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銀翼初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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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八路軍的第一個"航空訓練班"在極其簡陋的條件下開始了。白天,學員們學習基礎理論;晚上,王弟仁帶著幾個骨幹研究如何建設秘密機場。
    兩天後,王弟仁帶著上班李雲龍和段鵬翻越了三座山頭,來到青龍山後的一處隱蔽山穀。
    "這地方怎麽樣?"王弟仁指著麵前較為平坦的穀地。
    段鵬眯眼估測著長度:
    "長度夠,但兩頭都是山,起降太危險了。"
    李雲龍卻拍手叫好:
    "妙啊!兩邊高山正好擋住鬼子視線,穀口一封鎖,神仙也發現不了!"
    王弟仁點點頭:
    "正是這個理。我已經測量過了,需要拓寬約50米,長度800米就夠教練機使用了。"順便挖兩個山洞作為機庫,保證保證飛機的隱蔽和安全。
    "工程方麵..."
    "交給我!"
    李雲龍爽快答應,
    "我調兩個連的工兵,再發動附近民兵,十天內內保證完成任務!"
    接下來的日子,根據地後方一片忙碌。白天,學員們輪流平整機場土地;晚上,王弟仁帶著技術骨幹學習飛機。沒有專業工具,他們就自己打造;缺少零部件,就想辦法用其他材料替代。
    十天後的淩晨,轉場完畢的兩架殲六飛機靜靜地停在新建的跑道上。殲六正被推入山洞機庫,馬長空和林飛被選為首飛組成員,兩人既興奮又緊張地站在殲教六旁。
    王弟仁最後一次檢查殲教六的狀況:
    "記住操作要領,這次隻是滑行測試,不要起飛。"
    馬長空鄭重地點頭,爬進駕駛艙。發動機轟鳴聲響起,飛機緩緩滑行在粗糙的跑道上。
    "速度再快一點!"王弟仁大聲指揮,"感受一下操縱反應!"
    飛機加速滑行,在跑道盡頭靈巧地滑行。突然,一個偵察兵急匆匆跑來:
    "報告!日軍一個大隊正向根據地進犯,距離不到二十裏!"
    通訊員小王氣喘籲籲地衝進臨時指揮所,臉上滿是汗水和塵土。
    王弟仁手中的鉛筆"啪"地一聲折斷,他猛地站起身,臉色驟變:
    "來得真不是時候..."
    快步走到掛在牆上的作戰地圖前,手指沿著幾條虛線劃過,眉頭緊鎖。
    指揮所裏的空氣瞬間凝固。幾個參謀麵麵相覷,有人小聲嘀咕:
    "我們的防禦工事還沒完成..."
    王弟仁沉思片刻,突然轉身,目光如炬:
    "段鵬!"
    "到!"角落裏一個身材精壯的年輕人立刻立正。
    "準備起飛!"王弟仁斬釘截鐵地下令。
    段鵬明顯愣了一下:
    "可...可飛機還沒完全測試完畢,油還沒加滿。"
    王弟仁大步走到段鵬麵前,聲音低沉而堅定,
    "直接上殲六。這次主要是偵察,不是作戰,你們必須立刻升空,以戰代練,馬長空坐後座偵察日軍動向,為部隊布置爭取時間!飛行高度保持萬米以上,鬼子的飛機速度和高度都追不上。"
    段鵬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挺直腰板:
    "是!保證完成任務!"
    十分鍾後,臨時機場上一片忙碌。地勤人員推著油罐車飛奔,機械師們圍著那架銀灰色的殲教六做最後的檢查。飛機側麵鮮紅的"八一"標誌在陽光下格外醒目。
    "油量檢查完畢!"
    "航電係統正常!"
    "發動機試車完成!"
    段鵬戴好飛行頭盔,向站在一旁的馬長空和林飛點點頭:
    "馬長空先上,下次換林飛。"
    馬長空拍了拍段鵬的肩膀:
    "放心,我的眼睛就是尺,一個鬼子兵也漏不掉。"
    林飛則檢查著手中的照相機和地圖板:"我會把他們的布防圖畫得清清楚楚。"
    發動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這架塗著八一的殲教六緩緩滑向跑道起點。隨著段鵬推動油門,飛機如離弦之箭般加速,呼嘯著衝上藍天。
    地麵上,戰士們紛紛仰頭望去,不少人眼中噙著淚水。一個年輕的小戰士抹著眼睛:
    "那是...那是我們的飛機!"
    李雲龍不知何時站在了王弟仁身旁,他眯著眼睛望向漸遠的戰機:
    "好小子,真有你的!"
    王弟仁的目光始終追隨著遠去的飛機:
    "李團長,這隻是開始。總有一天,我們會有自己的戰鬥機戰隊,自己的轟炸機戰隊。"
    李雲龍哈哈大笑,拍了拍王弟仁的後背:
    "那我老李就等著看你的"空軍"把小鬼子的飛機全揍下來!"
    萬米高空,殲教六平穩地飛行著。陽光透過座艙蓋灑在段鵬的飛行服上,他調整了一下氧氣麵罩:"馬長空,看到什麽了?"
    後座的馬長空正舉著望遠鏡,全神貫注地觀察地麵:
    "乖乖...小鬼子這是傾巢出動啊!至少一個完整的大隊,還有四輛坦克...等等,他們在東側的小樹林裏藏了炮兵陣地!"
    段鵬微微調整航向:
    "記下來,精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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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長空迅速在地圖上標注,同時用照相機連續拍攝:
    "他們分三路前進,中路是主力,兩側有掩護...等等!"他突然提高聲音,"他們後方還有部隊!是預備隊!這不止一個大隊,至少兩個大隊的兵力!"
    段鵬的眉頭皺了起來:
    "看來鬼子這次是鐵了心要掃蕩我們根據地。"
    就在這時,儀表盤上的一個警示燈突然閃爍起來。段鵬的心一沉:
    "見鬼,右發動機油壓不穩..."
    馬長空立刻緊張起來:
    "要返航嗎?"
    段鵬快速檢查各項儀表:
    "還能堅持。我們好不容易上來,必須完成任務。你繼續觀察,我處理這個問題。"
    他熟練地調整油門和混合比,同時密切監控發動機溫度。飛機輕微顫抖了幾下,但很快恢複了平穩。
    馬長空的觀察更為細致:
    "注意看他們行軍隊列的間隔...這裏,還有這裏,是機槍陣地。他們的行軍速度大約是每小時五公裏..."
    突然,馬長空的聲音變得急促:
    "段鵬!三點鍾方向!是鬼子的偵察機!"
    段鵬立刻轉頭,果然看到遠處一個小黑點:"別擔心,我們在它上方至少五千米,它發現不了我們。而且以它的速度,追不上我們。"
    正如段鵬所說,那架日軍偵察機毫無察覺地從下方飛過,很快消失在雲層中。
    兩個小時後,當殲教六重新出現在根據地機場上空時,地麵上的戰士們爆發出一陣歡呼。飛機平穩著陸,滑行到停機坪。
    段鵬剛爬出座艙,就被王弟仁和李雲龍圍住了。
    "怎麽樣?"
    王弟仁急切地問。
    段鵬敬了個禮:
    "任務完成,發現日軍至少兩個大隊兵力,配有坦克和炮兵。馬長空已經繪製了詳細的布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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