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暴君的鮫人男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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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間裏聽到這句話的係統嚇得打了個哆嗦,不兒,到底男主是暴君還是他家宿主是暴君,這是他家天真無辜又可愛的宿主能說出來的話?
    蕭懷璟也是明顯愣了片刻,半晌,他忽而笑了起來。
    笑聲很低,卻笑的渾身發抖,胸膛一直在震動,一直笑了好久才漸漸停下來。
    他低頭看向宴清,漆黑的眸底滿滿倒映著他的身影,微微粗糲的指腹憐愛般的摩挲著他的眼尾,慢慢開口:“對,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讓他的聲音吵到你的耳朵了。”
    他的清清可真是……讓他越來越愛了,愛到恨不得和他骨血交融,永遠都不分開。
    宴清不知道他在笑什麽,也不知道自己這番話在他心底掀起了什麽軒然大波,隻是有些傲嬌的嗯哼了聲,腳尖試探性的點地,想要從他懷中下來。
    “這人一看就是審不出來什麽了,何必在他身上繼續浪費時間,昨天晚宴上不是抓到了好多人嗎,去審其他人就好了。”
    蕭懷璟沒讓他成功下來,反而勾住了他的小腿,把他往自己懷中帶了帶,抱著他繼續往外走。
    “昨日晚宴上的那些官員都是牆頭草,還沒對他們用刑他們就全招了。”
    宴清放棄自力更生,懶洋洋的將自己掛在他身上,“那為什麽還要審他,他知道的東西更多嗎?”
    蕭懷璟點頭,“他手裏握著同前太子餘黨來往勾結的信件,找到這些信件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宴清從他的話裏又自動聽出了另一層意思,不僅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還能師出有名,洗白自己暴君的名聲。
    他立刻轉了話頭,“那還是留著他的嗓子吧,好好審,別把人搞死了。”
    蕭懷璟又笑了起來,笑聲愉悅,低頭在他眉間落下一吻,“清清擔心我?”
    宴清:“廢話,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不擔心你擔心誰。”
    蕭懷璟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隻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嗎,沒有其他關係嗎?”
    宴清摟著他的脖子,掀眸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微微支起上半身,朝著他勾了勾小手指,蕭懷璟聽話的低下頭,宴清趴在他耳邊,拖著調子慢悠悠道:“還有一個被窩裏睡覺的關係。”
    不過片刻,映入眼簾的耳垂立刻紅了起來,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帶著半個側臉都紅了起來,蕭懷璟膚色原本就白,這點紅就更加明顯了。
    他的聲音難得有點飄,“光天化日之下,說什麽呢,不正經。”
    宴清伸手扯住他的臉頰,拉長調子呦了一聲:“說我不正經,那你臉紅什麽啊,陛下不會偷偷背著我在想什麽不正經的事吧。”
    蕭懷璟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隻騰出一隻手,“啪”的一聲打在他的屁股上,語調暗含警告:“再不老實,回去就把你給辦了。”
    宴清立刻在他懷中跳了一下,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看他的眼神也變了:“幹什麽幹什麽你幹什麽,你敢打我?”
    蕭懷璟這時候臉皮倒厚了起來,麵不改色,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
    宴清氣壞了,在他懷中掙紮了起來,蕭懷璟一時不察,被他掙脫開了。
    宴清不理他了,悶頭往前走,拐了個彎走到兩人乘坐的馬車前,一骨碌爬了上去,隨後讓車夫駕車回去。
    車夫遲疑的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沒看到什麽,不禁有些遲疑:“小公子,您不是和陛下一起來的,陛下呢。”
    宴清餘怒未消,沒什麽好氣道:“他審問犯人呢,管他做什麽,我們先回去,等會讓他自己回去。”
    車夫興許是被交代過,也興許是看到了兩人的相處模式,知道他在他們陛下心裏地位不一般,沒敢再多問,一揮馬鞭,馬車搖搖晃晃行駛了出去。
    等蕭懷璟拐過彎時,隻剩下馬蹄揚起的塵土和一個搖搖晃晃的已經走遠了的馬車背影。
    “陛下,這這這……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拋下您自己先走了——”
    江福海一路小跑的追了過來,弓著腰站在蕭懷璟身側,甩了甩手中的拂塵,義憤填膺的開口。
    蕭懷璟偏頭,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對他很不滿?”
    江福海能夠坐上大內總管的位置,自有自己的一套本事,察言觀色更是一絕,聞言立刻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麻溜的跪下請罪。
    “瞧奴才這張嘴,真是該罰,奴才自己掌嘴!”
    一邊說他一連啪啪給了自己好幾巴掌,一邊打一邊試探性的拿眼去瞅蕭懷璟,見他仍舊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看,又是毫不留情的繼續打,聲音十分響亮,最後一連掌了十下,蕭懷璟才終於淡聲開口:“起來吧,再去安排輛馬車。”
    江福海如臨大赦,扶正官帽行了個禮,連滾帶爬的下去安排馬車了。
    一邊走一邊摸著自己泛紅的臉頰慶幸,這打臉還真是門技術活,幸好他早就練就了打臉又響又不痛的獨家本領,這才免受皮肉之苦。
    不過從這也能看出,自家陛下對這個神似宴小公子的人真的上了心,竟容不得人說半句不好,真是難搞啊。
    回到行宮後,蕭懷璟沒再外殿看到宴清,他抬步往內殿走去,被衾淩亂的床上隱約有一個小包隆起,像是有人睡在裏麵一樣。
    他微微鬆了口氣,上前幾步輕手輕腳的掀開了被子,“早膳都沒怎麽吃,午膳想吃點什麽——”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被子裏沒有人,有的隻有一隻孤零零的枕頭。
    “清清——”
    蕭懷璟終於急了,腳步慌亂的在殿裏轉了一圈,卻仍舊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心裏的恐慌逐漸蔓延,他甚至開始疑心這兩天是不是隻是他做的一場夢,現在夢醒了,人就又消失了。
    “清清——”
    他幾乎是跌跌撞撞的奔到殿外,抓住外麵守門的侍衛,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清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