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收徒冥河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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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服神逆與四大凶獸後,眾人帶著滿身硝煙重返不周山。洪荒初定的氣息裹挾著血腥味撲麵而來,我望著天邊翻湧的雲霞,抬手召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聖獸。他們身形巍峨,周身縈繞著守護天地的浩然之氣,青龍鱗甲泛著青光,龍須隨風舞動;白虎皮毛如雪,目露凜凜凶光;朱雀尾羽似火,周身烈焰蒸騰;玄武龜蛇纏繞,背甲紋路透著神秘氣息。
    “你們天賦卓絕,身負鎮守四方之責,當有更強實力護佑洪荒。”我手掌攤開,鴻蒙聖果懸浮而出,瑩瑩光澤照亮不周山巔,“此果可煉化分身替你們擋劫,日後大劫降臨,便能多一線生機。”四大聖獸齊聲低吼,躬身行禮後各自尋幽靜之處閉關。青龍盤踞在不周山東側深潭,潭水瞬間染上濃鬱青光;白虎隱入西側密林,周身霜雪凝結;朱雀展翅飛向南方火山,熾烈火焰衝天而起;玄武沉入北方寒淵,寒意順著水流蔓延四方。
    盤龍望著四大聖獸閉關處,擔憂道:“師傅,煉化鴻蒙聖果非一朝一夕,若此時再有變故……”話音未落,幽冥血海方向突然傳來一陣詭異震顫,血色雲霧如潮水般漫過天際。魔祖羅睺握緊魔刃,魔氣在周身翻湧:“那血魔雖被封印,可血海躁動如此,定有新的麻煩!”
    陰陽老祖掐算片刻,麵色凝重:“東南海域有股陌生氣息在凝聚,似與幽冥血海有所呼應,恐怕是有新的勢力在謀劃不軌。”楊眉老祖柳枝輕顫,點點綠光沒入虛空探查:“氣息駁雜,其中有混沌殘餘之力,還有一股隱晦的吞噬之力,與那鴻鈞老祖倒有些相似。”
    我眼神一凜,想起鴻鈞老祖那貪婪的眼神。揮手打開鴻蒙天眼,光幕中東南海域某處,一座由白骨堆砌的宮殿拔地而起,宮殿頂端矗立著巨大的血色祭壇,祭壇上站著數位黑袍人,為首者麵容模糊,手中握著一根血色長鞭,每揮動一次,便能抽走海麵生靈的生機。“此殿名為‘血骨殿’,看來是想借血海之力重塑魔神肉身。”我運轉本源之力,將畫麵清晰呈現給眾人。
    神逆帶著四大凶獸上前,冰甲角魔龍甩動巨尾:“師尊,讓我等前去撕碎他們!”十二翼天龍雙翼展開,遮天蔽日:“這些雜碎,我一口龍息便能解決!”我按住他們肩膀,沉聲道:“不可輕敵。此次敵人能在短時間內凝聚如此勢力,背後定有謀劃。羅睺、陰陽老祖,你們帶神逆與藍翼海龍獸探查周邊,摸清敵人兵力部署;楊眉老祖,你前往四大聖獸閉關處守護,確保他們煉化順利;盤龍、通天,隨我前往血骨殿,試探敵人虛實。”
    當我與盤龍、通天道祖抵達血骨殿時,血色祭壇上的儀式已接近尾聲。為首黑袍人仰頭大笑,無數怨靈從血海中湧出,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魔神虛影。“鴻蒙主宰?來得正好!”黑袍人聲音尖銳刺耳,“我乃噬靈老祖,這洪荒的生機,遲早都要成為我的養料!”說罷,揮手操控血色長鞭抽來,鞭梢所過之處,空間寸寸碎裂。
    我揮動鎮界鍾,鍾聲化作金色光盾攔下長鞭。通天道祖祭出盤古幡,撕裂空間形成旋渦,將部分怨靈吸入其中;盤龍高舉開天斧虛影,朝著魔神虛影劈砍,斧刃掀起的氣浪震得血骨殿搖晃不止。噬靈老祖見狀,雙手結印,祭壇上的血色紋路亮起,無數血箭射向我們。
    激戰正酣時,東南方向突然傳來陰陽老祖的傳音:“不好!發現鴻鈞老祖蹤跡,他正在幹擾四大聖獸閉關!”東南海域的血色戰場硝煙正濃,盤龍的開天斧虛影與噬靈老祖的魔神虛影激烈碰撞,空間如破碎的鏡麵般簌簌震顫。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陰冷氣息破空而來,冥河老祖踏著血海浪花疾馳而至,手中元屠、阿鼻二劍裹挾著滔天血煞之氣,徑直朝著鴻鈞劈去。
    “鴻鈞,你這藏頭露尾的蟲豸!”冥河老祖的怒吼震得血海翻湧,元屠劍斬出的血色劍芒與鴻鈞周身繚繞的混沌之氣轟然相撞。隻見鴻鈞冷笑一聲,周身青光暴漲,瞬間化作百丈長的巨型蚯蚓,體表黏液泛著詭異的幽光,千萬條細小蚯蚓從其鱗甲縫隙中鑽出,密密麻麻如黑色潮水般鋪天蓋地湧來。
    這些蚯蚓所過之處,岩石寸寸消融,海水沸騰蒸發,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楊眉老祖在四大聖獸閉關處察覺到異動,柳枝舞動間綠光化作屏障,暫時阻擋住部分蚯蚓的侵襲,但眉頭卻緊緊皺起——這些蚯蚓不僅蘊含吞噬之力,更能吸收周遭能量壯大自身。
    我目光如電,深知此刻局勢危急。心念急轉間,溝通被封印在不周山密室中的幽冥血魔:“血魔,若想重獲自由,此刻便是機會!助我擊退強敵,我收你為第十二弟子,許你在幽冥血海修行!”幽冥血魔被困已久,早就渴望自由,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便應下了我的條件。
    刹那間,不周山密室封印鬆動,一道血色流光劃破長空,幽冥血魔裹挾著萬重血浪現身。他仰天長嘯,周身魔氣與血海之力交融,化作一尊千丈高的血魔真身,張開血盆大口,便將大片蚯蚓吞入腹中。“主人!且看我手段!”幽冥血魔聲音如悶雷炸響,揮手間,血海深處湧出無數血色觸手,纏繞絞殺著空中的蚯蚓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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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噬靈老祖見勢不妙,操控魔神虛影凝聚出一隻巨大的血掌,朝著我狠狠拍下。通天道祖眼疾手快,催動混沌鍾懸浮頭頂,鍾聲悠揚中,金色光幕撐起抵禦;盤龍則再次揮動開天斧虛影,斧刃上開天辟地的偉力迸發,將血掌劈成齏粉。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冥河老祖與鴻鈞的戰鬥愈發激烈。元屠、阿鼻二劍在冥河手中上下翻飛,每一次斬擊都能割裂空間;而鴻鈞本體的巨型蚯蚓不斷扭動身軀,無數黏液化作尖刺射出。突然,鴻鈞嘶吼一聲,千萬蚯蚓竟組成一座巨大的“噬元大陣”,陣中混沌之氣翻湧,似要將整片天地都吞噬殆盡。
    我深吸一口氣,運轉萬物本源之力,周身光芒大盛。鎮界鍾懸浮頭頂,散發出璀璨金光;一百零八品鴻蒙混沌造化元素蓮徐徐綻放,每一片蓮瓣都流轉著大道符文。“眾人聽令,隨我破陣!”我一聲令下,幽冥血魔噴出一道血色光柱衝擊大陣一角,魔祖羅睺的魔氣利刃、陰陽老祖的陰陽魚光刃紛紛轟向大陣薄弱處。
    盤龍與通天道祖默契配合,盤古幡撕裂空間形成旋渦,將蚯蚓卷入其中絞殺;混沌鍾鍾聲震蕩,擾亂大陣運轉節奏。在眾人合力之下,“噬元大陣”開始出現裂痕,鴻鈞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鴻鈞眼中的慌亂轉瞬即逝,巨型蚯蚓的身軀猛地膨脹三倍有餘,體表黏液如沸騰的瀝青般迸濺,每一滴墜落海麵都炸開刺目的毒煙。他嘶吼著將萬千蚯蚓聚成一條百米長的混沌絞索,絞索表麵流轉著漆黑符文,裹挾著開天辟地前的荒蕪氣息,朝著正全力破陣的幽冥血魔當頭砸下。
    “小心!”我揮動鎮界鍾,鍾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紋章,一道金色光幕衝天而起。然而絞索的力量遠超想象,光幕在接觸的瞬間便泛起層層漣漪,幽冥血魔倉促間撐起的血色護盾也寸寸龜裂。千鈞一發之際,楊眉老祖的柳枝如流光般穿透戰場,萬千綠光化作藤蔓纏住絞索,生生將其拽偏方向,轟然砸入海中,掀起千丈巨浪。
    噬靈老祖趁機操控魔神虛影,十指結出詭異法印,祭壇上的血色紋路突然暴漲。血海深處傳來震天動地的咆哮,一隻覆蓋著骨甲的巨手破土而出,指尖滴落的黑血腐蝕著周圍的一切。“這是……遠古血煞魔軀!”陰陽老祖麵色驟變,雙手急速變幻印訣,陰陽之力化作八卦圖擋在眾人身前。
    魔祖羅睺卻癲狂大笑,周身魔氣凝成實質,化作三頭六臂的魔神法相:“來得好!正好試試我新創的魔獄吞天大法!”六隻魔手同時拍出,魔氣形成的旋渦將巨手周圍的海水盡數吞噬,連空間都扭曲成詭異的旋渦狀。冰甲角魔龍、十二翼天龍等四大凶獸也紛紛怒吼著撲上,龍息、雷電、寒冰交織成網,試圖困住巨獸。
    此時的“噬元大陣”裂痕已如蛛網般蔓延,我抓住機會,將萬物本源之力注入鴻蒙混沌造化元素蓮。蓮台綻放出無量光芒,每一道光芒都化作一柄道紋神劍,如暴雨般射向大陣核心。通天道祖操控盤古幡撕裂虛空,混沌鍾鎮壓氣運,盤龍的開天斧虛影更是引動開天辟地的餘韻,三股力量凝成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柱,轟然貫入陣眼。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大陣徹底崩解。無數蚯蚓在光芒中化為齏粉,鴻鈞發出不甘的慘叫,巨型蚯蚓的身軀被餘波震得千瘡百孔。他眼中凶光暴漲,突然舍棄冥河老祖,化作一道青光直撲四大聖獸閉關之處——顯然是想擒賊先擒王,以四大聖獸為人質扭轉敗局。
    “休想得逞!”我瞬間撕裂空間追去,鎮界鍾的鍾聲化作無形鎖鏈纏住青光。鴻鈞被迫顯化本體,巨型蚯蚓瘋狂扭動身軀,黏液中竟浮現出無數張人臉,皆是被他吞噬的修士殘魂。“鴻蒙主宰,你以為能困住我?”他尖嘯著,蚯蚓頭部裂開三張大嘴,噴出能腐蝕元神的黑炎。
    恰在此時,一道血色長虹破空而來。幽冥血魔已經解決了巨手危機,他獰笑著張開血盆大口,血浪形成的旋渦將黑炎盡數吞噬:“主人,讓我來會會這老蟲!”兩大魔神轟然相撞,掀起的能量風暴將周圍空間撕成碎片。而我則趁機運轉萬物本源之力,在鴻鈞四周布下一座混元鎖魔陣,陣紋閃爍間,將他徹底困住。
    戰場另一頭,噬靈老祖見鴻鈞被困,眼中閃過恐懼,轉身就想遁入血海。魔祖羅睺哪裏肯放,魔功化作天羅地網將其罩住。“想跑?你的血,正合我魔功!”羅睺的魔刃刺穿噬靈老祖胸膛,黑色魔氣順著傷口湧入,將其生機與元神盡數吞噬……
    眼見魔祖羅睺的魔功如毒蛇般纏上噬靈老祖,那黑袍人發出淒厲慘叫,元神即將被徹底吞噬。而鴻鈞老祖雖被困在混元鎖魔陣中,巨型蚯蚓的身軀仍在瘋狂扭動,黏液腐蝕著陣紋,眼中滿是怨毒。我立刻施展傳音之術,將意念穿透戰場的轟鳴,直抵冥河老祖心間:“冥河!助我一臂之力,此戰過後,你便是我第十三弟子,幽冥血海之事,日後我亦會為你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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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河老祖元屠、阿鼻二劍正與殘餘的蚯蚓大軍廝殺,聞言劍光陡然暴漲,血色劍芒劈開重重阻礙,身形如鬼魅般欺近鴻鈞。他冷笑一聲:“鴻鈞老兒,今日便讓你嚐嚐血煞之威!”雙劍交叉斬出,兩道血色匹練如蛟龍出海,纏繞在鴻鈞蚯蚓本體之上,腐蝕之力順著鱗片縫隙鑽入,痛得鴻鈞發出刺耳尖嘯。
    我則操控鴻蒙混沌造化元素蓮,蓮瓣綻放出柔和卻又不容抗拒的光芒,將噬靈老祖與羅睺之間的魔氣強行隔開。“羅睺,留他元神!”我朗聲道,“此人知曉諸多秘辛,拷問過後再做處置。”魔祖羅睺雖滿心不甘,卻也隻能收手,冷哼一聲退至一旁,魔氣在周身翻湧,似在壓製躁動的殺念。
    此時鴻鈞瘋狂掙紮,試圖衝破混元鎖魔陣。我抬手虛按,陣紋亮起萬道金光,將他死死鎮壓:“鴻鈞,你我雖有分歧,但鴻蒙初開,尚有諸多事需你出力。今日便留你一命,但若再敢肆意妄為……”我周身氣息暴漲,萬物本源之力如浩瀚汪洋,“下次可就沒這麽簡單了!”鴻鈞眼中閃過忌憚,龐大的蚯蚓身軀漸漸停止扭動,卻仍以怨毒目光掃視眾人。
    幽冥血魔見局勢已定,化作人形單膝跪地:“多謝主人賜下自由與機緣,今後幽冥血海,便是主人最堅實的後盾!”他話音剛落,冥河老祖也收起雙劍,對著我微微躬身:“既蒙垂青,自當效犬馬之勞。隻是……”他瞥了眼鴻鈞,“此人心性陰鷙,留著終究是個禍患。”
    我目光深邃望向遠方,洪荒大地在戰後稍顯沉寂,卻醞釀著新的生機:“鴻蒙初辟,各方勢力暗流湧動。鴻鈞雖心懷不軌,但他對天道感悟頗深,日後開壇講道、穩定秩序,還需借他之力。”頓了頓,我看向眾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從今往後,我等更需團結,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太平。”
    說罷,我手掌輕揮,一道光芒沒入噬靈老祖元神。他痛苦掙紮間,諸多隱秘記憶如潮水般湧入我識海。待讀取完畢,我微微頷首:“此人背後確有一股神秘勢力,妄圖顛覆洪荒秩序。不過眼下,先讓他在此處沉睡吧。”言畢,噬靈老祖的身軀被我收入鴻蒙殿中,以待日後詳查。
    經此一役,眾人雖疲憊不堪,卻也收獲頗豐。我讓四大凶獸與幽冥血魔、冥河老祖各自休整,又命楊眉老祖繼續守護四大聖獸閉關。而我則帶著盤龍、通天道祖進入鴻蒙殿,開始參悟從噬靈老祖處得到的隱秘。窗外,不周山雲霧繚繞,一場新的機緣,似乎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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