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個電，去哪裏也找不到，必須咱們自己造出來。】
    朱雄英看過的小說裏，倒是有許多描寫工業大革命，是如何發展出來的。
    但這電力具體是怎麽來的，他還真是一知半解，隻能嚐試一二。
    朱雄英板著小臉，把電力的使用場景，還有它的生產原理，按照所看到的內容，照搬講完。
    直到馬皇後，小聲提醒飯菜涼了，朱元璋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乖孫，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了電，晚上也能變白天，而且它還能造武器，有了它，馬車……不，電車能夠日行千裏，還能夠裝萬萬斤重的東西，這船上用了它，就不需要靠人力去劃槳了？”
    朱元璋無法想象，那會是怎樣的景象！
    而旁邊的馬皇後聽到他的話，也是忍不住心中一陣激蕩。
    沒想到孫兒所在的時代，竟是那樣的光怪陸離。
    【爺爺，我知道你很激動，但你先別激動。】
    朱雄英認為一下子達成老朱想象裏的電力通用場景，實在不是三代人能夠實現的。
    畢竟科技跨度太大。
    但是！
    如今的大明，不論是原理還是人才，已具有進入蒸汽時代的優沃條件！
    隻要朝廷給足銀錢，培養人才，再把相關古籍記載多翻幾遍，多出幾個焦玉一樣的老師傅。
    老朱坐不上電車，但極有可能坐上蒸汽火車！
    【爺爺，找個機會，讓焦玉師傅接受我爹爹隻是一個傳聲筒的真相吧。】
    朱元璋精神一振。
    乖孫。
    這是準備出手了！
    “好，咱過了年就帶你去工部給他講課去。”
    大明誰人不知，皇太孫天縱奇材。
    要是焦玉實在接受不了。
    朱元璋打算告訴焦玉，是老朱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天佑大明，所以老朱家才出了乖孫這樣一個絕世天才！
    “來，乖孫，多吃一些，咱看你最近給咱做賬簿明細表，好像都瘦了。”
    以前沒滿周歲，不能吃大魚大肉的朱雄英。
    如今早已滿了周歲，每天的食物從必備的羊奶，變成了吃尋常飯菜，早就不再饞嘴。
    他確實瘦了。
    但也長高了。
    為了避免以後和焦玉他們共事的時候，自己胖乎乎的，連椅子都爬不上去。
    朱雄英咽了咽口水，果斷擺手拒絕了老朱的美食誘惑。
    “我吃飽了！”
    “真的？”
    朱雄英用力地點了點頭。
    “比真金還真！”
    沒等朱雄英再開口，朱元璋聽到真金這兩個字，迅速地轉移了話題。
    “妹子，標兒說什麽時候回來了嗎？”
    “爺爺加錢！”
    朱雄英可不想自己賺經費發展科技。
    這玩意兒太燒錢了。
    結果，朱元璋像是突然患了耳背似的，繼續同馬皇後聊著鬆江府的事。
    直到朱雄英在心裏嘀咕了幾句，可以開源的法子，朱元璋這才哈哈一笑。
    “乖孫，咱剛才是逗你玩呢。”
    朱雄英翻了個白眼。
    財迷的老朱！
    不過，想到等他長大了，老朱的內庫能到自己的手裏掌管，他也就沒有什麽意見了。
    嘿嘿。
    正好利用老朱有需求的時候，讓老朱給我多弄些賺錢的門道。
    【爺爺，我那下海的寶船二號造好了嗎？】
    “再有半個月就能運到吳淞江口試航，到時候，光是加盟費，又是一筆進項，有了這筆錢，咱就能大力支持乖孫你製蒸汽機了！”
    朱元璋一時高興，便差人與馬皇後喝了一壺酒。
    朱雄英見老夫老妻喝到微醺，開始回憶往昔。
    他十分有眼力的說自己困了要睡覺，讓張東洋抱回他的寢殿。
    張東洋剛把他放到床上，朱雄英就睜開了雙眼，爬坐起來。
    “拿紙筆來。”
    作為貼身護衛，張東洋對皇太孫小大人的模樣，早已見怪不怪。
    拿來了紙筆，搬來了一張專門為皇太孫做的小桌子。
    就見皇太孫伏案，開始畫一些他橫看豎看，左看右看，怎麽也看不懂的物件。
    像車又像鐵，像船還像房。
    “殿下，這是何物？”
    “火車。”
    朱雄英脫口而出，又在上麵畫了幾筆。
    畫出大概的輪廓後，開始攻克蒸汽機各種組件的難題。
    實在想不起來，也沒接觸過的，隻能寄希望於焦玉師傅那些真正的奇才來攻克了。
    【這個世界的史書，一定會把大明先進的科技，完完全全地記錄下來的。】
    比如。
    洪武九年，蒸汽機車問世。
    朱雄英想到這裏，熬夜趕設計圖的精神頭兒更足了。
    ……
    在倭國的戰國時期，他們作為漢文化圈裏的一份子，也會過除夕夜。
    而除夕晚上這一天，同樣也有守歲的風俗，還會聚集在一起吃蕎麥麵。
    每逢除夕的午夜時分，倭國的各個寺廟燃起濃鬱的香煙，鍾鼓齊鳴，當地人會湧入寺廟之中，燒香拜佛，抽簽算命，並且十分相信簽卦對來年的提醒與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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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抽到的是什麽簽？”
    “大吉！太好了，我抽到的是小吉呢。”
    這一夜，無論是倭國的貴族還是平民，臉上全都帶著笑意，滿懷期待地迎接新一年的到來。
    “據說中原那邊的人們，還會貼什麽窗花，還要放鞭炮和煙花來驅趕年獸。”
    “我們的小島上可沒有鞭炮，更別提煙花了，就算是貴族，也看不到這些稀有的東西。”
    “真是羨慕大明的地大物博，要是我們的武士能夠占據那片土地就好了。”
    說話的幾個貴族少年，滿臉的神往之色。
    故意前來上香，好給新島主留下發揮空間的姚廣孝，走在這幾個貴族少年的身後，隻一眼，他就看穿這些人既自卑又自大的心思。
    貴族在平民麵前，貶低中原的一切，可他們卻以說漢字、著漢服、傳承漢文化為尊貴的象征。
    來倭國之前，姚廣孝覺得自己隻接觸過幾個倭國不當人的貴族禽獸，對他們有所偏見。
    來倭國以後，姚廣孝覺得自己的偏見還是太客觀和理性了。
    “法師，這些愚弄百姓的貴族，是想著有朝一日入主中原，將一切文化根源據為己有，讓他們的子孫後代永世享用，然後才方便繼續欺壓百姓，可偏偏他們的百姓都被灌了迷魂藥，竟真信他們的邪了！”
    跟著姚廣孝的護衛長，說得話糙理不糙。
    但姚廣孝覺得，明知倭寇是去燒殺劫掠的，還爭相前去的倭國百姓，並不無辜。
    “倭國自己的事，我們不要摻和，也不用摻和。”
    從寺廟走到山下的姚廣孝，抬頭朝著城中的方向看去。
    每逢除夕夜，隱岐島的島主山根太郎，會召集兄弟山根次郎和家臣們聚集在一起守歲。
    每到這個時候，都是山根太郎大秀自己統治手腕，最風火的時刻。
    “今晚的城主府，一定很熱鬧，隻可惜，山根次郎擔心我這個國師的安危，隻讓我們遠遠看戲等結果，不能親眼看到城主府血色盡染，不能親眼見證他們兄弟二人，誰最後能夠勝出。”
    護衛長看了一眼嘴上說著可惜，但嘴角微微上揚的姚廣孝。
    他忍了忍，還是實在沒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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