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帶魔尊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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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蘇小柔準帶魔尊亞樓逛街,"魔尊大人,這就是我跟您說的超市。"蘇小柔推開玻璃門,回頭對身後高大威嚴的男子說道。
    亞樓魔尊眉頭緊鎖,黑色長袍無風自動,銳利的目光掃視著眼前這個明亮寬敞的空間。他活了四十萬餘年,踏遍三界六道,卻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地方。
    "此乃何地?為何將本尊帶至此處?"亞樓低沉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蘇小柔忍住笑意,這位曾經令三界聞風喪膽的無上魔尊,此刻卻像個迷路的孩子般警惕。她推來一輛購物車,"這是超市,就是...嗯...凡人購買日常所需的地方。"
    亞樓盯著購物車,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囚車?你想囚禁本尊?"
    "不不不!"蘇小柔連忙擺手,"這是用來放我們要買的東西的。"她示範性地往車裏放了一包薯片。
    亞樓的目光立刻鎖定那包薯片。"暗器?"他手指微動,薯片包裝"啪"地一聲炸開,碎片四濺。
    "魔尊大人!"蘇小柔驚呼,引來周圍幾個顧客好奇的目光。她壓低聲音,"這隻是零食,可以吃的!"說著撿起一片塞進嘴裏。
    亞樓眯起眼睛,顯然不信。蘇小柔歎了口氣,又拿了一包遞給他。"您嚐嚐?"
    魔尊大人矜持地接過,學著蘇小柔的樣子咬了一口,隨即眉頭舒展。"此物...竟有幾分意思。"
    蘇小柔鬆了口氣,推著購物車往裏走。亞樓跟在她身後,黑袍在超市的熒光燈下顯得格格不入。
    "魔尊大人,您能不能...稍微低調一點?"蘇小柔小聲道,"您這身打扮太引人注目了。"
    亞樓冷哼一聲,手指輕彈,瞬間變成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現代男子,隻是那睥睨眾生的氣質絲毫未減。
    "哇!"蘇小柔眼睛一亮,"您這樣帥多了!"
    亞樓不置可否,目光卻被自動開啟的冷藏櫃門吸引。"結界?"他立刻擺出防禦姿態。
    "那是自動門,感應到有人靠近就會打開。"蘇小柔趕緊解釋,拉著他的袖子往裏走,"我們去看看水果區。"
    水果區色彩繽紛,亞樓的目光落在一排榴蓮上。"此乃何物?氣息如此...獨特。"
    "這是榴蓮,聞著臭吃著香。"蘇小柔拿起一個,"要試試嗎?"
    亞樓後退半步,麵露嫌惡。"不必。"
    蘇小柔偷笑,又帶他來到飲料區。亞樓對著一排排可樂皺眉。"這些黑色藥水是何物?"
    "這是可樂,一種碳酸飲料。"蘇小柔拿了一瓶擰開,遞給他。
    亞樓謹慎地嗅了嗅,小啜一口,眼睛微微睜大。"此水...竟會在口中跳動?"
    "那是氣泡。"蘇小柔笑道,"好喝嗎?"
    "尚可。"亞樓嘴上這麽說,卻不動聲色地將整瓶喝完。
    轉過一個貨架,亞樓突然停住腳步,死死盯著前方。蘇小柔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一個正在補貨的工作人員使用的手持掃碼槍。
    "暗器!"亞樓低喝一聲,抬手就要施法。
    "別!"蘇小柔急忙抓住他的手臂,"那是掃碼槍,用來查價格的!"
    亞樓狐疑地看著那個"武器",直到工作人員用它掃描了一包餅幹的條形碼發出"嘀"的一聲。
    "凡人的法器...當真古怪。"他喃喃道。
    蘇小柔擦擦冷汗,心想帶魔尊逛超市真是比想象中困難得多。她決定加快進度,推車來到零食區。
    "魔尊大人,這些都是零食,您可以選些喜歡的。"
    亞樓審視著貨架,突然指向一包辣條。"此物紅如鮮血,可是用朱砂煉製?"
    蘇小柔差點笑出聲,"那是辣條,用麵粉和辣椒做的。"她撕開一包遞給他。
    亞樓嚐了一口,頓時麵色漲紅。"此物...有毒!"他猛灌了幾口礦泉水。
    "隻是有點辣而已。"蘇小柔忍俊不禁,"您喝點牛奶會好受些。"
    來到乳製品區,亞樓對著一排酸奶皺眉。"此乃何物?為何裝在如此小的囚牢中?"
    "這是酸奶,有益健康。"蘇小柔拿了一盒藍莓味的,"您試試?"
    亞樓嚐了一口,表情微妙。"酸中帶甜...倒也新奇。"
    當他們走到冷凍區時,亞樓對冰櫃裏冒出的冷氣大為警惕。"寒冰結界?"
    "隻是製冷用的。"蘇小柔拉開冰櫃門,拿出一盒冰淇淋,"這是冰淇淋,特別好吃。"
    亞樓看著那盒粉色的草莓冰淇淋,麵露懷疑。"此物...能吃?"
    "當然!"蘇小柔挖了一勺遞給他。
    亞樓猶豫地嚐了一口,突然僵住了。蘇小柔緊張地看著他,"不好吃嗎?"
    "此物..."亞樓的聲音罕見地出現了一絲波動,"竟能同時蘊含冰與火的雙重力量...本尊從未嚐過如此奇妙的食物。"
    蘇小柔看著他嚴肅地一勺接一勺吃著冰淇淋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魔尊大人,您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多買幾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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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樓矜持地點點頭,卻悄悄又拿了兩盒不同口味的放進購物車。
    來到收銀台前,隊伍排得很長。亞樓不耐煩地皺眉。"為何停滯不前?"
    "要排隊結賬。"蘇小柔解釋道,"每個人都要等輪到自己的時候。"
    "荒謬!"亞樓冷哼,"本尊何曾需要等待?"說著就要往前走去。
    蘇小柔急忙拉住他,"魔尊大人!在這裏要遵守規矩,不然會被當成沒素質的人。"
    "素質?"亞樓眯起眼睛,"本尊行事,何須在意螻蟻的看法?"
    "但是...但是這樣我會很為難的。"蘇小柔使出殺手鐧,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亞樓沉默片刻,終於不情不願地站回原位。"僅此一次。"
    終於輪到他們時,收銀員拿起掃碼槍,亞樓立刻警覺起來。"又是此物!"
    "別緊張!"蘇小柔按住他的手,對尷尬的收銀員笑笑,"我男朋友有點怕這個。"
    男朋友為何物,亞樓說,小柔說,就是還沒有結婚戀人關係的男女朋友,"誰是你..."亞樓剛要反駁,掃碼槍"嘀"的一聲掃過一盒冰淇淋,他立刻閉嘴,警惕地盯著那個"法器"。
    當收銀員拿起一包薯片時,亞樓突然開口:"此物會爆炸。"
    收銀員手一抖,薯片掉在桌上。"什...什麽?"
    "他開玩笑的!"蘇小柔趕緊打圓場,一邊暗中掐了亞樓一下。
    結完賬走出超市,蘇小柔長舒一口氣。"總算結束了。"
    亞樓看著手中的購物袋,若有所思。"凡人的集市...倒也有趣。"
    蘇小柔驚訝地看著他,"您覺得有趣?"
    "嗯。"亞樓難得地沒有否認,"尤其是那"冰火雙重天"的甜點。"
    蘇小柔笑了,"那下次再帶您來?"
    亞樓高冷地哼了一聲,卻沒有拒絕。夕陽下,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一個蹦蹦跳跳,一個沉穩如山,卻奇異地和諧。
    "魔尊大人,您知道嗎?"蘇小柔突然說,"在我們這個世界,情侶一起逛超市是很平常的事。"
    "誰與你是情侶!"亞樓怒道,耳根卻微微泛紅。
    蘇小柔笑得更開心了,她知道,這位無上魔尊的心裏,已經為這個新奇的世界打開了一扇小小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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