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比賽日清晨六點，滇南市第一中學的更衣室裏彌漫著濃重的藥膏氣味。司馬宇坐在長凳上，仔細地往右腳踝纏著彈性繃帶。蘇夢蹲在他麵前，纖細的手指輕輕按壓著他的跟腱。
    "阿宇，你一定要小心，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受傷！"她的聲音裏帶著壓抑的顫抖。
    司馬宇搖搖頭，目光落在更衣室白板上貼著的三中隊員資料上。張啟的照片被紅筆圈了出來，旁邊寫著"危險人物"四個大字。
    "根據錄像分析，"莊偉教練用激光筆指著投影屏幕，"張啟在過去三年比賽中，造成對手七次嚴重受傷，每次都隻是普通犯規，小動作特別多，而且還特別會卡裁判的視野盲區，都是在不經意間對防守球員下手的，你們一定要注意，特別是小宇，你和他對位，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王楊超猛地砸了下衣櫃："這混蛋就是衝著人去的！"
    "所以我們要這樣應對..."司馬宇突然站起身，在戰術板上畫出一個複雜的防守陣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連莊偉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嗶——"裁判哨響，比賽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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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球環節，段貴能憑借身高優勢輕鬆撥到球。馬立豪接球後閃電推進，卻在過半場時被張啟伸腿絆了一下。裁判沒有吹罰，張啟對著司馬宇露出獰笑。
    第一個進攻回合，司馬宇在側翼接球。張啟立刻貼上來，右手隱蔽地掐住司馬宇的腰眼："還記得這個感覺嗎？"
    司馬宇麵不改色，突然一個背後運球接轉身，張啟的指甲在他腰間劃出三道血痕。裁判視線被擋，司馬宇已經突入內線，在李本一補防前拋投得手。20
    轉換防守時，張啟湊到司馬宇耳邊："下次我會掐得更深。"
    接下來的比賽變成了一場暗戰。每當裁判不注意，張啟就會用肘部、膝蓋甚至牙齒攻擊司馬宇。但令人驚訝的是，司馬宇不僅全部承受下來，還連續命中三記三分。
    第一節還剩3分鍾時，比分來到1812。張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在一次死球時故意踩向司馬宇的腳。司馬宇早有準備，突然抬腳讓張啟踩空，自己則假裝失去平衡撞向張啟。
    "砰！"張啟重重摔在地板上。
    裁判終於吹罰了張啟的第一次犯規。司馬宇站在罰球線上，右腰的血跡已經浸透了白色球衣。
    第二節開始，三中換上了雙胞胎控衛白烈光。這對兄弟配合默契，連續兩次搶斷一中的邊線發球。
    比分被追至2220時，司馬宇叫了個短暫停。
    "他們研究過我們的發球戰術。"司馬宇喘著氣說，"接下來我們用"火焰"戰術。"
    重新上場後，一中果然改變了發球方式。劉濤假裝要傳給司馬宇，實則擊地妙傳切入的段貴能。216厘米的巨人接球暴扣，還造成李本一犯規！
    "轟！"籃架劇烈搖晃。2420
    張啟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下一個回合，他在無球跑位時突然伸腳絆倒司馬宇。裁判再次漏判，張啟快攻得手。2422
    比賽進行到第二節中段，張啟的小動作越來越頻繁。他會在搶籃板時扯司馬宇的短發，在防守時用指甲抓撓司馬宇的手臂。司馬宇的兩條胳膊已經布滿血痕，但他始終保持著驚人的冷靜。
    當張啟又一次在裁判盲區肘擊司馬宇的肋骨時，司馬宇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倒地。裁判終於吹停比賽，查看錄像回放。
    大屏幕上清晰顯示著張啟的惡意動作。全場噓聲中，裁判給了張啟一次技術犯規。
    司馬宇站上罰球線時，對著場邊的蘇夢眨了眨眼。原來他的痛苦表情有一半是裝的。
    技術犯規後，張啟明顯收斂了許多。但司馬宇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第二節最後兩分鍾，比分來到3530。三中教練李智叫了暫停，把張啟叫到身邊耳語。張啟聽完後，看向司馬宇的眼神變得異常興奮。
    回到場上，張啟的防守方式徹底變了。他不再使用小動作，而是用完美的防守姿態緊緊貼住司馬宇。這種反常舉動反而讓司馬宇更加警惕。
    果然，在一次突破中，張啟的腳"恰好"出現在了司馬宇的落腳點。千鈞一發之際，司馬宇強行扭轉身軀，改為左手挑籃。
    "唰！"球進！3730
    張啟不敢置信地瞪著司馬宇："你怎麽可能..."
    "我研究你兩年了。"司馬宇冷冷道，"你每次墊腳前都會先壓低右肩。"
    半場結束前最後10秒，一中領先7分。三中最後一攻，張啟在外線持球，突然對加速運球快速突破，而啟動的第一步卻是結結實實的踩在了司馬宇的腳上。
    這一腳直接導致司馬宇第一時間沒能跟上張啟，後者則是在罰球線附近來了個急停跳投拿下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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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半場比賽結束，雙方球員回到休息室。    “就是，怕不是個超雄吧？”旁邊的浦紹坤也跟著附和。
    司馬宇卻是默不作聲，靜靜的處理著右腰的傷口，這是被張啟多次用手抓出來的，五道傷口全都破了皮，有血在慢慢的滲出，司馬宇手拿繃帶一圈一圈的纏住傷口。
    “下半場我會讓他還回來的，你們做好自己的事，都別在關鍵時候掉鏈子，我會注意的，但是你們也別放鬆，張啟可不是隻有自己髒，他還會把身邊的人帶著一起髒，所以你們自己也別大意，這才是第一場比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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