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上位是什麽？
    按道理來說，死亡不就應該已經是最強大的能力了嗎？他的位格不就應該是終焉之下最高的那一檔了嗎？
    無論如何，楊沐雲現在隻有按照少女說的做，他將劍意注入刀中，令其力量升華，位格更高，也更強大。
    死生相倚，輪回方出，這股力量名為“輪回”。
    “你上去先頂一下，我替你補充能量。”少女高聲道。
    楊沐雲並沒有懷疑，架起長刀，禦輪回，抵終焉。
    可終究他的力量是不夠的，他的境界甚至不如李明崖，更不用說解限後的終焉之槍了，片刻之間，就已經快擋不住了。
    這個時候，一雙手掌抵在了他的背上，為他渡去靈力。
    那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靈力湧入他體內，仿佛源源不盡，他與終焉之力分庭抗禮，也至少暫時達成了某種平衡。
    這種情況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靈力終究是有限的，現在就看是誰先扛不住了。
    至於反擊？塵世之殤絕這種無差別的攻擊，在任何一個方向的攻擊強度都是一樣的，很難找到一個點突破，而以他們的力量，任何一個點都突破不了。
    “現在怎麽辦，就這樣僵持嗎？”楊沐雲問道，他以前專修防禦，對這種情形倒是得心應手，但他可不願意一直這樣。
    “按照現在的靈力輸出頻率，我大概還能堅持半個時辰。”少女道，“大部分武器的解限是不可能持續這麽久的，但終焉之槍……我不確定能持續多久。”
    “那有什麽別的辦法嗎？”楊沐雲又問。
    少女仔細想一想，還真想到一個辦法：“你若是能直接領悟終焉之力，那完全可以拖到技能結束。”
    但這是基本不可能的，他們都知道。
    “話說，你為什麽想殺我們呢？”楊沐雲問道，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他覺得和對方聊聊也不是什麽壞事。
    “我沒有想殺你們。”少女回應道，“我是希望借你們的手殺死我。”
    “那你現在完全可以直接出去送死啊，我不會攔著你的。”楊沐雲又道。
    “因為我想要的可不是這種死法。”少女身體戰栗，“被終焉之力淹沒，那可是真正的形神俱滅！”
    “形神俱滅？死了之後還有什麽區別嗎？”楊沐雲有些好奇了，在他看來，死去元知萬事空，又有什麽不同呢？
    “肉體死亡之後，靈魂回歸冥界，身體依然留在這個世界上。”少女解釋道，“若是魂飛魄散，就如同身體被打碎一樣，靈魂終究還在，可以修複。”少女頓了頓，帶著懼意繼續解釋道，“若是為終焉之力所殺，那麽肉體與魂魄都會消亡，那是最絕對的抹殺，再也找不到丁點痕跡，就好像從未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所以你害怕這個？”楊沐雲更好奇了，“你死了之後，意識就不存在了，所以什麽肉體啊，靈魂啊，存不存在有什麽區別嗎？”
    是了，楊沐雲搞不清楚的就是這一點，死後肉體怎麽樣無所謂，因為已經沒有意識了，如果同樣沒有意識的話，難道靈魂就與肉體不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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