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遇無解難題,想和乖孫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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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
我歇歇就行!
朱標深吸一口氣,張開雙臂就像下山的虎,朝著榮姐撲了過去。
“殿下~~鬆手~~”
“是時候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力量了。”
“殿下,你這麽說,我可要使出全力咯。”
夫妻倆像沒成婚前一樣,你追我趕打鬧起來,笑聲響徹整個院子。
守在遠處的春雨等人,遠遠看著兩人追逐嬉戲,再看看從隔壁走進院子裏的陛下,心裏遲疑著,要不要告訴殿下和娘娘,陛下來了的事。
“還是別說了吧,難得見娘娘這麽開心。”
春雨在東宮已經待了三年了。
自從呂氏被封為側妃入宮了以後,再加上國事繁忙,太子殿下陪伴娘娘的時間很少。
她還是第一次見娘娘笑得如此肆意張揚,像是那花壇裏,花團錦簇的迎春花似的明豔動人。
正想著,春雨看到太子殿下將娘娘撲進花叢裏,她趕緊背過身去,嘴角控製不住地上揚。
“看來要不了多久,宮裏又要添一位皇孫了。”
所以。
她還是別打擾殿下和娘娘了。
隔壁院子守門的侍衛都沒來稟報,她可不當破壞別人夫妻玩樂的那種沒眼力見的奴婢。
……
隔壁。
摘星看到陛下來了,身後還跟著一身肅殺之氣的毛驤,連忙行禮詢問。
“陛下,奴婢去請太子殿下過來?”
這架勢一看就是來找太子說正事的。
朱元璋聽到一牆之隔,標兒和兒媳的笑聲,他不假思索地擺了擺手。
“不用,咱是來看乖孫的。”
讓標兒和媳婦玩兒去吧。
等到兒媳再懷一個,咱就能接管乖孫的撫養事宜,到時候把乖孫綁到咱身上,也不用有什麽難題,還要跑老遠來東宮問了。
“咱的乖孫呢?”
“皇孫在睡覺。”
完了,來得不是時候。
朱元璋臉色一垮。
他剛想帶著毛驤離開,再去趟劉府,借用老先生的智慧商量一下對策,就聽到乖孫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咦?爺爺怎麽來了?】
【我沒睡著,我隻是覺得娘親帶孩子太累了,假裝睡著了,讓她去玩會兒而已。】
伴隨著月份越大,大腦逐漸發育。
朱雄英已經不再是那個,稍微動下腦子,就像被摳了電池一樣,整日隻顧吃喝拉撒睡的小嬰兒了。
特別是近段時間,爹爹要陪娘親睡覺,他為了保證晚上睡得香,不會被奇奇怪怪的響聲吵醒,所以白天會控製睡眠時間。
困的話就眯一會兒,一定會趕著飯點前後醒來,保證規律作息。
此時聽到老朱來了,朱雄英伸了個懶腰,大喊一聲。
“爺爺!”
“乖孫醒了?”
朱元璋假裝沒聽到心聲似的,嘴角卻控製不住上揚,興奮地小跑到搖籃前,一把將乖孫給抱了起來。
“乖孫,你爹娘在隔壁院子裏有事,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餓了吧,跟咱去華蓋殿吃晚膳吧?”
朱雄英搖了搖頭。
“啵。”
【我剛喝了奶。】
【我娘說晚上有排骨,我牙不夠利啃不下多少肉來,但我能嘬骨頭。】
朱元璋麵對這個饞嘴的乖孫,多的是禦廚和手段。
“咱讓廚房燉了豬肘子,肉肥又爛的那一塊,你能嚐幾口,去不去?”
【不年不節的又吃豬肘子?】
朱雄英點頭如搗蒜。
【爺爺我愛你!】
“咱乖孫要跟著咱去華蓋殿吃晚膳,等咱吃完了,再親自把他抱回來,讓標兒別去華蓋殿來回跑了。”
朱元璋跟來搶孩子似的,在得到朱雄英的點頭同意後,抱著孩子撂下這番話,就匆匆往外衝。
把摘星和殿內的宮人們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陛下這是來看皇孫的嗎?
陛下怎麽一副要帶著皇孫去救火的感覺呢?
摘星想著,皇孫才半歲大,帶去救火也隻能撒泡尿,還尿不準地方,便安慰自己。
“錯覺,一定是錯覺。”
不行。
還是要告訴殿下和小姐一聲。
隻是。
當摘星走到書房院子的門口,看到自家小姐上了樹,還在拉著太子往樹上爬,她嘴角狠狠一抽,還是沒有打斷這對已經被人抱走孩子的夫妻倆過小兩口的美好時光。
反正。
抱走孩子的是陛下。
“說不定等皇孫啃完豬肘子回到東宮,殿下和小姐這邊還沒玩兒夠呢。”
……
著急的朱元璋到了華蓋殿,把朱雄英往榻上一放,他招手讓毛驤近身,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是,臣這就去安排。”
毛驤頗為好奇地看了一眼,含著手指流口水,等著啃豬肘的皇孫。
其實陛下根本沒讓廚房燉豬肘子,這道菜是剛剛加上去的。
他不理解。
為何自己跟陛下說完了那些酒商的情況,想讓陛下想個法子,把那些酒商歸為己用,不再與其他官員同流合汙,陛下想不出來去了東宮,沒找太子殿下商量,卻把皇孫給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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挾皇孫以令太子。
那沒必要。
毛驤略一思索,總感覺陛下去東宮這一趟,不是衝太子殿下去的,就是衝皇孫去的。
為何?
走到禦膳房,毛驤將陛下的吩咐說完,往回走的路上,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這時。
支走了毛驤的朱元璋,已經開始向朱雄英,大吐苦水了。
“乖孫,你說咱想賺些酒錢,怎麽就那麽難呢?”
【爺爺你啥時候改行當酒商了?】
朱雄英在心裏調侃了一句,便一臉認真地聽老朱訴苦。
朱元璋便把薛祥牽頭釀製出雜糧酒定義為國酒,但總有官員想搜刮油水的事說了。
原以為讓陸仲亨當酒司轉運使,再配上一個將死的胡惟庸,刮下來的油水還能回流。
今日毛驤一審才知道,那些酒商背後的勢力有多麽複雜,多少官員等著後續國酒釀製成功後,利用它來謀利,甚至已經織成了一片暗網。
“咱想著以酒限酒,等到那些酒沒全聽咱的話了,隻賣咱的國酒,缺糧就讓工部少釀些,豐收了囤完糧有得剩就多釀些,反正能每天買得起酒喝的,也不是平頭老百姓,咱就當劫富濟貧了,釀得少了,價錢也不一定會少,咱可以調高一下價格。”
至於乖孫提議發放酒證並實行的事,朱元璋換成了賞國酒招牌給含糊過去了。
【良酒逐劣酒,爺爺這以酒限酒的法子可真棒!】
被誇的朱元璋,這次沒有高興,反倒更加惆悵了。
“可那些酒商卻想著借著國酒的招牌,賣他們那些劣酒,有些是主動賣,有些是被逼的,咱該如何讓他們全聽咱的話,讓他們和那些官員利益切割,像咱想的那樣,幹幹淨淨賺酒錢呢?”
商人逐利,並且變通性極強,光靠權勢壓迫,他們聯合起來不要這張酒證,那會壞了朱元璋的布局。
可放任自流吧,全被官員在背後把控謀私利,最後大頭收入全進了那些人的口袋不說,限酒還限不到位,朱元璋怎麽能甘心?
所以他想把這些酒商全部爭取到己方陣營來,像軍隊聽令一樣,隻聽他的話。
讓賣什麽賣什麽,也不用再擔心地方官員的幹擾。
這件事確實很困難,但他總感覺有辦法可以破解,隻是暫時找不到方向。
“京城一帶,咱倒是能夠靠著強硬的手段,讓酒商全按咱的意思來,可地方州縣怎麽辦?”
【簡單,發個酒證不就行了?】
朱雄英的話像一盆冷水潑在朱元璋的頭上,讓他有苦說不出來。
酒證咱已經發了,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咱要不直接坦白能聽得到心聲的事,再讓乖孫替咱想新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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