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是一片洞天福地，山清水秀，不過沒有鳥語花香。
    這裏的鳥，都有一定的修為境界，花花草草，也散發著濃鬱的靈氣香味。應該都是一些靈果一類的東西。
    其實靈果這種東西的生長也不難，在這片世界，靈氣就像氧氣一樣，一旦靈氣濃鬱了，所有植物幾乎都會沾染一部分。隻是，這玩意兒還是和品種有關係的，大部分的靈果雖然沾染了靈氣也沒什麽用。
    李明崖進入秘境後，一開始還對這些靈果有點激動，隨手摘了幾個吃，發現沒什麽用之後，也就不激動了。
    說到底，植物還是能容納一些靈氣的，但它們不會修煉，靈氣隻會在它們體內儲存一部分，而難以轉化成這些靈果自己的靈氣，隻是一個容器罷了。
    而一般的靈果儲存的那點量，也就能讓凡人提提神罷了。所以靈智是個很好的東西，有了靈智才有了晉升的根本。沒有靈智的植物和動物，很難更進一步。所以天道才創立了五個靈族，哪怕人族隻是個附庸，也是擁有靈智的種族。
    人不再是萬物之靈長，可這片天地也並沒有安靜下來。不用管同族異族，有競爭的地方，就永遠不會和諧。(其實還是有的，就比如你小說寫了不該寫的就會被和諧。)
    在李明崖的麵前是一片平靜的湖，他剛結交的隊友就在他身邊，湖水和鏡子一模一樣，讓人懷疑是不是發生了銀鏡反應。
    湖水的中央有一個銀色的果子，李明崖認不出這個果子叫什麽名字。不過他的同伴認識。
    “鏡仁果。”謝攸塵道，“這種果子裏麵的靈氣含量不多，但卻有一種特殊的作用，吃下這種果子之後，有可能會遇上幽冥之船。”
    “這又是什麽奇怪的功能？”李明崖問道。
    “有一種理論是，吃下這種果子可以提升你的氣運，氣運強大了，遇到幽冥之船的概率也就提升了。”謝攸塵解釋道。
    “這種鬼話也有人信？”李明崖問道。
    “你都問了，我隻能說這種可能了。畢竟也沒有別的答案。”謝攸塵道，“萬一你就信了呢？”
    李明崖沒有搭理他，遇到這種話他往往都是下意識的一言不發。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因為她並不擅長應對這種話，對比起其他的應對方式，沉默是一種成本更低，見效更快的方法。而就他到現在為止的應對經驗來看，這種方式還算不錯。
    “這個果子現在能摘嗎？”李明崖問道。
    “應該是有危險的。”謝攸塵道，“那片湖可能很危險，但我不知道危險在哪裏。”
    “是湖本身很危險嗎？”李明崖問道。
    “反正現在外界還沒有幾個人采到過這種果子，采到過這種果子的人也不提危險在何處，誰又知道呢？”
    “不能試著飛過去嗎？”李明崖問道。
    “應該不能吧，若是有那麽容易，這果子早就滅絕了。”謝攸塵道，“畢竟想去一趟忘川的人還不少。”
    想去忘川的人不少，真正能夠去趟忘川的卻並無幾人。單論表麵原因，李明崖他其實已經沒有必要采這個果子了。但寶貝就在麵前，他還是想試一試。
    他嚐試著將自己的武器遞入水中，當然，不是終焉之槍，也不是夢斷魂切，而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同時，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欲有所得，必有所失。以汝之記憶，換吾之靈果。”
    以記憶換靈果，等價交換一定很公平吧。但李明崖從不覺得等價交換是正常的，如果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等價交換，這個世界多少也會公平一些，但很顯然，交易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要賺取差價的，你眼中的低價也是別人眼中的高價，等價交換隻是一個很奢侈的東西。
    隻有那種無欲無求，同時還古板有原則的人，才可能進行所謂的等價交換。所以在交易之前，要盡可能的想這樁交易，你能如何得到好處，等價交換很多時候隻是迫不得已的結果。
    李明崖選擇了自己用以交換的記憶，與時雨貫星有關的，最無關緊要的一份記憶——“我和父親不相見已有二年餘了……”
    很快他就被彈飛了出去，很顯然對方不願意進行交換。
    這湖也憤憤不平的，它在這待了很多年了，拿一些雜七雜八的記憶去敷衍它的，它已經見了很多了。但拿著這種記憶想要白嫖的它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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