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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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魔尊輪回要入各朝各代,血色殘陽映照著九幽深淵,無上魔尊亞樓負手立於輪回台前。
他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三千世界的浮光掠影,玄色長袍在罡風中獵獵作響。
這已是他第九次入世輪回,而此番命定的去處,第一站竟是那個金戈鐵馬的大秦王朝。
輪回啟程,當亞樓再次睜開雙眼時,青銅編鍾的渾厚聲響正穿透鹹陽宮的朱漆廊柱。
他發現自己竟成了公子扶蘇的劍術教習,這副凡人身軀裏封印著足以撼動天地的魔元。
始皇帝三十三年春,他第一次在演武場見到那位注定早夭的儲君。
少年扶蘇執劍的手勢讓他想起千年前在魔界收的第一個徒弟,這個念頭讓魔尊萬年不化的道心泛起一絲漣漪。
鹹陽暗流,白日裏亞樓教導公子劍術,夜晚則化身黑影遊走於鹹陽城的街巷之間。
他看見李斯在竹簡上落下誅心的筆墨,趙高在暗室中豢養死士,徐福的樓船正在東海之濱集結童男童女。
最令他訝異的是,在觀測星象的靈台上,他感應到來自九天之外的熟悉氣息——原來天庭早已在這個凡人王朝布下棋子。
魔臨長城,北境狼煙驟起時,亞樓隨扶蘇前往上郡監軍。在朔風呼嘯的城牆上,他第一次展露神通。
當匈奴的箭雨遮蔽天日時,魔尊袖中飛出萬千黑蓮,將青銅箭簇盡數熔為鐵水。
蒙恬的將士們跪地高呼"天人",唯有扶蘇看他的眼神裏帶著探究與憂思。
那夜軍帳中,儲君取出半塊殘破的玉玨:"先生可識得此物?”
亞樓觸碰玉玨的瞬間,遠古記憶如潮水湧來——這竟是當年他贈予首徒的本命法器。
焚書劫火,回到鹹陽時,焚書令已下。亞樓站在渭水畔,看著承載著百家思想的竹簡在烈火中扭曲變形,突然明悟這正是天道想要的結局。
當夜他潛入阿房宮地庫,在即將被銷毀的《山海經》殘卷裏,發現了關於自己魔界的記載。
墨跡未幹的竹簡上赫然寫著:"九幽魔尊,萬劫不滅,唯人道昌盛可鎮之。"月光透過窗欞,照在他驟然握緊的拳頭上。
沙丘之變,始皇帝東巡途中,亞樓感應到天道法則的劇烈波動。他化作鷂鷹追至沙丘行宮,正目睹趙高將鳩酒灌入扶蘇口中。
魔尊現出真身時,整座行宮在滔天魔氣中化為齏粉。
他抱著垂死的儲君,聽見青年氣若遊絲的呢喃:"原來先生真是...神仙..."亞樓將千年修為渡入凡人體內,卻在最後關頭被九天玄雷劈中——天道終究不許他逆轉命數。
輪回真意,驪山陵墓封閉那日,亞樓站在新立的無字碑前。
人間三十年,於他不過彈指一瞬,卻第一次嚐到了無能為力的滋味。
當輪回之光再次籠罩時,他終於明白:所謂劫數,不是要他見證王朝興衰,而是讓不朽的魔尊體會凡人最深刻的痛苦與遺憾。
黑色業火中,他對著虛空輕笑:"下一世,本尊要去見見那個叫項羽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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