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羅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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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平城,李開與羅士信二人應北平王羅藝之邀,前來赴宴。名義上,此次宴會是為慶賀隋軍大勝,成功斬殺蓋蘇文,同時也是為李開接風洗塵。然而,這背後是否另有隱情,恐怕唯有羅藝自己心中明鏡似的清楚。
    李開和羅士信皆未推辭。他們並非毫無防備,隻是並不懼怕對方有什麽不軌企圖。況且羅士信曾受羅藝救命之恩,於情於理也不好拒絕。
    於是,羅士信帶著自己的心腹下屬,李開則領著諸葛白以及三位愛徒,一同來到了北平城。
    北方,作為人族與魔族的交戰前沿,雖略顯蕭條,卻不見妖魔的蹤影。畢竟此地重兵集結,又有武王強者坐鎮,哪怕有妖魔現身,也會被迅速剿滅,絕無坐大的可能。
    北平王府內,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中,羅藝端坐在主位,李開與羅士信分別於下首兩側落座。
    大殿內,除了他們三人,再無旁人,顯然這是羅藝有意為之,必有其他打算。
    除了這三位主角,羅藝之子羅成、諸葛白、楊虛彥、寇仲、徐子陵四人,以及羅士信的一位副將,皆在殿外等候。
    “北平王相邀,所為何事?不妨直言。”李開端起一旁的茶盞,輕抿一口後,率先打破沉默,他向來不喜猜謎。
    坐在李開對麵的羅士信,也將目光投向羅藝,靜待其回答。以他們如今的實力地位,行事說話自然無需太多顧忌。
    “哈哈哈,蜀王果然快人快語,如此,本王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羅藝先是短暫沉默,緊接著放聲大笑。
    雖說羅藝表現得豪爽大氣,但李開敏銳地察覺到,此人城府極深。
    “楊林是你殺的吧,蜀王?”羅藝語出驚人,仿若投下一枚重磅炸彈。他雙目炯炯有神,緊緊盯著李開,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李開並未作答,甚至臉上沒有太大的波瀾,依舊神色從容。他並不奇怪羅藝能猜到此事,秦瓊是羅藝的侄子,外界雖都在猜測楊林的死因,不少人傳言是瓦崗寨眾人圍殺所致,瓦崗寨也並未否認,此事倒讓瓦崗寨聲名遠揚。但作為當事人,秦瓊等人自然比旁人看得更透徹,羅藝知曉內情也就不足為奇了。
    李開沒有反應,對麵的羅士信卻震驚得滿臉難以置信,顯然他對此事一無所知。
    “然後呢?”李開依舊淡定,又喝了一口茶,語氣平淡地問道,既未承認,也未否認。
    “哈哈哈,蜀王好膽魄!其實楊林早晚都得死,他擋了太多人的路。想必二位也都看出來了,天下局勢已然大變,隋帝自己都無心治理天下,正所謂‘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不知二位有沒有興趣與本王共襄盛舉?”羅藝見未能震懾住李開,便不再繞圈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結盟。
    “不可能!我身為隋臣,深受皇恩,怎能做出犯上作亂之事?”羅藝話音剛落,羅士信便大聲嗬斥道,他一臉正氣凜然,毫無與羅藝同流合汙的意思。
    羅士信的話,瞬間讓羅藝臉色一沉,他萬萬沒想到羅士信拒絕得如此幹脆,自己還救過對方,這般不留情麵,著實讓他下不來台。
    兩人想法迥異,也是有原因的。羅藝本就出身將門,不久前還身處南北亂世,他對隋朝本就沒有太深的忠誠。這北方的地盤,皆是他憑借自身實力,一刀一槍打拚下來的,在他看來,天下應由有能者居之。
    而羅士信則不同,他出身貧寒,加入隋軍後,在貴人相助下,一步步嶄露頭角。可以說,他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除了自身努力,大多歸功於朝廷,可謂皇恩浩蕩。朝廷從未虧待過羅士信,他本就忠義,自然不會背叛。
    “天下局勢尚未定局,北平王未免言之過早。隋朝或許會走向末路,但絕不是亡於我手,隋帝的功過,也無需我來評判。”沒等羅藝與羅士信爭執起來,李開便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
    隨著李開插話,羅藝逐漸冷靜下來,狠狠瞪了羅士信一眼,但並未再多說什麽。
    “嗯,蜀王所言極是,我也並非有意犯上作亂。倘若陛下能夠勵精圖治,我羅藝同樣願為大隋盡忠。”羅藝麵色恢複平靜,語氣威嚴地說道。
    隨後,大殿內陷入短暫的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
    實際上,這一切不過是羅藝的試探罷了。畢竟如今北方以他們三人實力最強,羅藝無論有何圖謀,都繞不開李開與羅士信。因此,他想借此試探二人的態度。
    至於之前提及的造反言論,半真半假罷了。若眾人都同意,自然皆大歡喜;若像羅士信這般直接反對,也無關緊要,隻當作一句戲言。若有人因此向朝廷告發羅藝造反,那可就有些天真了。且不說別人信不信,在如今這動蕩的時局下,最終也隻會不了了之。要是告發者地位不夠,反而會被判定為誣告之罪,依照誣告反坐的律例,九族都可能被株連。
    之後,眾人不再談論這些大事。在羅藝的刻意結交下,這場宴會倒也賓主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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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得知李開殺了楊林後,羅士信對李開不再如最初那般熱絡,心中悄然生出幾分戒心。但李開對此並不在意,依舊如往常一般坦然。
    如今的李開,早已不是初來乍到時的他,實力賦予了他從容不迫的底氣,無需有任何急切之舉。
    午宴過後,時至下午,北平王府中上演了一場比試,由李開的弟子對陣羅成。
    事情的起因是羅成生性傲慢,對楊虛彥、寇仲、徐子陵三人多有輕視。脾氣最為火爆的寇仲,實在難以忍受,當場便開口挑戰。羅成自然沒有拒絕,他雖沒有機會與李開交手,但對李開的弟子頗為好奇,想通過與他們的比試,探尋李開的武學奧秘。
    王府的演武場占地廣闊,作為北方之王,羅藝的王府雖比不上皇宮,但規模也相差無幾。
    “你們三個一起上吧。”羅成手持銀色長槍,傲然挺立,對著楊虛彥三人說道,他打算以一敵三。
    距離殿前演武已過去大半年,羅成的實力增長迅猛。畢竟他乃白虎星轉世,如今已達大宗師巔峰期,距離武王之境也僅有一步之遙,而今年的羅成不過十八歲。
    反觀楊虛彥,目前僅為大宗師中期,寇仲和徐子陵則是宗師中期。三人單獨的實力,都與羅成相差甚遠,也難怪羅成要以一敵三。畢竟單打獨鬥,他們三人中沒有一人是羅成的對手。
    “好!”寇仲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他可不是那種會吃虧的性格,即便羅成不說,他也不會獨自應戰,畢竟他可不傻。
    三位師兄弟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心中已然達成默契。隨後,三人走進演武場,站在羅成對麵,四人就此對峙起來。
    羅成身材修長挺拔,麵容冷峻,身著銀甲,手持銀槍,周身氣息肅殺逼人。
    而寇仲三人以楊虛彥為首,呈三角之勢站立,三把斬魄刀已然出現在他們手中。
    楊虛彥站在首位,身著黑衣,戴著麵具,手持短刀“神槍”。一旁的寇仲身著紅色勁裝華服,雙手各持一把“花天狂骨”,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的戰意。
    徐子陵則手持長劍“逆撫”,身著白色勁裝華服。
    三人的氣息相互勾連,彼此呼應,竟形成一股不遜色於羅成的氣勢。
    “戰!”羅成大喝一聲,率先發起攻擊。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三人確實有與他一戰的實力。
    事實上,論修為境界,楊虛彥三人確實不及羅成。但他們擁有斬魄刀,實力提升五倍後,三人合力倒也不懼羅成。寇仲之所以敢主動挑戰,是因為他有獲勝的把握,而且他們還有秘密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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