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好像是日軍轟炸機！"
    所有人的笑容凝固了。王弟仁快速站起身：
    "全體隱蔽！防空準備！"
    王弟仁專門檢查了下連夜修好的跑道，感覺可以使用，殲六對跑道要求還是很低的。
    剛剛平靜下來的礦場再次忙碌起來，戰士們迅速分散隱蔽，高射機槍被推出來對準天空。王弟仁望向東南方，幾個黑點正快速接近...
    李雲龍也發了狠，多架無人機待命，打算不到萬不得已不出動飛機。
    "報告！前沿觀察哨發現日軍轟炸機群，四架九七式，由兩架零式護航，正向礦區飛來！"
    李雲龍猛地站起來：
    "他奶奶的，來得真快！"
    他轉向王弟仁，
    "按你說的辦！"
    地麵指揮所內，王弟仁一拳砸在桌上：
    "老李，山頂放出無人機！"
    李雲龍立即對通訊兵下令：
    "所有無人機，立即升空！幹擾敵機！"
    不到一分鍾，十幾架小型無人機從山頂隱蔽處騰空而起，如蜂群般撲向敵機。這些簡陋的飛行器掛載了炸彈，必要時可自殺攻擊。
    它們發出的無線電噪音和雜亂的飛行軌跡成功擾亂了日軍飛行員的判斷。
    一架日軍轟炸機為了躲避無人機，不慎與僚機相撞，兩機同時墜毀。剩下的敵機也被迫分散。
    "剩兩架九七式輕爆，兩架護航的零戰。"
    王弟仁快速說道，
    "按計劃，無人機已經取得戰果，剩下的不足為慮，，我駕駛殲教6迎敵，你駕駛殲6作為後備。"
    王弟仁躍躍欲試。
    段鵬點點頭，爬進座艙。此刻，所有的恐懼和疑慮都被拋到腦後，隻剩下訓練時記住的一個個步驟。
    地勤人員迅速移走輪擋，王弟仁按照程序啟動發動機。渦輪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整個機身都在微微顫動。
    深吸一口氣，緩緩推動油門。殲6開始在簡易跑道上加速，速度表指針不斷右移...200公裏...250公裏...
    "就是現在！"
    王弟仁默念著，輕輕拉起操縱杆。
    機頭抬起，前輪離地，接著整個飛機騰空而起。一瞬間的失重感讓他的胃部翻騰，但他很快調整呼吸，保持飛機平穩爬升。
    從空中俯瞰，根據地顯得如此渺小。王弟仁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視角觀察這片戰鬥的土地。但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他必須集中精力尋找敵機。
    王弟仁向左望去，很快發現了幾個小黑點。隨著距離縮短，那些黑點逐漸顯露出輪廓——兩架體型龐大的轟炸機在兩架戰鬥機的護航下，正向他飛來。
    王弟仁推動油門，殲教6的速度迅速提升。儀表顯示已經超過800公裏每小時，這個速度是日軍飛機難以企及的。
    距離迅速縮短。王弟仁能清晰地看到領隊轟炸機機身上的日軍標誌。他的手指放在機炮按鈕上，等待最佳射擊時機。
    突然，一架護航的零戰發現了快速接近的殲教6，立即轉向攔截。但它的速度明顯不及殲6，王弟仁輕鬆地從它上方掠過，直撲轟炸機。
    "穩住...穩住..."
    王弟仁低聲自語，其實誰還不是個菜鳥了，他隻是得力於特種兵技能加持和對殲六的自信，就沒機會實戰過，他將瞄準光環套住領隊轟炸機的發動機位置。
    距離500米...400米...按下射擊按鈕。殲6的30毫米機炮發出怒吼，一串炮彈呼嘯而出，準確命中目標。
    轟炸機的右發動機頓時冒出濃煙，接著燃起大火。失去平衡的轟炸機開始傾斜，很快拖著濃煙向地麵墜去。
    "命中！"
    王弟仁忍不住歡呼，迅速拉起機頭，脫離戰鬥空域。
    剩下的鬼子飛機開始慌亂地散開，護航的零戰拚命追趕王弟仁的殲教6，但根本無法跟上它的速度。
    王弟仁爬升到更高空域，然後調轉機頭，準備第二次攻擊。這次，他選擇了最右側的零戰作為目標。
    同樣的戰術，同樣的結果。殲教6以雷霆之勢俯衝而下，機炮再次精確命中目標。這架零戰的命運與它的同伴相同——化作一團火球墜落大地。
    最後一架轟炸機見勢不妙，匆忙投下炸彈，卻偏離目標很遠，調頭逃跑。另一架零戰還想偷襲，王弟仁本想追擊，但轉念一想。菜鳥也該見見血了。
    王弟仁呼叫：
    "段鵬，立即準備起飛！我會為你護航，記住，先攻擊轟炸機，零式放最後。如果被咬住，俯衝加速脫離！"
    "是！"
    段鵬答應一聲，轉身跑向殲六。看到接連的戰果，信心倍增。
    五分鍾後，偽裝樹枝被迅速撤下，銀灰色的殲六戰機在晨曦中閃爍著冷光。地勤人員正忙著做最後的檢查。
    李雲龍站在登機梯旁，最後一次叮囑段鵬：
    "30毫米炮的有效射程是800米，但為了確保命中，最好放到500米內再開火。打完立即爬升，別回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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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鵬戴好飛行帽，鄭重點頭：
    "明白！一擊脫離！"
    引擎轟鳴聲響徹山穀，殲六如離弦之箭衝向跑道盡頭，隨即騰空而起。
    李雲龍和趙剛並肩站在指揮所外，仰頭望著戰機消失在雲層中。
    "能行嗎？"李雲龍低聲問。
    趙剛握緊拳頭："相信他吧。咱們的防空陣地準備好了嗎？"
    "二十挺高射炮，全部就位。"李雲龍咧嘴一笑，
    "夠小鬼子喝一壺的！"
    與此同時，段鵬已經爬升到五千米高度。透過座艙玻璃，他看見東方的天際線上出現了兩個黑點——日軍飛機正向礦區逼近。
    "獵鷹呼叫巢穴，發現敵機，十二點方向，距離十五公裏。"
    段鵬按下無線電通話鍵，聲音因緊張而略顯嘶啞。
    無線電裏傳來王弟仁冷靜的回應：
    "按計劃行動，注意高度優勢。"
    段鵬深吸一口氣，推動油門杆。殲六的渦噴發動機發出怒吼，速度迅速提升。他小心地調整航向，準備從太陽方向發起突襲——這是王弟仁教他的經典戰術，利用陽光掩護接近敵機。
    高度六千米時，段鵬開始俯衝。速度指針迅速越過音速，機身輕微震顫。瞄準具中，領頭的日軍九七式轟炸機越來越清晰。
    "五百米...四百米...開火！"
    段鵬按下射擊按鈕，30毫米機炮噴吐出火舌。炮彈如雨點般傾瀉向日軍轟炸機，瞬間將其右翼撕裂。轟炸機冒著濃煙向地麵墜去。
    "命中！"
    段鵬興奮地喊道，同時猛拉操縱杆。殲六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急速爬升，g力將他死死壓在座椅上。
    無線電裏傳來一陣雜音，然後是王弟仁的聲音：
    "幹得好！注意你六點鍾方向，一架零式追上來了！"
    段鵬回頭一看，一架零式戰機正從下方咬尾而來。他立即執行王弟仁教導的戰術——打開加力燃燒室，殲六的速度驟然提升，轉眼間就將追擊的零式甩開。
    "哈！他們追不上！"
    段鵬大笑著再次爬升，準備第二輪攻擊。
    此時，地麵防空陣地也開火了。密集的彈幕在日軍飛機旁炸開，段鵬抓住機會，再次俯衝攻擊。
    這一次，接近到三百米時，段鵬的三門23毫米炮同時開火，炮彈直接命中零式的發動機。敵機瞬間化作一團火球。
    降落比段鵬預想的要困難得多。第一次進場時高度過高，他不得不複飛；第二次又因為速度太快，差點衝出簡易跑道。最終，殲6以不太優雅的姿態重重地落在跑道上，顛簸了幾下才停穩。
    當段鵬爬出座艙時，迎接他的是根據地軍民的熱烈歡呼。李雲龍走過來，難得地露出了笑容：
    "擊落兩架，幹得漂亮。"
    段鵬的雙腿還在微微發抖，但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他看著天空中漸漸散去的硝煙，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日軍不會輕易放棄製空權，更激烈的空戰還在後麵。
    "下次我會做得更好。"
    段鵬說，目光堅定。
    趙剛點點頭：
    "當然會。因為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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