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拆分水軍,花式海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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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親軍侍衛抵達李府時。
    李善長已經雙手抬著一塊丹書鐵券,打開正門,走到了大街上。
    原本朱元璋下令,要將李府圍起來拿人,隻許進不許出。
    可手持丹書鐵券的李善長,無人敢攔。
    而且李善長也沒讓他們難當差,手捧著二十來斤重的丹書鐵券,中氣十足的大喊。
    “我手裏拿著的陛下欽賜的丹書鐵券,速速讓路,我要去見陛下!”
    丹書鐵券材質是鐵料的,形狀像鱗片一樣的覆瓦狀,上麵金色的文字,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因此它又叫金書鐵券,並且分為三等。
    賜給李善長的,自然是最高級的那一等,因此塊頭也更大,拿在手裏跟抱著一張琴似的,而且還是實心的。
    李善長倒是想就這麽抱著,從李府直接走到上朝的大殿上去,讓全京城的人都瞧瞧,他為救二弟能做到怎樣的地步。
    可這丹書鐵券實在是太重了,走出侍衛的包圍圈,他就隻能交給手下護衛拿著,自己走上早已備好的馬車,讓車夫快馬加鞭往皇宮趕。
    “駕!”
    “頭兒,就這麽讓他走了嗎?”
    前來抓捕李存義下詔獄的侍衛,總感覺應該把人扣下來。
    侍衛頭領也想扣人,可他麵對的是諸公之首的韓國公,曾任中書左丞相、太師、光祿大夫,還曾是太子少師、被授銀青榮祿大夫、上柱國……集一堆榮耀於一身的開國大功臣。
    哪怕李善長已經賦閑在家,但跺一跺腳,京城還是能抖一抖的,再加上那丹書鐵券的特殊性。
    “攔不住隻能讓他走,我們快進去把兒人帶走就行了。”
    陛下隻說了帶走犯人去詔獄,可沒說要抓韓國公李善長。
    眾侍衛聽令,立即有條不紊地將李府圍住,得到交待的門房和管家也不緊張,十分配合的在前麵引路。
    “幾位隨我來,二老爺正在房間等著各位呢。”
    馬車疾馳不過片刻,就來到了午門前。
    李善長連馬凳都沒讓車夫放,就讓護衛攙扶著跳下馬車,帶著丹書鐵券,直接請求覲見。
    與此同時。
    給廖永忠和李存義全都定完罪,還把毛麒扔進詔獄的朱元璋,正在安排新的任命。
    “該查的查了,該抓的抓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兵不可一日無帥,咱想著由俞通源接管廖永忠訓練水師一事,其手下的浙江一帶的水軍,並入吳禎手下,愛卿們覺得如何?”
    俞通源是巢湖水師俞廷玉之子,屬於廖永忠舊部,但並沒有涉及到此次的數樁案件裏麵去。
    朱元璋任用他去訓練水師,既是此人有能力,還有安撫水軍將士的用意在其中。
    新舊交替,難免人心動蕩。
    可他除了要收拾廖永忠以及手下犯事的將領以外,還不能削弱水軍戰力,因此任用俞通源這樣的“老將”,是最合適不過的。
    特別是俞通源的出身,不僅能夠壓服住水軍將士,連朝中的武將們,也是心服口服。
    至於靖海侯吳禎,是真真正正的老將了,還是屬於開國名將,吃席時不僅要和費聚他們坐一桌,還得坐上位的老前輩,誰敢不服?
    而且陛下把訓練水軍和管理水軍給拆分了,明顯是不允許再出現第二個廖永忠,在水軍方麵隻手遮天,如此束手束腳,官位再大,管得人再多,也像雞肋一樣,急著沒勁。
    “末將沒有異議!”
    “臣附議!”
    誰也沒有得到好處,但誰也不敢再造次,發出和朱元璋不一樣的聲音。
    畢竟,誰也不知道劉基送上的奏本裏,到底寫了什麽。
    胡惟庸倒是知道,可他如今與武將徹底分家,別說他現今根本爭不到陛下最看重的兵權,就算爭得到手,給誰?
    幹脆他裝聾作啞,隻等著熬過早朝,趕緊下朝去李府,再向老大哥討教,接下來要怎麽辦。
    “水軍說完了,咱還有海軍,咱決定自下個月起,開始實施海禁,除了各國派人來朝貢的船隻以外,其餘的船隻一旦在近海駛進陸地,全部視為倭寇的賊船,由張赫負責新組建的海軍進行攻擊!”
    這段話字不多,但內容太豐富。
    人們還在想著海禁與自家的利害關係,該如何利用最後的這二十多天,把利益最大化或減小商船損失呢。
    後麵提到不準駛入近海,以及新組建海軍的事,把大家弄得暈頭轉向。
    “陛下,海禁不是禁止商貿往來嗎?怎麽還分遠近海呢?”
    朱元璋看了一眼之前替郭桓說話的那個翰林學士。
    念在對方確實沒有貪汙犯事,僅是性格如此,再看他如此捧場。
    朱元璋決定,有機會把這人調到禦史台去,讓劉基打磨打磨,分得清好賴以後,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咱說的海禁,禁的是倭寇不是咱自己的商貿,像靠著海邊打漁的、搞南北航行貿易的,隻要不跑出咱劃定的近海區域,不僅沒事,咱還有海軍保駕護航,避免被倭寇搶掠。”
    朱元璋生怕大家不知道新任海軍總兵的厲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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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為什麽要任命張赫為海軍總兵呢,就是因為他曾在北征時,從南往北調運糧草時,表現得很好,他擅長此道。”
    這一句,直接把想搶海軍總兵之位的武將們給幹沉默了。
    打仗他們會,下海打水仗他們也能學,隻要海船造得壯實些,結實些,架上炮彈隻管發現“敵船”,就像攻城掠地一樣轟轟轟就行了。
    可保障海運這件事,他們還真的幹不了。
    “陛下,咱們的海軍這是又打倭寇,又要保護商船,張赫能行嗎?”
    唐勝宗不是瞧不起張赫,而是這個還沒三十的年輕將領,擔當如此重任。
    能行嗎?
    “他不行你上。”
    朱元璋反手激將,唐勝宗訕訕一笑,連忙擺手。
    “讓我去打倭寇我能當先鋒,讓我去協調商船我可幹不了這麽複雜的事。”
    人貴有自知之明,昔日武將裏的刺頭,如今也學會退讓了。
    朱元璋見唐勝宗認了慫,視線在其他縮頭的武將們身上一一掃過。
    看得出來,大家對張赫的這個任命不太滿意,但誰也沒信心勝任這個複雜的海軍總兵一職。
    事已至此,隻能相信乖孫的判斷,相信這位未來的航海侯了。
    “好了,此事就這麽決定了,咱還打算把酒……”
    朱元璋話還沒說完,一個宮門侍衛,一個親軍近衛一前一後,慌慌張張地小跑而來。
    “報!韓國公攜丹書鐵券求見陛下!”
    “報!陛下!李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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