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公主殿下,請隨本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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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尊回憶起救她時的場景,滿腦子都是自己帥氣逼人的畫麵,下麵我們來回顧一下,真實情況,前麵忽略了一些。
    當時魔尊亞樓告別夫人們站在懸崖邊緣,黑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我俯視著下方密林中倉皇逃竄的身影,紅寶石般的眼眸微微眯起。
    "二皇子的人追得可真緊。"他低聲自語,聲音如同冬日裏結冰的湖麵,冷冽而平靜。
    林中,一個纖細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奔跑著,淡紫色的裙擺已經被荊棘劃得破爛不堪。
    亞樓能清晰地看到那女孩蒼白的臉色和眼中閃爍的恐懼。她身後,五名黑衣刺客緊追不舍,刀光在陽光下閃爍著死亡的光芒。
    "嘖,麻煩。"亞樓輕歎一聲,身形卻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齊思怡公主覺得自己快要跑不動了。三天來,她幾乎沒有合眼,從皇宮逃出來後,二皇兄派出的殺手就如影隨形。
    她的腳踝已經腫得像個饅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了一把刀子。
    "公主殿下,何必再逃呢?"為首的刺客獰笑著逼近,"二皇子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齊思怡背靠著一棵古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就在她準備迎接死亡的那一刻,一陣刺骨的寒風突然席卷而來。
    "在本尊的地盤殺人,問過本尊了嗎?"
    這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齊思怡睜開眼,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與刺客之間。
    那人一身玄色長袍,黑發如瀑,僅僅是一個背影就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無、無上魔尊亞樓?!"刺客首領臉色大變,"這...這是誤會,我們這就離開!"
    "晚了。"亞樓輕輕抬手,五名刺客瞬間被無形的力量踢到半空,他們的四肢詭異地扭曲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斷裂聲。
    齊思怡驚恐地看著這一幕,胃裏一陣翻騰。當最後一名刺客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扔進叢林深處時,她終於忍不住幹嘔起來。
    "公主殿下就這點膽量?"亞樓轉身,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傳聞中齊國的思怡公主不是以聰慧果敢著稱嗎?"
    齊思怡勉強站起身,盡管雙腿還在發抖:"多、多謝魔尊相救。不知...不知魔尊為何..."
    "為何救你?"亞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尊做事,需要理由嗎?"
    他轉身欲走,卻聽到身後"撲通"一聲。回頭一看,那位尊貴的公主已經暈倒在地,臉色蒼白如紙。
    "麻煩。"亞樓皺眉,卻還是彎腰將她抱起,"瘦得跟貓似的,倒是挺沉。"
    當齊思怡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房間寬敞明亮,與她想象中的魔宮完全不同。陽光透過雕花窗戶灑落進來,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檀香味。
    "醒了?"一個冷淡的聲音從房間角落傳來。
    齊思怡猛地坐起,看到亞樓正坐在一張黑檀木椅上,慢條斯理地翻著一本古籍。
    "這是哪裏?"她警惕地問。
    "本尊的寢宮。"亞樓頭也不抬地回答,"你睡了整整一天。"
    齊思怡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妥善包紮,還換了一身幹淨的白色睡袍。她臉一紅:"是...是您幫我..."
    "侍女換的。"亞樓合上書,紅眸直視她,"說說吧,齊國二皇子為何要殺你?"
    齊思怡咬了咬嘴唇:"二皇兄想篡位。父皇病重,他毒殺了大皇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
    "所以你就逃到本尊的地盤上?"亞樓挑眉,"膽子不小。"
    "我...我聽說魔尊雖然...呃...殺人如麻..."齊思怡小心翼翼地選擇著詞匯,"但從不參與各國紛爭..."
    亞樓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嘲諷:"殺人如麻?看來本尊的名聲確實不怎麽樣。不過你說得對,本尊對你們那些爭權奪利的把戲沒興趣。"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齊思怡:"你可以暫時住在這裏,等風聲過去再作打算。不過——"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別給本尊添麻煩。"
    齊思怡如釋重負,連忙點頭:"多謝魔尊收留!我一定不會——"
    她的話被一陣響亮的"咕嚕"聲打斷。齊思怡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
    亞樓似笑非笑:"餓了?"
    "有...有一點..."齊思怡小聲承認。
    "等著。"亞樓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幾名侍女端著豐盛的餐食走了進來。
    齊思怡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自從逃亡開始,她就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餐盤裏有烤得金黃酥脆的乳豬、香氣四溢的蘑菇湯、新鮮的水果和鬆軟的麵包...
    "請慢用,公主殿下。"為首的侍女恭敬地說。
    齊思怡顧不上禮儀,抓起一塊麵包就塞進嘴裏。亞樓靠在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位公主狼吞虎咽的樣子。
    十分鍾後,亞樓的表情從有趣變成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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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沒吃飽?"他看著桌上空空如也的餐盤,又看看齊思怡期待的眼神。
    齊思怡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逃亡這些天都沒好好吃飯..."
    亞樓揮手示意侍女再上一份。第二份、第三份...當齊思怡開始吃第五隻烤雞時,亞樓終於忍不住了。
    "停!"他按住齊思怡正要撕雞腿的手,"你知道你這一頓吃了多少嗎?"
    齊思怡茫然地眨眨眼:"很多嗎?"
    "很多?"亞樓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一個人吃掉了魔宮三天的食材儲備!"
    齊思怡縮了縮脖子:"我...我從小就這樣...父皇說我是"饕餮轉世"..."
    亞樓扶額:"難怪你二皇兄要殺你,養你比養一支軍隊還費錢。"
    齊思怡委屈地癟嘴:"我也不想的..."
    亞樓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平複心情:"聽著,公主殿下。本尊可以庇護你,但不能白養一個飯桶。從明天開始,你得幹活抵飯錢。"
    "幹活?"齊思怡瞪大眼睛,"我可是公主!"
    "在這裏,你隻是個吃白食的。"亞樓冷酷地說,"要麽幹活,要麽餓肚子,自己選。"
    齊思怡氣鼓鼓地別過臉去:"我要睡覺了!"
    亞樓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第二天清晨,齊思怡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起床!該幹活了!"亞樓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齊思怡把被子蒙過頭頂:"不要!本公主要睡覺!"
    門"砰"地被推開,亞樓大步走進來,一把掀開她的被子:"本尊說了,幹活抵飯錢!"
    齊思怡尖叫一聲,抓起枕頭砸向亞樓:"放肆!你敢這樣對本公主!"
    亞樓輕鬆接住枕頭,冷笑:"看來公主殿下是選擇餓肚子了?那今天的早餐——"
    "等等!"齊思怡的肚子適時地發出一聲抗議,"我...我起來就是了..."
    一刻鍾後,穿著粗布衣裳的齊思怡不情不願地站在廚房裏,麵前堆著一筐土豆。
    "把這些都削了。"亞樓命令道。
    齊思怡嫌棄地拿起削皮刀:"這麽髒的東西..."
    "削不完沒飯吃。"亞樓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兩小時後,亞樓回來檢查進度,發現齊思怡正對著三個削得坑坑窪窪的土豆發呆,其餘的原封未動。
    "這就是你的成果?"亞樓挑眉。
    齊思怡理直氣壯:"我不會嘛!從小到大都沒人教過我這些!"
    亞樓歎了口氣,拿起一個土豆和削皮刀:"看好了,是這樣削的。"
    他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轉動著土豆,不一會兒就削出了一個完美的橢圓形。齊思怡看得目瞪口呆。
    "試試。"亞樓把工具遞給她。
    齊思怡嚐試模仿他的動作,卻差點削到自己的手指。亞樓不得不站在她身後,手把手地教她。
    "手腕放鬆...對,就這樣...不要太用力..."
    齊思怡能感覺到亞樓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心跳突然加快了幾分。這個傳聞中殺人如麻的魔尊,此刻卻出奇地有耐心。
    終於,在亞樓的指導下,齊思怡成功削出了一個勉強合格的土豆。
    "我做到了!"她興奮地舉起成果,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
    亞樓嘴角微微上揚:"繼續吧,這一筐削完才能吃午飯。"
    齊思怡的臉立刻垮了下來:"這麽多?!"
    "不然你以為飯是白吃的?"亞樓轉身要走。
    "等等!"齊思怡叫住他,"我...我手好酸...能不能..."
    "不能。"亞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午飯時間,齊思怡隻完成了不到四分之一的土豆。亞樓果然說到做到,隻給了她一小碗清粥和幾片青菜。
    "就這?"齊思怡不敢置信地看著寒酸的餐食。
    "按勞分配。"亞樓麵前卻擺滿了美味佳肴,他慢條斯理地切著一塊牛排,"想吃好的?多幹活。"
    齊思怡氣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不得不咽下這口惡氣。她惡狠狠地戳著碗裏的青菜,仿佛那是亞樓的臉。
    下午,亞樓分配給她打掃走廊的任務。齊思怡拿著比自己還高的掃帚,笨拙地揮動著,不僅沒掃幹淨,反而弄得塵土飛揚,自己連打了十幾個噴嚏。
    "阿嚏!這什麽破掃帚!阿嚏!本公主不幹了!"她一把扔下掃帚,氣呼呼地坐在地上。
    亞樓聞聲而來,看到的就是一個灰頭土臉的公主和更加髒亂的走廊。
    "這就是你的成果?"他雙手抱胸。
    齊思怡揚起下巴:"我不會!本公主生來就是被人伺候的,不是伺候人的!"
    亞樓眯起眼睛:"看來你是真的不想吃飯了。"
    "不吃就不吃!"齊思怡倔強地說,"等我回到齊國,一定要你好看!"
    亞樓突然笑了,那笑容讓齊思怡後背發涼:"好啊,既然公主殿下這麽有骨氣,那本尊也不勉強。來人,把公主送出魔宮。"
    兩名侍衛立刻上前。齊思怡這才慌了神:"等、等等!你要把我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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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趕,是請。"亞樓冷冷地說,"既然公主殿下不願遵守本尊的規矩,那就請自便吧。想必二皇子的人還在外麵等著呢。"
    齊思怡的臉色瞬間煞白。她想起了那些追殺她的刺客,想起了自己孤立無援的處境。眼前這個魔尊雖然可惡,但至少...至少能保護她...
    "不要!"她突然撲上前,抓住亞樓的衣袖,"我...我幹活就是了!別趕我走!"
    亞樓低頭看著她髒兮兮的小臉和泛紅的眼眶,心中莫名一軟,但麵上依舊冷峻:"最後一次機會。"
    齊思怡用力點頭,眼淚卻不受控製地掉下來:"我...我真的不會...你能不能...教教我..."
    亞樓沉默片刻,歎了口氣:"公主殿下,請隨本尊來。"
    他帶著齊思怡來到花園,指著一小片藥圃:"這裏種的都是些普通草藥,不需要太多技巧。你的任務是每天給它們澆水、除草,能做到嗎?"
    齊思怡看著那些綠油油的小植物,點了點頭:"我試試..."
    亞樓示範了如何正確澆水,如何分辨雜草。出乎他意料的是,齊思怡這次學得很快,而且做得很認真。
    "為什麽突然這麽聽話了?"他忍不住問。
    齊思怡低著頭,聲音細如蚊呐:"因為...因為真的害怕被趕出去..."
    亞樓看著她顫抖的睫毛,突然意識到這位看似驕縱的公主其實隻是個無家可歸的女孩。他清了清嗓子:"隻要你好好幹活,本尊不會趕你走。"
    齊思怡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本尊一言九鼎。"亞樓轉身,"現在,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來用晚膳。今天...算你及格。"
    齊思怡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讓亞樓心頭莫名一跳。他快步離開,試圖忽略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
    晚餐時,齊思怡的麵前終於出現了像樣的食物。她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偷瞄一眼對麵的亞樓。
    "看什麽?"亞樓頭也不抬地問。
    "沒...沒什麽..."齊思怡趕緊低頭扒飯,卻忍不住又問,"那個...明天我還要削土豆嗎?"
    亞樓嘴角微揚:"怎麽,公主殿下上癮了?"
    "才不是!"齊思怡紅著臉反駁,"我就是...問問..."
    "明天繼續照顧藥圃。"亞樓放下筷子,"如果你表現好,本尊可以考慮教你一些簡單的法術。"
    "法術?"齊思怡眼睛一亮,"真的嗎?"
    "吃飯。"亞樓沒有正麵回答,但齊思怡已經開心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禮物。
    夜深人靜時,亞樓站在寢宮的露台上,望著滿天星辰。他回想起白天齊思怡認真學習的樣子,還有她那雙充滿希望的眼睛。這個意外闖入他生活的公主,似乎正在一點點打破他千年來的孤獨。
    "麻煩。"他低聲自語,卻不知為何,嘴角微微上揚。
    而在客房裏,齊思怡抱著柔軟的被子,回想著亞樓手把手教她削土豆的情景,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微笑。這個傳聞中冷酷無情的魔尊,似乎並沒有那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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