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不能壯陽。
    喝了茶一晚上不困，單純是因為喝多了睡不著。
    算了算了。
    這事解釋不清，解釋了還可能被人誤會，是他舍不得送茶。
    “給他給他都給他。”
    幾乎是常升話音剛落，卡紮翻譯給白首領。
    白首領立即興奮得站起來，手舞足蹈，不小心踢翻了常升親手做的板凳，連忙小心翼翼地扶起來，還用手拍了拍上麵的塵土，朝著常升呲牙一樂，用著生硬的漢語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謝謝……大明來的大人！”
    自從登岸，與當地百姓打成一片。
    常升見他們沒有惡意，加上人生地不熟的，為了保證安全，便扯出了大明使者的這麵大旗。
    連卡紮都是一口一個大人喊得親切，私底下還透露出，等到事情辦成，想讓常升把他帶去富饒的大明生活。
    現在聽到白首領這麽鄭重其事給自己道謝，常升實在繃不住了，借口尿遁走到一邊，無聲地笑了許久。
    “要不還是告訴白首領，大晚上喝茶喝多了，容易黑白顛倒？”
    “阿升你還真是一個好心人。”
    常升一扭頭，發現馮勝不知道何時已經上了岸，悄悄地站在他的身後。
    手裏正拿著一長條帶魚，一臉得意的朝他炫耀。
    “阿升，聽說這種魚在當地賣得很貴，能換來一塊金子。”
    “馮兄，你還真有當漁夫的天賦，隻不過你好像忘記了什麽正事。”
    馮勝狡黠一笑，連忙湊近，壓低聲音。
    “我怎麽可能會忘記呢，我出海的時候，朝著四周看過了，到處都是陸地，而且我也檢查過他們使用的東西，有許多不是當地產出，我認為，你猜得不錯，這塊陸地和埃及那一片一樣，範圍不小，我們可以不用冒險坐船，徒步穿越更安全。”
    盡管徒步穿越，會走過許多不同的政權國家，甚至可能會遭遇戰亂。
    但馮勝真的受夠了在海上漂流的生活了。
    要不是為了探查情報，他也不想去當漁夫。
    雖說漁夫就在近海範圍內，沒有什麽風險，而且還能增進與當地百姓的感情，被他們奉為漁夫界的神明。
    但！
    能靠雙腿走路，他也不想坐船了。
    “還有，他們造船的水平實在是有限。”
    “我懂馮兄的意思。”
    常升看向乖巧坐在板凳上，與卡紮攀談的白首領，麵色微嘲。
    “他們想讓我們靠海航行的原因，可能是想利用這一點，換取更豐厚的回報，再等一段時日，等大家休整好了，我們把能換成糧草淡水不好用的物品，與他們作交換，應該就能換來兩個向導，離開這裏往北走。”
    方向已經確定了。
    接下來，就是先派兩個斥候，往北邊走走看。
    這裏地廣人稀，按照白首領的說法，方圓三百裏都是他這個部落的統治區。
    那就隻能往三百裏開外走。
    “幸好我們還留存著一箱煙花，找到新的部落，就讓他們放煙花通知我們，也免得他們來回折返奔波，節省一些時間。”
    麵對常升的安排，馮勝自然是沒有任何疑問。
    但走了大半年，還是沒有到目的地，這讓他有些氣餒。
    “阿升，世上真有畝產千斤的糧食存在嗎？那土豆紅薯到底在哪個國家？萬一再往北走，還是找不到呢？”
    一連串的問題，讓常升沉默了片刻。
    但他轉而就樂觀的答道“就算找不到土豆和紅薯，我們走了這麽遠，隻要把這裏的所見所聞告訴陛下，以後準備齊全再來一趟，必然能夠完成陛下交待的任務。”
    “還來？”
    馮勝小聲嘀咕著。
    “那我還是這一趟就完成了更好。”
    “那就辛苦馮兄，再多打些漁獵些物，好換更多的糧食與淡水，讓我們走得更遠一些。”
    剛才還有些氣餒的馮勝，立即來了精神。
    拎著手裏的帶魚，朝著白首領邀功易物去了。
    常升眺望著不遠處那一汪碧藍的海洋。
    來時路太長。
    往前走，還不知道要走多久。
    “也不知道長姐和長兄他們如何了？”
    過了中元節就是中秋節。
    他沒辦法給爹爹上墳，更沒辦法陪娘親吃月餅。
    到了這裏，別說連封書信都送不出去，甚至連紙張都找不到。
    隻能希望長兄他，少惹長姐和娘親還有大嫂她們生氣。
    還有那素未謀麵的大外甥，能夠平平安安，無病無憂地長大。
    “我一定會完成陛下交待的任務，保你們平安喜樂的！”
    ……
    朱雄英此刻坐在華蓋殿內的專屬搖籃裏，看著虛心向他請教的老朱，有些頭大。
    “乖孫，你再幫咱想個法子。”
    朱雄英手捧著腮幫子，怎麽也不想不明白。
    經曆了一夜，城樓底下的火藥終於全部挖出來了。
    可到最後，哪怕加上吳淞江口碼頭埋藏的八百斤火藥，還差一百斤火藥的缺口對不上賬。
    這就像是會計對賬，隻差一分錢，也要溯源一樣，何況現在差了一百斤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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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百斤火藥利用得當，也會炸毀半條街，炸毀一幢五進的大宅院。
    【不應該啊，李善長連吳淞江口碼頭，都隻放了八百斤火藥，一來是因為運輸困難容易被發現，二來是他最恨的應該還是爺爺和爹爹，沒道理不把它用盡。】
    被點名的朱標，隻能再次核對了一遍薛祥最後送上來的賬目。
    不管怎麽算，確實還差一百斤火藥。
    “父皇，兒臣再命人去城牆下方搜查一遍。”
    “薛祥不是早就親自盯著那些獵犬搜過了嗎？你去了也沒用！”
    朱元璋認為標兒這麽做，隻是在做無用功。
    那薛祥不隻動用了獵犬，還拿著竹管，每步間隔取了土，兩隻眼瞪得通紅快瞧瞎了，也沒對上賬。
    要不朱元璋也不會把正睡覺的乖孫叫醒，前來求策了。
    【爺爺你先別著急，讓我想想。】
    朱雄英剛醒，加上外麵日上三竿，熱浪撲麵而來，讓他還有些迷糊。
    “標兒，快去給乖孫熱碗奶，讓他喝了再想。”
    既然要讓馬兒跑，不能不給馬兒吃草。
    朱雄英對著老朱豎起大拇指，隻是奶還沒送到，他先想到了法子。
    【爺爺，要不你還是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京城的所有百姓吧。】
    “咱想著等處置完了再告訴百姓們，他們願意去挖墳咱也不攔著，還沒處置完就說出去，這樣可就引起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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