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宗主熱情款待,讓魔尊多歇息幾日,魔尊助聖女康複後回忘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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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宗,雲瀾宗山門前,七十二道白玉台階蜿蜒向上,直入雲霄。台階兩側,十八尊鎮山石獸怒目圓睜,散發著凜然正氣。此刻,這些石獸的眼睛卻微微泛著紅光,仿佛感應到了什麽不同尋常的存在。
"魔尊閣下,請。"
遊天青一襲月白長袍,親自在前引路。他身後三步處,亞樓負手而行,玄色衣袍在山風中獵獵作響,銀白長發用一根烏木簪鬆鬆挽著,血色眼眸平靜地掃過那些躁動的石獸。
"遊宗主的護山大陣,倒是精巧。"亞樓唇角微勾,指尖輕彈,一縷黑氣飄出,那些石獸眼中的紅光立刻熄滅,恢複了原本的青灰色。
遊天青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笑道:"在魔尊麵前,這些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兩人身後,四名雲瀾宗弟子抬著一頂素紗軟轎,轎中坐著傷勢未愈的遊夢蝶。更後麵,數十名雲瀾宗長老弟子神色各異地跟著,有人好奇張望,有人麵露憂色,更有人暗中握緊了法器。
"父親..."遊夢蝶輕喚一聲,紗簾微動,露出一截纖細手腕,"我的院子還空著嗎?"
遊天青回頭,慈愛地看著女兒:"自然給你留著。不過你現在需要靜養,為父讓人收拾了棲霞別院,你和魔尊都住在那裏。"
此言一出,身後傳來一陣低低的驚呼。棲霞別院是雲瀾宗招待貴客的最高規格居所,百年來隻有三大仙門的掌門入住過。
亞樓微微挑眉:"遊宗主,本座住客舍即可。"
"那怎麽行!"遊天青正色道,"魔尊救了小女,就是我雲瀾宗的恩人。棲霞別院雖然簡陋,勝在清淨,正好適合夢蝶養傷,也方便魔尊歇息。"
亞樓看了遊天青一眼,似笑非笑:"遊宗主就不怕宗門非議?"
"哈哈哈!"遊天青大笑三聲,"我遊天青行事,何須看他人臉色?魔尊盡管安心住下,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
一行人沿著主峰盤旋而上,穿過七重門禁,來到位於半山腰處的棲霞別院。這是一組依山而建的精致院落,主樓三層,飛簷翹角,四周遍植紅楓,此時正值深秋,楓葉如火,映得整座院子仿佛沐浴在晚霞中。
"好一個棲霞別院。"亞樓站在院門前,忽然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楓葉,葉子在他掌心瞬間化為灰燼,"可惜,沾染了太多濁氣。"
遊天青神色一凝:"魔尊此言何意?"
亞樓沒有回答,目光轉向遠處一座隱約可見的樓閣:"那裏就是聖女的居所?"
"正是小女的"蝶夢小築",與棲霞別院隻隔著一片楓林。"遊天青順著亞樓的目光望去,忽然壓低聲音,"魔尊是否察覺了什麽異常?"
亞樓收回目光,淡淡道:"令愛體內的那道魔氣,不似尋常。"
遊天青眉頭緊鎖:"那日襲擊夢蝶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不是人。"亞樓邁步走進院門,"至少,不全是。"
非議,雲瀾宗,議事大殿。"宗主!此事萬萬不可!"大長老玄清子白須顫動,手中拂塵幾乎要捏斷,"魔尊亞樓是什麽人物?三千年前正邪大戰,死在他手上的正道修士不計其數!如今讓他入住棲霞別院,與聖女比鄰而居,這...這成何體統!"
殿內數十位長老紛紛附和,唯有二長老玉衡子沉默不語。
遊天青端坐主位,麵色平靜:"大長老此言差矣。魔尊救下夢蝶是事實,我雲瀾宗向來恩怨分明。況且..."他環視眾人,"諸位難道不好奇,為何會有人襲擊夢蝶?又為何偏偏選在忘憂居附近?"
玄清子冷哼道:"說不定就是那魔頭自導自演!"
"大長老!"遊天青聲音一沉,"慎言。若魔尊有心加害,夢蝶早已命喪黃泉。"
玉衡子此時開口:"宗主,老朽有一言。魔尊入住期間,不妨派人暗中觀察。若他真有異動,我們也好及時應對。"
遊天青沉吟片刻,點頭道:"二長老所言極是。不過..."他目光陡然銳利,"觀察可以,但若有人膽敢暗中挑釁,別怪本宗主不講情麵!"
就在此時,一名弟子慌張跑來:"宗主!不好了!聖女她...她又發作了!"
遊天青霍然起身,化作一道流光衝出大殿。
療傷 ,蝶夢小築內,遊夢蝶蜷縮在床榻上,渾身顫抖,原本白皙的肌膚下隱約有黑氣遊走。四名女弟子按著她的四肢,卻都被震開。
"讓開。"
亞樓不知何時已站在床前,血色眼眸凝視著遊夢蝶體內亂竄的魔氣。他並指如劍,點在遊夢蝶眉心,一縷精純的魔度緩緩注入。
"魔尊!"隨後趕到的遊天青見狀大驚,正要阻止,卻見女兒痛苦的表情漸漸平複,肌膚下的黑氣也開始有序流動。
亞樓頭也不回:"這道魔氣被人做了手腳,正在吞噬她的靈根。"
遊天青麵色大變:"什麽?!"
"不是一般的魔修手段。"亞樓的聲音冷如寒冰,"倒像是...仙魔合流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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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天青如遭雷擊:"這不可能!仙魔兩道功法相克,怎麽可能..."
"所以才是大手筆。"亞樓收回手指,遊夢蝶已沉沉睡去,"對方不僅要殺聖女,還要嫁禍於魔道。"
遊天青深吸一口氣,鄭重抱拳:"請魔尊救小女一命!"
亞樓看著遊夢蝶安靜的睡顏,忽然問道:"她今年多大?"
"二十有三。"遊天青雖不解,仍如實回答。
"二十三..."亞樓輕聲重複,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明日午時,準備"九轉還魂陣",本座親自為她驅除魔氣。"
遊天青大喜:"多謝魔尊!需要什麽材料,我立刻命人準備!"
"材料簡單。"亞樓轉身向門外走去,"難的是,要找出誰在幕後操縱這一切。"
夜宴,棲霞別院的主廳內,一場小型夜宴正在進行。遊天青親自作陪,除了亞樓,隻有玉衡子和兩位核心弟子在場。
"魔尊請。"遊天青舉杯,"這是雲瀾宗特產的"雲霞釀",有滋養經脈之效。"
亞樓淺嚐一口,點頭道:"不錯,加了"千年雪靈芝",倒是大手筆。"
遊天青笑道:"魔尊好眼力。說起來,魔尊對藥理似乎頗有研究?"
"活得久了,自然懂得多些。"亞樓放下酒杯,忽然問道,"遊宗主可聽說過"血魂宗"?"
遊天青手中酒杯一頓:"千年前被正道聯手剿滅的那個邪派?"
"表麵上是這樣。"亞樓目光深邃,"但據本尊所知,血魂宗餘孽一直潛伏在各派之中,尤其擅長偽裝成正道修士。"
玉衡子忍不住插話:"魔尊是說,襲擊聖女的可能是血魂宗的人?"
亞樓不置可否:"血魂宗有一門秘術,叫"種魔大法",能在人體內種下魔種,慢慢吞噬宿主靈根,最後取而代之。與聖女體內的情況...頗為相似。"
遊天青臉色陰沉如水:"若真如此,事情就嚴重了。"
"更嚴重的是..."亞樓指尖輕敲桌麵,"血魂宗背後,可能還有人。"
就在此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緊接著,一名弟子慌張跑進來:"宗主!威天宗來使,說有要事相商!"
遊天青皺眉:"這麽晚了?"
亞樓卻笑了:"來得正好。遊宗主不妨請他們進來,本座倒想看看,威天宗這個時候來,所為何事。"
遊天青與亞樓對視一眼,忽然明白了什麽,沉聲道:"請威天宗道友進來!"
不多時,三名身著玄色道袍的修士大步走入。為首之人看到亞樓,瞳孔猛地一縮,失聲道:"魔尊亞樓?!"
亞樓好整以暇地端起酒杯:"威天宗的"清虛子",好久不見。上次見麵,是在...三千年前的東海之濱?"
清虛子臉色數變,最終強自鎮定下來,對遊天青拱手道:"遊宗主,我奉掌門之命前來,是想詢問關於貴宗聖女遇襲一事。"
遊天青淡淡道:"此事我宗正在調查,不勞威天宗費心。"
清虛子看了一眼亞樓,意有所指:"遊宗主,魔尊在此,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遊天青反問,"魔尊是我雲瀾宗貴客,更是小女的救命恩人。"
清虛子沉下臉:"遊宗主,正邪不兩立!你與魔尊把酒言歡,置天下正道於何地?"
亞樓忽然輕笑一聲:"清虛子,你袖中的"窺魔鏡",要不要拿出來照照?"
清虛子臉色大變,下意識捂住袖口:"你...你胡說什麽!"
亞樓身形一閃,已到清虛子麵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讓本座看看,你到底是威天宗的清虛子,還是..."他眼中血光大盛,"血魂宗的餘孽!"
"住手!"另外兩名威天宗修士同時拔劍,卻見亞樓袖袍一揮,兩人頓時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
清虛子突然發出一聲非人的嘶吼,麵容扭曲變化,最終變成一張布滿血色紋路的臉:"魔尊亞樓!你壞我大事!"
遊天青霍然起身:"血魂傀儡術!"
假清虛子狂笑一聲,身體突然膨脹:"既然被識破,那就一起死吧!"
"小心!他要自爆!"玉衡子大喊。亞樓冷哼一聲,一掌拍在假清虛子天靈蓋上,頓時無數黑氣從七竅中被抽出,凝聚成一顆黑色珠子。假清虛子的身體則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癱軟在地。
"血魂珠。"亞樓把玩著黑色珠子,眼中寒光閃爍,"果然是他們。"
遊天青麵色凝重:"血魂宗竟已滲透到威天宗內部..."
"不止。"亞樓捏碎血魂珠,"他們的目標,是整個修真界。"
夜深人靜,亞樓站在棲霞別院的最高處,眺望著雲瀾宗連綿的殿宇。月光下,他的銀發如流水般傾瀉,血色眼眸中映著萬千星辰。
"魔尊還未休息?"遊夢蝶披著一件素白鬥篷,悄然出現在回廊下。她的臉色仍有些蒼白,卻比白日好了許多。
亞樓沒有回頭:"聖女不該到處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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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著。"遊夢蝶輕聲道,"今日多謝魔尊再次相救。"
亞樓終於轉身,目光落在她臉上:"你很像一個人。"
遊夢蝶眨了眨眼:"聽父親說,魔尊上午也這麽說過。"
"是嗎。"亞樓不置可否,"明日驅除魔氣會很痛苦,你最好回去養精蓄銳。"
遊夢蝶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魔尊與我雲瀾宗,是不是有什麽淵源?"
月光下,亞樓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恍惚:"三千八百年前,雲瀾宗剛創立時,本座曾與你們開派祖師論道三日。"
遊夢蝶驚訝地睜大眼睛:"那...那時候魔尊就已經..."
"就已經是魔尊了?"亞樓輕笑,"不,那時候,本座還是"玄天仙尊"。"
這個名號如驚雷般炸響在遊夢蝶耳邊。玄天仙尊,那是傳說中上古時期最接近天道的存在,後來不知為何墮入魔道...
"很驚訝?"亞樓看著她的表情,忽然伸手,輕輕拂去她發間的一片落葉,"世間正邪,不過是一念之間。"
遊夢蝶怔怔地望著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令修真界聞風喪膽的魔尊,眼中竟有一絲說不出的...孤獨。
"魔尊為何要救我?"她輕聲問。
亞樓收回手,望向遠方:"或許是因為...你跳的那支舞。"
"舞?"遊夢蝶更加困惑,"我從未在魔尊麵前跳過舞啊?"
亞樓卻不再解釋,隻是淡淡道:"回去休息吧,明日之後,一切自見分曉。"
遊夢蝶欲言又止,最終盈盈一禮,轉身離去。她沒有看到,身後亞樓眼中閃過的那抹複雜神色。
與此同時,雲瀾宗後山禁地,一道黑影悄然潛入...
遊夢蝶好了,魔尊亞樓準備離開時,宗主和聖女讓其多歇息幾日,但是魔尊家裏還有夫人在等候,所以隻能告辭了,留下一個小令牌,關鍵時刻,能夠換魔尊一絲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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