沒一會兒馬上又小跑回來,氣喘籲籲的問。
    “陛下,酒司衙門設立在何處?”
    “暫時先在工部辦公吧,反正那塊地方大,等這一批酒賣完有了銀子,再另尋衙司,擴招人手。”
    也就是說,整個酒司隻有陸仲亨一個人,除了釀灑以外,需要負責打點所有事情?還沒有下官可以支使?
    那麽跑腿算賬這些事,都要陸仲亨自己雇人來辦?
    陸仲亨那爆脾氣,指定不會吃這種虧,到最後還是我胡惟庸先墊錢出人,幫著陛下建酒司?
    怎麽感覺……
    “子中,你有什麽為難的地方,可以去和老先生商量。”
    朱元璋的一句話,讓胡惟庸堅定了自己一手把酒司建立起來的決心。
    先花錢後享受,往後酒司上下都是他的人,不也挺好的嗎?
    酒司賺的錢還直供軍餉,更方便他往軍中安插人手,圖謀……胡惟庸不敢當著朱元璋的麵顯露一絲異樣,連忙應聲。
    “不用和劉中丞商量,這事臣和吉安侯兩個人就能辦成!”
    “咱等你的好消息。”
    朱元璋笑得一臉憨態可掬,掩飾住眼底的狡黠之色。
    他不會忘記胡惟庸對成立酒司做出的貢獻。
    等明年胡惟庸的祭日那天,一定會讓酒司專門留一碗酒,遙敬這位大功臣。
    而胡惟庸說今天能把一百張酒證發放出去,也不是在吹牛皮。
    別看朱元璋要成立酒司,需要師出有名,以理服人,不能強迫酒坊酒商聽他的話,隻能循序漸進。
    但胡丞相這種沒有原則的人不用遵守這些規矩。
    “來人,拿著我的腰牌,去把家裏有酒坊酒鋪的,全叫到府上來!”
    胡惟庸出宮後,安排了手下召集酒商,還有家族裏有相關產業的官員。
    他自己則是帶著回春堂的郎中,直奔吉安侯府。
    早在醉酒的胡黨,沿街“出遊”,京城人人得知陛下讓工部釀製了國酒,並提高了釀酒標準時,與酒行產業有關的各戶人家,心裏已經惴惴不安起來。
    可他們還是寄希望於,胡丞相能夠勸勸陛下,事情別做得太絕。
    沒想到,要幫陛下成立酒司的人,居然是胡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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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今早喝醉了,這酒好像還沒醒,還是改日再到胡府去拜訪丞相大人吧。”
    胡家護衛麵對這種說辭,也不生氣,隻是轉身離去前,留下一句警示。
    “各位讓丞相難做人,丞相隻能讓各位難做官了。”
    話都說到這步田地,誰敢讓丞相難做人,誰就可能當晚變成鬼。
    眾人隻能懷揣著忐忑的心情,視死如歸般前往胡府。
    這邊。
    胡惟庸帶著郎中進了吉安侯府,與陸夫人說明來意後,便讓郎中開了三大碗醒酒湯,把吉安侯灌得肚皮鼓脹。
    又讓郎中把吉安侯渾身紮成了刺蝟,見人還是不醒,隻能一咬牙,讓郎中用針刀放了十根指頭的指尖血。
    十指連心,吉安侯渾身戰栗,一下子就腦中清明,清醒過來。
    “他娘的!誰敢放我的血?不要命了!”
    吉安侯罵罵咧咧地睜開眼,猛地一腳踹向放血的郎中。
    郎中早有準備,向後閃身讓開,連忙指了指躲得更快的胡惟庸。
    “是丞相大人吩咐草民這麽做的。”
    “胡丞相?你閑著沒事幹了?這天都黑了不讓我睡覺,還放血把我喊醒?”
    陸仲亨想坐起身來跟胡惟庸比劃比劃,卻發現渾身都是針,隨著他喘氣,針尾顫悠悠地晃動,晃得他眼花繚亂,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胡惟庸準備好賀喜的話到了嘴邊,看到這個情況懵了。
    “李郎中,吉安侯到底酒醒了沒有,怎麽又暈過去了?”
    沒等李郎中前去號脈,站得更遠的陸夫人慢悠悠地開口。
    “侯爺好像看到針就會暈過去。”
    早說啊!
    胡惟庸急忙讓郎中取針,又放了一次血,陸仲亨再次睜開眼,氣不打一處來。
    “胡子中,你最好有要緊的事找我,不然的話我可不管你現在是不是丞相,是不是陛下眼前的紅人,直接扒光了你,給你紮滿針吊城樓子上示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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