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裏的氣氛有些凝重。司馬宇的球衣孤零零地掛在更衣櫃裏，而它的主人正躺在醫務室接受治療。隊醫最後一次檢查後，堅決不同意他上場。
    "傷口有輕微撕裂，再打會惡化。"隊醫嚴肅地對莊偉說，"至少休息上半場。"
    莊偉看著戰術板，沉默良久："王楊超，你打控衛。劉濤頂替司馬宇首發。"
    王楊超擦汗的手停在半空："什麽？"
    "沒聽錯，"莊偉敲了敲戰術板，"這兩天的訓練不就是為了這種情況嗎？"
    隊員們麵麵相覷。司馬宇不在，就像樂隊少了指揮家。但王楊超很快調整過來，一拳砸在更衣櫃上："那就幹！讓他們看看"十二使徒"的厲害！"
    球員通道裏，五中的隊員們有說有笑。他們的王牌杜奇看到一中首發陣容，挑眉問道："你們那個23號呢？怕了？"
    王楊超咧嘴一笑："打你們用不著司馬。"
    裁判哨響，雙方首發上場。一中派出了王楊超、劉濤、段坤、聞駿魏和段貴能；五中則是控衛李闕、分衛謝偉、小前鋒杜奇、大前鋒徐白和中鋒李炳超。<的段貴能輕鬆贏過208的李炳超。王楊超接球後沒有絲毫猶豫，像離弦之箭般衝向對方半場。
    "旋風快攻！"莊偉在場邊大喊。
    五中隊員還沒反應過來，王楊超已經殺到三分線內。杜奇勉強回防，卻被王楊超一個背後傳球給跟進的段坤，後者輕鬆上籃得分。
    20！從跳球到得分，隻用了5.8秒。
    "操！"五中教練石光在場邊爆了粗口，"回防啊！"
    五中進攻，李闕控球過半場。王楊超按照訓練時的部署，故意放他走左路。李闕果然選擇從左路突破，但等待他的是段貴能的補防。李闕勉強傳球，被劉濤一把斷下。
    快攻！王楊超和段坤兩翼齊飛，劉濤一個長傳給王楊超，後者吸引防守後分給底角的段坤。
    "唰！"
    三分命中！50！
    五中教練石光臉色鐵青，在場邊咆哮著防守布置。但接下來的幾個回合，一中完全掌控了比賽節奏。王楊超的速度讓五中防不勝防，段貴能的中距離跳投更是讓李炳超無所適從——這個大個子從未見過216的中鋒能穩定命中15英尺跳投。
    第一節進行到一半，比分已經是216，一中遙遙領先。五中教練石光不得不叫了暫停。
    "看到了嗎？"莊偉在替補席上畫著戰術，"李炳超防不出來，段貴能你就投；杜奇喜歡右路突破，王楊超你繼續放他左路..."
    比賽重新開始，五中調整策略，開始對王楊超實施包夾。這一變化起初見效，王楊超連續兩次失誤，五中趁機由杜奇和李炳超連得6分，將比分追至2112。
    關鍵時刻，段貴能再次站了出來。他在高位接球，李炳超果然縮在禁區。段貴能毫不猶豫，中距離跳投出手——
    "唰！"
    2312！
    "繼續！"王楊超回防時大喊，"就這麽打！"
    五中進攻，杜奇持球單打。王楊超按照訓練時的策略，放他走左路。當杜奇突破到罰球線時，段貴能突然補防過來。杜奇習慣性地想傳球，卻看到劉濤已經切斷了傳球路線。
    慌亂中，杜奇強行出手，球砸筐而出。段貴能搶下籃板，直接長傳給快下的王楊超。
    前場1打0，王楊超沒有選擇輕鬆上籃，而是在三分線外急停——
    "唰！"
    2612！
    這個三分徹底點燃了球場。五中教練石光再次叫停比賽，這次他換上了替補控衛鍾離。
    "注意這個鍾離，"莊偉抓緊時間布置，"他喜歡突破分球，劉濤你主防..."
    暫停回來，五中的進攻依然沒有起色。鍾離的突破被劉濤預判，傳球被段坤斷下。快攻中，王楊超吸引兩人防守後，一個不看人傳球給跟進的聞駿魏，後者暴扣得手！
    2812！
    第一節最後一攻，五中由謝偉命中壓哨中投，將比分追至2814。但節間休息時，五中替補席死氣沉沉，杜奇甚至和教練石光發生了爭執。
    "我說了我不習慣打左路！"杜奇把毛巾摔在地上。
    "那你倒是投進啊！"石光反唇相譏，"7投1中，這就是王牌？"
    另一邊，一中的替補席氣氛熱烈。莊偉卻保持著冷靜："別鬆懈，第二節開始他們會反撲。"
    果然，第二節一開始，五中就派上全主力陣容，並祭出全場緊逼。王楊超被兩人包夾，險些失誤，關鍵時刻段貴能上前接應。
    "這裏！"段貴能像座燈塔般高舉著手。
    王楊超一個擊地傳球，段貴能在罰球線接球。李炳超猶豫了一下，沒有撲出來防守。段貴能調整呼吸，出手——
    "唰！"
    3014！
    "繼續！"段貴能回防時罕見地大吼，"防守！"
    五中的進攻越發急躁。杜奇強行突破，肘部擊中王楊超麵部，裁判卻未吹罰。杜奇上籃得手後，對著倒地的王楊超嘲諷："學會防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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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楊超爬起來就要理論，被段坤拉住："用籃球說話。"
    這個插曲似乎激怒了一中隊員。接下來的幾個回合，他們的防守強度陡然提升。劉濤像牛皮糖一樣纏著鍾離，段坤則完全鎖死了謝偉。五中連續4次進攻無功而返，而一中趁機由王楊超和段貴能再得6分，將分差擴大到22分。
    3614！
    五中教練石光叫了暫停，換下了狀態全無的杜奇。但即使如此，他們的頹勢已經無法挽回。一中替補登場的胡金強和吳加飛延續了火熱狀態，特別是吳加飛，連續命中兩記三分，將分差繼續拉大。
    上半場最後一攻，王楊超控球消耗時間。當進攻時間還剩3秒時，他突然啟動突破，吸引三人包夾後分給外線的段坤。
    "嘀——"進攻時間即將走完。
    段坤接球就投，距離三分線還有兩步遠——
    "唰！"
    壓哨三分！球進燈亮！
    4925！一中帶著24分優勢進入更衣室。
    球員通道裏，五中隊員們垂頭喪氣。杜奇最後一個離開球場，他回頭看了眼記分牌，眼中滿是不甘。
    一中的隊員們則興高采烈，但莊偉教練保持著冷靜："別放鬆，下半場他們會瘋狂反撲。"
    更衣室裏，隊醫正在給王楊超處理臉上的傷口。司馬宇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腰間依然纏著繃帶。
    "打得不錯。"他笑著說。
    王楊超挑了挑眉："這才哪到哪，下半場還要繼續教育他們呢。"
    莊偉開始布置下半場戰術："五中肯定會調整防守策略，我們要準備好應對..."
    司馬宇悄悄走到戰術板前，添了幾筆："杜奇被換下時，五中的聯防會有個漏洞..."
    窗外，陽光正好。更衣室裏的討論聲此起彼伏，十二個少年為一個共同目標而努力著。屬於他們的傳奇，還在繼續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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