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被利用了。”時雨貫星忽然喃喃道，“不過沒關係，至少心情好多了。”
    斬殺神明的時候，她總會有一種愉悅的情緒。
    ……
    “要繼續上三樓嗎？”楊沐雲問道。
    “來都來了……”
    好的，不用再問了。楊沐雲很無語，來都來了是什麽逆天的想法？弄得好像這裏不是什麽危險的地方，而是旅遊景點似的。
    “其實如果現在想回去的話，我們還是能回去的，畢竟一開始的影響都沒了。”楊沐雲又道。
    楊沐雲口中的影響，大概率是指剛進來時受到的阻礙，李明崖是黑暗和走不到盡頭的空間，而楊沐雲……
    他一進來就被傳送到了第二層，經曆了與黑暗完全相反的事，那就是強光。
    光與黑暗雖然是相對的，但強光與強大的黑暗在這種情況下起到的作用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讓人無法視物。
    至於致盲，以他現在的實力，倒不至於瞬間就被致盲，及時閉上眼睛就行了。
    不過這任何的阻礙與他無用，他以劍心探知到了神像，一劍就將神像劈掉了，隻是在戰鬥的時候陷入了僵局，難以將敵人拿下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赫耳墨斯作惡多端，慘遭製裁的話，李明崖這邊估計也沒有那麽快結束。
    教堂一共隻有兩層，他們在外麵的時候看的真切，但他們看見了向上的樓梯，再想想這裏麵本身就是特殊的空間，或許不止兩層也未可知。
    “要有勇氣，我可不相信我會死在這裏。”李明崖笑著說，“我可去過遠比這裏更可怕的地方。”
    李明崖向樓梯上走去，楊沐雲急跟了上去：“那是哪裏呢？”
    “忘川。”李明崖答道。
    “忘川之水滔滔，可以沉吾魂；忘川之水灼灼，可以燃吾命。”楊沐雲念誦道，“確實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了，能有去有回的人，你應該是第一個。”
    “那記載這句話的人呢？”李明崖反問。
    “不是人，是仙。”楊沐雲道，“昔有仙者，踏一葦渡忘川。”
    樓道的長度並不算長，走上去後，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他們踩在草坪上，站在森林中間，不遠處，一個人影立在那裏，似乎在等他們。
    “那幾個神明小輩居然都失手了，命運果真無可違逆啊！”
    多麽熟悉的發言，標準的反派登場言論，想來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仔細看去，那是一個手捧鮮花的少女，她的手中是死亡之花彼岸花。
    “無妨，我自會賜你們死亡。”少女將花吹散，一把長刀出現在她手中，替代了原本屬於花束的位置。
    “你還是想要違逆命運，明明你剛才還說命運無可違逆。”李明崖道。
    “如果不是想違逆命運，我不會出現在這裏。”少女回應道，“既然來了，我也不可能什麽都不做。”
    感受著對方強大的死亡氣息，李明崖知道此間不能善良了了，終焉之槍出現在他手中，隻有它能對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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