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拉倒，反正我相信自己。”
    琪亞娜不爽地冷哼一聲，然後有些好奇地拍了拍金發男人的臉。
    “對了你都快死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另外，你好像一直在喊著卡蓮……德麗莎什麽的？說起來卡斯蘭娜家的先祖好像就叫卡蓮，卡蓮·卡斯蘭娜。還有德麗莎，我的教母也叫德麗莎呢，德麗莎·阿波卡利斯！
    另外，我覺你也好像我認識的一個長輩，隻不過我不怎麽喜歡他。”
    “嗯？嗯！！！”
    即將消失的金發男人挑了挑眉，馬上就要解放的幸福表情一下子變得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卡蓮？！德麗莎？！還有一個和我很像的家夥！！？”
    “對呀對呀。”
    琪亞娜讚同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始用手比劃了一下德麗莎的模樣，還在金發男人臉上拍了拍，擺弄他的金發長發，將他捏成琪亞娜熟悉的奧托大主教模樣。
    “德麗莎大姨媽差不多這麽小一隻，和我的身高差不多，小小的超級可愛。
    你呢，將那副滿臉幸福笑容收一收，表情猖狂自傲一些，嘴角帶著不屑的冷笑……然後長發放下。”
    按照記憶中的模樣，琪亞娜弄的弄的，突然嚇得後退了幾步，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的金發男人，驚呼道。
    “我明白了，討厭的大叔，你是奧托的祖先吧！”
    “祖你大爺！我就是奧托！”
    即將消失的原初的奧托，突然暴怒了起來，開始不停掙紮。    琪亞娜，告訴我！卡蓮和德麗莎她們現在怎麽樣！”
    “我不知道呀……我都在這了，你覺得我知道啥呀！”
    琪亞娜害怕地後退兩步，躲開這個咬牙切齒四處亂吼的腦袋，生怕奧托下一秒就衝上來咬自己。
    “但是如果是卡蓮·卡斯蘭娜的話……按照我爸爸告訴我的，卡蓮帶領卡斯蘭娜家人，在五百年前和神州仙人一同將崩壞驅逐出了這個世界一次……雖然崩壞很快卷土重來，但也為人類爭取了很多的時間……”
    “……”
    聽完卡蓮的事情，奧托再次平靜了下來。
    然後又哭又笑，萬分無奈地看著琪亞娜。
    “嗬嗬……崩壞……又是崩壞……琪亞娜，還記得嗎？你曾說過，一定會戰勝崩壞，將它們從這個世界驅逐出去。
    我不覺得你會成功，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琪亞娜：“我不記得！我根本不認識你！”
    奧托：“那些都無所謂了。我現在隻希望，琪亞娜，你可以解開崩壞的命運織線……有些事情，死了以後才能看清啊……即使是冠絕人類巔峰的ei，不過也隻是個棋子而已……    記住，一定相信屬於人類自己力量。    琪亞娜：“把話說清楚，我聽不懂啊！”
    琪亞娜還想再追問下去，但奧托說完最後的叮囑之後，徹底化作了金色的微光粒子，像風吹起的蒲公英們，飄向了海的那邊。
    心中還有一萬個不解，還有著許多的不明白，但當奧托真正消失之後，琪亞娜卻覺得又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靜。
    她抬起手，伸向奧托消失的方向，朝向無邊無際的靈魂之海。
    “靈魂死了之後……真像你說的那樣，像灰燼一樣，風一吹，什麽都不會留下……”
    望著奧托消失的方向，年幼的琪亞娜原地矗立眺望了許久，對於生死之間又有了一絲感悟。
    然後，她重新拾起奧托交給她的玻璃碎片和白紙，打起精神，走向這片世界之中無數的人形幻影。
    “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琪亞娜，你能堅持多久……真的一直自始如一嗎？”
    視線拉遠，在琪亞娜所看不見的地方，聖痕空間的某處，八萬四千年前的歸零琪亞娜，四萬兩千年前的終焉之律者·琪亞娜，還有聖痕終端·阿賴耶識……許多已經死去的琪亞娜一同注視著她。
    歸零琪亞娜：“奧托說的話沒有錯，但是他卻顛倒順序，將故事改編成對自己有利的一幕。死了都無法改變自己狡詐的性格麽……”
    終焉之律者·琪亞娜：“無所謂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重要的是即將到來的未來。阿賴耶識，我們現在有機會嗎？”
    阿賴耶識：“麵對完全的意誌統括者，我們的勝率為零。
    聖痕空間的靈魂太多太多，多的我也無法完全計算。琪亞娜現在太小了，心性和身體都無法承擔起他們的力量。
    而且白榆所創造的那個世界，沒有被寫下規則與秩序。沒有世界規則壓製和阻擾，意誌統括者可以隨意發揮自己的力量……
    意誌統括者的一縷投影，我們的勝率都不高。何況現在是完全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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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焉之律者·琪亞娜神情低落，悲傷地說：
    “沒辦法了嗎？又要重新那時候的災難了麽……”
    “不必那麽悲觀，也許還有轉機。”
    阿賴耶識看向一旁的歸零·琪亞娜 ：
    “琪亞娜和迦娜結合會產生什麽樣的奇跡，五百年前的用琪亞娜基因製造出來的改造人——符華，和用迦娜基因製造出來的生物·精衛鳥已經告訴我們了。
    沒有力量的琪亞娜擁有著改寫世界的權限，沒有權能的迦娜擁有支撐這份權能的力量。
    將權與力兩者結合，就是真正改寫一切的森羅萬象。”    “如果一開始我就信迦娜的話，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
    “嗯，肯定不一樣。因為那時候你就變成終焉之律者，毀滅一切了，之後我們都痛苦也就不會產生了。”
    終焉之律者·琪亞娜無奈地歎息一聲，要是這個破世界在原初就毀滅了，痛苦與罪惡又怎麽會一直流傳下來。
    長歎一聲後，終焉之律者琪亞娜向阿賴耶識問了一句。
    “森羅萬象，是指白榆的聖痕？”
    聖痕終端·阿賴耶識搖了搖頭：“我隻是用詞比喻，並不是說白榆的聖痕森羅萬象。”
    終焉之律者：“但聽著效果和白榆的森羅萬象差不多，都是改寫現實的一種形式。話說，你和迦娜給白榆搞得這個聖痕有點誇張了。”
    聽到終焉之律者琪亞娜的後半句，表情萬能不變的阿賴耶識此刻有了一些變化。
    她回過頭，有些無辜地看著終焉之律者琪亞娜。
    “我和迦娜是準備給白榆迦娜的聖痕「深淵圖騰」的，神格們也給白榆準備了類似於「深淵圖騰」的力量。迦娜和那些神明，都想著讓白榆擁有可以借助他們本體力量的聖痕。
    但……白榆所覺醒的森羅萬象，將這些力量都給驅逐出白榆的體內了。
    白榆身上的聖痕，是不屬於我們宇宙和神格們的力量。
    是和靈依娘她們這些高維存在類似的力量，是書寫設定和創世的力量……”
    說到靈依娘，三個“琪亞娜”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喊道。
    “你們說，讓白榆去捅死可惡的靈依娘怎麽樣？”
    這時，聖痕空間的三位琪亞娜麵前，浮現出了一段話。
    “達咩達咩，別捅我，我隻是一個寫故事的人。一切不幸都是萬惡的崩壞娘幹的，去捅死崩壞娘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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