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還沒死,被草原公主所救,加入草原部落後,成為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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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北疆,北風如刀,卷著細碎的雪粒,在荒原上呼嘯而過。
蕭亞樓倒在雪地裏,鮮血從鎧甲縫隙中滲出,在蒼白的雪地上綻開一朵朵刺目的紅梅。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耳邊隻剩下風聲和遠處隱約的狼嚎。
三天前,他率領最後三十名親衛護送公主回南詔國,穿越北境,卻在雪山隘口遭遇伏擊。箭雨如蝗,鐵騎如潮,他們拚死突圍,最終隻剩他一人殺出重圍。
“王爺……快走……”親衛隊長臨死前將染血的令牌塞進他手中。
蕭亞樓握緊令牌,那是北南王府最後的信物。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直到眼前徹底陷入黑暗。
草原公主,朦朧中,他聞到一股淡淡的草藥香,耳邊傳來清脆的鈴鐺聲。
“這人還活著!”少女的聲音帶著北境特有的豪爽。
蕭亞樓艱難地睜開眼,模糊的視線裏,一個身穿狐裘的少女正俯身看著他。她戴著銀絲發箍,黑發如瀑,琥珀色的眸子在火光下熠熠生輝。
“醒了?”少女咧嘴一笑,露出一顆小小的虎牙,“你命真硬,被狼群盯上還能活下來。”
蕭亞樓想說話,喉嚨卻幹澀得發不出聲音。
“別急,先喝點馬奶酒暖暖身子。”少女扶起他,將一碗溫熱的酒遞到他唇邊。
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嚨,蕭亞樓劇烈咳嗽起來,但身體卻漸漸有了知覺。
“我叫完顏闊愛,是完顏部的三公主。”少女歪著頭打量他,“你呢?中原人?”
蕭亞樓沉默片刻,沙啞道:“蕭亞樓。”
完顏闊愛眼睛一亮:“北南王府的蕭亞樓?那個‘鐵血將軍’?”
他苦笑一聲:“現在……不過是個喪家之犬。”
融入草原,蕭亞樓在完顏部養傷的日子,漸漸了解了這個草原部落。
完顏部是北境最強大的遊牧民族之一,族人驍勇善戰,崇尚自由。完顏闊愛雖是公主,卻不像中原女子那般嬌弱,她能騎馬射箭,甚至能徒手製服烈馬。
“你們中原人打仗,總是講究陣法謀略。”完顏闊愛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但在草原上,勝負隻在一瞬間。”
蕭亞樓淡淡一笑:“所以你們總是輸給中原的鐵騎。”
完顏闊愛挑眉:“要不要比比?”
她翻身下馬,丟給他一把彎刀。蕭亞樓接過,兩人在雪地上交手。他的刀法淩厲,但完顏闊愛的身法卻如草原上的風,靈活多變。最終,他一招不慎,被她反手壓製。
“服不服?”她得意地笑。
蕭亞樓無奈:“服。”
完顏闊愛哈哈大笑,伸手拉他起來:“走,帶你去見父汗!”
金帳陰謀,完顏部的可汗——完顏烈,是個威嚴的中年男人。他打量著蕭亞樓,沉聲道:“中原人,你為何來北境?”
蕭亞樓沒有隱瞞,將護送公主、遭遇伏擊之事一一道來。
完顏烈皺眉:“伏擊你們的人,是誰?”
“不清楚。”蕭亞樓搖頭,“但他們的箭矢上有金帳汗國的標記。”
完顏闊愛臉色一變:“金帳汗國?”
金帳汗國是北境另一大勢力,與完顏部世代為敵。近年來,他們不斷吞並小部落,野心勃勃。
完顏烈沉吟片刻,道:“蕭亞樓,你既無處可去,不如留在完顏部。”
蕭亞樓抬頭:“為何幫我?”
完顏闊愛笑道:“因為草原人最敬重勇士!”
狼群崛起,蕭亞樓留在了完顏部,開始學習草原的騎射與戰術。他本就天賦極高,很快便成為部落裏最出色的戰士之一。
完顏闊愛常常帶他去狩獵,教他馴服野馬、射殺雪狼。兩人並肩馳騁在草原上,宛如一對默契的搭檔。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
某夜,斥候急報——金帳汗國的大軍正向完顏部逼近!
完顏烈召集眾將議事,蕭亞樓也被邀請。
“金帳汗國此次來勢洶洶,我們必須死守!”完顏烈沉聲道。
蕭亞樓思索片刻,忽然開口:“不,我們應該主動出擊。”
眾人一愣。
他站起身,指著地圖:“金帳汗國的補給線薄弱,若我們派輕騎繞後,燒毀他們的糧草,他們必亂!”
完顏闊愛眼睛一亮:“好計策!”
完顏烈深深看了蕭亞樓一眼,最終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血戰金帳,當夜,蕭亞樓率領一支精銳騎兵,悄然繞至敵軍後方。
火光衝天,金帳汗國的糧草營瞬間陷入火海。敵軍大亂,完顏部主力趁機發動總攻。
戰場上,蕭亞樓手持長刀,如猛虎般衝入敵陣。完顏闊愛則率領弓箭手在側翼支援,箭矢如雨,射落無數敵騎。
最終,金帳汗國潰敗,倉皇撤退。
完顏部大勝!慶功宴上,完顏烈高舉酒杯,高聲道:“今日之戰,多虧蕭亞樓!從今以後,他便是完顏部的‘狼王’!”
眾人歡呼,完顏闊愛笑著看向蕭亞樓,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新的歸宿,戰後,蕭亞樓正式成為完顏部的一員。
完顏闊愛常常來找他,兩人或策馬草原,或對飲星空。
某夜,她忽然問他:“蕭亞樓,你會回中原嗎?”
他沉默片刻,會的:“北南王府已滅,我雖無處可回。”但是我要報仇雪恨,我北南王府上下七千五百口,除我和在南詔國護衛外無一幸免。報仇雪恨後,我將在草原。
完顏闊愛笑了:等結束後“那……留在草原吧,和我一起。”
蕭亞樓看著她明亮的眼睛,緩緩點頭:“好。”
從此,北境草原上多了一位“狼王”,而完顏部的三公主身邊,也多了一個守護她的中原將軍。
多年後,商隊帶來中原的消息——公主已成為大將軍,而北南王府的廢墟上,野薔薇開得正盛。
蕭亞樓站在草原高處,望著南方的天空,嘴角微揚。
完顏闊愛走到他身旁,輕聲道:“想家了?”
他搖頭,握住她的手:“這裏就是我的家。”
北風依舊呼嘯,但草原上的孤狼,終於不再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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